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包養我(1 / 2)
禹涵趴在床上靜靜恢復體力,他四肢的鎖鏈,包括身上纏繞著的紅繩都已經被解開扔到了地上。
但他暫時還不能翻身,因為他的後背還有閔璨拔的罐。
「紅了紅了,左邊第一個紅了。」
「紫了紫了,右邊第一個紫了。」
「嗯,下麵這幾個也慢慢變紅了。你看,我就說你身體需要治療吧,這些罐全都變色了!尤其是你肩膀上這兩個,一個紅一個紫的,可見濕氣很重啊!」
閔璨把凳子搬到床邊,一邊觀察著禹涵身上拔罐的情況,一邊給禹涵實時播報這些罐的顏色變化歷程。
禹涵閉著眼睛靜靜養神,沒有接閔璨的話。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接閔璨的話。
在閔璨說出他正在給自己拔罐後,禹涵就完全理解不了閔璨的腦回路了。
確實是個變態,但和自己剛剛想的那種變態不一樣。
但閔璨絕對不是個正常人,正常人哪裡會在麵對一個裸男的時候,想到的竟然是要給他拔罐?!
而且聽閔璨那一驚一乍的語氣,好像還挺樂在其中的。
閔璨滿足地看著禹涵身上的罐隨著時間的流逝,給禹涵的身體上留下漸漸加深的印記。
一個個圓圓的紅紫色的痕跡烙印在禹涵身上,看情況沒個幾天應該是消不下去。
閔璨對於自己的成果非常滿意。
在禹涵身上的罐拔的時間差不多的時候,閔璨也收到了任務成功的提示音。
【為禹涵留下專屬烙印,任務成功。】
小命又保住了!
閔璨為自己對任務時機的精確把握感到深深的得意。
他這麼聰明,苟到一百歲還不是輕輕鬆鬆!
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嗤聲,閔璨把禹涵身上的罐都拔了下來,隨後他拿出手機對著禹涵的後背拍了一張照片,獻寶一般地把這張照片拿給禹涵看。
「你看,我沒騙你吧,這些圓基本對稱,顏色從上到下也是由深到淺,這完美的排列,是不是還挺美觀的?」
禹涵:……
還別說,他後背的罐印以脊柱為中線,兩邊的罐印是挺對稱的。
看來閔璨對數學圖案確實有天賦。
禹涵看著照片思維飄忽了一瞬,很快他反應過來,自己好像不知不覺被閔璨帶偏了。
「謝謝你給我拔罐,我現在感覺舒服很多。」禹涵客氣地對閔璨說道:「我的身體沒什麼問題了,可否讓我單獨在這裡休息一晚。」
聽懂了禹涵在對自己下逐客令,閔璨的臉上露出焦急之色。
雖然這一次的任務完成了,但禹涵身為他的第二個任務對象,係統絕對不可能隻發布這一次和他有關的任務。
而他和禹涵的這第一次相處可稱不上愉快,尤其是他還看到了禹涵狼狽的一麵。
今天他如果就這麼離開,很有可能他和禹涵的關係就斷這兒了。
那他以後的任務可以直接宣告gg了。
閔璨眨巴著眼睛依依不舍地看著禹涵,眼睛裡寫著他不想走。
「請問你還有什麼事嗎?」禹涵對此不為所動,並再次趕人。
「禹涵,既然我們是朋友了,今天你遭遇了這種事情我也不能視而不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盡管說!」閔璨心一橫,厚著臉皮說道。
禹涵表情有些古怪地看著閔璨。
他們倆今天才第一次見,怎麼就成朋友了?
「沒什麼需要的,多謝。」禹涵不為所動。
「怎麼會沒有需要幫忙的呢?」閔璨急了:「你看他們都這麼對你了!我是閔璨,我爸是閔元,我爺是閔昌,我叔是閔盛……」
閔璨搬出自己的家世開始自我推銷。
禹涵:……
沒見過這麼熱情的好心人。
不過,閔璨的身份確實可以幫得上他大忙。
禹涵略帶審視地看著閔璨,他的眼神很清澈,和自己最初以為的充滿了渾濁的欲望的模樣完全不同。
憑著這雙眼睛,再加上閔璨今天在他昏迷不醒時也沒有對他做出任何越界的行為,禹涵相信閔璨對自己沒有骯髒的想法。
既然閔璨這麼迫切地想要幫自己的忙,禹涵自然不會把這個強大的助力硬往一邊推。
而且今天的事情也給他敲響了警鍾。
想要不再受製於人,他的計劃必須提前開始實行了。
「那我先對你道聲謝,我確實需要你的幫助。」禹涵用胳膊支撐著身體緩緩坐了起來,閔璨連忙把掉到地上的枕頭撿起來,墊在了禹涵的身後。
「我希望你能在禹馳和禹子晨麵前,表現出包養我的姿態。」
閔璨:???
這……這也太刺激了吧?
「如你所見,我雖然是禹馳名義上的兒子,但他對我並沒有什麼親情,隨時可以當成謀利的工具人舍棄掉。」禹涵語氣平淡地說道。
「這種人渣根本就不配做你父親!」閔璨義憤填膺地說道:「那你母親呢,不會也贊同禹馳的這種做法吧?」
「我母親早就去世了。」
「啊?對不起!」閔璨沒想到自己會不小心觸碰到禹涵的傷心事,連忙道歉。
「沒什麼。」禹涵淡然地說道。
看著閔璨在自覺說錯話後唯唯諾諾不敢再吱聲的模樣,禹涵微微一笑,主動說道:「其實也很正常,畢竟對他來說,他現在的老婆才是他的真愛,禹子晨才是他的兒子。」
閔璨睜大了眼睛,信息量突然好大。
「介意我抽根煙嗎?」禹涵問道。
閔璨急忙搖搖頭。
「那麻煩你從我上衣兜裡幫我把煙拿來。」
閔璨從扔在地上的衣服裡掏出了煙盒,遞給了禹涵。
禹涵接過後從煙盒裡拿出一根煙,夾在中指和食指之間,點燃後深吸了一口。
裊裊的煙霧中,禹涵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寂寥。
「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一個很俗套的故事。小時候我的父親母親感情還算不錯,後來我母親得了重病,臥病在床 。一開始父親還對母親噓寒問暖,一有空就到醫院照看母親。」禹涵緩緩講述起來。
「可是漸漸的,父親往醫院跑的次數越來越少,到後來幾乎一個月都很難來一次。盡管母親在我麵前仍舊表現得很樂觀,但我能看得出她的傷心與寂寞。」
「直到那天,我在學校上課的時候,突然收到了母親不行了的消息。我急忙趕到醫院,卻連母親的最後一麵也沒能見到。」說到這裡,禹涵吸了一口煙,然後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閔璨一臉擔心地看著禹涵,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咳咳,後來我才知道,那天一個女人闖進了母親的病房,不知道對母親說了什麼,等她走後,母親便被推進搶救室,卻沒能搶救過來,永遠離開了我。我本想收集證據把那個女人送進監獄,可卻被父親攔了下來。」
「僅僅一個月後,父親便拉著那個女人的手來到我麵前,告訴我,這是我的後媽,甚至那個女人手裡還牽著一個僅僅比我小五歲的小男孩。」
「從那以後,我就不再是禹家的大少爺了。」禹涵掐滅了煙,平靜地說道。
「媽的,禹馳也太不是人了,你那個後媽和弟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尤其是你那個後媽,她就是個殺人凶手!」閔璨憤怒地說道:「我幫你把他們都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