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豪門哥哥尋弟記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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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奕川猝不及防向後退了兩步,嘴唇滲著血腥味,黑發淩亂。

程梵在車上聽見異響,回頭望去,發現外麵兩人打起來,不顧腳上傷痛,連忙下車。

他一瘸一拐跑到謝崇硯身邊,見他神色淩厲冷冽,擔憂問:「你們發生什麼事了?」

謝崇硯身上依然帶著戾氣,將摘下眼鏡,快步又朝著陳奕川走去,一副要繼續打架的架勢。

程梵見狀,忙拉住他聲線焦急:「你們倆到底怎麼了?」

陳奕川用袖口擦掉嘴唇上的血,向程梵解釋:「是我的錯,不怪謝總。」

程梵眉間緊緊擰著,見謝崇硯依然冷若冰霜,牽起他的手:「我們回家吧。」

謝崇硯一言不發,最後冷淡掃了眼陳奕川,帶著程梵離開。

車上,程梵靠在車椅上,悄悄打量謝崇硯,氣氛僵硬嚴肅。

「你們倆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打架?」

程梵小聲詢問,原本便精神不佳,眼下頭疼欲裂,乏得厲害。

謝崇硯手背沾上一絲血,靜靜搭在方向盤,情緒冷靜下來。

「被冒犯了。」他僅僅說幾個字。

程梵實在好奇:「他說了什麼,讓你感覺到被冒犯?」

謝崇硯這次沉默,平視前方。

到家後,陳叔出來接兩人,見謝崇硯神色陰沉得厲害,沒敢多言。謝崇硯替程梵打開副駕駛門,伸臂將他抱出來。

程梵腦袋昏昏沉沉,靠在謝崇硯肩膀。

陳叔震驚:「梵梵這是怎麼了?」

謝崇硯:「腳受傷了,您把家裡藥箱拿來。」

回到程梵臥室,謝崇硯坐在床邊,替他將鞋襪摘下來。

白色鞋襪底部沾著一點血,謝崇硯動作稍稍一頓:「怎麼這麼嚴重?」

程梵側靠在枕頭上,聲音無力:「我抽到的舞需要赤腳表演,為了效果逼真,節目組提供的舞鞋穿上後,在視覺上與赤腳沒什麼區別。」

謝崇硯沉聲問:「這舞得練多久?」

程梵:「一禮拜。」

謝崇硯握起程梵的腳,從藥箱中拿出棉簽和酒精針,手勁細心把泡戳破後,敷藥包紮。

程梵看著他:「腳臭不臭?」

謝崇硯:「臭。」

程梵抽回右腳,轉身背對著謝崇硯,輕飄飄道:「剩下的我自己弄,你回去休息吧。」

藥箱合上,謝崇硯站起身,房間內響起他的腳步。

程梵側耳傾聽,見他推開門要走,從床上做起來,憋屈抿著唇,盤腿打算自己挑破水泡。

不多時,臥室門被重新推開。

謝崇硯拿著一瓶藥,走到他身邊,程梵抬起頭時,眼睛微紅,裡麵水汽彌漫眼簾下垂。

謝崇硯蹲下,伸手扌莫了扌莫他的下巴:「怎麼還委屈上了?」

程梵揉揉眼,慢吞吞轉過去,用屁股沖著他:「我沒委屈。」

謝崇硯低吟:「我去幫你拿藥了,沒走。」

程梵鼻子嗡著:「我才不稀罕你,我自己就行。」

謝崇硯無奈,手掌一下一下按揉著他的脖頸:「回頭看我,餵你一些小魚乾吃。」

程梵回頭,眼前出現兩塊銀色鑽石手表,謝崇硯道:「情侶款,我覺得你會喜歡,就買了下來,要不要戴上?」

淺色瞳仁微閃,程梵伸手接過緩緩戴在手腕上,小聲道:「買情侶款式乾什麼?我們又不是小學生,老土。」

愛不釋手地扌莫了扌莫,程梵側躺在床上,將另一隻腳遞給他,閉上眼睛。

謝崇硯:「這款藥效好,敷上以後明天就能走路,不然水泡被戳破,明天你會疼得不能下床。」

程梵懶洋洋應了一句,斂起明亮的眸子:「今天我差點被車撞到,那輛車超速行駛。」

謝崇硯抬頭:「受傷了嗎?」

程梵:「沒有,陳奕川的媽媽救了我。」

提起陳奕川,謝崇硯仍然有些不悅,思索片刻:「陳夫人是個很好的人,改天我去登門拜訪。」

程梵:「我很喜歡她,但是今天被她救下後,我莫名難過,也不知道為什麼。」

謝崇硯:「是不是被嚇到了。」

程梵:「有可能。」

敷好藥,謝崇硯提醒他:「洗澡準備休息吧。」

程梵倪著他的手腕:「你的同款腕表呢?」

謝崇硯:「在我房間。」

「哦。」程梵慵懶斂起眼尾,「你明天會戴嗎?」

謝崇硯低吟:「會。」

程梵咕噥:「那明天我就不戴了,我要避開你。」

謝崇硯一笑:「行。」

深夜程梵洗完澡,在品牌官網搜索這對情侶腕表,發現才剛上市不久。這款腕表是該品牌首次發布情侶款式,非常火爆,加上宣傳語「漫漫餘生,一雙人」被炒得火熱,短短一周成為全球奢飾品銷售冠軍。

他打開詳情麵介紹,才知道這款表需要實名購買,每人限定一塊,品牌官方會每天將所有購買情侶的姓名發布在社交平台,被許多人閱讀轉載。

程梵被勾起興致,登錄品牌官網,發現前天購買者首位並排寫著:謝崇硯&程梵。

程梵手指輕輕撫扌莫著表盤,將手表重新戴回手腕,關燈準備睡覺。

這時,他的手機亮起,陳奕川:小梵今天很抱歉,我無意冒犯,希望你不要誤會。

程梵給他發送一個問號。

陳奕川:謝總沒和你說嗎?

程梵:沒,他不肯告訴我。

陳奕川回家後反思很久,自己確實心急,不尊重人,難免謝崇硯會翻臉,這是人之常情的事。

陳奕川:elegance設計師設計一款新的服裝,理念是乾淨純粹。但不希望模特身上有胎記或者紋身,我問謝總這件事時,方式不對,真的很抱歉。

程梵鬆口氣,還以為是什麼大事。但這件事說小也不小,許多人的紋身或者胎記長在隱私部位,謝崇硯生氣正常。

程梵:你傷怎麼樣了?

陳奕川:還好,無大礙。

程梵:行,那我睡覺了。

陳奕川:所以小梵,我想再問你一次,你身上有這些東西嗎?

程梵:沒有,我學跳舞,不會紋身的。至於胎記,我也沒有。

陳奕川驀地失落:好,晚安。我稍後再向謝總道個歉。

程梵:ok。

放下手機,陳奕川帶著幾分悵然若失的失望,他多麼希望程梵就是阿嶼。

他叼著一根煙,愁緒在眉間浮動。所以程梵像他媽媽,真的隻是偶然嗎?還是,他想阿嶼想瘋了,心理作祟,覺得兩人很像。但除了他,服務生也是這麼覺得。

胎記的位置,自己從未看過很正常。他不打算放棄,拿起手機頓了頓,撥通特助的電話:「幫我去查程梵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信息,包括在哪家醫院出生,嬰兒檔案中的記錄信息。還有,程家也一定要查。」

特助回復:「收到,陳總。」

陳奕川抿著薄唇,仰頭靠在座椅上。

今天陳錦懿突然去救程梵,著實嚇他一跳。陳錦懿好不容易從重度精神疾病中走出來,他不希望陳錦懿再受到任何傷害。

陳錦懿在20歲那年生下他,後來又在30歲那年懷了一對兒龍鳳胎。

全家得知這個消息非常開心,尤其是他的父親。

龍鳳胎的哥哥是阿嶼,妹妹叫阿雯。

在妹妹四歲那年,因為高熱驚厥,沒救過來。從那一刻開始,陳錦懿每天以淚洗麵。

那時,父親的生意出現問題,家裡一貧如洗。陳錦懿縱使患上抑鬱症,依然跟著父親走南闖北,想讓這個家變得好起來。

阿嶼五歲那年,陳錦懿回家過年,大年初五帶著阿嶼出去買冰糖糖葫蘆逗他開心。

陳錦懿掏錢買糖葫蘆的功夫,阿嶼被一輛黑車拉走,陳錦懿發現時,車已經走遠了。

那天,陳錦懿因為追車掉下山溝,頭部受傷嚴重,患上創傷後應激障礙以及嚴重的心理疾病。

每每聽到阿嶼的名字,陳錦懿都會精神崩潰,在自責中試圖死去。

阿嶼就像陳錦懿一輩子解不開的結,她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在尋找阿嶼的第三年,陳錦懿病重,一家人不得不轉移注意力,替陳錦懿治病。

這時,親戚原本想領養福利院的一個孩子,但因為臨時決定出國,詢問他們是否願意領養。

那個孩子就是陳沐星,同阿嶼一樣大。

心理醫生很早之前便建議過,他們可以領養一個孩子,幫助陳錦懿治病。

權衡之下,他們答應收養。

大概又過了七年左右,陳錦懿病愈。這七年間,陳奕川擔心陳錦懿聽到阿嶼的名字病情反復,所以一直背著她偷偷尋找。

如今,又過了五年,他好像有些眉目,又好像依舊大海撈針。

陳奕川長嘆一聲,希望程梵就是阿嶼。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願意把全世界都送給程梵,將這十五年的虧欠通通補回來。

第二天,程梵的腳果然痊愈,走路時不再疼痛。吃早飯時,謝崇硯已經上班。安晴提前過來接他,準備排練。

這次排練期為三天,第四天直播錄製,所以程梵收拾了許多換洗衣物。

轎車路過一處老破小居民樓時,程梵瞥見熟悉的身影。陽光刺眼,他打開車窗,眯著眼睛打量著那人。

程淑惠穿著樸素,頭發淩亂,正拉著小推車準備去菜市場。她也注意到程梵,瘋了似地追逐豪車,令安晴不得不停下。

程淑惠原本精致的指甲裡,滿是汙泥。她扒著窗戶,苦苦哀求:「小梵,我求求你救救咱們家吧。追債的每天都來嚇唬我們,媽媽的首飾和衣服都被他們強迫賣掉。再這樣下去,我們真的活不下去了!」

程梵冷言:「你如果真的把我當自家人,便不會跟媒體爆料我和謝崇硯形婚。既然你不把我當家人,為什麼還要求我救你?」

程淑惠嘴唇乾裂:「小梵,那件事全是程安不懂事私自亂來,我和你爸爸毫不知情。」

程梵:「這個理由不夠充分,建議你回去重編。」說完,他按下按鈕,車窗自動關閉,把程淑惠哀求的聲音擋在外麵。

轎車離開,程淑惠嗔怒握著拳頭。

如果程梵沒出現在那天的畫展上,可能現在和謝崇硯結婚的就是程安。

遇到今天這件事,程安一句話便可帶他們度過難關,哪裡用看程梵臉色過日子?

程淑惠狠程梵狠得牙癢癢:「既然你這麼無情,那麼誰都別想好過!」

在網頁搜索陳奕川和陳沐星相關資料,她陰冷地笑了笑。

來到排練室,程梵簡單收拾,和c組舞者一起排練。他們有專門的舞蹈老師,可以幫助程梵一起指導舞者們。

選擇程梵的舞者,基本上都看過他跳舞,且喜歡古風舞蹈,願意傳承。

縱使程梵不善溝通,但簡單的動作示範,便可幫助學員們細化動作的流暢性。

程梵的計劃是在練習室排練3小時,實際場地排練一小時。

雖是如此,實景場地排練時,有兩名舞者麵色不耐,動作幅度明顯不達標,懶洋洋在後麵糊弄。

程梵發現兩人的劃水,喊了一聲停。

走到兩人身邊,他問:「你們是不舒服嗎?」

兩名舞者道:「太硌腳了,不習慣在上麵跳。」

程梵:「我們已經在壓縮實景場地訓練時間,一小時很短了。」

這兩人一人叫李海深,一人叫楊波。

楊波抱怨:「就算一小時腳也疼啊?我昨天回家腳都廢了。」

李海深附和:「對啊,腳爛了還怎麼跳舞?」

程梵沉著眸:「你們如果不願意,可以不練習,做你們自認為對的事情就好。」

兩人黑著臉:「我們隻是不明白,為什麼不能將舞蹈全部學完最後再在實景跳呢?」

程梵:「這支舞對走位要求很嚴格,整整四分鍾的舞蹈可能需要在台上行走200米。正常的練習室不能滿足我們的需求。」

楊波切了一聲,用白眼掃了眼舞台,慢悠悠站著,不肯配合。

程梵挑眉看他們:「我還是那句話,你們如果不想在這裡練習,可以去舞蹈室練。如果不滿意我的安排,也可以加入其他的小組,c組一向,來去自由。」

楊波拉著臉:「走就走,這支舞我本身就不想跳。」

李海深白了程梵一眼,快步隨著楊波離開。

台上隻剩下24人,程梵抬頭問大家:「如果有想要離開的,可以和他們一起,我不會攔著。」

剩下的人自覺拿起道具,互相看了看,準備練習。

一直到中午,所有人大汗淋漓。

其他人吃午飯時,程梵依舊在假山旁練習領舞舞步,其中一名學員說:「楊波他們去了陳沐星小組,那邊說我們說得很難聽。」

其他人好奇湊過去:「說咱們什麼?」

「說咱們的舞沒有難度,程梵不會教,為人傲慢欺負學員,他們忍不了才離開。」

程梵從舞台下來時,其他人連忙噤聲,安靜吃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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