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2)
陸時年眼神一閃。
哦?
有人脾氣炸得像隻炮仗,背地裡睡覺還得開夜燈?
「算了不管了,我還是趕緊先吃完吧。」
他念念叨叨,語氣哀怨:「保不準這就是我最後一次吃兔兔了,怎麼會有脾氣這麼差的室友,太嚇人了」
嚇人嗎?
陸時年倒是不認為,相反,他還覺得挺有意思。
特別是,炮仗見天扣在腦袋上不讓人見光的那頂帽子。
「不至於。」
他收回目光,隨口道:「以後買了在外邊吃了再回來,別讓他看見就行。」
戴毛毛腦筋轉不過彎,一下醍醐灌頂,喜上眉梢:「誒!是啊,我怎麼沒想到,陸哥,還是你腦子好用!」
陸時年笑笑。
戴毛毛:「那陸哥一會兒一起約個飯嗎?」
陸時年:「你不是正吃著?」
戴毛毛嘿嘿一笑:「零食和正餐當然不一樣,正好老李他們剛跟我說要去側門擼串兒,一起?」
陸時年回完最後一條消息,收了手機,起身拿上外套:「不用,今晚有約了,下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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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遊下了出租車,從後門進入酒吧,在更衣室換好衣服,最後扣上帽子,進入內部工作區。
「簡遊,你總算來了!」
同事一見他就開始誇張地哀嚎:「小蔣今晚請假,就剩我一個人忙得腳不沾地,兩個鍾頭啊,我愣是沒空停下喝口水歇口氣,你再不來,我就要累死了。」
「知道了。」
簡遊打開新一台工作電腦屏,按照上麵每桌下的訂單開始從酒櫃裡拿酒:「你去後頭歇著,這邊我來。」
「就等你這句話了。」
同事樂嗬拍拍他肩膀,在他抵觸躲開之前又收了回去,伸個大大的懶月要:「我去喝口水坐會兒,很快就回來。」
簡遊嗯了一聲,從最高處櫃格裡取下兩瓶雞尾酒。
酒吧裡光線昏暗,為防止取酒時拿錯,酒櫃後麵都裝了小型日光燈管,簡遊一靠近,光源便將他的臉照得清清楚楚。
本來錘著肩膀準備離開的同事一看,腳步立馬停下了。
「我怎麼看你臉色有點兒不對勁。」
他歪著腦袋打量:「耳朵脖子這麼紅,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說著,伸手想去探他額頭。
「我沒事!」
簡遊迅速躲開,撇過頭將帽簷壓得更低:「有點感冒而已。」
「有點而已?」
同事半信半疑的,猶豫了下,乾脆放棄休息了,掉頭回到操作台:「算了,放你一個病號在這兒我也於心不忍,先等忙過這陣吧。」
簡遊看他一眼,因為不擅長說謝謝一類的詞匯,語氣顯得有些生硬:「不用,我一個人沒問題。」
「那我也沒問題啊。」
同事樂嗬道:「不過我還是要多說一句,真不舒服就請假吧,不差這一天,不然熬壞了身體難受的還是你自己,到時候看病,多的錢都出去了。」
簡遊:「今天全勤最後一天。」
同事恍然,嘆了口氣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簡遊默了默,難得多一句解釋:「我跟經理說過了,今天提前到九點下班,不算缺勤。」
而且工資昨晚就已經打到他手機上了。
同事立刻又咧嘴笑開:「那感情好,現在八點過,也差不多快了。」
他們負責的工作就是按照每桌訂單把酒找出來,確認好種類數量後放在一旁容器裡,會有另外專門的侍應生將它們送到客人卡座上。
但因為經常出現客單量太大忙不過來的情況,偶爾也會需要他們也擔一擔送酒的工作。
時間翻過九點,正是夜生活開始的黃金點,酒吧裡頭人不見少,反而越來越多,越來越吵雜熱鬧。
簡遊送完一桌酒剛回到工作台,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匆匆進來,站在通往二樓的樓梯口沖他招手:「小簡,你過來一下。」
簡遊走過去叫了一聲經理。
「二樓三號包間來了幾個客人,出手闊綽,點的都是不便宜的酒,眼下已經喝完了一輪,估計馬上第二輪了。」
經理說:「我尋思著一會兒讓你去給他們送酒,接下來他們點的所有酒,提成都記你頭上。」
簡遊一愣,皺著眉頭沒說話。
他不知道其他酒吧是什麼樣,但是單從他兼職的這家來說,包間向來就是個各種事故的多發地。
這也是為什麼他始終堅持留在樓下大廳,而不是往收入更高的樓上跑。
但眼下不一樣了。
因為特殊的身體情況,接下來的一兩個月裡,他能夠繼續兼職賺錢的時間會大幅減少,在身體恢復正常之前,他必須盡可能多的攢些錢。
一個上等包間一晚的全部提成,誘惑太大了。
經理看出他的顧慮,也是真為他著想:「我知道你怕惹麻煩,放心,我已經替你留意過了,裡麵就是一群跟你差不多大的男生,估計就是同學之間的聚會,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你進去之後不用多說什麼,把酒放下,問問他們還有沒有需要就行,現在還是正常的客人居多,你不用太擔心。」
經理對他做了個手勢:「小簡,我知道你缺錢,要是這單照顧好了,你今晚的提成起碼都是這個數。」
簡遊抬頭望二樓方向看了一眼,最終敗給現實。
「好,我現在就去。」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寶貝老婆們支持~
——放個接檔文預收,下本寫《訓貓指南》
虞了進山前一晚王八湯喝多了,在酒店裡稀裡糊塗丟了初夜。
鬧了一晚上,隻模糊記得對方力氣很大,月要很好夾,腹肌很好扌莫,以及早上醒來的第一眼:帥得挺過分。
行吧,不虧。
虞了這麼安慰自己,留下八百塊錢扶月要走了。
隔日進了山,找到提前訂好的客棧,剛跨進門,就看見了靠在櫃台外邊兒撥算盤的老板
——或者說他的一夜情對象。
虞了表情有一瞬扭曲,隨後裝作若無其事遞上身份證。
男人看看身份證,又抬頭看看他,留下一句稍等,去後邊兒抱了一床厚厚的被子:「跟我來吧。」
虞了:「你們這兒房間裡頭沒被子?」
男人:「這是給你墊的。」
虞了皺了皺眉:「那就是床板太硬?」
「倒是沒客人反映過這個,主要你情況特殊。」男人回頭淡淡掃了他一眼:「你月要不疼了?」
虞了:「……!」
昨晚分明一直沒開燈,他怎麼會知道!
退役硬漢攻vs嬌氣美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