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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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凜伸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心中卻想著:也不知道卿卿怎麼樣了?有沒有好好地用膳。

不過短短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沒見,他就想盛卿想得不得了,魏凜人生頭一遭體驗了把思之如狂的滋味。

盛卿是前朝皇後,按照禮製,盛卿是沒有資格與魏凜一起來參加宮宴的。

不過今日的宴會的形勢定然會風波詭譎,雖然魏凜想讓盛卿可以永遠陪在他身邊,但他也不會讓盛卿跟著他一起來犯險。

魏凜正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想著他的卿卿暫緩頭痛之苦。

卻不料這個時候,一個大膽的苗疆舞姬雙手端著一杯酒走到魏凜麵前。

「陛下,請用酒。」

那舞姬一身紅色苗疆舞衣,緊緊包裹著曼妙的身姿,舞衣之上墜滿小鈴鐺,隨著舞姬緩緩的步伐,那些小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舞姬的聲音嬌滴滴的透著嫵媚,惹得在場的一些使臣們不禁口乾舌燥。

遠處席位上的桑吉,看著那舞姬身上叮叮作響的鈴鐺,眼神中透出一絲陰冷,白中帶青的嘴唇微微揚起。

他相信憑卿奴的手段,那控魂蠱應該已經種到了魏凜的身上,這個時候隻要他催動控魂蠱,魏凜便會失去自己的意識,任他掌控,到時候,這大魏的天下就是他的了!

甚至他還可以控製魏凜帶兵去平定各地的起義、攻打南越和狄北十六部,實現千年來前所未有的真正江山大一統。

偏安瀾國那小小的一隅之地的的日子他受夠了!

他出生的那日天生異象,霞雲漫天,大巫斷言他是神賜之子,他坐上天下共主的位置,是天神的旨意!

桑吉總是陰冷著的眸子中不斷閃現出貪婪而又瘋狂的炙熱。

阿氏月手中拿著端著酒,一雙媚眼看著魏凜這個天下最有地位最有權勢的男人。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光光就是一張臉就足以招蜂引蝶,更何況他還同時擁有地位與權勢等更讓人癡迷的東西。

但是可惜了,他已經有主子了,他這一生都隻會忠心於主子一人。

至於那個盛卿,等一切結束了,他就求主人殺了他,區區一個被主子控製的伶人怎麼能和他這種自小就陪在主子的下屬比!

「陛下,請用。」

阿氏月端著酒,輕輕扭動著身體,讓衣服上的鈴鐺繼續發出聲響,此次他來敬酒是假,真正的目的是近距離接觸魏凜催動魏凜身上的控魂蠱。

可阿氏月扭動了半天也不見魏凜有任何動作,既沒有接過他的酒,也沒有控魂蠱發作的跡象。

正當阿氏月疑惑之際,魏凜抬起了頭,阿氏月的眼眸對上了一雙陰鷙而冰冷的眼睛。

好冷!

比主子的眼神還可怕。

阿氏月被魏凜這眼神嚇得手中的酒杯不小心脫手,酒杯中的酒水灑了一地。

「陛下這麼凶乾什麼?嚇得人家酒都拿不穩了。」

回過神來,阿氏月以為是鈴鐺的聲音不夠大,所以控魂蠱的作用還沒有發揮出來,因此他看著魏凜微微露出了一個媚笑,繼續像跳舞一樣輕扭著身體。

席下的使臣們盯著阿氏月軟若無骨的月要都快看呆了,有的甚至在心裡吐槽這皇帝是和尚嗎?美人獻酒又獻舞,皇上居然一點不為所動,反而還冷眼看著美人。

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而遠處的桑吉則是變了神色,眉頭一皺,隻要鈴鐺一響,距離不算太遠,控魂蠱就會立即發作,沒有道理,鈴鐺響了這麼久,魏凜還一點發作的跡象都沒有,除非……

桑吉眸色一變,正要從袖子中拿出別的蠱對付魏凜,就感覺頸間一涼,一把長劍正抵著他的脖子。「三皇子這是在掏什麼呢?」

晨朔手中握著劍抵住桑吉的脖子,另一隻手則是毫不客氣地攥住了桑吉的胳膊將其衣袖中的一個小裝著蠱的小琉璃瓶拿了過來。

「主子!」

見到這裡的變故,阿氏月也顧不得魏凜這邊了,直接跑到了桑吉那裡。

阿氏月一對媚眼怒視晨朔,「你放開我們殿下!你們魏國欺人太甚,憑什麼無緣無故把刀架在我們瀾國使臣的脖子上!」

說著,阿氏月還擠出了幾滴眼淚。

見此情形,一些憐惜美人的別國使臣,紛紛說道:「對啊,人家瀾國三皇子也沒做什麼,陛下怎麼能說殺就殺呢?」

而魏凜依舊坐在上座不語,但聽到這些使臣說話的晨朔可就不樂意了,「你們可別瞪著眼睛說瞎話,宮宴上除了陛下的護衛,任何人都不得帶兵器,至於蠱毒這種東西就是更加不允許的了,可三皇子居然還在袖中藏了蠱,這難道不是居心叵測嗎?」

晨朔將從桑吉袖中拿出來的蠱展示在眾人麵前,看向眾人的目光盡是嘲諷,而看到晨朔手中的蠱,方才那些替桑吉說話的使臣立即噤聲。

他們方才除了憐惜那苗疆舞姬,其實也是有攪渾水的心思。

如今看桑吉施蠱不成反而被魏國人逮個正著,他們也不敢再繼續摻和,畢竟前幾日虢國世子宇文伽人首分離,鮮血灑了滿地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魏凜連宇文伽都敢殺,這要是真觸怒了他,他們國家的那幾口人可能都不夠魏凜殺的。

他們可犯不著因為別國惹到魏凜。

「我們苗疆人自小就習慣在身上攜帶蠱毒防身,怎麼到了魏國,我們連自保都不可以了嗎?」

阿氏月還在那裡楚楚可憐地說著,雖然有不少使臣還覺得美人可憐,但事態發展到現在已經沒有人再敢替瀾國說話。

看到在場沒人替他說話,阿氏月本來楚楚可憐地眸子中閃過陰毒,一群趨炎附勢的牆頭草!

而晨朔實在看不下去阿氏月在那裡裝女人還裝可憐,於是他給旁邊的雲九使了個眼色。

雲九會意,走到阿氏月身邊,一把揭開了阿氏月的舞衣,然後就見兩團棉絮從衣服中掉了出來,隨風被吹散。

見此,在場眾人嘩然,這瀾國舞姬居然是個男人!

發展所有都在看他,阿氏月感覺受到了極大的羞辱,他也不在掩飾,直接拿起藏在月要間的匕首向鉗製住桑吉的晨朔攻去。

而這時桑吉也跟著動了。

也不知道桑吉是習了什麼詭異的身法,居然逃脫了晨朔的壓製,逃脫後,還朝著魏凜桀桀地笑了起來。

「魏凜,你以為沒了控魂蠱,我就對付不了你了嗎?」

說完,隻見桑吉的指甲瘋狂增長,皮膚肉眼可見的變紫,甚至離的近的人還能看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桑吉體內不斷地遊走,將表麵的皮膚撐得鼓起來。

若是盛卿在場,一定會不禁感嘆,這是屍變了嗎?

在場的所有人看到桑吉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後瞬間恐慌起來。

可是剛有人叫出聲,就被桑吉一把抓住,指甲劃過那人的皮膚,不過瞬息之間,那人被指甲劃過肌膚周圍就開始潰爛,皮膚也跟著變了顏色。

之後那人就神智不清,開始去攻擊別的人,其他人被攻擊後也會變得神智不清開始攻擊人。

本來歌舞升平,八方來朝的宮宴變得混亂不堪。

見場麵逐漸混亂、恐慌,桑吉笑道:「魏凜,我瀾國的這份禮物你可還喜歡?」

阿氏月也收手,站到桑吉的身邊,得意地笑著。

魏凜沒理會桑吉和阿氏月,而是挽起弓箭,瞄準了最初被桑吉用指甲抓到的那個使臣,鋒利的箭矢破空穿過那人的頭顱。

那人的頭被利箭插穿,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後就沒了聲息。

之後就見方才所有被第一個人抓到後神誌不清的人逐漸恢復了清醒。

「誒?我這是怎麼了?」

「你抓著我乾什麼?」

……

清醒過來的眾人紛紛疑惑著自己之前的行為。

「你是怎麼知道破解的方法的?」

桑吉震驚地看向魏凜,這是他最大也是最為得意的底牌,他用了十幾年的時間,不惜以身飼蠱才練就的傳蠱之術居然就這麼被魏凜解了?

桑吉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此次大魏之行他會輸得一敗塗地。

魏凜看著桑吉,眼神陰鷙,這傳蠱之術在前世曾經害死了多少無辜百姓,這次他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早早就防著桑吉使用這陰毒的招式。

見形勢對自己不利,桑吉麵露不甘,陰冷的眼神緊盯著高位之上俯視著他的魏凜。

「魏凜,我們還會再見的。」說完,便是一陣毒煙飄過。

眾人趕緊捂住口鼻。

再次抬頭,桑吉和阿氏月已經消失在煙霧中了。

「不必追了。」

晨朔正要去追桑吉他們,就聽魏凜開口道。

魏凜看著桑吉消失的地方,神色一暗,桑吉此人陰狠毒辣,各種招數手段層出不窮,既然他現在跑了,一時間就很難追上。

「讓雲七和雲九帶人暗中搜尋,盡量不要打草驚蛇。」魏凜淡淡道。

「是。」

宮宴上發生了這種事情,也沒什麼人有心情再繼續吃什麼宴了,得了魏凜的允許,眾國都回到清涼殿,清點自己國家的傷亡。

各國來魏的使臣大部分在國內都算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這些人要是出了什麼事,對於一個彈丸小國來說可以算是毀滅性的打擊了。

從今日起,瀾國將成為各國的公敵,這也是魏凜最終目的所在,除非桑吉能成功回到瀾國,不然天涯海角都沒有他的容身之所。

宮宴結束後,魏凜立即換了一身衣服,確定身上沒有血腥氣後才慢慢往未央宮的方向走去,他還沒告訴卿卿關於孩子的事呢。

「陛下,皇後對您也太好了吧,居然把桑吉的一切都告訴您了。」

晨朔跟在魏凜的身後喋喋不休,說來他對皇後還有點愧疚,誤會皇後要給陛下下蠱,甚至今早還拆開了聊得正開心的陛下和皇後。

「是嗎?」雖然是疑問句,但魏凜臉上的喜悅藏都藏不住,卿卿對他自然是好的。

但晨朔是鐵憨憨,還以為陛下對皇後的心意有所懷疑。

為了彌補自己早上棒打鴛鴦的舉動,晨朔道:「當然啦!皇後之前寧可切開皮肉也要將蠱取出,在屬下看來分明就是皇後為了您,急於擺脫桑吉的控製才甘願以身犯險取蠱的,屬下相信,現在皇後一定收拾得美美的等您過去呢。」

魏凜靜靜聽著晨朔的話,平時若是晨朔在他耳邊說個沒完,他一定煩得讓晨朔閉嘴,可今日晨朔的每一句話,他都愛聽。

卿卿為他受了那麼大的苦,他要好好對卿卿。

卿卿穿得很漂亮,正在等著他。

魏凜此時滿腦子都是自己歸家後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場景,可當他進入未央宮後臉色立即變了。

前殿沒有卿卿,寢殿沒有卿卿,院子裡也沒有卿卿……

雖然幻想有些落空,但魏凜沒有多想,隻當盛卿是聽禦醫的話出去散步了。

於是魏凜就坐在未央宮等著他的卿卿回來。

過了將近半個時辰,魏凜都快等成望妻石了,也不見盛卿回來反倒等來了提著食盒回來的椿樹。

見椿樹隻身一人,沒有盛卿的身影,魏凜眉宇緊蹙。

「奴才見過陛下。」

椿樹見魏凜來了趕緊行禮。

「皇後呢?」

魏凜太陽穴又突突的痛了起來,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公子?公子不是在宮裡等著奴才給他拿點心嗎?」

椿樹手中拿著食盒,表情疑惑,今天一早,公子吵著要吃荷花酥,於是他就去禦膳房讓人做,不過現在快入冬了,就算是皇宮裡也很難有荷花,禦膳房費了好大力氣才找到荷花,再加上荷花酥製作過程復雜,於是他在禦膳房耽擱了好久。

誰知他一回來就見陛下在這坐著。

椿樹四下偷瞧了瞧,發現沒有盛卿的身影,公子怎麼不在了……

這個時候就算老實如椿樹也能猜到——

他們公子不見了!

盛卿沉著臉,身上的戾氣藏都藏不住,他的卿卿不見了。

「搜!皇宮裡的任何角落都不要放過!」

此時的魏凜隻以為盛卿是在宮中遇到了什麼危險,沒有往宮外那方麵想。

幽雲騎的辦事效率向來快,接到魏凜的命令,就開始各個宮挨個搜查,整個皇宮都被幽雲騎這反常的舉動鬧得人心惶惶。

有一些有門道的通過打聽才知道,原來是未央宮的那位皇後不見。

人多的地方就免不了流言,不過半日,皇宮裡就流言四起。

有說皇後是被人害死後扔井裡的。

也有說是陛下容不得皇後肚子中的孩子所以秘密除了皇後,現在搜查不過是做樣子給外人看的。

更有說陛下仁慈,放皇後出宮改嫁的。

反正一人一張嘴,說什麼的都有,但這些話他們也隻敢在茶餘飯後偷偷地聊,畢竟這可是皇室的秘辛,他們可不敢往外亂說。

半日過後,魏凜已經回到了紫宸殿,幽雲騎也已經將皇宮搜了個底朝天,但依然沒有發現皇後的身影。

紫宸殿內,魏凜手中拿著從未央宮拿過的一串玉珠不斷在手中把玩,看不出喜怒,負責搜查的幽雲騎單膝跪在地上不敢不敢作聲。

殿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靜得可以聽到魏凜的手與玉珠間的摩擦聲。

「你們要不再想想還有什麼地方沒有搜查到?」

還是晨朔硬著頭皮打破了緊張的氛圍,幽雲騎的能力沒有人會懷疑,沒搜到的話,就是真的沒有,那會不會有什麼地方是他們漏查的?

負責搜查的幽雲騎互相對視了一眼,整個皇宮該搜的地方他們都搜過了,就連一些廢棄的枯井他們都挖開查看了,確實都沒有找到皇後,不過要說沒搜的地方還真有一個!

「陛下,請容屬下等搜查紫宸殿。」

一個幽雲騎開口道,紫宸殿乃天子寢宮,沒有陛下的特許,他們是沒有資格搜查的,隻是如今紫宸殿是整個皇宮唯一一個沒有搜過的地方了,他們也隻能寄希望於此。

「搜。」

魏凜雖然語氣淡然,可全身上下的陰鬱之氣都快溢出來了。

卿卿到底在哪?

魏凜握緊了手中的串珠。

「陛下,您別急,萬一皇後就在紫宸殿裡故意跟您躲貓貓呢?」

見魏凜神色陰鬱,晨朔乾巴巴地開口安慰,不過這話就連他自己都不信。

就在他這話音剛落,就看到負責搜查的幽雲騎來報。

「陛下,屬下等有發現。」

聽到幽雲騎的話後,晨朔不敢看魏凜的臉色,因為來報的幽雲騎用詞很謹慎,他們說的是『有發現』,而非『找到了』,幽雲騎會這麼說,一般情況下隻有一種可能——

人已經不在了。

「陛下……」晨朔弱弱地說了一聲,從他的視角可以看到魏凜攥緊串珠的手在顫抖。

「帶朕過去看看。」

魏凜的聲音有點啞,像是在壓抑著某種情緒的爆發,他要去見他的卿卿,卿卿自己一個待了那麼久一定很害怕,他最膽小了……

帶路的幽雲騎感到陛下的神色有些奇怪。

他怎麼感覺陛下全身都透著哀傷?他們發現線索,陛下難道不應該高興的嗎?

魏凜一路上都沉浸在永遠失去卿卿的悲傷之中,可當他看到紫宸殿龍床之下的大黑洞時,徹底惱怒了。

究竟是誰害死的他的卿卿,居然還把卿卿埋在了他的床下,世間怎會有如此惡毒之人!

「陛下,我們猜測皇後應該就在下麵。」

「朕知道。」魏凜不敢上前,他害怕自己見到卿卿的屍身後會發瘋。

負責搜查幽雲騎又道:「從周圍的痕跡來看,我們推測皇後是自己下去的。」

他們方才下去看過了,這洞的底下都是通的,有一條很長的通道。

聽到幽雲騎這話,魏凜才有點回過味來,什麼叫卿卿自己下去的?遇害之後還自己把自己埋了?

龍床此刻已經被挪開了,魏凜大步走到那個大洞前,走近了,魏凜才看到這洞中居然還有通向地下的梯子!

這哪裡是什麼殺人埋屍的坑,這分明是一條密道!

回想起之前盛卿在紫宸殿崴了腳的那次,那時他就覺得有很多奇怪。

紫宸殿都是平地,盛卿怎麼會好端端地就崴了腳,現在在想想,分明就是盛卿在夜探密道時不小心把腳崴了。

他的卿卿根本就不是遇害了!而是跑了!

搜查了半日,得到了這麼個結果,魏凜不知自己該是什麼心情。

有點慶幸,慶幸他的卿卿還在。

又有點惱怒,惱於盛卿又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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