第44章 二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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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這路見不平一聲吼,原本還算是有秩序的車廂裡一下騷亂起來,大家都紛紛聚集過來,想要看個究竟。

中年婦女見此,驚慌失措地將被子往上又拉了一下,想要將孩子給徹底蓋住,她這個時候心裡是慌的,甚至想要抱著孩子趕緊逃離。

但是此舉引得旁邊的男人一把將孩子強硬搶過去,「你是後娘吧?孩子都憋成這樣了,你還往她身上蓋被子。」

說著,在眾人的目光聚集下,一把扯開被子,那被憋得沒氣了,臉色難看的悅悅一下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

「完了,孩子怕是沒了?」有人驚呼,畢竟孩子的身體看起來都已經僵硬了。

男子一聽,慌了神,「那咋辦?」話說這男子,穿著貂皮大衣,刷著大背頭,脖子上掛著大鏈子,一瞧就是個混社會的,怎麼也不像是個好人。

可如今聽孩子怕是不行了,他急得跟個孩子一樣,朝旁邊的眾人四處求問,「這,這之前還聽她哭呢,咋就能沒了呢?還能救的吧?有沒有醫生?」

他這一著急,眾人也跟著接龍一般,一個車廂一個車廂找醫生。

至於那個中年婦女,已經被趕到的列車員挾住了,這會兒她見著惹了大事,也害怕得急哭了,不等眾人問就連忙解釋,「不是我的娃,是我一個老侄女不會生,我給她抱一個回去。」

哪個娃兒不是親媽十月懷胎才辛苦生下來的?平白無故怎麼可能給她抱走?八成就是人販子了。

少不得是遭人唾棄打罵的,列車員隻將她先給關起來,然後都想著這男人不是說此前還聽著孩子哭,都希望能救回來,這會兒也在其他車廂在好到了兩個醫生。

這會兒人到了,隻趕緊招呼他們倆,「快些看看這孩子,還有救麼?剛才這位乘客說還聽到哭。」

哪裡曉得兩位醫生卻是麵露難色,支支吾吾的不肯動手,可把旁邊的人急得不行了,那抱著悅悅的大漢子更是急得哭起來,「這可咋辦啊醫生,您倆別愣著了,快給看看吧?」

一麵又自責,「都怨俺,要不是俺說這女娃兒哭聲吵人,那人販子肯定不會把她捂著的。」然後今日大聲嚎嚎大哭起來。

兩位醫生還是無動於衷,急得列車員也趕緊催促,「兩位,救命啊。」

這倆醫生才一臉難色道:「剛才就喊醫生,也沒說要啥醫生,我倆就是屯裡給豬羊牛馬割蛋蛋配配種的。」

感情是兩個獸醫,而且還隻會扇豬配種。

那哪裡能救人?

聽到這話,大家不免是一陣絕望,抱著悅悅哭的這男子不甘心,隻將孩子放平在座椅上,隻想著他們屯裡打群架的時候,岔了氣時都是按月匈口,對著嘴巴吹氣。

他也不知道有沒有用,這會兒隻想把孩子救活,要是救不活,自己這條命就得賠給這女娃。

眾人見他這操作,也跟著口頭指導。

可是五分鍾了都沒見什麼效果,孩子的身體反而是越來越僵硬了,那手臂竟然都沒辦法彎曲了。

眾人見此,曉得是救不了,都在一旁勸這嚎嚎大哭的男子,說是不怨他,都是那人販子的錯,他又不曉得人販子會在驚慌之下把孩子捂沒氣兒了。

更何況耽擱了這麼久,怎麼可能救得回來?

很快,車到了一個小站,人販子被揪下了車,這邊的車站打電話報了案,很快公安局就派人來。

男子也一起下車了,一直將悅悅的屍體給抱著不撒手,一邊自責地哭著。

而這中年婦女,也是頭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如今剛見到帶著大帽簷的公安,就嚇得腿軟,連忙主動交代著,「俺老侄女結婚好幾年了也沒個音訊,家裡著急,就說這大城市裡的人家,都隻生一兩個娃,多的都直接送人,正巧俺在這京城給人家打掃衛生,就叫俺打聽。」

之前她是覺得自己運氣好,才放出風聲不過兩三天,就抱到了一個兩歲多的娃兒,雖然是個女娃兒不帶把,但這個年紀剛好,斷了奶,養幾天就記不住親爹親媽是誰。

所以她趕緊找主家辭了,給了對方一百二十塊錢,就把娃兒抱來了,連忙買了回老家的火車票,給老侄女把娃兒送去。

心裡原本還想,自己為了她這事兒,工作都不乾了,還有這女娃兒生得水靈靈白胖胖的,少說也要管她拿五百塊錢才劃算。

可哪裡曉得,這娃兒是個短命鬼,一上火車醒來後,那嘴巴就沒停過,一直在嚎。

「那好好的,你怎麼把孩子給捂死了?」公安問著她。

話說孩子雖然是死了,但是中年婦女其實並沒有多害怕,她現在害怕是因為被公安抓了,至於孩子死了,對她來說不是什麼事兒,那麼小的孩子算什麼人,死了就死了,屯裡一年到頭不得死多少啊?

「她一直哭,俺怕被人發現,這不是俺的娃兒。」這不一著急,就想讓她趕緊閉嘴,哪裡曉得是個短命的,一下就沒了。然後想了又想,覺得怪委屈的,自己沒了工作,賠了一百多塊錢,還被公安抓了,就氣得指著外麵那抱著屍體哭的男子,「都怨他,要不是他嫌棄孩子哭,俺哪裡能把孩子給捂死了。」

本來那男子就自責,覺得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孩子才會死的。如今婦女這聲音不小,他自然也聽到了,就越發後悔了。

然後嚷著要自殺,把命賠給這娃兒。

他一個東北的彪形大漢,幾個公安才勉強將他給攔住,找了個擅長心理輔導的人來開導他,又繼續審問那中年婦女,從哪裡抱的孩子,又是經過誰的手。

可這中年婦女也說不清楚,就說自己放出風聲後,就一個叫毛哥的人聯係上自己,管自己要了一百二十塊錢,約好了在海定公園那邊見麵,就抱到了孩子。

所以現在隻能找到這個叫毛哥的人,才知道孩子是誰家丟的。

又聯係京城那邊,孩童丟失的案件裡,根本就沒有這樣一個符合年紀的。

自然是沒有了,二十四小時倒是足夠了,可是悅悅是被劉美嬌帶走的,她丈夫袁冰去報案,公安那邊就沒法受理。

楚家先給他打了飯菜,他是一口都吃不下,朋友同學們都在聯係劉美嬌,可這會兒就是偏偏找不到人。

溫四月卻是因為看到袁冰的麵相上子女宮出現了變化,心裡擔心得不行,那悅悅她也是看過的,白白淨淨的,被袁冰養得極好,又懂得禮貌,每次來寢室找她媽媽的時候,都會奶聲奶氣叫她們姨姨。

這樣一個小姑娘,好好的就忽然沒了,溫四月這心裡也很難受,偏偏還不能告訴這心急如焚的袁冰。

可是這樣下去漫無目的地找劉美嬌,也不是個辦法,所以哪怕知道這個時候其實不該去打擾蕭益陽,但溫四月實在想不到別人了,隻能到借了學校的電話,打去找蕭益陽。

蕭益陽也是一宿沒睡,第二天還要承受那樣的結果來上班,整個人狀態都不是很好。

小雪是魂飛魄散了,可是她的那些話,還清晰地在蕭益陽的耳朵裡回盪著,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聽到有自己的電話,同事還朝他擠眉弄眼,「是個女同誌打來的,聲音怪好聽的,蕭哥看不出來呀。」

蕭益陽哪裡認識什麼姑娘?想著多半是家裡來的吧?畢竟又快有長輩要過生日了,估計是催他帶對象回去呢。

於是無精打采地走過去接電話,「餵,不是說沒事別往我單位打電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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