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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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睡著後把腳卡成什麼樣子才能把車速開到100公裡?!

怪不得那麼強的班長會在清晨的大馬路上死於一場「普通」的車禍!100公裡的時速,要是沒有提前防備,無論換成誰都會被撞飛吧?!

班長他……竟然就是被這樣一個沒有責任心的人給害死了!

真可恨!

跡部紗織氣得咬緊了後槽牙,舉起了手臂,用力一拳砸碎了玻璃車窗!

「哐啷!!!!!」

高木涉震驚地看著平時看起來溫柔美麗的跡部紗織一圈擊碎了車窗,玻璃瞬間炸裂四濺。

她沒有管白皙的拳頭被玻璃劃過流出的血,動作敏捷地將手伸進車裡,撥開車門鎖,打開車門,將剛剛才被車窗碎裂的聲音驚醒的司機一把拉了出來!

天啊……跡部前輩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好可怕!

怒火中燒的跡部紗織,狠狠地盯著坐在地上仿佛如夢方醒的私家車司機,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怒吼道:「你這家夥這麼累就不要開車上路啊!竟然睡著了踩到100公裡……你自己想死不要拉著路上的其他人跟你一起死啊混蛋!!」

司機顫抖著看了一眼路上被他的車子減速深深劃出的印子,和爆掉冒煙的車後輪,也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囁嚅著道歉:「對不起……我實在太累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麼睡著的……

我今天要上早班,遲到的話會丟掉飯碗的!家裡隻剩下我一個人有工作了,我不能沒有了這份工作……」

「為了你的工作,就要用其他人的命來換嗎?!」跡部紗織額頭跳出一個十字,青筋暴起,指向走過來的伊達航:「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差點撞死了一個警察?!」

司機顫顫巍巍地轉過頭,向伊達航再次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也不想的……」

「好了,跡部,你手上有傷口,先回去處理一下吧。」伊達航看著跡部紗織揪著司機衣領的手,流出的鮮血都將司機白色的襯衫給染紅了,觸目驚心。

他拍了拍跡部紗織的肩膀,目光誠摯地對她說道:「交給我來處理吧,跡部,謝謝你救了我……你先回去休息吧,晚點出來我請你吃飯。」

被班長的沉穩冷靜安撫的跡部紗織鬆開了對司機的禁錮,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將司機交給了他們。

高木涉麵色也是難得的憤怒和嚴肅,按住了司機的肩膀說道:「這位先生,你涉嫌危險駕駛罪,請跟我們回警局一趟。」

……

不遠處的大廈天台,春日清晨的風吹起天台上一位穿著淺藍色外套的青年黑色的發絲,他麵容白皙俊秀,藍色上挑的貓眼裡也掠過一絲驚訝和詫異。

緩緩收起手裡的狙擊槍,他像是想要確認一些什麼一般,亮起了手機屏幕。

上麵顯示著他爛熟於心的日期——2月7日。

……紗織說的都是真的,伊達班長會在今年的2月7日出車禍身亡。

一如當初她說他會在12月7日暴露一樣精準,當年組織也確實是在12月7日確定了他公安的身份,當天下令處理臥底蘇格蘭,他在當晚製造爆炸完成假死,從組織裡脫身。

如果他和紗織今天沒有行動,班長現在可能已經……

良久,諸伏景光低嘆了一聲,轉身離開。

「這世界上竟然真的會有預知未來這種事情……」

還好有你,紗織。

救了他們所有人的命。

————————

跡部紗織救下最後一位好友,盡管疲憊不堪,卻終於放下壓在心裡好幾年的大石,心情非常輕鬆愉快,回到家裡正準備自己處理一下手上的傷口,又被跡部景吾給抓包了。

跡部景吾一邊「嘖」,一邊給她傷口消毒包紮:「你怎麼又流血了,能不能不要受傷啊。」

「這點小傷口沒事啦……要是去醫院的話,路上都能愈合了,不用大驚小怪的啦。」跡部紗織悄悄地打量弟弟跡部景吾發亮的光頭,話湧到喉嚨邊上數次,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出口:「說起來……景吾,你的發型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打網球打賭輸給了一個囂張的小鬼頭,按照賭約剃了個光頭而已。」跡部景吾麵無表情地給她包紮完傷口,打上了一個少女心十足的蝴蝶結,「本大爺哪怕剃光頭也是最華麗的。」

「噗……噗哈哈哈哈哈哈!」

「餵!不準笑!!」

跟景吾嬉笑打鬧完後,因為通宵了一宿而困得不行的跡部紗織回房間補了個下午覺。

至此,夢裡的「她」所提到的陸續死亡的四位好友,已經全部安全救下。

還能再夢到「她」嗎?

真想再次夢到「她」啊……

或許是心誠所致,金石為開,時隔兩年多,跡部紗織竟然又再一次地夢見了「她」。

入睡後,映入眼簾的又是那一片熟悉的無邊無際純白空間,跡部紗織內心一喜,向四周望去,尋找「她」的身影。

「我在這裡。」跟她一模一樣的動聽的聲線傳來。

跡部紗織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再一次看到了「她」。

或許是因為第一次在白天夢到「她」,這次「她」沒有穿著吊帶睡裙,而是一襲優雅修身的黑色長袖長裙,溫婉美麗至極,盡管仍然氣質柔弱易碎,卻好像有了一種看破了某些事情的通透感,給人的感覺沒有之前那麼痛苦不安了。

「原來我們白天也可以相見嗎?」跡部紗織好奇地思索,她們之間的見麵到底是什麼規律?又是如何才能觸發相見呢……

「她」輕輕地笑了:「你在午休嗎?我也是,在外麵小憩睡著了。」

跡部紗織點了點頭,愉悅地朝「她」報告道:「紗織,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這邊今天是2月7日,早上剛剛救下了伊達班長,

三年前我在摩天輪救下了鬆田,兩年前景光也成功地從組織撤離……他們四個都活下來了,我們成功了!謝謝你,紗織,沒有你告訴我的信息,我不可能完成這一切。」

「紗織」微微睜大了雙眼,而後溫柔地笑了,笑容欣慰,漂亮的黑色眼眸中泛起了一點淚光:「那真是太好了……」

「那麼……他們,在你的世界,有復活嗎?」跡部紗織最終還是問了出來,一個縈繞在她心間許久的問題,她的語氣放得非常輕,像是怕打碎了一個夢。

「她」緩緩地搖了搖頭,眼眸帶淚,但仍然溫柔地笑著道:「……沒有哦,但是,你能救下你的時間線裡的他們……已經很好了。」

……果然。

雖然早有預料,但對於這個回答,跡部紗織還是忍不住心疼。

心疼在「她」那個時間線的好友們淒慘死去的命……也心疼「她」失去四位摯友的痛苦。

跡部紗織忍不住上前,給了「她」一個溫暖和安慰的擁抱。

「她」伸出雙手,也堅定地回抱住了跡部紗織。

兩人互相擁抱了「自己」許久,默默無言。

其實,之前救下萩原研二後,第二次見「她」的時候,從對方的反應,跡部紗織就已經推測出,研二在「她」那邊並沒有復活……

否則「她」肯定會告訴她研二復活了的……沒有提起的話,大概率就是她的時間線救下的人,並不會改變「她」的世界既定的事實。

就像是物理學家休·埃弗雷特所提出的多重宇宙和平行世界理論一樣,世界上每一個細小的變化的不同,都會導致產生不同的「未來」,由無數個「如果」,延展產生了無數個不同的「未來」。

哪怕世界上隨便一個路人在路上看到地上有錢,他選擇撿起來還是不撿起來,都會產生兩個不同的「未來」。

所以她救下了四位好友,改變的隻是她自己所處的時間線裡的世界和未來。而夢裡的「她」所處的時間線和未來已是既定事實,不會改變。

此時的跡部紗織仍然堅信「她」是未來七年後的自己。

不過……想起四位好友曾經的死亡日期,怎麼這麼巧合,全都是7號?還有唯一幸存的她和降穀零……

於是跡部紗織鬆開了懷抱,不安地問道:「既然班長他們四個人都有自己的死劫,那zero也會有他的死劫嗎?……他在未來還好嗎?」

「……zero?」

「對啊,說起來,我記得景光說他現在臥底在組織的名字和代號,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叫——安室透。」跡部紗織回想道。

出乎跡部紗織的意料,「她」聽到安室透這個名字之後,瞳孔猛地一縮,甚至是不可抑製地退後了兩步,腳步踉蹌,表情震驚至極,纖細柔弱的身體不可抑製地微微發抖了起來,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其可怕的名字:「安室……透……」

跡部紗織也被驚到了,擔心地上去抓住「她」發抖的手:「你怎麼了?」

「她」的目光裡寫滿了不敢置信,用反問的語氣問回跡部紗織:「安室透……臥底?」

跡部紗織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回答道:「沒錯啊……zero跟景光一樣,臥底在黑衣組織——代號波本酒。」

聽到波本酒這幾個音節後,「她」的表情更加震驚,甚至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厭惡。

「她」張了張嘴,猶豫著正準備說點什麼,身體卻又像以往兩次那樣,變得透明了起來,是要消失和夢境結束的征兆。

於是「她」露出了一個苦笑,往跡部紗織的懷裡縮了縮,眷戀地抱著她溫暖的身軀,不舍得鬆開。

跡部紗織詫異地抱著「她」,看著對方的身體透明直至消失,隻聽到了「她」徹底消失前的話語——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等下次見麵我再告訴你吧……」

「不用擔心,為了和你再次相見……我會努力的,紗織。」

純白色的夢境空間乍然碎裂,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跡部紗織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額頭滲出了些許細密的冷汗。

回想起第一次夢裡相見時,「她」說的那一句到現在她都沒有搞懂的話語,還有她」剛剛奇怪的反應……

一個奇異又可怕的猜測在她腦海裡形成。

但是,怎麼可能?!

手機鈴聲「鈴鈴鈴」地響起,打斷了她的思路,她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接起了電話。

伊達航的聲音傳來:「跡部,我給你發了信息怎麼沒回?說好了今晚請你吃飯啊,老地方,鳥取居酒屋,我們都已經在了,快來吧。」

跡部紗織抬頭看向臥室牆上的時鍾,竟然已經晚上七點半了——這一覺睡得還真是有點久。

「嗯,我現在馬上過來。」

她起身飛快地換衣服出門,直到到了居酒屋門口,她都仍然在思考夢裡的「她」的事情。

剛推開居酒屋門,就聽到了「嘭」的一聲響,是禮炮的聲音。

看著眼前散落飛舞的彩色紙花和絲帶,還有牆壁上貼滿了的各色氣球,跡部紗織有些愣住,看向門口兩邊站著的人——

是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他們一人拿著一個剛剛放完的花筒禮炮,都笑著看著她。

正對著她的是伊達航和娜塔莉,他們都朝她笑著,燦爛的笑容中寫滿了感激之情。

他們異口同聲地道:「跡部(紗織),謝謝你。」

跡部紗織愣了一下,然後也發自內心地笑了:「謝謝你們……」

能救下他們,真的太好了。

居酒屋被他們包場了,點的也全都是跡部紗織愛吃的菜和燒物。

睡了一整天沒吃過東西的跡部紗織快速又仍然保持優雅地小口小口吃了起來,白皙的臉頰像小倉鼠一樣飛快地一鼓一鼓,鬆田陣平在旁邊看著忍不住笑了出聲。

「紗織,早上聽班長說他差點被車撞死的時候,嚇了我們一大跳。」萩原研二托著下巴側著看著她,溫柔的下垂眼目光專注,「遇到你,我們何其有幸,我、小陣平和班長,我們三個人的命,都是紗織你救的。」

小倉鼠跡部紗織「咕咚」一下吞下了嘴裡的燒肉,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嗯,因為上天派我來救你們呀。」

不止你們三個呢,景光也逃過一劫了呢。

像他們四個這麼好的人,怎麼可以就這樣死去……

或許真是上天有眼,上天也不忍心看他們四個這麼善良的人死去,派她們在夢裡相見,救下四位好友。

今天真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從今往後,她再也不用為好友們的生命提心吊膽了。

聽到她的話,萩原研二愣了一下,隨即無奈又帶著一絲寵溺地回道:「可能還真是這樣沒錯……」

伊達航感激地看著跡部紗織:「跡部,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以後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一定竭盡所能,在所不辭。」

跡部紗織老生常談地說出經典台詞:「沒關係的,班長,幫我留意一下我童年的綁架案就好啦。」

「跡部桑,我跟航一樣,也是感激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娜塔莉眼眸噙著淚水,語氣有些哽咽:「如果航真的今天死去了……我可能也會隨他一起去了。」

「娜塔莉!怎麼可以!」伊達航大吃一驚,娜塔莉這句話比他早上死裡逃生那一瞬間還要令他心悸恐慌,如果娜塔莉真的隨他殉情,他怎麼都無法原諒自己!

跡部紗織也愣了一下,還好救下了班長,否則娜塔莉也要搭上一條命。她能感覺到娜塔莉並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會跟著班長一起去死。

伊達航安慰了一番娜塔莉,然後向跡部紗織問了一個困擾了他一整天的問題:「跡部,話說回來,你知道早上打中那輛車後輪的兩槍使誰開的嗎?」

跡部紗織頓了一下,誠實地回答道:「是景光開的槍。」

「誒?!」

三個男人都麵露震驚,追問道:「景光有消息了?!」

「嗯,他已經回到了公安,之前的幾年他臥底在一個犯罪組織,最近也是為了避人耳目所以比較低調,等他到時候親自給你們道歉吧,為他這幾年的不告而別。」跡部紗織略過了危險的信息,言簡意賅地說完。

「hiro這家夥……等見到他了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番。」鬆田陣平磨了磨牙,對諸伏景光這些年的不告而別很是不滿。

萩原研二也露出了無奈的表情:「確實呢,不過還好他平安無事,真想快點見到他。」

伊達航叼著牙簽,陷入了回憶:「諸伏準備回來了,zero那家夥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啊……真想揍那小子一頓。」

跡部紗織默默地想道,zero那家夥還早著呢,想見他,再等十年吧。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她和zero,很快就會重逢了。

夜色籠罩下,居酒屋裡歡聲笑語,柔美的月光覆蓋在平和的街道上,氣氛一片溫暖平靜。

驚心動魂的好友救援計劃,終於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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