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追妻ing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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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梵手指攥著褲線很久,始終盯著那枚戒指。隨後他試探地伸手接過,握在手心喃喃看著:「你什麼時候編的?」

謝崇硯:「剛才。」

程梵手指輕輕撥動草戒,勾唇笑著:「突然送我戒指乾什麼,我又沒和你要。」說完,他戴上:「還不錯,想不到你手挺巧。」

謝崇硯低語:「小時候學過怎麼編。」

程梵神色頓了頓,眉毛上挑:「小時候?不會是送給哪個小姑娘,哄人家的吧?」

謝崇硯解釋:「項枝他們玩過家家,缺少婚禮的戒指,管家給他妹妹編了一枚,我看見了。」

程梵:「記性這麼好?」

謝崇硯:「理科生基本技能。」

程梵左手輕輕摩挲著無名指,斂起眼尾:「我明天可以戴著它上節目嗎?」

謝崇硯:「應該可以。」

程梵再次伸出無名指,專注望著:「謝崇硯,你先公開和我的關係,又陪我上綜藝。萬一以後你再婚娶了新人,那個人因為這些事跟你生氣怎麼辦?」

這個問題,謝崇硯沉默了。

程梵忽然意識到現在好像不是說這件掃興事的時機,他似乎有點作。

但還是忍不住想聽答案。

謝崇硯認真看他:「我做事一向講究計劃,從不做計劃之外的事。你剛所說的事假設能實現,那麼我需要現在把它列在我未來的計劃中。」

程梵繼續看著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謝崇硯接著說:「我人生的計劃,一共有兩個。第一是找到我媽,目前已經實現。第二,就是把公司管理好,實現自我價值。但是我最近,有了一個新的計劃。」

程梵蹙眉:「是?」

謝崇硯扌莫他頭,語調平和:「想和你好好相處。」

程梵垂著眼,輕輕低頭。

謝崇硯:「因為有你,我不打算把你剛才的假設列在計劃之內。」

程梵輕勾著唇:「花言巧語。」說完,輕輕躺在堆積頗久的桃花瓣上,背對謝崇硯,「我的計劃有兩個,你什麼嗎?」

謝崇硯:「」

程梵說:「其一,就是買下新城的地,其二就是親眼看著程家得到報應。」

謝崇硯:「其實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麼那麼執著於買新城的地呢?他目前的商業價值來看,沒有太大的升值空間。」

程梵認真解釋:「你信我,未來三年他絕對會寸土寸金。」

謝崇硯莞爾:「這就是你執著於他的理由?」

程梵其實不太想回答買地的初衷,但猶豫著還是說了。

「它升值後,我就有很多錢啊。就算離開你,也能過得很瀟灑。」

謝崇硯臉上的笑容變淡:「原來是這樣。」

晚上十一點,謝崇硯帶程梵回去。工作人員們都相繼睡了,屋裡很安靜。

程梵換好睡衣,鑽進被子準備休息。他見謝崇硯在行李箱中找換洗的衣服,猶豫問:「謝崇硯,你今天睡哪裡。」

謝崇硯抬頭看了一眼沙發:「我睡沙發吧。」

程梵下床,為謝崇硯找了一套乾淨被褥,整齊鋪在沙發上:「上麵有些窄,委屈你了。」

謝崇硯:「沒事。」

謝崇硯洗澡時,程梵閉著眼睛準備睡覺,卻怎麼也睡不著。感受著耳畔的拖鞋聲,和浴室中彌漫的沐浴露味道,心髒跳得快了些。

大燈關閉,隻留下一盞小夜燈。

謝崇硯怕刺到程梵眼睛,特意遠在離他最遠的位置。

牆上的鍾表一針一針走著,有謝崇硯陪在身邊,程梵比前幾天安穩一些,漸漸入睡。

而謝崇硯靠在沙發前,身上蓋著一層毯子,將筆記本電腦放在腿上,燈光調整到最暗,開始處理公司白天發來的文件。

淩晨兩點,謝崇硯困倦地關上電腦,按了按太陽穴,開始淺眠。

床上的程梵似乎睡得不太踏實,手臂緊緊攥著床單,聲音含糊不清。

他又陷入了那片黑暗,依舊是雪地上的女人,醜陋無比的惡魔,這個噩夢仿佛揮之不去的陰霾,始終糾纏著他。

失重感和恐懼感一層一層包裹著他,程梵在黑暗中睜開眼睛,渾身冷汗。

周圍亮著微弱的光,謝崇硯就睡在他的對麵。他用手拂著臉頰的冷汗,顫著手掀開被角,不停望著謝崇硯。

來不及穿鞋,他赤腳朝沙發跑過去,站在一旁看著謝崇硯。他怕打擾對方,光著腳遲遲沒有上前。

或許剛入睡不久,謝崇硯微微睜開眼睛,恍惚間看見一道模糊的身影。又清醒幾分,他才辨別出是程梵站在那裡。

「怎麼了?」他坐起來,尋著微弱的光線打量著程梵,發現他光著腳沒有穿鞋。「又做噩夢了?」

程梵垂著頭:「嗯。」

謝崇硯掀開薄被,朝他伸手:「來。」

程梵身體傾斜,向前邁了一小步,又猶豫地停在原地。

謝崇硯看著他蒼白的臉頰,再次問:「需要我陪你嗎?」

程梵輕輕搖頭,向後退了幾步。

「不用了。」他的嗓子帶著不同尋常的沙啞,就好像哭過似的。

謝崇硯起身,走到他身邊:「怎麼不穿鞋?」

程梵反應很慢:「忘了。」

謝崇硯直接抱著他走到床前,替他蓋好被子後,坐在床邊:「你睡吧,我看著你。」

程梵縮在被子裡,輕輕閉上眼睛。大約過了五分鍾,他睜開眼:「謝崇硯,你上來和我一起睡吧。」

謝崇硯看了眼時間,距離錄製節目還有五個小時。他點點頭,上去後再無困意,麵對著程梵輕輕拍著他的背哄他睡覺。

程梵向著他的方向慢慢湊著,最後靠在他的身邊睡著了。

謝崇硯拿起手機,給幾個朋友發送信息,向他們詢問國內外比較權威的心理醫生。

程梵的噩夢並不像普通的夢境,可能來源於藏在心底的恐懼,甚至連程梵自己都可能不知道。

纖細的羽睫上還沾著眼淚,謝崇硯替他擦乾淨,有些心疼。

程梵這個狀態已經持續好幾天。

好像是,elegance秀場之後,突然變成了這樣。

謝崇硯仔細回憶elegance秀展的事情,能乾擾到程梵情緒的隻有瀟瀟那件事了。

想起瀟瀟,他心中莫名騰起一股無名火,如果程梵真是因為這件事,那瀟瀟受得處罰太輕了。

於是他給項枝發了一條微信,把程梵的症狀簡單告訴他,讓他看著辦。

項枝剛從酒店出去,莫名被扣了一個帽子,說了許多好聽的話,還熱心腸地幫程梵找最好的心理醫生。

謝崇硯扔下手機,手掌輕輕落在程梵的側臉,慶幸那天向媒體公布兩人的關係,否則以程梵的性格,回家得傷心成什麼樣。

他閉上眼,替程梵蓋緊被子。思緒同時回到剛才的問題。

elegance秀展那天,還有一件特殊的事情。

程梵與陳奕川母子吃了飯。

第二天清晨,綜藝錄製正式開始。

前幾天程梵和謝崇硯的官宣熱度暴漲,原本沒有任何交集的兩人忽然結婚,光這人設就夠網友們吃瓜一陣子。

可網友們吃瓜的勁頭還沒停下,就傳出謝崇硯即將擔任《精英田園日記》的第二位嘉賓,在得到節目組的證實之後,大家紛紛關注直播間,等待謝程夫夫首秀。

因此,第二期還未開播,實時在線觀眾比上一期多了整整十倍。

沈敘坐在程梵對麵,剛吃完早餐。對於謝崇硯,他以前見過兩次。雖然不知道他身份,但兩次對方都是和項枝走在一起,身份必定不俗。

令他沒想到的是,程梵的老公居然是謝崇硯?

震驚之餘,他有些失落。

畢竟這次節目錄製之前,他曾幻想過可以借此機會和程梵好好相處。

「還吃嗎?」謝崇硯給程梵剝了三顆鵪鶉蛋,「你隻喝了粥,沒補充蛋白質。」

程梵眼帶抗拒:「我沒胃口,吃不下。」

方磊就在旁邊,笑著說:「小梵每天早晨起來似乎都沒什麼胃口,飯量也小。」

謝崇硯將鵪鶉蛋直接放在程梵碗裡,低聲道:「一口一個。」

程梵抱怨:「你越來越麻煩了。」盡管如此,他還是乖乖吃掉。

方磊與沈敘對視一眼,了然一笑。

沈敘注意到程梵的草戒,笑著說:「這戒指很獨特。」

程梵似乎對這件事很感興趣,方才不滿的眉宇漸漸撫平,說:「謝崇硯編給我玩的。」

沈敘點頭:「原來是謝總送的。」

程梵翹起唇角:「嗯,他非要送我。」

謝崇硯吃飯很安靜,默默聽著兩人聊天。

拍攝正式開始,直播間的彈幕瘋狂滾動,打賞榜也在一瞬間飆升,吃瓜網友們很期待這場直播首秀。

本期節目的首個鏡頭,給了謝崇硯。

謝崇硯正在喝咖啡,修長白淨的手指攏著咖啡杯,喉結微微滾動,金絲眼鏡下的桃花眼本該溫柔多情,卻透著幾分淡漠。

鏡頭移動,程梵正在認真剝堅果,可堅果好像跟他作對一般,怎麼也撬不開硬殼。

謝崇硯看向程梵,輕而易舉撬開幾粒堅果後,放心手心遞給程梵。

程梵掃了眼四周,迅速抓走。

[嘶,首個鏡頭就這麼甜?]

[我一直在想,為什麼梵梵這麼傲嬌,原來是被謝崇硯寵的。]

[說實話,謝總這種級別的相貌和地位,真的很少見。]

[這是什麼神仙節目組?連著兩期,商界的頂級帥哥都邀請過來了吧。]

預報說上午有小雨,果不其然,屋頂傳窸窸窣窣的聲音。吃完早飯的大家圍坐在蒲團上,桌前燒著一壺熱氣騰騰的龍井,低聲聊天。

本期嘉賓隻有謝崇硯一人,大家的話題自然是圍繞著他。

程梵坐在謝崇硯身邊,拿著幾根外麵采回來的花花草草忙活著什麼。

方磊問:「謝總,您平時工作忙嗎?」

謝崇硯:「比較忙。」

方磊看著程梵:「您忙工作時,會不會忽略小梵?兩人是否會聚少離多?」

謝崇硯:「偶爾會忽略他,聚少離多到不會。基本上我們每天都會見麵。」

程梵抬頭看著謝崇硯,默默鼓搗手中的花草。

[梵梵在忙什麼呢?好像在做香囊?]

[程梵手上戴著一枚草戒,還挺好看的。]

[你們沒發現嗎?今天的程梵格外沉默。]

[大概是老攻在這裡吧,乖一些。]

沈敘捧著一杯熱茶,神情放鬆:「對於您這種成功人士來說,目前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謝崇硯:「和程梵結婚之前是事業,現在應該是家庭和事業。」

沈敘問:「你們結婚時間久嗎?」

方磊搶先回答:「應該沒多久。」

沈敘疑惑:「您怎麼知道?」

方磊:「小梵才二十出頭,就算法定年齡剛夠就領證,也沒多長時間。」

謝崇硯微笑:「嗯,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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