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九章 刻印神通(1 / 2)
眾人均是表示理解,畢竟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
孟子又道:「吾先講一講儒家心法,知乃反照自性,此階段,須大量讀聖賢書,反照之法亦如水到渠成。
止以知為本, 剔除雜念,反照內心,連綿去止。
靜者,水停以鑒,火靜而朗,其靜也,日減其所有,而損其所成, 能靜,即可入定,諸行和合,以心合法,離邪亂,去內心妄念。
子曰:我欲仁,斯仁至矣,此言已窺天心之秘,致中和,天地可歸位,皆可入安途。
安者,內觀其心,心無其心, 外觀其人,人無其人, 不求而心自安。
《易》有雲:艮其背不見其身,行其庭不見其人, 視而不見, 聽如不聞, 曰安!
得安者,可為儒。
得安而後慮,慮者,謀思也,靜之極而後動,一陽復生,旨為變,此境無法過多解釋,懂了就是懂了,得慮者,可稱聖。
最後一境曰得,何為得,如何得,得為何,因人而異,世間無成法,若有悟者, 可稱覺, 位居聖人之上!」
孟子並不是單純的說,每一字都暗含天憲, 引動各人的文氣,通過文氣有規律的震盪,將儒家心法七個層次的修行大綱刻印在靈魂深處。
換句話說,孟子說的是真言,傳的是真法。
誰都知道機緣難得,沒人東張西望,交頭接耳,無不凝神細思,廣場上,文氣翻湧,畢竟頭批一千人,全都是進士出身,一步步考上來,都是有真才實學,經孟子係統性的講解之後,不敢說立有所悟,至少也有了思路。
譬如第一層次的知,並不僅指知識淵博,讀書讀的多,不能稱為知,還要反思,理解,與自身的行為互相印證,反思的過程,就是一步步反照自性的過程。
當然,要想一日之間反照自性是不可能的,孟子隻是提供了一條道路,在這條路上能走多遠,全憑個人。
通常來說,復活賽在十到五十年內舉行,此方世界有十二洞天,每千年一次的洞天之戰中,前九名直接晉級,十到十二名,派出年輕一輩參加復活賽。
其中第十名出五百人,十一名出四百人,十二名出三百人,合計一千二百人再殺一輪,在限定時間內,以幸存人數最多者復活,獲第十名的身份晉入下一輪。
顯而易見,即便有復活賽,玉琅洞天的形勢也不樂觀。
千年前,出了一批天才人物,以少勝多,力挽狂瀾,勉強復活成功,千年後,是否還會有這樣的運道?
孟子的眸中,隱有憂色,著重看了看如王宵、張文墨,幾個老儒等文氣較高的學子,便飄然離去。
次日開始,孟子親自教授六藝,從禮開始教。
「禮者,祭也,敬也,賢君必恭儉禮下,取於民有製,凡人之所以貴於禽獸者,以有禮也,故詩曰:人而無禮,胡不遄死,禮,不可無也……」
「文王製五禮,吉、凶、軍、賓、嘉,一以分之,是為天地正理,或擇其一,或擇其二,切忌貪多求全……」
孟子傳法,並不是簡單的參拜習禮,而是闡明其中的道理,通過文氣震盪直入靈魂,留下深刻的印象,回去後慢慢參悟。
這一講,就講到傍晚,每個人都沉浸在了儒家精義的玄妙當中,哪怕孟子飄然離去,都無人得知。
王宵也是被震憾住了,這哪裡是五禮?以他現代人的眼光來看,分明是秩序、規則,是構成一個世界的本源啊!
「李大人在國子監做學問,功底深厚,你我交流一番如何?」
王宵向邊上的一名官員拱手道。
「王大人客氣啦,能與狀元郎談文論道,實生平所幸也!」
那名官員哈哈一笑。
王宵把自己對五禮的理解說出,可是第一句剛出口,就感覺所說的,與孟子傳授的五禮精義有如南轅北轍。
「實在是抱歉,似乎不大對勁,還是李大人先講罷。」
王宵帶著歉意道。
「無妨!」
那官員大氣的揮了揮手,也要開講,卻是與王宵如出一轍,第一句出來,就閉住了嘴。
再看周圍的人,全都如此。
「哎~~」
那官員嘆了口氣道:「我明白了,恐怕要把五禮吃透,才能對外傳授,否則說出去的,與精義驢頭不對馬嘴,豈不是誤人子弟?想必聖人早已料到,故以秘法令我等不能隨意說出。」
「多半如此了!」
王宵點了點頭,眸光卻是閃爍起來。
他還想出去後,將儒家神通傳給小青和黛玉呢,可連說都不能說,怎麼傳?
誒?
突然王宵心中一動,自己有文氣圖卷,是否可以把六藝的精義刻印在圖卷中,再通過文氣顯於現世?
想到就做,王宵以心神沉入圖卷,將孟子所說的精義,化為一個個文字!
「轟!」
王宵腦海一聲清鳴,小城的正中心,出現了一塊巨石,上麵刻印著孟子對禮的講授,一字不差,頓時大喜!
按道理,一個人不可能把六藝學全,必須有所取舍,這不僅僅是人的精力有限,更重要的是,孟子所講的精義,如果久久不能領會,就會受到自身思維的影響,潛移默化下,會漸漸地歪曲,乃至於淡忘。
可是把神通刻印在圖卷中又有不同,可以永久性的保存下來,不受任何主觀影響,意味著隻要有著足夠的悟性和足夠長的時間,完全可以把神通一一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