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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姑娘隻需放了我,我能替閣下將令牌送來……」
田武衛還未說完,就說不下去了,那姑娘似笑非笑的模樣,像是把他當小醜一般。他後知後覺,剛才是她給他的考驗,想知他是否老實,而他為了逃命給天武司送消息說了假話。
是啊,這等高手,怎麼可能不知道去哪裡申請天武司通行令牌?這樣的高手又怎麼可能是本土修煉而來,不說這兩百年來,大多數武學秘籍早已被燒毀,連皇室皇子想要修煉武功都隻能加入天武司,經過多番考核通過才能得授天武心法,普通女子更沒可能接觸到武功心法。
民間或許有漏網之魚的秘籍存在,但習武習武,除了需要師傅教,不然普通人拿了一本秘籍也是一頭霧水。
此外,習武需要藥材等洗髓伐經的資源,這些牢牢把握在天武司手中,民間流出去的這些藥材都會被天武司各衛所監控,幾乎沒有人能一藏就是十幾年。
大夏種種嚴密的防範,卻不知還是出了衛青蘅這等意外,衛青蘅的魔頭師傅是身負秘密的南洲人,他潛逃入大夏自不敢去天武司換取通行令牌。
尋常武功都需藥材煉體,可魔頭師傅盜出的太陰神功是千年前的秘籍,那個時代,天之驕子極多,大夥追求武道極致,自是看不上庸人,他們創造出來的秘籍自然是講究資質契合和悟性,且秘籍都自帶洗筋伐髓之效,這才讓衛青蘅從來沒用過武者的藥材。
「閣下何必戲弄於我?你要殺便殺!」田武衛冷聲說道。
衛青蘅目光危險地盯著田武衛,她一掌帶著勁風直逼此人的天靈蓋,這一掌下去,田武衛必死無疑。
這田武衛真正閉目待死了,一點也未求饒之意。
衛青蘅還想試試,臨近不到半寸之時,她依然不見田武衛睜開眼睛。
原來話本中的江湖說的是真的,江湖人真的不怕死呢?
她心中也燃起了熱血,她現在特別想去魔頭師父所在的南洲去看看。
田武衛半響都未感覺掌力落下,他不由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那姑娘對他目露贊賞之意,他整個人都有些懵。
他覺得他有些理會不了這姑娘的腦回路。
正愣神間,但見一道紅繩飄來,就見這姑娘用繩子就將他的啞穴點住了,隔空點穴!田武衛又是驚異起來,這樣的功夫,天武司千戶大人也做不到吧!
衛青蘅點了田武衛啞穴後也將他綁了起來,她的目光重新落到了公公趙繼良身上。
趙繼良原本還在捂著眼睛慘叫,聽到田武衛突然沒了聲音,隻道是這女羅剎將人殺了,他臉上恐懼之色無法遮掩,並一點點向外靠去,和趙齊林害怕恐懼的樣子一模一樣。
衛青蘅也不想與他多言,她迅速也將趙繼良綁了起來,同時也怕被吵,將他的啞穴也都點了。
剩下的李嬤嬤,早就已經軟了腳,她也不敢逃,不知什麼時候就跪在一旁了。
衛青蘅知她貪生怕死,笑道:「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李嬤嬤充滿了希冀抬起頭來。
「把家裡所有的下人都召到正院裡去,遺落了一人,我要你一條腿,待你雙腿砍完了,我剁你的手,挖你的眼睛。別想跑出去搬救兵呢?誰來了都沒有,這越陽府可無人能阻我,你若不聽我吩咐,短短時日也足夠讓我將你大卸八塊了!」
衛青蘅是邊笑邊說的,這番話也是在話本中學來的,她覺得很有威懾力,瞧,李嬤嬤嚇得和個鵪鶉似的,她忙不停地磕頭應下。
***
衛青蘅控製了趙府所有的人,大多數都被綁在了正堂,趙家主子除了趙茹茹被她弄暈在床上,她把趙繼良父子和伍氏徐氏兩人都吊到了樹上。
她讓李嬤嬤帶著衛家帶來的仆人去知州府給趙通判告假。
衛青蘅也沒閒著,逼迫著趙家的仆婦下人們吐露一些有關趙家後宅以及趙通判的一些很有意思的事。
於是,趙通判也知道自家後宅無庶出子女的真正原因,伍氏也知道趙通判養了外室,還未來巴結上官,預備將女兒嫁給通華府天武司百戶,可謂一地雞毛。
這讓衛青蘅好生欣賞了一對老夫老妻指著對方鼻子罵的好戲。
除此之外,更讓衛青蘅看重的,無疑是尋找趙通判違法犯罪的證據,以及他搜羅的越陽知府同知的罪狀,有了這些東西,她不信越陽知府不想讓趙繼良死。
作為聖上任命的通判,又和惡名昭彰的天武司沾邊,天然就會被一府的知府同知所排斥,誰讓這通判升職的政績之一是監察上官呢?
不出衛青蘅所料,這趙繼良為兒子女兒聯姻,不尋越陽府的官宦和權貴,反而去攀附外州外府,自是沒有將越陽知府放在眼裡。
衛青蘅逼問出了密室,她發現這三年,趙繼良收集的越陽知府三樁貪贓枉法的罪狀,有一條羅織的,另外兩條是真的,估扌莫他沒上報,是因為還未到天武司底線,不能將越陽知府一鍋端,所以才留在了密室裡。
除了收集上官的罪證,趙繼良自身也沒嚴律於己。
這不有個賬冊,收用了一些商戶的錢財,在商路和田地上開了一些方便之門。
如此過了三天,衛青蘅將趙繼良小時候偷盜同窗的硯台一事都逼問出來了,她這才作罷,種種罪狀都被好陳列好,她寫了兩份,一份準備交給越陽知府,越陽知府想來恨死趙繼良了,定然會嚴辦,另一份,她準備交給爹爹。
希望憑借他和越陽知府將趙家的事壓下去。
***
衛青蘅以為她爹娘最快也要六日才能到,沒想到,第四天晚上,她見到了她的爹娘,爹娘風塵仆仆,一臉的疲憊。
衛青蘅心中一暖,四日就到,定然是綠葉和爹娘來回都是連夜趕路了,他們這麼急切,想來是聽到她被婆婆下毒而急的。
爹娘被李嬤嬤直接引來衛青蘅院子裡,父親見趙府安靜異常,諸多屋舍都未點燈,在府中走動的下人,一個個都是熟麵孔,他心中有所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