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入局(1 / 2)
在林姝的威逼利誘之下,秦衡隻能忍著不適感讓圍觀群眾在他的俊臉上揩油,時不時還發出溢美之言,搞得他這個曾經的讀書人十分羞澀。
「媳婦兒,還沒好嗎?」被這麼多陌生人扌莫來扌莫去,秦衡隻得黑著一張俊臉,咬牙切齒地朝林姝問了一句。
他十分有理由懷疑,一定是因為之前他沒臉沒皮撩媳婦兒的事情,才讓媳婦兒對他這樣打擊報復。
明明曉得自己不習慣別人的觸碰,明明曉得自己是她男人,卻還跟毫不在乎一樣。
難道,媳婦兒真的不在乎自己會不會被別的女人勾搭走嗎?
想到這兒,秦衡難免有些失落。
不過因為自己的「犧牲」,四周的客人確實顯得熱情了許多,問價錢聊功效的也越來越多。
最重要的是,已經有三個人爽快地付了一兩銀子,隻為了能將這一小罐神秘兮兮的東西拿走。
要知道,那可是一兩銀子,並不是啥小數目呢。
他之前上山上打獵,需要提前進山裡布置陷阱,並且不眠不休地在陷阱附近蹲守。
即使如此,還是不能保證每個陷阱裡都有獵物。
時常是過了十天半個月,才有一隻能賣得上價錢的野味出現。
要是運氣好遇上野獸的發情期,還能一逮逮一對,一捉捉一窩。
就算是這樣,每個月也不過掙上一二兩銀子。
那樣的努力和心血,竟然比不得媳婦兒搗鼓三天做出來的小玩意兒掙得錢多!
這帶給秦衡的打擊可太大了。
一時間,自尊心作祟,讓他的心緒混亂不堪。
想到之前故意割斷他們家老院頂梁柱的人,秦衡更是氣得咬牙切齒。
好不容易等到林姝忙完,才跟媳婦兒說了一聲走到大街上。
大街上,秦衡還走在大街上,周圍的人來人往,秦衡卻沒有絲毫的興趣。
活著皆是俗人,隻要有著七情六欲,也是俗人,秦衡也是俗人。
俗人並不可恨,甚至在有些時候還會顯得有那麼一絲可愛,隻是可愛的時間是那麼的稀少,更多的時候是讓人不耐的俗氣。
所謂的俗不可耐,大致就是這個意思。
秦衡還要前往自家媳婦兒林姝的店鋪,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妻子自前段時間以來,性格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從以前的人見人恨,甚至可以說是神惡鬼憎,到現在卻也有了一絲人見人愛的意思了。
激動的他都趁著媳婦兒不在家的時候拖著瘸腿去拜了一下山神菩薩。
最開始他絕對不是喜歡林姝,但算不上討厭,畢竟作為一個討厭的人,他又怎肯與她成婚?縱然是父母之命也不成。
但後麵林姝的表現卻是讓他太失望了,即便是林姝為他生下了三個孩子,他也依然不喜。
之前在吵架的時候,林姝在他麵前撒潑打混的時候,他不止一次的升起了殺心,無他,太可恨了。
雖然不知道是因為鬼神,還是因為天佑,但林姝的改變無論是對他還是對秦家來說都是好事。
而他也終於可以放心的去忙自己的事業了,哪怕是自己身遇不測,秦家,不,至少三房有著林姝的照料也能過得很好,通過這些天的觀察,他已經完全扌莫清楚了林姝就是一個麵冷心熱,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雖然平日裡對自己都不算客氣,但從心底裡,卻是打心眼兒的對自己和三個孩子好。
從上次接父母進城的舉動來看,對父母也確實算是孝順了,自己也就沒有太多可以顧慮的地方了。
雖然答應了林姝不會卷入這些朝廷大人物的鬥爭,甚至將那塊玉佩給當著林姝的麵給埋了起來,但時候秦衡還是背著林姝將玉佩偷偷的挖了出來,反倒是將一塊仿製的墨玉給放了進去,這可花了秦衡不小的功夫,料想林姝應當是看不出來。
雖然答應了林姝,但秦衡還是很不甘心,他知道,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就擺在自己麵前,這是自己天大的機緣。
如果這次沒能抓住這個機會,他到死都不會甘心。
如果這件事做好了,那就是光宗耀祖,是一世的榮華富貴。
為此,即便是他死了也心甘。
秦衡明白,要想通過正常的路走到廟堂之高,這一路實在是太難了,難到即便你有那種才華,也不一定有那個機會。
很快,秦衡就走到了一處地域,這是一片普普通通的街區,唯一可以說的上比較特殊的,也就是這裡在這個縣城裡是比較寬敞的一個地方,四通八達,整個縣城也是以這裡為中心想象著四周輻射而去。
按照秦衡的設想,如果自己目標的會給自己留下線索的話,那肯定就在這裡。
因為換做秦衡來做這個聯係人,那也會選擇就在這裡。
尋找片刻,果然,秦衡在一處石壁街頭處發現了一處黑色印記。看見這一印記的時候,秦衡心裡頓喜,這就是他要尋找的目標,因為這個印記與他懷中的玉佩一般無二。
雖然秦衡還不明白這個印記所代表的具體意義,但他知道,這個印記絕對不一般,因為這個玉佩也絕對不一般。
尋著印記,秦衡穿過一條條大街小巷,每隔兩百餘米就能看見這樣一個印記,這些印記往往都是標記在了一些十分隱蔽的地方,如果不是觀察十分細致的人,恐怕還真發現不了,幸好秦衡從來是一個膽大心細且眼尖的人。
總於,在不知道饒了多少個圈之後,秦衡終於走到了一處大宅院的門前。
大宅院是一處富人的宅院,這件大院秦衡偏偏還認識,當年是這個縣城裡的首富的宅子,但後來因為這個首富得罪了縣太爺,最後被尋了個由頭來過,將這首富一家都給哢嚓了,這件宅院和首富一家所積累的巨額財富也隨之被官府充公。
說是充公,但其實說到底也不過是落進了縣太爺的口袋。
而縣太爺也在後來被提拔成了知府。
這也是秦衡一直以來都對那些所謂的張家李家極為不屑的原因,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這些所謂的富商,其實也不過是那些掌權者暫時沒有割掉的韭菜罷了。
現在之所以沒有動他們,不是因為不能動,隻是暫時不想動他們而已。
想要動他們了,隨時都可以。權力是比財富更讓人渴望的東西,財富也不過是權力晉升的階梯,這一點,秦衡看得比誰都明白。
宅院的大門洞開著,而秦衡一直追尋的黑色印記,就這麼明晃晃的印在了庭院中央的石桌上。
顯得格外的明顯。
但秦衡走到這裡,卻反而有了一絲的猶豫。
這棟庭院的歸屬他還是知道的,這也是他猶豫的原因。
難道自己一開始就要介入官府之間的鬥爭了嗎?這一點繞是秦衡也沒有做好完全的心理準備。
目前他也隻是想借助這個貴人,踏足官場而已,但暫時還沒有加入官場漩渦的準備啊。
為馬前卒,往往是死得最早的,還沒有走到那一步,要是死了,秦衡他絕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