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小人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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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

刺耳的警報聲忽然在整個聯邦裡響起,所有人等全部放下了手中的工作,高度的職業精神並沒有讓他們陷入慌亂與恐慌中,更加沒有四散逃跑,但是一個個的表情卻一點都不放鬆,麵露震驚,甚至是驚恐。

有些端著咖啡的文職人員,更是驚嚇般的將整杯咖啡都灑在了地上,文件掉了也不去管,光腦鈴聲一個勁的在響,也沒有人去接通。聯邦的練武場內在警報聲響起的那一刻,所有正在比試與切磋的abo全部停了下來,拳頭滯留在空中,飄散的汗水驟然降落,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了,獨留擊打過的沙袋在空中搖擺不停。

甚至是聯邦外,半空中,已然坐上飛艇,即將出戰的軍人們也全部偃旗息鼓,將飛艇重新開了回來。

所有人都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更是連正在會議廳端著茶水,與岩閆開會的大司命都怔了一下。

聯邦警報聲自建立以來隻響過一次,那一次就是七八年前地星與蟲族對戰的那一次,那時地星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能否打敗蟲族,能否捍衛家園,又能否留下人類最後的痕跡,全都在那一次的戰役中了。

有幸參加過那場戰役的都知道,當時已然到了什麼樣慘烈後怕的階段,整個聯邦都人心惶惶,甚至在最後作戰之時,聯邦的警報一直從頭響到了尾。

直到池蕤、嬴無夜等戰士們回來,才算是真正的安定了人心,也是因為那一次15歲的贏無夜正式得到了聯邦以及人民的認可,認知也不在局限於僅僅隻是知道他是帝國之子的程度了。

現在那次戰役的榮譽,還在嬴無夜榮譽館的正中央掛著,而那次與蟲族的戰鬥也記入到了聯邦的歷史中。

所以警報聲要不不響,要不就絕對有大事發生。

是這段時間一直不合的珈藍星打過來了嗎?

還是又有其他星球在這個時候向地球發難?

又或者是研究館的異類oga被人劫走了?

以上經過大家在腦海中的頭腦風暴,這些暫時都不應該會發生啊?

而第三個,那些異類oga更不可能!

什麼都有可能發生,第三個是絕決不會發生的。

先不說沉睡的異類oga們沒有一個醒過來的,就說他們醒過來了,也絕不會有任何abo敢承擔這個風險,那可是要獲罪的。

排除一個不可能,那就隻剩下了一種可能了。

機甲室裡出事了!

傳聞在機甲室裡有一架壓箱底的實力型機甲,為什麼這麼直白的說它是壓箱底的呢?

因為這架機甲是出自一位非常出名的機甲師製造而成,而那位機甲師一生隻製作了這麼一架,窮盡一生幾乎用盡了他所有的心血,並經過各大星球機甲的選拔,最終敲定它為宇宙中最強的存在。

這已經發生在五千前年了,也就是人類的信息素剛剛分化完不久的時代。

而後來這架機甲流落到了星球各地,卻獨獨沒有被任何人所匹配成功。

那些知道且見過這台機甲的匹配者,都已經在時間的洪流中逝去了。一並消失的還有這台機甲的蹤跡,以及它的各種傳說。

直到十七年前才再度豁然出現,就像是感應到了他的匹配者已然降生一般的憑空出現在了地星,沒有任何的征兆與預告,就跟大變機甲似得。

後來同年被聯邦所收購,同時為了以防其他星球覬覦這架機甲,聯邦專門在機甲上設置了一個禁忌。

隻要這架機甲有任何異常,聯邦室裡所有的機甲,皆當護佑!

無論是誰,那一刻,他將與整個聯邦的機甲為敵。

同時聯邦警示的警笛聲也會同步響起,即使那人能夠打敗世界上武裝實力最強的聯邦眾機甲團,也絕對不可能再從戒備森嚴的空中聯邦中逃脫。

想通了這些,隻消一瞬間,所有人全部沖向了機甲室。

他們非常好奇那是什麼樣的一架機甲,又是什麼樣的人敢來偷聯邦機甲室的頂級,而且那個人現在還活著麼,眾機甲沒有把他給撕了吧!

直到眾人浩浩盪盪的來到機甲室的大門口,才看見門口的告示板。

---正在匹配中∶

匹配者∶崇山軍校高二學生遊雨。

性狀∶oga。

隻肖四行小字,徹底震驚聯邦!

天啊,隻是一名學生,一名17歲的學生,還是一名0ga…

而在機甲室內,剛剛從機甲群裡生爬出來的學生遊雨,此時又重新站在了機甲室的中間台上,雙融金般的琥珀色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他麵前與其對抗的一架架機甲。

以及仍然從不同方向不同專區趕來的機甲們。

甚至連植物型鮮花類機甲,也像是被打了生長激素一般沿著牆麵繁茂生長,有些高聳蜿蜒的都延伸到了二樓的看台上,贏無夜抓住了一株藤蔓,粗壯的藤蔓在他的手中發出了縮緊之後的尖叫。

同一時期,不同的位置,池蕤剛剛生摘了一朵擋眼的薔薇花,將帶刺的桔梗扔到了垃圾桶裡,然後憤怒般的將那朵薔薇花,就那麼的給生吞了。

一旁的白落沉∶""

然後下一刻,他加入到了砍伐眼前擋眼的植被當中。

如果無法理解或阻止,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加入他們!

以防他們砍樹摘花的時候,在把他一並摘除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樓下,那層層疊疊的機甲群中仍然堅強傲立著的遊雨身上。

望著眼前密密麻麻越圍越多的機甲,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遊雨真的是挺想皮一下的。

問問他們到底怎麼了,要不剛才死活不理他,要不然就是現在這麼''''愛''''''''他,把他圍的層層疊疊。

都說打是親,罵是愛。

可他們是不是也有點太愛他太親他了,就快要把他給打死了

不過盡管如此,遊雨也在被身旁的玄武神龜給頂到台下的時候,終於發現了,又或者說是理解了,眼前的機甲們到底是怎麼了。

他高高的將染著血的右手舉了起來,就在他舉起來的那一刻,仍舊躍躍欲試準備沖過來的機甲們全部有了片刻的遲疑。

甚至已然到了遊雨左身側的碩大醜陋的饕餮機甲,也停下來了進攻的利爪,包括身邊已然快要將他層層疊疊圍起來的植物們,也似乎放慢了生長的速度。

"我知道你們在乾什麼了。"

"你們以為攔住它就可以了。"

"你們攔不住它的,就像你們也攔不住我!"

如果遊雨所料不虛,眼前所有的機甲一起圍攻他的原因,很可能是被人設了某種禁忌,這是一種-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方式,而這個禁忌之所以會下達,很可能是因為要保護機甲室裡的一樣東西。

雖然遊雨還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是那樣東西也想要遊雨的接近。

很大可能就是一種機甲。

或許設置這個禁忌的人,從來沒有想過這架機甲會選擇任何人成為他的主人,所以設置這個禁忌類似於結界一樣的屏障,是為了它不被歹人帶走。

又或者設置的人,其實也想到過,或許有一天它也會選擇主人,也會離開這個將他護起來,實則也跟監-禁沒有什麼區別的機甲室。

但是他們不允許它離開,能帶走它的人至少要活著打敗眼前的這些機甲。

而這種可能性,就相當於沒有人能帶著它離開。

越來越好奇了,那是什麼機甲。

原來是真的有機甲選擇了他,而不是遊雨以為的未能成功。它隻是被阻止了,又或者被禁錮了,以至於無法脫身無法離開,但是它強大的想匹配遊雨的念想,激發了眼前所有機甲們的"守護"。

所以才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遊雨不知道是誰設置了這個禁忌,但是可能大概就是那位大司命吧,他將這個機甲當成定海神針般儲存在機甲室,以為沒有任何人可以把它□口,殊不知有一天''''齊天大聖''''來了,他真得的拔了起來,而龍王卻使出了九九八十一難,不想讓他把它帶走。

而遊雨雖然沒有信息素,但是血液是最接近信息素的源頭,眼前的機甲們陰差陽錯的讓他受了傷,流了血,其實是更大程度上激發了那機甲與遊雨的連接性。

所以小魚兒舉起了流著血的右手。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身旁所有的機甲也全部怔了一下,原本遊雨還打算邊舉手邊躲避呢,現在倒是有了意外收獲。

而這意外收獲,委實大了些。

眼前層層疊疊的機甲們忽然像是停滯了,獸型機甲、植物型機甲、水生機甲,又或者是精神類的樂器機甲全部都像人發呆一般愣怔了好長時間,機械的瞳仁在紅黑之間不斷的跳躍著,甚至有一些似乎是在爭奪自己機械機甲的控製權一般,一會兒清醒一會兒不清醒。

似乎並不像被禁忌控製,喪失他們機甲自由自在獨立的本性,但似乎那禁忌又太強了,以至於搖擺不定。

遊雨有些疑惑,下意識的,將自己沾著血的右手悄然的挪到了身旁已然近在咫尺的饕餮機甲麵前。

看台上早已人滿為患的聯邦人員完全不知道台下的少年在做什麼,他們進來的時候正看見機甲們把遊雨扔下了中間立台,然後又看到了遊雨生生的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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