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隻徒徒(1 / 2)
接下來,蕭景軼沒再表現出明顯地抗拒,安安靜靜坐在那裡。
蘇和清理完臉上的沙礫,順帶處理下大徒弟手上劃出的血痕。
蕭景軼背上沒有什麼大的傷口,都是小擦傷不用她處理。
便放下治外傷和祛疤的靈藥,囑咐沉默的少年:「為師去看看你的師弟們,身上其餘地方的傷你自己要清理一下,知道嗎。這是治外傷和祛疤的藥,記得用。」
她離開後,蕭景軼看著桌上流光溢彩的藥瓶,骨節分明的手拿起玉瓶在手裡轉了一圈,而後眸光冷漠的扔到角落。
二徒弟這裡。
院外的樹蔭下靠牆擺著一張軟榻。
周暄暝坐在軟榻上,赤裸上身,衣袍褪至月要間,拿著一瓶藥艱難扭著身子,往背上撒藥。
因為夠不到後背,手裡的藥幾乎是掉三分之二用一三分之一。
少年平日看起來身形清瘦,但衣衫下該有的肌肉一點不少,兩條人魚線隱隱向下延展隱沒在月要封下。
蘇和沒想到來這裡,看到的是這樣一幅景象,連忙捂住眼睛背過身去,耳朵微燒,尷尬得不行。
雖然她看幾個徒弟都跟看孩子似的,但畢竟是少年人了,男女有別,此番終是不妥。
蘇和想著不如把藥留下就走。
不遠處,周暄暝耳朵一動,察覺到動靜,一轉頭,就見遠遠站著一個纖細窈窕的身影背對著他,手還抬著似乎是在捂眼睛。
是她?
少年看了下自己赤裸的上身,恍然明白了什麼。
明白後又感到絲絲詫異,這守禮害羞的樣子可真不像她的作風,他視線看一眼那身影。
她今日穿的是束月要素色長裙,瀑布般絲滑的墨發垂在身後。發尾晃動間,露出一段月要肢,看上去極為纖細,讓人不禁想摧毀把玩。
周暄暝驀然覺得心尖微癢,撚了撚手中的玉瓶,鬼使神差地開口:「是師尊嗎?徒兒夠不到背上的傷,師尊能幫幫我嗎?」
說完,立即就有些後悔。
他怎麼回事,真是安逸兩日便忘了那人的秉性,居然說出這種話。
而正想離開的蘇和,被二徒弟的詢問截住腳步,頓時覺得更尷尬了。
她壓下心頭的一絲絲情緒,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與往日無異:「這…恐怕不合適,不若為師讓你師兄師弟來幫你上藥吧。」
周暄暝抬眸詫異對方居然沒有打蛇上杆。
而聽出她聲音中一絲不易察覺的羞赧時,少年突然覺得好像還挺……有趣。
羞赧?他這就差把色鬼寫在臉上的師尊居然還會羞赧麼?
他玩心頓起,唇角勾出一絲邪氣的笑,聲音聽起來卻像無害的小可憐。
「他們都身負重傷,徒兒如何好意思麻煩師兄師弟。」
「若是師尊不方便……便算了,左右這些傷半個月自己就好了。」
瞧瞧這說得什麼。
這小可憐的語氣,沒經歷過現代社會網絡大爆炸洗禮的蘇和頓時心軟。
她還說自己要當一個好師尊,徒弟受傷,可憐死了,她還不想幫徒弟療傷。
這如何算得上好師尊。
想著,蘇和臉上端的四平八穩,緩緩轉身,仿佛這樣她就不尷尬了。
「罷了,是為師思慮不周。你且坐好,為師替你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