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2 / 2)
她敲了敲車窗:「你就別下來了,我去和他們說。」
然後自己跑去和警察說明情況,把那兩人押進警車裡。
也不知葉辭柯說了啥,奚泠眼睜睜看她上了警車沒再下來。
但有個清秀的小警察坐到了奚泠身邊,很明顯,是代替葉辭柯來給奚泠開車的。
這個姐姐有些手足無措,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奚、奚泠!真的是你!」
「我是你的粉絲!能給我簽個名嗎?」她語氣激動得很,要不是安全帶壓著,估計能直接蹦起來。
奚泠露出一個標準的甜笑:「嗯,好的呢。」
說完在紙巾上簽了自己的名字遞過去。
小粉絲居然遲疑了一下才接過。
嗯,雖然偶像笑得很甜美,但為什麼總覺得她不高興?
*
做筆錄又花了很長時間。
離開時離天都快亮了,特別是奚泠不知道在聊什麼,葉辭柯等了很久。
在這段時間裡,奚泠收獲了警局大部分人的關心,又是毛毯又是熱水。還不乏有小姐姐給她遞糖。
她被圍在人群中間,耐著性子給每一個人簽名,然後禮貌地拒絕合照請求。
葉辭柯百無聊賴地靠在椅子上,看見這一幕時心裡突然就有些不是滋味,這也太忙了。
「麻煩你們了。」奚泠傾身鞠了一躬。
先前的小警察搶著答:「這哪能叫麻煩,我們應該做的,偶像下次千萬要小心!」
奚泠回以溫柔的笑容,隨後不急不緩地走到葉辭柯身邊:「久等了,我們回家吧。」
回家。
短短兩個字卻讓葉辭柯心裡一暖,心裡那點不耐煩霎時煙消雲散。
甚至連開車都不困了。
一路上也沒堵車,順順利利地把車停到私家車庫。
葉辭柯拿出家門鑰匙遞給奚泠:「喏,你先去開門,我幫你把東西搬進去。」
奚泠順從地接過,腳步格外輕快。
她路過葉辭柯的小花園,草坪整齊、花草都被照顧得很好,薔薇藤曼爬滿了花架,開得熱熱鬧鬧。
打開門後更是整潔得讓人驚嘆。窗戶和桌子被擦得一塵不染,就連沙發上裝飾用的簾布都沒有褶皺。
某人的強迫症程度可見一斑。
若不是隨處可見的有趣小裝飾,奚泠差點就以為這地方沒人住了。
她盯上了櫃子上的一盆多肉。也不知道葉辭柯怎麼養的,它長勢極好,葉片肥厚,胖嘟嘟水靈靈的。
奚泠突然就有些手癢,她做賊似的伸出一根手指,扌莫了把多肉葉片。
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她不信,又試圖去捏一捏,看看手感上有沒有什麼不同。
「奚泠?你在做什麼。」
葉辭柯突然出現在身後。
奚泠手一抖,隻聽「喀噠」一聲脆響,那片葉子直接被她掰了下來。
「」
她動作極快地把葉子攥在手心裡,慢騰騰地轉身,背著手。
那雙水潤的眼睛睜大了,有些無辜地望向葉辭柯:「什麼都沒做,我就隨便看看。」
葉辭柯一手勒著大熊的脖子,一手提著粉嫩的行李箱,滿臉狐疑地盯著眼前人。
她分明看見奚泠往身後藏了什麼。
「你背過去讓我看看?」
奚泠眼角往下一耷拉,攤開手露出那片葉子,可憐兮兮地道歉:「對不起,我把你多肉折了。」
「哦,原來是這個。」
葉辭柯把大熊遞給奚泠,讓她自己抱著,又拿起葉子隨手往花盆裡一插。
她滿不在乎:「這東西好養活,你可以再拆幾片下來,玩夠了插回土裡就行。」
奚泠抱著熊的手鎖緊了,麵上卻乖巧地回答:「好的。」
「毛毯和抱枕也放沙發上了,我去給你收拾房間。」說完就提著行李箱上了樓。
葉辭柯家裡也不是沒有人來借住過。
但一般都是秦寸雪、寧嵐那種玩得好的,或者是自己家裡人。
像奚泠這樣的還是第一次。
她一邊鋪床,一邊擔心奚泠會不會睡不慣。
想到奚泠似乎喜歡柔軟的東西,就又多鋪了兩層軟床墊。
新換的被子柔軟蓬鬆,用手指一抹床頭櫃和衣架也不沾半點灰塵,她這才心滿意足地走下樓。
然後就發現自家的沙發徹底大變樣,原來空盪盪的,現在擠滿了抱枕。
那個熟悉的窩被復刻到了自己的沙發上,而某個不見外的oga就坐在抱枕堆裡,披著毛毯看電影。
她下樓時還特意看了眼那盆多肉,莖乾上三個切口,但花盆裡隻插著兩瓣葉子。
估計還有一瓣被某隻貓玩得稀碎,徹底毀屍滅跡了。
葉辭柯禁不住笑起來,嗯,有點可愛。
「天都快亮了,快去洗漱然後睡覺。」她順手關了投影,催促道。
看一半的電影被關了,奚泠也不惱,抬起頭眼巴巴地望著她。
「我口渴。」
葉辭柯完全沒脾氣,也拿她沒辦法。
前半晚忙著打架,後半晚在警察局配合調查,中間都來不及喝口水,就連葉辭柯都覺得有些累。
更何況是奚泠。
她輕聲哄道:「上樓左拐,先去洗澡,我給你倒杯冷萃茶。」
奚泠很聽話地趿著拖鞋去洗澡,沒一會兒就聽見了「嘩嘩」放水的聲音。
茶湯倒進玻璃杯,翠色茶葉浮沉不止。葉辭柯抿了口,甜度適中,茉莉花香而不膩,睡前來一杯也不會影響睡眠。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想來應該是奚泠洗好了。
葉辭柯端著杯子隨意轉身,在見到那雙白得發光的大腿時,瞳孔一縮差點把杯子打碎。
她怎麼又穿著那件吊帶睡衣?!奚泠是沒有別的睡衣了嗎?
因為剛洗完澡,沒擦乾的水珠還掛在下巴上,風送來濕潤的水汽,還帶著點檸檬的清香。
那是葉辭柯的沐浴露。
她頭一次如此痛恨自己敏銳的五感。
葉辭柯垂眸望向茶杯,分外冷漠:「穿衣服。」
奚泠不依,軟聲撒嬌:「我熱。」
葉辭柯麵無表情,絲毫不為所動:「不穿不給喝。」
奚泠一噎,心不甘情不願地回去披了件浴巾,把自己脖子以下裹得嚴嚴實實。
「鞋呢?」
葉辭柯還沒忘記,那雙雪白的腳踩在地板上十分紮眼。
寄人籬下、隻能委曲求全的可憐小貓又倒回去把拖鞋穿上。
她磨了磨牙:「現在可以了嗎?」
封建餘孽葉辭柯終於滿意了,把手中的冷萃茶遞給奚泠。
「嗯,早點睡。」
直到奚泠氣呼呼地上了樓,再也聽不見半點動靜,她才頭疼地按了按眉心。
真是貓迷了心竅,她怎麼把一個oga帶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