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甜甜的婚後熱戀2(1 / 2)
程梵驀地抬頭,眼底赫然閃過一絲驚訝,良久他哽聲問:「你是不是…猜到了什麼。」
謝崇硯沒有回應,手指輕輕幫程梵整理耳邊碎發,溫和道:「這個天使我已經找到了,現在就希望他能忘記那些痛苦的事情,從此生命中隻有光和愛。」
程梵小聲哭出來:「嗯,我聽你的。」
謝崇硯攬著他的月要,將他抱在懷裡:「你的未來會有我一直陪伴,所以也請你堅定地相信我,相信這個世界,畢竟這個世界大多數的人和事,都是美好的。」
這個夜晚,程梵伏在謝崇硯懷裡,安靜閉上眼睛。輕薄的窗簾被晚風撩起,兩人站在書房相互依偎,很久很久。
第二天,程梵在自己的房間醒來,周圍的衣服疊得整齊,身上的乾淨的睡衣,應該是昨晚謝崇硯幫他換的。
想到這件事,程梵臉頰透著淡淡的粉色,覺得兩人既然已經把話說得這麼開了,還「兩地分居」不太合適。
換下睡衣,他磨磨蹭蹭刷牙,看著麵前的化妝鏡,心思飄到昨晚的坦白。
他最大的秘密,已經被謝崇硯知道。
還好,謝崇硯用最溫暖的方式接受了這個秘密。
樓下餐廳,謝崇硯正在觀看股市行情,陳叔詢問:「燒麥口味怎麼樣?」
謝崇硯:「嗯,不錯。」
陳叔慢慢打量著謝崇硯,見他穿戴整齊,神清氣爽,有些奇怪鹿肉的功效。
他尤記得,清早謝崇硯把程梵從自己房間裡抱出來。
「謝先生,晚上想吃什麼?」
謝崇硯開口:「今天晚上我有約,明晚和昨晚一樣,梵梵喜歡吃餃子。」
陳叔想了想:「還是豬肉餡和鹿肉餡混在一起嗎?」
謝崇硯手指在屏幕中停頓,抬頭:「全部是鹿肉餡的。」
陳叔心領神會:「好的。」
這會子程梵還沒起床,謝崇硯起身整理領帶,臨走前交待:「陳叔,提醒梵梵晚上我來接他,帶他一起去見朋友。」
上午,程梵收到陳叔的轉告時,正在學習插花。一到秋天,陳叔精心打理的花圃煥然著生機,漂亮的品種應接不暇。利用跳舞休息的時間,做些有意義的事讓他心情非常好。
「去見朋友?」程梵拾起散落的桂花花瓣和木槿花瓣,喃喃道:「陳叔,我要不要做一些桂花香包,這樣掛在車上裡麵都是好聞的淡香,也可以送給他的朋友。」
陳叔笑著:「當然可以啊,我教你。」
香包采用輕薄的白紗,再用半成品淺色係的布藝,縫製在一起,非常簡單。
程梵聰明,這些東西學起來自然不在話下,將鼠尾草、金桂花瓣、木槿花瓣放進烤箱中加熱幾分鍾,花瓣立刻變成花乾,免了晾曬的環節。
這三種花混合在一起,香味清淡,久久未散,是清爽淡雅的秋天味道。
到了徬晚,程梵換上一件elegance為他訂製的白色風衣,袖口處的刺繡是兩隻可愛的貓貓,走路時風衣垂感突出,衣擺隨風輕輕飄動。
謝崇硯的車停在家門口,見他上車拎著白色紙袋,低聲問:「這是什麼?」
程梵回:「我下午從花圃撿的花瓣,跟陳叔學習做了一些花香包。」說著,他從紙袋中跳出一枚沒有包裝的香包,掛在後視鏡上:「味道很好聞,滿車都是秋天清爽的味道。」
謝崇硯點頭:「確實不錯,比購買的汽車香水好聞許多。」看著紙袋中剩下的一些,他問:「這些是?」
程梵垂著眼簾揚起笑意:「你不是帶我去見你的朋友麼,總不能空手去。」
謝崇硯意外笑了笑:「行。」
大約一小時,邁巴赫停在一處湖畔麵前停車場,謝崇硯牽著程梵朝裡走:「算是我媽媽那邊的選房表哥,雖然血緣關係不近,但我們性格相投,一直走得很近。前些年,他一直在國外忙著自己的產業,最近得空回來看看我們。」
程梵問:「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嗎?」
謝崇硯:「對。他是禹都人,但從小學時就在濱潭上學,周末一直住在我家,跟我的朋友們都是一起長大的。後來我大學時出國,表哥也考上另一所國外大學,我們見麵的次數便越來越少。」
程梵點了點頭,看樣子這個表哥在謝崇硯心中的地位不輕。
包廂裡,金秦禹和項枝他們已經聊了很久,他們初中是一個班的,關係都很不錯。
項枝:「當初你是班長,沒少截胡女生送給我的情書,跟你在一起的日子裡,我的桃花運大打折扣。」
金秦禹雖然也才二十六歲,但比大家成熟得多,「你這種浪子,我是能挽救一個是一個。」
大家的氣氛非常熱絡,金秦禹抬表看了眼時間:「崇硯說,他要先回家接程梵,所以會晚來一些,大家餓不餓?」
林羽潭:「還好,我們等等他。我跟你說,他們家的程梵就是個祖宗,脾氣比我女朋友還作,我們都見識過。」
金秦禹意外點點頭:「沒想到兩年不見,崇硯已經結婚了。我還在想,他辦婚禮居然沒邀請我,正要問罪,才知道他沒辦婚禮。」
項枝抬頭:「嗯,確實一直沒辦。」
金秦禹問:「我來之前去拜訪了謝老,謝老說崇硯和程梵感情很好。」
林羽潭酸溜溜道:「可不是麼,為了程梵連公司名字都改了,他爸沒氣死,一直扯著我爸吐槽。」
項枝奇怪道:「聽你這語氣,怎麼那麼不忿?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崇硯愛而不得。」
林羽潭輕笑:「也不知道是誰,當初教育我色令智昏。」
「教育你怎麼了?」謝崇硯領著程梵進來,懶洋洋勾唇:「當初教育你是因為讓你色令智昏的對象是你女朋友不是老婆。事實證明,我說得沒錯,你跟她已經分手了。」
林羽潭故作受傷捂著心髒:「怎麼說,都是你有理。」
項枝附和:「崇硯說的沒錯,他再怎麼色令智昏,對象也是老婆,跟你不一樣。」
謝崇硯不再理他們,徑直朝金秦禹走去:「秦禹,這是梵梵。」
金秦禹起身朝程梵伸手:「你好,小梵。」
程梵單手抱著紙袋,眸子溫和:「表哥好。」
金秦禹莞爾:「你們倆快坐下點餐。」
謝崇硯在平板中選擇兩人愛吃的菜品時,程梵將白色紙袋放在腿上,金秦禹瞧著他:「我幫你掛在衣架上吧,你拿著累。」
程梵抱著紙袋猶豫看了眼謝崇硯,從裡麵拿出一些桂花香包遞給金秦禹:「這是我今天下午做的,送給你們一些,掛在車上或者衣櫃裡很好聞。」
金秦禹收到包裝精致的花包,視線落在包裝紙上麵未完全乾的墨跡上,低吟:「桂花、鼠尾草、木槿花…小梵,這是你自己寫的嗎?」
程梵拘謹地點點頭,雙手放在腿上。
金秦禹贊嘆:「字好漂亮,有大家風範。崇硯,你們家小梵很厲害啊。」
謝崇硯抬頭麵向程梵,輕輕順了順他的頭發:「是的。」
程梵抿著淺笑,抱著紙袋走了一周,分別送給其他人,項枝受寵若驚:「我也有?」
程梵點頭:「嗯。」
林羽潭拆開包裝聞了聞:「香味很特別,謝謝了。」
項枝感嘆:「瞅瞅人家,一邊工作,還能一邊做些漂亮的小物件。」
程梵其實怕別人嫌棄男生弄這些東西太小家子氣,所以特意寫了一些瘦金體的說明在上麵,見大家都喜歡,他帶著意外的愉悅,與謝崇硯對視,好像在問他,我棒不棒?
「我最近不忙,在準備seriy的比賽,通告也很少接了。」
金秦禹接話:「seriy大賽?是今年10月在舉辦的舞蹈比賽嗎?」
程梵點頭:「是的。」
金秦禹一笑:「怪不得我聽著耳熟,我旗下的大型舞蹈劇院被租借給比賽主辦方,最近一直在布置。」
謝崇硯道:「那不錯,我陪梵梵去比賽時,還能見你幾次。」
金秦禹詫異道:「你也去嗎?工作狂願意休假了,真不錯。」
謝崇硯沒多解釋:「嗯,正好把近五年的年假都休完。」
吃完飯,金秦禹提議大家去湖上劃船,喝幾杯酒暖暖胃。
這邊的湖依山修建,足足有100平方公裡,踏上木質樓船,謝崇硯牽著程梵的手:「小心。」
「這船是依照龍舟修建,也讓你們體會一把做皇帝的感覺。」
舟體二層,閣間布置得古色古香。
自古講究天圓地方,程梵撩起圓形窗戶上的帷幔,欣賞著夜色下的湖水。
項枝翹起二郎腿,接過服務人員遞過來的熱茶:「準備一些酒,隨後你們不用進來了。」
謝崇硯走到程梵身邊:「離遠一些,別摔下去。」
程梵揚起眼尾:「摔下去也沒事,反正你會救我。」
謝崇硯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胡說,這麼冷的天掉下去一定會生病。」
在一旁的四人被迫餵著口糧,口中的酒也沒了滋味兒。
金秦禹打量著兩人:「我覺得,程梵性格很好,人也漂亮,怪不得崇硯喜歡他。」
林羽潭聽見性格好幾個字笑了笑:「程梵最近是變了一些,沒之前那麼淩厲了。」
湖水的光印在帷幔上,波光粼粼,光影浮動。幾杯瀘州老窖入胃,大家身體漸漸暖和起來。
金秦禹問:「小梵,你喝點酒嗎?會舒服一些。」
謝崇硯替他拒絕:「瀘州老窖勁太大,我怕他喝不好,難受。」
涼風順著窗戶溜進來,幾人談天說地,聊起校園趣事,程梵安靜在一旁托著下巴,認真傾聽。
這時,項枝抱怨:「我應該讓他們準備一些會彈琵琶的演員,這景這酒可惜了。」
金秦禹調侃:「你要是在古代,妥妥的縱情聲色的權臣。」
程梵順著項枝視線看過去,落在對麵桌子上的琵琶上:「我會彈。」
項枝喝高了:「真的?能不能讓我們長長見識?」
謝崇硯隻知道程梵跳舞寫字好,不知道他還會樂器,幾分驚喜抵達眼底,專注望著他。
程梵將琵琶拿來放在腿上,簡單調音後,手指輕輕撥動琴弦。
眾人耳邊盪開舒緩的旋律,有種在輕舟賞月的曼妙感。
而謝崇硯聽著,卻感受到曲中夾雜著的幾分愛慕之情。
程梵的手非常漂亮,指骨勻稱纖細,手腕白皙,撥動琴弦的每一刻都保持著優雅。
林羽潭望著程梵,發現他最近氣質確實變了,與昔日在院子裡跟謝崇硯發生爭吵的他,相差很大。
項枝撐著下巴,抿著燒酒。
金秦禹道:「聽著梵梵的音樂,我能看見一個在煙雨江南款款而出的公子。」
程梵抱著琵琶專注望著謝崇硯,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無窮韻味的情詩。
他這次並沒有掩飾自己的溫情,時而垂著的眼簾輕輕撩起,看著謝崇硯。
花袋的緣故,周圍彌漫著淡淡的桂香。
謝崇硯恍然認識到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含義。如果他可以,他想抱著程梵,與他耳鬢廝磨,一輩子看他彈琵琶。
晚上的聚會結束,謝崇硯牽著他和大家告別。臨走之前,林羽潭將程梵喊住:「你能再送我一些花包嗎?我女朋友對香水過敏,這個味道比較天然,她會喜歡。」
程梵大大方方全部送給他,林羽潭不好意思收下:「謝了,改天請你吃飯。」
程梵點頭:「可以啊。」
回家的車上,謝崇硯笑意闌珊,扌莫著程梵的下巴道:「我們家梵梵真是進步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