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2)
「無事,宮中的野貓抓的,本王要去與白叔他們商議攻城後的事宜,你快去辦事吧。」
魏凜說完不待晨朔張口就飛身離開,要不是晨朔有些憨,還在心中給魏凜立了個無所不能的完美人設,他可能就會發現魏凜腳步有些淩亂,頗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晨朔撓撓頭,不禁嘀咕:「宮中野貓這麼厲害嗎?一個月前抓傷王爺一次,一個月後又抓了一次?」
晨朔滿臉問號的飛身離開了宮城,他要把自己的疑惑分享給他的兄弟們,不能隻有他一個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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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娘娘,老奴本以為娘娘心係陛下,故給您機會見陛下最後一麵,竟是沒想到皇後娘娘也藏了逃跑的心思,既然娘娘不想自己體麵的去見陛下,那就由奴才們送你最後一程吧。」
劉公公那張不生毛發,油光發亮的臉不斷地湊過來,從盛卿的視角看過去十分的猙獰可怕。
事已至此,盛卿已經認命了,隻是此刻室內燭火幽黯,他的兩條胳膊被兩個高大的侍衛死死按住,再看著劉公公端著一杯毒酒皮笑肉不笑地向他走過來還是難免覺得有些嚇人,是死了做鬼都要做噩夢的程度。
甚至此刻讓人不適的姿勢還有劉公公油光的臉讓盛卿忍不住產生了生理反應。
「嘔!」
盛卿突然不住地乾嘔起來,此刻盛卿隻覺得自己既惡心又乏力,隻想找個地方趴著嘔一會兒,可惜他被兩個侍衛按著倒在榻上,想嘔卻嘔不出來,難受得他忍不住掙紮。
但盛卿這副身子本就瘦弱,此時又乏力的很,他的那幾下掙紮就像螞蟻過水坑,一點漣漪都沒有,反而因為他動這幾下子,兩個侍衛按著的力氣加大了幾分,這讓盛卿更加動彈不得了。
「娘娘,您就不要做無謂的掙紮了,這酒藥性烈,不用您痛多久,喝下去隻需半個時辰,您就能見到陛下了。」
劉公公走到盛卿麵前不理盛卿的乾嘔與掙紮,一把捏住了盛卿削瘦的下巴,眼神陰冷,拿起那杯毒酒就要往盛卿口中灌。
由於盛卿忍不住想乾嘔,在那酒灌入他口中之時,盛卿直接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灌入口中的酒汁也順著盛卿有些蒼白的唇角流出,淌得盛卿下顎以及頸間全是清亮的酒液。
見灌進去的毒酒被盛卿盡數吐了出來,劉公公有些惱怒,「娘娘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完,劉公公就又倒了一杯毒酒,打算灌進盛卿口中後強迫他咽下去。
就在劉公公倒酒的間隙,按著盛卿的兩個侍衛力道鬆懈了些許被掙紮著的盛卿掙開。
掙開後,盛卿直接蹲在地上,不住的乾嘔。
「嘔!」
此刻的盛卿覺得難受至極,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間就惡心成這樣。
「娘娘這是做什麼?」
盛卿三番五次的反抗讓劉公公感到不耐煩。
「娘娘這樣莫不是生了什麼病,要不叫禦醫來看看吧,總不能讓娘娘帶著病去見陛下。」
方才按住盛卿的侍衛其中之一說道,他看著盛卿的目光透露著些許不忍,他又不是太監,見美人臉色蒼白,眼尾濕紅,原本光潔的額頭還有那麼大一道傷口此刻又嘔成這樣怎麼會不心生惻隱。
本來對於這些劉公公是不想理會,在他看來這八成是盛卿為了不殉葬裝的,可是聽到侍衛那句不能帶病去見陛下又覺得不無道理。
所以思量了一會兒,劉公公叫身邊的小太監去叫了個禦醫來。
小太監行動很快,不過片刻時間就帶了一個背著藥箱的老太醫前來。
「娘娘突然乾嘔不止,還請院正大人給娘娘看看。」
劉公公用他那尖細的聲音道。
因為同為男子,那老太醫也沒避諱什麼,直接伸手搭上了盛卿的手腕。
本來院正沒打算認真給盛卿診治,隻是配合一群人來走個過場,畢竟誰都知道這皇後娘娘馬上要殉葬了,沒必要再耽擱時間,就算真有病也要說沒病。
可是當院正扌莫了一會兒盛卿的脈搏後,表情突然變得奇怪,甚至有些不相信還又重診了一遍。
「娘娘到底怎麼了?」
劉公公十分不耐道。
「呃……公公,皇後娘娘這是喜脈啊。」
這下全屋子的人都震驚了,自然也包括盛卿本人。
他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