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徒徒(1 / 2)
劍峰。
蕭景軼、周暄暝和墨長思三人正在一起修煉,收到蘇和的傳訊,互相對視一眼。
「她叫我們去主殿」墨長思眼底十分抗拒,未言之意很明顯。
以往,他們幾人無論是誰,若被叫去主殿,都不會有什麼好事。
受傷責罰都是小事,最讓人難以忍耐的就是這個禽獸總是逼他們做一些超越師徒界限的事情。
被困在主殿下密室的屈辱日子,幾人都記憶猶新,對主殿的抗拒不是一星半點。
蕭景軼抿著唇角,眸色幽深,拍拍墨長思的肩膀:「不要擔心,現在我們不過入門三年,她不會那麼明目張膽。」
來到主殿。
主殿的雕花木門敞開,蘇和一襲白衫,坐在幾案前,手執一本書,正垂眸看著。
陽光照耀著空氣中飛舞的塵埃,女子白皙的臉龐在光下如夢似幻,一襲白衣更顯縹緲。
他們的禽獸師尊無疑有一張優越的皮囊。
三人站在門外垂眸遮下眼底的厭惡與惡意,蕭景軼開口:「師尊喚弟子來何事?」
蘇和抬眸,正想直接開口。
恍然想到,自己平日過於注重嚴師高徒的做派,看起來難讓人靠近,徒兒們有事都不懂得依靠她這個師尊,她應該稍微慈愛一點。
想了想,揮手示意三人來幾案前坐下。
蕭景軼三人麵對這反常態度,心下的擔憂不禁加深。
上輩子,禽獸師尊平日都是裝得人模人樣的威嚴做派,他們幾個弟子向來不可與她同坐。
如今,這人態度如此和藹的反常,讓他們總覺得她有什麼壞招。
幾人臉色略僵,走到幾案前坐下。
蘇和看他們拘謹的樣子,越發覺得應該慈愛點對幾個徒弟。
放下書卷,抬手袖袍擺動間取出一套茶盞,擺在幾人麵前。
她玉指捏起紫玉茶壺,為幾人酙一杯茶。
常年浸透在骨子裡的清冷威嚴,讓她做起這種事情來,也有一種說不出優雅和矜貴。
還有一種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終於走下神壇看向了世人的感覺。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
墨長思黯著眼眸心中想道。
「今日叫你們來是有一事」,蘇和開口。
三人聞言皆是心神一凜,眼角餘光不易察覺地互遞眼色。
蘇和看到徒弟幾個身材挺拔,已見清風朗月之姿,與當年撿來時灰頭土臉的樣子截然不同,心中頗有些老母親般的感慨。
「你們三人如今已拜我門下三年有餘,有些事也該與你們講講。」
蕭景軼眸光落在蘇和臉上,漆黑的瞳中一片幽深。
時間久遠,以至於有些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