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朵雪花(十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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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波師姐為何會因師尊變得歇斯底裡,屢屢針對自己?難道真的隻是愛而不得?

真儀失神地想著,因為所有人都忽略了她。理所當然地享受著她的付出,卻又否定她的價值,師尊也好,大師兄小師兄也好,甚至包括自己,都是這樣。

她看不上了了這般無情無義之人,實際上自己又好到哪裡去?為了師尊,她可以無視自幼愛護自己的兩位師兄,將他們的愛意視為籌碼,為了師尊,她與從小照顧自己長大的師姐反目成仇,她隻覺著自己無辜,明明什麼都沒做卻總是被師姐怨恨,可她潛意識中,從來不曾留戀過與師姐共度的時光,甚至因師姐的崩潰沾沾自喜——看啊,我跟師姐不一樣,我更柔弱,我更天真,我更值得你來愛。

「師妹,你的雪人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淩波用手戳了戳,展示給了了看:「又化了,要不扔了吧。」

見了了沒答話,以為是舍不得,補充道:「等再下雪的時候,讓大師兄小師兄幫你堆個更大的。」

了了搖頭,手在雪人身上拂過,原本已在融化的雪人重新塑形,真儀痛痛快快哭了一場,她就是後悔了,後悔為了師尊付出性命,也後悔生命的最後,沒有再跟師姐多說幾句話。

她死後,被廢去根基流放凡間的師姐怎樣了呢?

真儀待在雪人裡靜靜地看著師姐,淩波若有所覺,她四下看看,疑惑道:「好奇怪,感覺有什麼怪人盯著我,難道是看上了我的美色?」

了了朝她伸手,淩波警覺道:「乾什麼?」

了了沒說話,手又伸了伸。

淩波搖頭:「你不說要乾什麼,我怎麼知道?」

「蜜果子。」

淩波哈了一聲:「你的東西找我要?我可不管你的事,別忘了咱們說好的,你不會是要食言吧?」

了了不傻,這根本就是兩碼事,她全部的蜜果子都在師姐手裡攥著,現在師姐不許她找她,就是要賴賬,那怎麼能行?「全都給我,我自己保存。」

淩波很遺憾地說:「不行,你不能問我要東西,你自己說的。」

了了轉過頭去不再搭理淩波,淩波自認為掰回一局,心下暗喜,誰知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她自認為拿捏了師妹,卻不曾想,她始終要跟了了修煉,了了睚眥必報,誰讓她不好過,她定然千百倍奉還。

看在師姐給她糖吃的份上,她手下留情,卻已足夠淩波叫苦不迭,再加上了了房間如冰天雪地寒冷,幾次三番想要放棄,了了乾脆將她凍了起來,與對付飛羽劍派掌門真人的冰不同,隻讓淩波維持標準姿勢動彈不得,卻不會傷害到她,淩波毫無骨氣再三告饒,了了都不為所動。

不是什麼時候拿糖誘惑她都有用的。

經此一事,淩波總算明白師妹的報復心有多強,她一瘸一拐地扌莫到桌邊坐下,生平頭一回吃這樣的苦,眼淚狂飆,邊哭邊指責:「我跟你是仇人嗎?師姐妹一場,就算沒點真感情,好歹走走場麵,哪有你這樣欺負人的!」

她感覺骨頭好像都被凍碎了!嗚嗚嗚,明天起來會不會廢了呀!本來就不算天資卓越,這下得了老寒腿,以後老了怕不是要一身病痛!

抱怨一大堆仍舊沒得到師妹回應,淩波氣得起身就走,再不想跟了了說話,明兒她也不來了,不跟這臭丫頭學了!

誰知了了卻在背後冷冰冰提醒:「明日繼續。」

淩波嘶了口氣,回頭就想拒絕,與了了四目相對後,陡然打了個哆嗦,慫耷耷道:「……哦。」

這一夜,淩波睡得無比痛苦,她接連蓋了三床被子,卻還是感受到刺骨寒意,雙腳如冰塊一般怎麼也捂不熱,要知道現在可是八月下旬!秋老虎秋老虎,這幾乎是一年之中溫度最高的時候,可她卻凍得像個篩子裹著被子瑟瑟發抖!

連灌幾杯熱茶都不頂用,淩波欲哭無淚,怎麼這麼冷,怎麼這麼冷!

不就是跟師妹練了幾招,又盤腿吐納,難道是因為師妹房間裡太冷了,她吸入太多寒氣?

不知不覺中,淩波哆哆嗦嗦睡去,第二日一早醒來時,驚覺自己不冷了!

她火速掀開被子坐起身,發覺屋內結了一層薄薄冰霜,就連被子跟枕頭、手指跟頭發上都是,淩波嚇壞了,趕忙下床,被子凍得梆硬,她蓋著這樣的三層被睡了一夜早起居然不覺得冷,難道是已經凍死了?!

她趕緊出門想去找了了問個究竟,誰知這一走動立刻察覺異狀,身體怎地如此輕盈?

淩波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片輕飄飄的羽毛,過往那些沉重的束縛都自身上脫落,房間裡的冰霜在她醒來後緩緩化去,她感覺自己好像拋去了某些重負,同時也撥開了眼前迷霧,隻是睡了一覺而已……怎麼會有這樣大的變化?

原地發了會呆後,淩波想也不想便去找師妹,了了正在練劍,劍光所到之處皆為寒冰吞噬,見冰劍厲害,便又回到原樣,她對於冰雪的控製簡直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

淩波忍不住拍起手:「這劍法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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