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襲擊(1 / 2)
「吧嗒……吧嗒……」
「呼……」
白煙從陰影口中吐出,好似一道利箭,射出數米遠,才裊裊散去。
周甲麵色發白,渾身緊繃,醉意盪然一空,雙手緊握斧盾朝著林中的那道人影看去:
「曹……曹管事?」
「是我。」曹管事抽著煙杆,從陰暗處緩步行出,似笑非笑看來:
「周兄弟,又見麵了。」
「唰!」
看清來人,周甲二話不說轉身就逃。
這裡距離集市不算遠,現今還沒到散集的時候,那裡有巡邏隊在,沒人敢隨便動武。
至於正麵對抗……
若無必要,何必冒險?
對方可是一位六品伐髓高手!
「呼……」
好似清風盪漾,一道黑影輕飄飄掠過幾棵大樹,落在前方攔住去路。
好快!
周甲心頭一沉。
程少文不是說砍了對方一刀嗎?
這種身法,這種紅潤的臉色,怎麼可能屬於受傷的人,他原本就有些擔憂的心越發陰沉。
曹管事手拿煙杆,身上換了套黑色勁裝,月要間掛著個布兜,往常維係的表情有些猙獰:
「周兄弟,見了我你跑什麼?」
「難不成……」
「做了什麼虧心事?」
「沒,沒有。」周甲麵露苦笑,道:
「曹管事,在下隻是一個混日子的,能有個差事就已經心滿意足,您的事我真不清楚。」
「混日子?」曹管事抽著旱煙,慢悠悠開口:
「說的好啊,在這今不知明的世道,能夠站得住腳、混的下日子,已經是千辛萬苦。」
「想要出人頭地,更是難比登天!」
「是,是。」周甲連連應是。
「不過。」曹管事吐了口煙氣,道:
「如果有人可以當踏板的話,往上走也是有可能的,比如曹某就擋住了閣下上進的路。」
「沒有,沒有。」周甲急忙搖頭:
「曹管事誤會了,再說在下剛來礦場沒幾天,什麼事都不清楚,又怎麼可能傷的了你?」
「你的意思是……」曹管事抬眼看來:
「是魯山?」
「確實,魯山這小子很有上進心,卻跟我不一路,他最大的問題是不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
「我沒說過。」周甲連忙否定。
「是嗎?」曹管事輕哼,解下月要間的布兜,隨手拋了過來:
「事到如今,是誰做的已經不重要了。」
「啪嗒……」
布兜落地,從中滾出一個雙眼圓睜、死不瞑目的腦袋。
魯山!
魯山腦門凹陷,脖子不知被什麼東西砍下,皮骨相連,崎嶇不平,黑血浸染了布兜。
周甲心頭一寒。
確實,是誰做的都無所謂,他竟是準備把有嫌疑的全殺光!
這個瘋子!
「呼……」再次吐出一口煙氣,曹管事輕提煙杆:
「周兄弟,你是自己了結,還是要我動手。」
「何至於此?」事到如今,周甲心中反倒沒了懼意,盾牌擋在身前,雙眼盯著對方:
「霍家堡已經容不下曹管事,盧執事也護不住你,閣下繼續在這裡逗留,不過是自尋死路。」
「也許。」曹管事聳肩:
「不過,敲幾個腦瓜崩,還是沒問題的。」
周甲身軀一緊,下意識揮盾朝側方格擋,精通程度的盾反宛如本能,勁力輕吐猛然一撞。
「彭!」
一股好似錐子般的力道從盾牌傳來,力大且凝實,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踉蹌退步。
「盾斧?」曹管事的身影出現在近前,冷冷一笑:
「除了聖堂和霍府兵丁,在外麵可是很少見到有人會用這種笨重的武器,周兄弟選錯路子了。」
盾牌沉重,攜帶移動不便,尤其不適合野外奔行、逃竄。
聖堂有專門的盾術,霍府兵丁成群結隊走的是沙場路子,他們才是用盾牌的合適人選。
說話間,曹管事身形變換不斷,手中煙杆好似鶴喙,從四麵八方朝著盾牌不停啄擊。
「彭!」
「彭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