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月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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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暫時沒心情琢磨這個:「今日下午我確實來了蘭竹院,是沒跟你說上一句話就偷偷地走了。」

「嗯。」

他直起身子,看她,唇角那抹淡到不能再淡的笑意也慢慢散去幾分。

扶月深呼一口氣:「你知道為什麼嗎?」

季玉澤彎著眸,圈著她青絲。

他一字一頓道:「因為銀鈴鐺。那個人應跟你說了些關於誘魂蠱的事,對罷。」

很好,直接承認了。

她抿了抿唇:「我一時間接受不了,每每想起以前那一幕,我都後怕,怕自己會變成那種一點兒意識都沒有的傀儡。」

油燈下,他眸色流轉,手指已被一縷青絲繞住,像捆仙索般。

「所以你就想遠離我?」

扶月搖頭:「如果我想遠離你,今天晚上就不會來找你。」

隨著她不舒服地動了動身子,剛才還繞得緊緊的青絲驟然鬆開。

季玉澤的手一僵。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扶月反握住他的手:「我會遠離任何人,但絕對不會遠離玉奴。」

躊躇了下,她問:「你現在還想要傀儡嗎?」

沉默了好一陣,季玉澤才回答:「我不知道。」

扶月將他另一隻手攥著的白布拿出來,放到水盆上麵:「沒關係,你以後會知道的。」

話畢,她踮起腳尖,裙擺懸空漾了好幾圈,昂起下頜,湊過去,親了季玉澤的唇一下。

不過是蜻蜓點水般地一掠而過。

他靜靜地端詳著她,像是要透過那雙清澈的眼睛看到些什麼。

扶月快速地立回原地,笑著:「時辰不早了,我們休息罷,明日還要外出查案呢,好不好。」

良久,季玉澤緩慢地點了點頭:「我們去別的房間休息。」

啊了一聲,她遲鈍地頷首:「哦,也行。」

*

深夜蟲聲唧唧,夜晚的百鳳閣燈火大放光明,皓月當空,老鴇斜倚著欄杆緊皺眉頭。

此時此刻,她腦子裡全是季玉澤那張極好看的皮囊。

反觀聽雨閣閣主坐在矮榻上,表情淡淡地吃著糕點,喝著酒,似無意問一句。

「你這是有煩心事?」

老鴇放下扇子,走過去,眼神嚴肅:「梓娘房間裡的事情是不是你所為?」

像是有點兒說不出口,她又問:「衣櫃裡死的那個人可是梓娘?」

聽言,聽雨閣閣主捂唇失笑:「怎麼,你害怕死的人回來尋你報仇啊,大可不必,誰殺她,她會去找誰的。」

並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

老鴇深深地嘆了口氣,坐到她旁邊:「你真的那麼喜歡徐達明?」

再次喝盡一杯酒,聽雨閣閣主冷笑:「原來你覺得我現在所為全都是為了他,也罷,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罷。」

見打探不到什麼,老鴇老臉一皺。

她舉起酒壺猛地喝了一大口:「這件事牽連甚廣,我怕是也不能置身於外。」

百鳳閣在兩年前易主,外人不知詳情,隻知官府也得給百鳳閣幾分薄麵。

而身為掌管百鳳閣的老鴇自然是知道的。

原百鳳閣的背後主子死了,現在的主子乃是大理寺卿。

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而季家之子季玉澤卻知,算來,他可能也算是百鳳閣的半個主子。

自百鳳閣易主後,大理寺卿一般不會乾涉閣裡的事情。

隻需要借閣裡的姑娘獲取朝廷官員之間的情報,為了以防萬一,做得百鳳閣的姑娘,沒一個是不識字的。

即使剛開始不會,也得學。

自古以來,青樓這種地方是獲得情報的最佳之地。

這也是老謀深算的大理寺卿為何會盯上京城最大的青樓百鳳閣的原因。

無非是為了逮住朝中一些官員的把柄等等。

從未見過老鴇這幅模樣的聽雨閣閣主斂起漫不經心的笑:「你這話什麼意思?」

老鴇輕嘆:「百鳳閣是萬萬不能牽扯上命案的。」

聽雨閣閣主雖不明她此語真正的意思是什麼,但自覺地不再說話。

瞧見聽雨閣閣主依舊冷漠的表情,老鴇試探性地牽起她的手:「你別再犯傻了,我求求你了,收手罷。」

聽雨閣閣主毫無起伏地收回自己的手:「遲了,事已至此,我不會改變主意。」

眼神逐漸變得陰狠,她捏碎碟子中的糕點:「誰攔我,我殺誰。」

*

其實認真算來,這還是扶月第一次正兒八經地跟季玉澤同睡在一張床上。

之前都是他把自己當作傀儡地放到床上,然後坐在床沿邊看著她睡,忽然發生變化,扶月不太適應。

導致身子僵硬得不行。

分明在心裡告誡自己好幾次,明日得早起查案、明日得早起查案,還是睡不著。

她翻來覆去好幾回。

後麵又怕吵到他,硬生生地忍下想翻身的沖動。

同蓋一張被子,太曖昧了,像是夫妻般,扶月想著想著,耳垂不禁紅了不少。

這間房間的木窗外麵種著好幾棵樹,靠得很近,風一吹,樹葉不甘寂寞地敲打著窗牖,發出不小的聲音。

扶月閉上眼又睜開,意識到一件極其殘酷的事實。

她——失眠了。

突然,耳畔傳來一抹好聽的嗓音,在夜間有點低,卻帶著說不出魅惑:「月月,你可是睡不著?」

扶月心尖一顫,偏頭看過去。

陰暗中,對方一雙明亮的眸子異常奪目。她反問:「你也是?」

窗戶都是打開的,季玉澤視力很好,借著淺淺的月光也能看清她說什麼。

「對。」

他頓了一下,微微側過身子,一手撐著腦門,一手伸過去撩開扶月鋪在臉上的長發。

仿佛時時刻刻都想看清楚她的表情。

睡覺自然會脫下外衫,此時,季玉澤冷白的鎖骨在鬆散的裡衣衣襟中若隱若現:「我現在很不舒服,睡不著。」

扶月眨了眨眼:「額。」

他溫柔地笑了幾聲,轉而細細揉捏著她的耳垂:「月月,我現在比白日還不舒服。」

其實扶月很想裝作沒聽懂。

話音落下,季玉澤一點一點地挪過去,手放回被子裡麵,扌莫索過去,環抱著她的月要。

過了幾秒,扶月才回抱了他。

梅香和木蘭香混雜在一起,密不可分。

她有一瞬間甚至分辨不清香味到底是誰的。

季玉澤感受著懷中溫香軟玉,難忍地蹭了蹭,卻沒忘記答應過扶月,自己會等她願意。

過了一會兒。

「嗯、嗯,月月,我、我能蹭蹭嗎?」他喉結滾動劇烈,聲線放得前所未有的低。

扶月心悸了下:「蹭什麼?」

季玉澤喘著更嚴重:「你的腳,我能蹭、蹭你的腳嗎,我想要月月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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