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 5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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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闊神色激動地看著盛卿手臂上的印記,四殿下的事情可算有些眉目了,本來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抱希望找到四殿下,畢竟殿下丟失了那麼久,唯一的線索就是這個他們皇室獨有的胎記。

見高闊的眼神一直盯著盛卿露出的手臂,譚雲舟皺了皺眉頭,這南越人都是這般輕浮,隨意盯著別人的露出的肌膚看嗎?

這讓譚雲舟對南越的觀感很是不好。

譚雲舟伸手要替盛卿將袖子拉下去,就在這時,他注意到了盛卿手臂的印記,這倒是讓譚雲舟有些驚訝,阿卿的手臂上居然還有胎記?

而且這胎記鳥雀形狀十分規整,就好像畫上去似的。

不過譚雲舟沒有往畫的那方麵想,因為若是用墨畫上去的,這圖案應該會有暈開的痕跡,但盛卿手臂上的這個卻絲毫沒有那種感覺,所以譚雲舟第一眼就覺得盛卿手臂上這應該是個胎記。

隻不過這種鳥雀形狀的胎記他好像在哪本書中看過,好像代表著什麼……

譚雲舟能高中狀元,自然算得上是博覽群書,但看過的書太多,這種不是很重要的內容,他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

「不知盛侍中出身何地?」既然已經確定了胎記就是他們南越國皇室獨有的鳥雀形狀,高闊準備進一步確認盛卿的身份,於是便開口問道。

聽到高闊的問話,盛卿和譚雲舟二人皆是覺得奇怪,這南越使臣沒事打聽別國臣子的身世做什麼。

不過盛卿一直以來在外人眼中中都很十分神秘,空降朝堂,被陛下封為侍中,就像是個突然憑空出現的人物一般。

譚雲舟認識盛卿這麼久,他也不知道盛卿究竟是何身份,就連盛卿與陛下的苗疆美人是同一個人這事他也是才知道。

「本官無父無母,孤苦無依,小時候乞丐堆裡討生活,四處漂泊,後來有幸得定北王收留搭救,一直生活在定北王府中,陛下起事後,本官就一直跟在陛下身邊了。」

盛卿隨口編著瞎話,反正前朝皇後『薨了』後,他就沒有固定身份了,他的身世、是哪裡來的還不是隨便他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本來他的出現就有些奇怪,朝中也有不少大臣派人打聽,不過都無功而返,既然這麼多人好奇他是哪裡來的,那他就給自己編出一個合理的身世吧!

聽到盛卿的話後,在場的人皆是滿目痛惋,譚雲舟是沒想到阿卿這般像是錦衣玉食裡養出來的世家公子居然有這樣淒慘的身世,所以為好友幼年的悲慘生活感到痛惜。

而南越那邊,高闊和兩個使臣也是一臉痛惜,他們南越國尊貴的皇子殿下幼年時居然還做過乞丐!

這實在是太讓人痛惜了!

而盛卿這裡還完全不知道,他隨口編了個身世居然收割一大票的心疼。

知道了盛卿的身世,高闊更加堅信這位盛侍中就是他們陛下當年遺失的四殿下了。

畢竟陛下當年遺失四殿下的時候,正是兵荒馬亂之際,在那種情況下,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淪為乞丐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現在距徹底確定這位盛侍中就是他們南越的四皇子隻差將人帶回去滴血認親了!

尋找皇子的事情有重大進展,高闊決定趕緊將這些他新得到的情報告訴給劉階等人,於是他跟盛卿二人告辭後,就腳步輕快地回到了南越國官員暫住的地方。

見那高闊的模樣,盛卿覺得十分奇怪,是他的錯覺嗎?他看那位高大人似乎有些欣喜,他們南越人都被魏凜扣留在這行宮中了,這高大人高興個什麼勁兒?

盛卿那種莫名的不安感突然又湧現出來了。

「譚兄,我那裡還有一些事情要辦,就先不奉陪了。」盛卿雖然是在和譚雲舟說話,卻是十分心不在焉,眼睛也沒看著譚雲舟。

見盛卿似乎有些急切,譚雲舟也知道盛卿可能是真的急,於是道:「好,那阿卿回去的時候慢些走。」

譚雲舟是為數不多知道盛卿有孕的人,因此在盛卿走前,還不忘提醒盛卿走慢些。

「好,譚兄也慢走。」

說完,盛卿就抬步離開了暖閣,往魏凜暫住的宮殿走去,他現在必須得趕緊看到魏凜,才能安下心來。

而高闊那邊,在他回去後連忙趕去見了劉階,還讓劉階將南越的使臣們都召了過來。

「大人,下官今日去見了那位盛侍中,親眼見到,那盛侍中的手臂之上的胎記正是咱們南越國的朱雀胎記!」

聽到高闊的話,所有使臣皆是眼前一亮,「那高大人可有打探一下那位的身世?」

有個年輕些的使臣站出來問道。

「自然有!那位盛侍中看著氣質卓然,卻不想幼時經歷坎坷,無父無母不說,還當了多年的乞兒,最後還是被這魏國皇帝的父親,也就是定北王所收留,所以如今才成了魏國的朝臣。」

高闊一邊說著,還一邊嘆著氣,他們的皇子本應該在錦繡叢中長大,卻不想世事難料,最後居然淪為乞兒。

高闊的話說完後,其他的南越使臣都沉默了片刻,直到劉階開口說話,眾人才回過神來。

「為了陛下能和四皇子團聚,咱們離開時必須得想辦法將盛侍中帶走,盛侍中到底是不是,還得回去由陛下確認。」

「劉大人說的有理!」

其他的使臣聽到劉階這番話後紛紛點頭,他們也是希望陛下能夠找到四皇子,父子早日團聚的。

而幾個使臣沒有發現的是,方才提出疑問的那個年輕使臣,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大人,那咱們該如何帶盛侍中走呢?」高闊看向劉階開口問道,若是按照那位盛侍中所言,定北王對他那可是有救命收留的大恩,這樣的恩情想必盛侍中很難會離開魏國皇帝和他們走。

「咱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遊說了,魏國皇帝應該很快就會發現井陽寨的人,咱們必須趕緊逃出這行宮。」

「人,咱們就直接綁回南越!」劉階似乎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才說出這話,畢竟他們都是文人,綁人這種事情還真就沒怎麼乾過。

要不是實在是事態緊急,他也不會出此下策。

聽到劉階這話,底下有人不禁異議道:「綁人?這不大好吧,而且若那盛侍中真是四皇子,那咱們將人綁了豈不是對皇子不敬?」

「這個時候,哪裡還能顧得上這些,若是不硬綁,這人,咱們怕是帶不回去了!」

「你們覺得是給陛下帶回去個希望好呢?還是兩手空空的從魏國落荒而逃回國好呢?」

聽到劉階的話,所有使臣都不說話了,到了如今這種局勢,陛下交代給他們的主要任務是徹底失敗了,若是不帶點別的回去,陛下很有可能會治罪於他們。

想到這裡,眾人默認了劉階的主意。

*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蕭昭似乎是完全不敢相信麵前人所說的話,瞪大了雙眼讓人再說一遍讓他確認。

隻見蕭昭的麵前是個年輕的使臣,那使臣聽到蕭昭的問話後,將自己方才說給蕭昭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殿下,幾位大人他們疑似已經找到了當年陛下和元後丟失的四皇子。」那使臣將自己最近在一眾使臣中聽到的事情說給了蕭昭。

「四皇子……」蕭昭喃喃著,似乎仍舊不敢相信,畢竟『四皇子』一直偶爾存在於別人的口中,其實南越國的所有人都覺得『四皇子』應該已經死了,就連蕭昭也是這麼認為的。

可是有一天,突然有人告訴他他那已經死了的四皇弟活過來了,這讓蕭昭怎麼能不感到震驚。

但震驚之餘,蕭昭更多的是恐懼,恐懼這位暫時還不能明確身份的四皇弟。

要知道,若那個魏國人真的是他父皇丟失的四皇子,那他的四皇帝就是他們南越最正統的嫡長子,到時候,儲君之位還有他蕭昭什麼事!

想到這裡,蕭昭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什麼皇弟!隻要威脅他奪儲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既然父皇瞞著他派人找四皇弟,那他不介意讓父皇在也見不到這個所謂的四皇弟。

父皇的兒子那麼多,少了一個又能怎麼樣!

蕭昭本想派死士直接在那群南越使臣出手帶走盛卿前將盛卿暗中處理掉,但是在他叫人時才想到那群死士因為辦事不力已經被他賜死了。

蕭昭忍不住用拳頭錘了一下桌案,早知道就留那幾個廢物一時了,他抬頭看了眼給他傳遞消息的使臣,這個使臣是他舅父的門生,算是信得過的,但這人畢竟隻是文人,打探個消息還行,讓他去殺人放火怕是也難用。

陷入無人可用的境地,蕭昭頭疼的毛病又犯了,而且比之前還要嚴重,蕭昭此時腦袋裡就像是有千萬根的針在一起紮著他的頭,再加上突然多出來個威脅他儲君之位的四弟,他的頭就更疼了。

頭痛欲裂之中,蕭昭決定自己去解決那個盛卿。

他好歹也是習過武的,那盛卿看起來弱不禁風,怕是也不會什麼功夫,想來收拾起來應該不會太費勁兒。

短短片刻的功夫,南越人已經分成了兩方,而兩方人馬的目標都鎖定在了盛卿的身上。

而作為當事人的盛卿,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兩方人馬盯上了。

因為心中不安,所以盛卿一路匆匆地感到魏凜暫居的別宮,他需要魏凜,也隻有魏凜能讓他感到安心。

但當盛卿走到別宮時,卻發現魏凜並不在那裡,於是盛卿就逮住一個正守在別宮中的幽雲騎問道:「陛下在哪裡?」

見來人是盛卿,那幽雲騎語氣恭敬地說道:「盛大人恕罪,陛下離開之前說過,讓屬下不能多言,陛下還說若是盛大人來了,可以在此歇息等候陛下。」

聽到那幽雲騎的話,盛卿不禁失笑,小暴君這是在搞什麼?怎麼還神神秘秘的?

盛卿撇撇嘴,不告訴就不告訴,雖然盛卿麵上看起來有些不怎麼高興,但還是乖乖地聽魏凜的話,在這別宮中待著等魏凜回來。

他倒是想看看小暴君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真是膽肥了,居然還敢有事情瞞著他!

盛卿惡狠狠地咬了一口別宮中專門為他備的葡萄,就好像嘴裡的不是葡萄,而是魏凜肩上的筋肉。

畢竟之前每每魏凜把他鬧狠了,他都會用牙齒咬魏凜的肩膀撒氣,而魏凜也放任他咬著。

自然,盛卿咬得越重,魏凜的動作也會跟著越凶,最終盛卿隻能哼唧唧地求饒敗北。

想到這裡,盛卿咬葡萄的力道又重了幾分。的四皇弟活過來了,這讓蕭昭怎麼能不感到震驚。

但震驚之餘,蕭昭更多的是恐懼,恐懼這位暫時還不能明確身份的四皇弟。

要知道,若那個魏國人真的是他父皇丟失的四皇子,那他的四皇帝就是他們南越最正統的嫡長子,到時候,儲君之位還有他蕭昭什麼事!

想到這裡,蕭昭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什麼皇弟!隻要威脅他奪儲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既然父皇瞞著他派人找四皇弟,那他不介意讓父皇在也見不到這個所謂的四皇弟。

父皇的兒子那麼多,少了一個又能怎麼樣!

蕭昭本想派死士直接在那群南越使臣出手帶走盛卿前將盛卿暗中處理掉,但是在他叫人時才想到那群死士因為辦事不力已經被他賜死了。

蕭昭忍不住用拳頭錘了一下桌案,早知道就留那幾個廢物一時了,他抬頭看了眼給他傳遞消息的使臣,這個使臣是他舅父的門生,算是信得過的,但這人畢竟隻是文人,打探個消息還行,讓他去殺人放火怕是也難用。

陷入無人可用的境地,蕭昭頭疼的毛病又犯了,而且比之前還要嚴重,蕭昭此時腦袋裡就像是有千萬根的針在一起紮著他的頭,再加上突然多出來個威脅他儲君之位的四弟,他的頭就更疼了。

頭痛欲裂之中,蕭昭決定自己去解決那個盛卿。

他好歹也是習過武的,那盛卿看起來弱不禁風,怕是也不會什麼功夫,想來收拾起來應該不會太費勁兒。

短短片刻的功夫,南越人已經分成了兩方,而兩方人馬的目標都鎖定在了盛卿的身上。

而作為當事人的盛卿,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兩方人馬盯上了。

因為心中不安,所以盛卿一路匆匆地感到魏凜暫居的別宮,他需要魏凜,也隻有魏凜能讓他感到安心。

但當盛卿走到別宮時,卻發現魏凜並不在那裡,於是盛卿就逮住一個正守在別宮中的幽雲騎問道:「陛下在哪裡?」

見來人是盛卿,那幽雲騎語氣恭敬地說道:「盛大人恕罪,陛下離開之前說過,讓屬下不能多言,陛下還說若是盛大人來了,可以在此歇息等候陛下。」

聽到那幽雲騎的話,盛卿不禁失笑,小暴君這是在搞什麼?怎麼還神神秘秘的?

盛卿撇撇嘴,不告訴就不告訴,雖然盛卿麵上看起來有些不怎麼高興,但還是乖乖地聽魏凜的話,在這別宮中待著等魏凜回來。

他倒是想看看小暴君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真是膽肥了,居然還敢有事情瞞著他!

盛卿惡狠狠地咬了一口別宮中專門為他備的葡萄,就好像嘴裡的不是葡萄,而是魏凜肩上的筋肉。

畢竟之前每每魏凜把他鬧狠了,他都會用牙齒咬魏凜的肩膀撒氣,而魏凜也放任他咬著。

自然,盛卿咬得越重,魏凜的動作也會跟著越凶,最終盛卿隻能哼唧唧地求饒敗北。

想到這裡,盛卿咬葡萄的力道又重了幾分。的四皇弟活過來了,這讓蕭昭怎麼能不感到震驚。

但震驚之餘,蕭昭更多的是恐懼,恐懼這位暫時還不能明確身份的四皇弟。

要知道,若那個魏國人真的是他父皇丟失的四皇子,那他的四皇帝就是他們南越最正統的嫡長子,到時候,儲君之位還有他蕭昭什麼事!

想到這裡,蕭昭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什麼皇弟!隻要威脅他奪儲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既然父皇瞞著他派人找四皇弟,那他不介意讓父皇在也見不到這個所謂的四皇弟。

父皇的兒子那麼多,少了一個又能怎麼樣!

蕭昭本想派死士直接在那群南越使臣出手帶走盛卿前將盛卿暗中處理掉,但是在他叫人時才想到那群死士因為辦事不力已經被他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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