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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很吵,你知道嗎?」衛青蘅閉了閉眼睛,從來沒聽過這麼難聽的聲音,
綠葉也挺會補刀的:「姑爺也真是,不過踢到繡墩上了,哪裡值得這般痛喊了,不知道,還以為姑爺斷手斷腳了呢?」
趙齊林臉色通紅,他瞪著這主仆兩,理智回過神他確實丟臉了。
徐簌蓮也顧不得臉上的傷,忙去將趙齊林扶起來,對衛青蘅道:「姐姐生我氣就罷了,何必挖苦夫君?」
綠葉冷笑:「表姑娘改口可真快,昨兒還是表哥呢?今天就變成夫君了,奴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遇到像表姑娘這麼不要臉的女子,這要是在我們衛家,早就被一根白綾給賜死……」
衛青蘅聽到這兒,忙眼神嗬止綠葉,又道:「綠葉,既然梳妝好了,我們走吧!」
綠葉很不情願,扶住衛青蘅出了門去。
留著徐簌蓮傻了眼,她剛才一番作態打在了棉花上,衛氏根本不理她。
***
衛青蘅到趙家正院的時候,就瞧見易嬤嬤從院子裡出來。
當她看到衛青蘅的時候,臉上明顯心虛之極。
衛青蘅皺了皺眉頭,她暗自運了功,聽覺敏銳了五倍以上,明明還未進院子,院子裡頭的動靜她都能聽見。
「姑娘,怎麼不進去了?」
衛青蘅假裝道:「等人。」
院外灑掃仆婦和守院子的丫頭心裡頭不免小覷了新夫人,大公子都未和新夫人一起前來進茶,可見這府裡的風啊,還是表姑娘的。
屋裡頭,伍氏得了稟報。
「這衛氏太不像話了,昨日容不下蓮兒是一樁,今早還放話讓我趙氏榮華遠去,夫君淪為白身。這樣的媳婦,趙家我可要不起。」
「夫人你可小聲些,莫讓聽到了大人聽到了。」
伍氏氣道:「我巴不得夫君知曉,也好叫他瞧瞧他千挑萬選的兒媳是個什麼貨色。」
又思索道:「不行,不能告訴夫君,萬一夫君顧及衛氏權柄,隻會令齊林百般討好衛氏,蓮兒隻怕進不了門。」
「環佩,我左思右想,這衛氏不能這麼放任下去,她容不下蓮兒,他們鬧開了,夫君若替她做主,我和齊林也不敢違逆,最後吃虧的隻是蓮兒,若不鬧開,衛氏眼見著也不是會忍的性子,萬一她真如早上所言,因齊林不喜她,她讓衛氏把我趙家……」
想到這裡,伍氏越發覺得她想的沒錯。
衛氏不能留。
她招來了環佩耳語了幾句。
外頭的衛青蘅離得太遠,正常說話她還能憑著內功聽到,這耳語秘說,她也無能無力了。
不過好歹叫她知道了,她這個婆婆也不是善茬,甚至可能對她起了壞心眼。
這個婆婆怎麼比長姐的婆婆還要壞呢?
衛青蘅輕嘆一口氣,也不準備給他們請安了,昨晚上她不認夫君,今天早上,她也不認公婆。
「你去和裡頭稟報一聲,就道我昨晚被氣得很了,病了。若未得趙齊林賠禮,怕是沒有心力給公婆敬茶。」
這話叫綠葉猶豫道:「姑娘,這樣好嗎?」
衛青蘅不緊不慢地說道:「趙齊林新婚夜宿在徐簌蓮房裡在前,他們不敢聲張的,若是傳出去,與我名聲也無妨。」
綠葉見不會影響到姑娘的名聲,就立刻點頭同意下來。
「我先送姑娘回去,再派霜花過來回稟一聲就了了。」
衛青蘅笑著點了點頭。
***
回院子的時候,衛青蘅遠遠看到趙齊林和徐簌蓮在花園子抱在一起親熱,趙齊林完全沒有要去和新婚夫人去見公婆的意思。
見著衛青蘅回來,他也視若未見,繼續和徐簌蓮談情說愛。
衛青蘅自是也眼不見心不煩,回了府後,她讓綠葉打發掉下人,然後盤膝坐在床上修習內功。
不過小半會時間,外頭霜花興沖沖地跑來稟告:「姑娘,趙大人派人將大公子和那徐氏訓斥了一頓,還讓大公子去祠堂反省。」
衛青蘅點點霜花的頭:「這有何值得歡喜的?當家人隻是罰了兒子去反省,便是做給我看的,同時也默認了徐簌蓮進門。」
霜花臉色一垮,這麼看來,哪裡算喜事!
「姑娘,這趙家真是太沒規矩了,這明明是大公子的錯,那徐簌蓮也是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姑娘,我們得寫信給夫人,讓夫人替您做主。」
衛青蘅想著長姐回來那日的絕望話語,她緩緩搖了搖頭:「不必了,母親做不了什麼,不過是勸我如她一般忍讓,還會說等將來我拉回趙齊林的心,再好好收拾徐簌蓮即可。」
這般想著,衛青蘅打心底難受。
她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又想到什麼對一旁的綠葉說道:「正院估計一會兒就要來人請我去敬茶了,你給我畫個虛弱的的妝容,隨後替我回了正院的人,就道昨晚上我一夜未睡,今早又得大公子和徐簌蓮鬧了一通,頭便暈暈沉沉的,後又在風口等大公子一同敬茶,大公子連個影子都不見,我便病倒了。」
綠葉明白的點點頭:「姑娘合該如此,這事哪能這麼輕易放下,大公子不親自來賠罪,我們何必去敬茶!」
衛青蘅嘆口氣,對綠葉說了句:「傻丫頭。」她哪裡是要等大公子賠罪,隻是不想認公婆罷了。
日後若能井水不犯河水,她在趙府偏安一隅,她還能為衛家的名聲、為了不讓父親母親失望而守在這裡過下去。
***
衛青蘅閉目休息,正院很快來了李嬤嬤說公婆已經在正院等待多時了,就等喝她的媳婦茶,卻沒說,衛青蘅也得喝新妾室的敬茶。
綠葉這點應對底氣還有的,李嬤嬤進來瞧了瞧衛青蘅,見她如此虛弱模樣,隻能回去稟報。
衛青蘅病的起不來身了,這又有什麼辦法,趙通判派人請了大夫,大夫也說新夫人脈象虛弱,這敬茶的事也就過去了。
***
衛青蘅修習了一日的太陰真氣,自覺又有所精進,總算是近來唯一一件讓她高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