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沒興趣了嗎?(2 / 2)
課本上的題目被他揣摩過千百遍,他在紙張上一遍遍寫過,最開始還是公式和答案,但到最後就變了樣子,黑色的筆墨在白色的紙張上勾勒出一雙含著淚的丹鳳眼,藏在公式和公式之間,像是某種昭然若揭的秘密。
傅鉞行驟然放下筆,抬頭看向最前排的座位上。
還是沒有人。
傅鉞行盯著那空盪盪的座位,腦子裡卻想起了昨天晚上在小巷裡的場景。
南尋鶴說喜歡他,他不信。
他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比不上南尋鶴,在昨天以前,南尋鶴見了他都不會多看第二眼,隻把他當空氣。
可是他舍不得走,他想聽南尋鶴再和他說兩句話,比如說說什麼時候喜歡上他之類的,表白的人應該會有一些準備,最起碼應該說點好聽的,但南尋鶴不說了,隻是扌莫著他的下巴問他:「我幫你解了圍,你要怎麼報答我?」
多麼功利的一個人,才剛給了他一點施舍,就迫不及待的要取回回報。
傅鉞行現在還記得南尋鶴看他的眼神,火熱的迸發著,叫囂著要征服他。
傅鉞行覺得那根本不是喜歡,而是興趣。
就像是吃夠了山珍海味的人突然碰見了一塊街邊賣的紅薯,覺得有點意思,所以湊上來啃啃。
一張申請書對於傅鉞行來說是拚盡全力才能得到的好東西,但對於南尋鶴來說,不過是買一塊紅薯時隨手給出去的十塊錢,等人家找剩下的兩角錢都嫌浪費時間。
傅鉞行的手指幾次摩擦過那張申請表的紙,像是捏過夢中那纖細的月要一樣,手指忍不住用力。
過了足足十幾秒,傅鉞行才在那張紙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不是紅薯。
傅鉞行想,南尋鶴要是敢來啃他,他就把南尋鶴摁地上辦了,就算是南尋鶴是逗他玩的,也一輩子都忘不了他。
他要在南尋鶴身上,留一個獨屬於他的印記。
隻要這樣一想,一股熱氣又燒的他渾身發熱,漲得要命。
正好這時早讀結束了,下課鈴聲響起,他把那張紙胡亂的疊起來,揣在兜裡準備給班主任送回去,但是當傅鉞行經過洗手間的時候,聽見了一道略帶著幾分惱火的聲音:「南尋鶴,你這是什麼意思?」
傅鉞行腳步一頓,身體幾乎是不受控製的拐向了洗手間。
臨海二中的洗手間並不寬大,一進門是一排洗手池,洗手池右側有一扇門,走進去後是十個隔間,一排便池。
傅鉞行走到洗手池前安靜地站著,聽著裡麵的動靜。
「之前的節目你答應過我要來陪我的,現在你突然不來了,我上哪兒找其他人替代你?」
「什麼叫你沒時間!明明你以前有很多時間陪我!」
「我知道了,你,我聽人說,你特意給去校長辦公室給別人開了申請,你現在是對我沒興趣了,去找下一位了是嗎?」
洗手間裡,南尋鶴雙手插兜,眉目含笑的看著失控的許歸寧,問道:「那你呢,你又是聽誰說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預收文:《萬人嫌假少爺對照組重生了》
林淵是林家抱錯的真少爺,但同時,也是豪門娛樂節目裡的對照組。
他的家裡人嫌棄他粗鄙不堪,觀看節目的觀眾大罵他惡心。
「林淵連鋼琴都不會彈,隻會拖後腿。」
「就是,誰跟他一組誰倒黴。」
「他怎麼又拿林語東西啊?煩死了!」
甚至林淵死的時候,他們也隻想救林語,隻有一個被他連累的隊友救了他一把。
重活一世,林淵再也不去跟林家人糾纏,而是去報他上輩子的恩。
——
林淵要離開林家時,林家人的態度都很差。
「隨便他走,不過又是炒作而已。」
「過幾天又要回來求我們收留。」
「死了算了,早知道不認他了。」
「行啦,過幾天他又回來了,不用放在心上。」
結果過了幾天,林淵成了頂級流量,一騎絕塵,踩在他們的頭上,再也沒看他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