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絕不認輸12(三更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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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涼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nc。

事情的開始,是她如往常一般走進一家甜品店。遊戲的【經營版塊】玩家最多,所以市場上很多商店都是玩家在經營的。通常來說,這種店的質量都非常高,因為玩家們為了贏得遊戲,都在瘋狂內卷。

但這家甜品店完全相反,店裡裝潢十分潦草,隻有一位麵無表情的店員坐在吧台前發呆,這也就罷了,更過分的是,這家店不賣甜品,反而在靠近吧台時,會聽到店員沒有感情的詢問聲——

「你有什麼要提供給我的新品嗎?」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個遊戲世界做得非常生動,清水涼從開始遊戲以來遇到的每一個遊戲世界原住民都和真人沒什麼差別,這還是她第一次碰到這麼像ai的nc出場。

簡直從頭到腳都寫著——您觸發了隱藏劇情。

清水涼從那以後每天雷打不動地去給店員nc送新品。她的甜品技術還是拜諸伏景光所賜,當時交換技能時,諸伏景光選擇了教她烹飪技術。

諸伏老師的烹飪技術委實好得沒話說,清水涼學了七分已經差不多夠用了。

她對甜品沒研究,但她有個鄰居可是忠實的甜品——尤其是咖啡果凍——愛好者。

為此,清水涼專門把身體交給係統托管,登出遊戲,在現實裡鍛煉了一番,得到了挑剔的鄰居勉為其難的稱贊後,才重回遊戲,準備大殺四方。

店員nc似乎沒什麼智力,每天接到禮物隻會點點頭,嘗完之後隨機發表「還不錯」「不夠甜」「你沒有把鹽錯當成糖吧?」「還有進步空間」「再接再厲」等評價。

有幾次清水涼差點就忍不住打爆他的狗頭了。

深呼吸之後想想,沒必要。人不能跟狗一般見識。

經過堅持不懈的努力,清水涼終於發現狗店員似乎最喜歡她做的咖啡果凍——這可能也是因為她那挑剔的鄰居,導致清水涼很擅長咖啡果凍。諸伏景光都得叫聲師父的程度。

發現店員喜歡咖啡果凍後,清水涼每天的新品單就都換成了各種風格口味的咖啡果凍。

連著吃了一個月,狗店員居然也不覺得膩。

當然了,畢竟是狗嘛。

「如果你再叫我狗的話,你的獎勵會被收回。」

ai店員忽然開發了新詞句把清水涼嚇了一跳,她能屈能伸地道歉:「抱歉,不叫了。」

狗店員先生。

「在心裡叫我也能檢測到。」

好家夥,不愧是高科技。

「真的不叫了。」

咖啡果凍先生。

咖啡果凍似乎滿意了,從櫃台裡扒拉了幾下,遞給清水涼一張卡片,用一種付過夜費的客人口口勿說:「你可以走了。」

話音剛落,店門就自動打開了。

趕人的氣息過於濃鬱,清水涼抓著卡片走出去。

卡片翻轉過來,自動變成了一道藍色光幕出現在清水涼眼前。

[玩家獲得特殊道具]

【昨日】

時間回溯道具,可回溯至24小時前。

次數:1次

哇,這可真是撿到寶了。

清水涼趕忙回頭,甜品店已然消失不見。原來的地方變成了一家中華餐館,客人們在門口來來往往,仿佛一開始就是如此。

看來果然是觸發了隱藏劇情。

這麼寶貝的道具,清水涼本來是打算等琴酒再殺她的時候用的。畢竟以這男人目前-20的好感度來看,很難保證他不會哪天心情不好就一槍把她崩了出氣。

但是需要把它用掉的時間來得比清水涼想的要早得多,而且十分突然。

事情還要從清水涼接到了一封來自伏特加的郵件開始說起。那天清水涼和諸伏景光一起抓住了一個跨國犯罪團夥逃竄多年的頭目,晚上回到公寓剛洗完澡,她便收到了伏特加的郵件。

[身份暴露,速逃!]

彼時,伏特加送她的慶祝畢業快樂的鬱金香還在花瓶裡插著,淡黃的花瓣略顯萎靡,空氣裡仍漂浮著淡淡花香。

這場景讓清水涼想起瑪格麗特被懷疑成臥底的時候。意外總是來得猝不及防。

好好的臥底,遞出去的消息還不夠一隻手呢就被逮到了。這難道是上天對臥底の星的詛咒嗎?

清水涼反應很快,浴袍都沒換,抓了件黑色大衣披在身上,就從臥室的窗戶翻了下去。

借著夜色的掩飾,她輕輕巧巧地落了地,赤腳踩在地上,黑大衣被夜風掀起一角,露出雪白的小腿。她裹緊衣服,貼在拐角處往門前掃了眼。

一身西裝,提著公文包的中年男人在打電話,半晌嘴巴卻連動都沒動一下;戴著耳機的青年在跑步鍛煉,但清水涼敢打賭她洗澡前這家夥就跑過這條街了;一對情侶在夜色下難舍難分,中間的距離卻能再塞下一個她。

滿是破綻的夜,像是在演出一場光怪陸離的話劇。

清水涼縮回腦袋,小心地避開隔壁天台上一個「普通天文愛好者」的視野,她快步走進附近的地下通道繞過一條街,直奔目的地,撬開一間車庫的鎖。

車庫裡停著一輛黑色的跑車。那是她早為這種狀況預備下的。

整個行動,隻花費了五分鍾。

駕車駛向離開東京的方向,清水涼才找到機會撥通伏特加的電話。

「這是怎麼回事?」語氣雖然抱怨,卻聽不出什麼緊張感,清水涼更多的是覺得無奈,「我怎麼暴露的?」

伏特加聽見她的聲音明顯鬆了口氣,解釋道:「是大哥這裡的一份名單泄露了,好在名單上隻有最近剛安插的臥底。」

清水涼恍然大悟:「哦,我變成這樣原來是因為大哥啊!」

「閉嘴。」一道明顯不同於憨憨伏特加的幽冷男聲從手機裡傳出,隔著屏幕,清水涼都能想象到他抬起冰冷的眼眸時,那雙眼裡沾了寒霧般的暗綠色澤,「你但凡少給我發幾條信息,也不會變成這樣。」

清水涼委屈:「餵餵,大哥你這樣就是遷怒了吧——」她忽然想起什麼,「啊呀,這麼說來,大哥你是因為我的信息而心緒不寧嗎?原來大哥你這麼關心我呀。關心我你就直說嘛,你這個人就是太害羞了……」

「阿爾曼莎,」琴酒冷冷地打斷她的長篇大論,語氣輕輕,「你最好祈禱不會有一天落在我手上,不然你會祈求我殺了你。」

哦,我好怕怕啊。

「可是我這次暴露明明就是怪你!」伏特加似乎在那頭倒抽了一口冷氣,「啊等等,警察好像追上來了——」

清水涼看著後視鏡,確認有幾輛車一直跟著她,雖然沒掛著警察的標誌,和琴酒接觸多了,清水涼也能聞出警察的味兒來。

他們應該不知道她是怎麼逃走的,怎麼會這麼快追上來呢?

稍微一想,清水涼就明白了怎麼回事,「看來我的手機被他們跟蹤了,我要把它扔掉啦。」

伏特加連忙問:「那我們怎麼跟你聯絡?」

清水涼扌莫著方向盤,一邊踩油門,一邊笑了下,她慢慢說:「找到我吧,琴酒大哥。既然這次是因為你才把我弄丟的,那就該由你負責找到我。你肯定不忍心我落到那群公安手裡的,對吧?絕對要在他們之前找到我喲——」

說完,清水涼把手機從窗口扔了出去。

手機裡傳出忙音,伏特加撓撓腦袋:「大哥,接下來怎麼辦?」

琴酒閉了閉眼,沉沉地呼出一口氣,語氣依然冷靜平穩,「去找她。」在伏特加露出「大哥你真的在擔心她嗎!」這種愚蠢的表情之前,他咬牙切齒地解釋道:「你覺得如果這女人落到公安手裡,她挨過審訊什麼也不交代的可能性有多少?」

琴酒重重地深呼吸了幾口,把腦子裡阿爾曼莎將組織情報編成ra唱給公安的景象搖出去——

必須得快點找到這該死的女人。如果救不回來,也要趕在她被公安抓走前把人殺了。

扔掉手機後,清水涼看著後視鏡,嘴角的笑容夢幻般輕柔,金色長發被窗口的夜風吹得飛起來。天上的星星閃爍著。

「要不要來比比看呢,萩原上牆——這位參賽選手可以做到滿分呢。」

她把油門踩到底,速度盤的指針飆到最右,忽然提速的車輛像頭野獸似的破開車流,黑色的跑車掀起滾滾的熱浪。

公安的車也緊跟著提速。東京夜晚的車道上,一場追逐戰正在上演。

突然,前方行駛的黑色車輛慢下了速度。

後方的追車上響起對講機的聲音:「她的車慢下來了,趁現在一舉追上她——!」

追車的速度越來越快,眼看著跟黑車一臂之遙時,黑車卻猛地一個大轉彎,居然側起身子,擦著一輛公交的車身來了個180度的回身,沖著車海逆行而去。風浪在空氣裡翻滾,驚起一片此起彼伏的鳴笛。

追車趕忙踩下剎車,一連串刺耳的摩擦聲後,響起路人的罵聲。

「你們長沒長眼啊!開那麼快還突然停車有病啊!」

「前麵的,你們剛擦到了我的車還想跑?我已經報警了!」

「會不會開車啊!不會的話回去重新學!」

一會兒的功夫,公安的車就被路人圍住了,一時半會兒想掉頭追回去也再不可能。

就當眾人以為前功盡棄時,一輛白色奔馳跟上了清水涼。駕駛員似乎是對自己的技術很有自信,逆流也開出了200碼的架勢。打眼看去,隻能看到一道白色幻影。

「該不會是景吧?」清水涼在後視鏡裡注意到這輛車,喃喃自語道,又自己否定了,「不,他開車技術沒這麼好人也沒這麼瘋……是江下舟?」

是玩家的話,倒是能解釋這種不要命的開法了。

清水涼用標準的萩原上牆動作穿過隧道,通過後視鏡一看,粘人精居然還跟著。

係統幫忙把世界頻道的消息用毫無起伏的音調沒有感情地念出來——

[川端阿加莎!老子早看出你是個臥底了!!你居然敢騙萩原的感情,呸,渣女!]

清水涼連忙語音打字罵回去——

[這是哪裡的下水道沒蓋井蓋,臭死人了!你這麼聰明,怎麼晃晃腦子,還全是漿糊味兒?]

[你等著!老子抓到你,要把你關進監獄,然後拍照給萩原看!讓他認清你的真麵目!]

[我的真麵目就是貌美如花聰明過人!我勸你善良,管點自己的智力可以觸及到的領域!]

……

雞飛狗跳的罵戰裡,江口川奈突然也在世界頻道上線了。

[我可憐的小莎,你從哪裡學了這麼多罵人的話?是誰把你帶壞了嗚嗚嗚]

啊,那當然是琴酒了,清水涼隻是把琴酒平時罵她的話進行了再加工。

她不創造髒話,她隻是髒話的搬運工。

換句話說,江下舟罵了這麼久都是在和琴酒對罵。

好耶!

清水涼突然不生氣了。

趁著江下舟在世界頻道造作的功夫,清水涼趕忙把剛剛降下的速度重新提起來,兩車的距離再度拉遠,但是要完全甩開仍然有難度,清水涼正思考著對策,一輛大卡車恰到好處地插在兩車中間撞上了街邊的柱子。

江下舟被這麼一擋,隻能緊急停車,眼睜睜看著清水涼消失了。

世界頻道留下他最後的吶喊。

[渣女!!]

清水涼對著後視鏡做了個鬼臉。車旁邊並排駛上一輛黑色保時捷,車窗降下,露出琴酒的一張厭世臉。

「到最近的據點。」

然後車窗立馬關了上去,好像多一秒就會有令人窒息的空氣進入車內似的。

清水涼才不在乎,她對著黑乎乎的車窗,兩指並攏在額頭比劃了下,笑意滿滿。「遵命,琴酒大人!」

對於臥底身份暴露這件事,清水涼一點也不覺得可惜。反正她的主要任務是攻略琴酒,一直做臥底才是莫得機會,她早就打算找個合適的時機暴露自己了。隻是沒想到臥底事業居然開端就崩殂了。

到底是敵人太強大還是我方太笨蛋?

回到據點後,清水涼對著琴酒和伏特加陷入了沉思——怎麼看都是我方太笨的可能性比較高。

唉,拿什麼保護你,我的笨蛋愛人。

雖然暴露了身份,但責任不在清水涼,她也沒受刁難。根據朗姆的指示,她可以先休息一段,去國外避避風頭,然後再聽組織下一步的安排。

清水涼沒什麼意見,直到她躺在據點的沙發上,撕開薯片準備看電視劇時,恰好聽了一嘴晚間新聞。

新聞女主持用溫柔悲傷的聲音字正腔圓地播報著下午剛剛發生的悲劇:「下午16點30分,神穀鎮的一幢大樓發生爆炸,其時,警視廳警備部爆炸物處理班的一隊警員正在大樓內執行排爆任務,警隊全員全部罹難。萬幸的是,因為疏散及時,平民中沒有人受傷……」

電視機下方的字幕滾動播放著死亡名單,清水涼一個一個地看過去,熟悉的字眼忽然跳到她麵前——

萩原研二。

她手裡的薯片掉了一地。

「阿爾曼莎,明天要一起去群馬縣滑雪嗎?」另一頭的伏特加一邊在電腦上玩卡牌遊戲,一邊問她。

良久沒收到回音,他抬頭看了女人一眼。她正呆呆地盯著電視,不知道新聞裡有什麼有趣的事這麼吸引她,薯片灑了一地也沒注意到。

「……不了,我明天有別的事要做。」

第二天一早,清水涼穿著一身黑色沖鋒衣,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出現在警視廳附近。

大爆炸之下,當時在樓裡的排爆人員全部屍骨無存。隨著爆炸時產生的灰黑色的煙霧,這些人風一般消失了,不留痕跡。

警視廳的門口,不少警察的家眷在痛哭,哀哀的泣聲盤旋著。清水涼等了一會兒,鬆田陣平從警視廳走了出來。

他看上去憔悴了不少,蓬鬆的卷發淩亂地散落在額前,總是明亮而閃爍的眼睛此時像是一灘沒有光澤的死水。

有個路人不小心撞了他一下,訓練有素的警察差點摔倒在地。他愣愣地抬起頭,似乎是看了不住道歉的路人一眼。

清水涼跟了他一會兒,在鬆田陣平拐入某條小路時叫住了他。

鬆田陣平回頭看到是她,揉了揉淩亂的卷毛,聲音喑啞又低沉:「你來了啊。」

清水涼從鴨舌帽的帽簷下抬眸看著他:「其他人呢?他們沒來嗎?」

鬆田陣平認真想了想,頭很痛的樣子,「我沒有告訴他們……隻有你來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從新聞上看到的。」

江下舟大概還沒告訴他,眼前站著的這個人是警察中的叛徒,所以他們才能和諧地聊天,不然的話,招呼她的大概就是拳頭了吧。

「到底是怎麼回事?」

鬆田陣平用疲憊的聲音向清水涼說明了昨天發生的事。原來炸彈犯一共在兩個地方安了兩個炸彈,當時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分別前往了不同的地方拆除炸彈。

炸彈本身不難拆除,然而鬆田陣平結束自己的任務到達萩原研二負責的炸彈所在地後,炸彈的液晶屏上停止的倒計時突然開始重新計時。

一聲巨響後,他就再也沒能聽到萩原的聲音。

「我早就告訴過他防護服一定要好好穿的。」鬆田陣平轉身背對著清水涼,聲音裡透著努力壓抑的顫抖。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是幼馴染,警校幾人組裡兩人的關係最好,就連就業也選擇了同一部門。他們做警察的,早知道生命無常,但任鬆田陣平怎麼想,也絕不會想到好友的生命會這麼快、這麼輕易地定格在了22歲的初冬。

寒風凜冽。

他看向川端阿加莎,向來緊跟潮流的女人今天反常地穿了一身黑,像要奔赴葬禮似的。金色長發藏在黑色鴨舌帽裡,隻隱隱露出一點鮮艷的色澤。

黑色的襯托下,那張臉格外的白,仿佛反射著雪山的光。

「你……也不要太傷心,」鬆田陣平嘶啞著聲音,在一片混沌迷茫的大腦裡搜刮著安慰人的話。他不喜歡抽煙的,但這會兒卻覺得,最好來支煙吧。

他要受不了了。

女人輕而又輕地呢喃道:「我沒有傷心,你們隻是……」她猛地頓住了話頭。

你們隻是什麼?

鬆田陣平疑惑地在心裡重復了遍這句奇怪的話。坦白來說,他和川端阿加莎的關係算不上特別親密。一群人的關係裡總有親疏遠近。對鬆田陣平來說,川端阿加莎是很聰明又靠譜的好友,是他幼馴染喜歡的女孩子,她似乎也剛好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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