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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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紗織再一次猛地驚醒,盯著臥室的天花板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杯戶商場摩天輪,米花中央醫院,爆炸前三秒顯示的的信息。

黑衣組織,黑麥威士忌赤井秀一,蘇格蘭威士忌景光……

在心裡默默記下這些至關重要的信息後,對阻止鬆田和景光死亡,她已經月匈有成竹,因此跡部紗織開始擔心起另一個問題——

為什麼兩次夢見「未來的自己」都顯得那麼虛弱?

而且「她」兩次都隻著重交代好友們的死亡信息和拯救方案,對自己的事情則是微妙地避而不談,幾乎可以說是絕口不提。

她的身體一向很好,從來沒有過那樣虛弱的狀態,難道七年後的她身患重病?不想讓七年前的自己擔心,所以先閉口不提?

三年前第一次夢見的時候,「她」所說的「20xx年千萬不要在街上救一個金發深膚色的男人」,又是什麼意思……

下次夢見她再問好了。

金發深膚色的男人,她隻能想到一個人,就是消失了很久的降穀零。

跡部紗織輕輕哼了一聲,一想起他,她就一肚子火。

zero這家夥!到底跑哪去了,倒是出現一下啊!她一個人救生命垂危的好友們很辛苦的好嗎!

嘆了口氣,跡部紗織起身換上私服,今天是休假日,她動身去醫院做了個全麵體檢,排查自己突然得重病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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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vi加急給出的體檢報告,走在路上,跡部紗織愈發困惑。

很健康啊,一點毛病都沒有,體檢報告顯示她的身體強壯如牛,怎麼七年後的「她」會虛弱至此?

「抓小偷啊!」

路人裡傳來了女性尖銳的叫聲,打斷了她的思緒,跡部紗織挑了挑眉,一眼就看到了前麵拿著女性手提包沖撞開人群的小偷,邁開雙腿追了上去。

沒想到休假日能碰到這種水平的小偷,這小偷體力和速度都很不錯嘛,跡部紗織一邊漫不經心地想著,一邊追小偷追到一個車站月台,為避免影響到車站安全,跡部紗織加快了速度,一把抓住了他,扭住他的雙手控製了起來。

跡部紗織正準備把他扭送到最近的派出所,目光掃過車站對麵月台上的人,她突然愣住了,整個人呆在了原地。

對麵月台站著三個人,一個黑色長發的男子一身黑色皮外套和黑褲,頭頂帶著黑色針織帽,戴著棕色墨鏡,身上背著一個巨大的吉他包,正在低頭彎月要對一個初中生模樣的短發小女孩說話,神情似乎是在說教。

另外一個黑色短發青年同樣背著個巨大的樂器包,他穿著深色的高領衫和淺藍色的連帽外套,俊秀的麵孔,海藍色的貓眼——赫然就是消失了三年多的諸伏景光。

跡部紗織緩緩睜大了雙眼。

三年多沒見,景光也變得成熟了一些,他留起了胡子,氣質也有了些許變化,似乎既溫柔,又帶有一絲危險的氣息。

即使隔得很遠,視力極好的她,甚至能清楚地看見景光下巴上的每一根胡子,而月台那邊的三人則對遠處觀察他們的她毫無所覺。

真的是好久沒見了……hiro。

一想到他在未來,會對準自己心髒開槍的死去,她的心就仿佛被一隻狠毒的大手狠狠地攥住,疼痛難忍。

努力壓下心底的情緒,跡部紗織迅速將手裡的小偷交給車站的安保處置,自己則小心翼翼地往對麵月台走去。

悄悄靠近後,她放輕腳步,身影躲在了月台巨大的車站牌後麵,素日裡訓練良好的她敢確定自己沒有被他們發現。

因為黑色長發針織帽的這個男人對她毫無所覺,仍在低頭教訓那個短發小女孩,他的聲音低沉磁性,帶著一絲怒氣:「長本事了啊,悄悄跟著我轉乘了好幾班電車,給我快點回家!」

短發小女孩委屈地低著頭挨批:「可是……我從來沒有聽過秀哥你玩音樂的樣子,很想聽聽你彈吉他嘛……」

盡管看不到被稱為「秀哥」的長發男人的正麵表情,但躲在暗處的跡部紗織卻感覺,他偏過頭看向諸伏景光的動作似乎有點緊張。

從來沒見過他玩音樂?

跡部紗織眯起眼睛,悄悄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的吉他包,這輪廓和形狀……

不太像吉他,倒是有點像狙擊槍啊……

長發男人了飛快地看了一眼諸伏景光,繼續惡狠狠地對小女孩吼道:「行了,快給我回去!」

「可是……我身上沒有錢,也不知道怎麼回家……」短發小女孩被凶得眼淚汪汪,委屈極了。

長發男人還打算繼續教訓,諸伏景光開口了,仍然是跡部紗織記憶中那溫柔好聽的聲線:「行了,萊伊,你去買票給她吧,我們在這裡等你。」

跡部紗織沉思,萊伊,秀哥……

這個男人,莫非就是未來的「她」說的——代號黑麥威士忌萊伊,真名赤井秀一的fbi搜查官?

那麼,這個叫萊伊的男人緊張和假裝凶狠的樣子,是怕同為組織成員的諸伏景光對他的妹妹不利嗎……

萊伊沉默了片刻,轉身往買票的方向走去了,跡部紗織往旁邊縮了縮,躲到了另一邊的死角去了。

萊伊聽到了呼吸聲,墨綠色的眼膜微眯,警覺的目光掃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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