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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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遲鈍,阿彧,我不懂,你從前未有半分上心權力,為何你會突然涉險爭權……」想到墓碑的題字,猜測道:「難道是為了給卿淺報仇?」

顧秋彧一手托著腮,一手把玩著酒杯,「魏恆,不僅僅是你想的那樣,更因為這是阿淺的遺願啊。」

迢迢往事,被揭開還是帶著血色。原來當時,魏恆告知他卿淺早已被葬到城外,當晚顧秋彧還是不顧危險前去尋她,隻想再見她一麵。剛趕到城外時,遇到了當時阿淺求藥的藥廬裡的婆婆,她攔下顧秋彧惋惜搖搖頭道,皆是癡兒。

顧秋彧追問之下,老婆婆方才告知事情的來龍去脈。

太子顧灝白本是榮寵一時的喬貴妃的孩子,無奈喬貴妃生病離世得早,死的時候哀求陛下照拂,君上心軟念及舊情封了顧灝白為太子,但心下不甚喜歡這個溫吞的孩子,並未給予過多愛護。

然顧灝白少年老成,城府頗深,心知伴君如伴虎,後宮再無仰仗,要想順利繼承皇位還得有自己的手段。表麵溫文爾雅,無所作為,暗地卻陰狠狡詐,手段血腥,拉攏臣子,豐滿羽翼,很多不願追隨的官員被暗地處決。

卿淺原本是卿尚書家獨女,卿尚書中年喪妻,對著獨女甚是寵愛,父女相依為命。而這卿尚書家族幾代為官,一心為國生性耿直,對太子的拉攏不恥,不屑與太子結黨,痛斥其野心。不過半月就被安上通敵這莫須有的罪名,全家老小五十一口除了因受父親委托到應天府拜訪故人的卿淺外,全部落獄處刑。

卿淺得到消息後悲痛欲絕,欲手刃仇人,心知死路一條不想牽連顧秋彧,以顧秋彧對自己的愛護定不會袖手旁觀,卿淺不願他涉險,便狠下心不辭而別暫居故人家中。

苦苦思議良久有了計劃,便求與父親同朝為官的故人以拉攏為由將她獻給太子,伺機復仇。

所幸,宴會上卿淺一曲驚鴻舞,成功吸引到顧灝白,對卿淺的美貌才情甚是滿意,榮寵至極,擇日就欲納為側妃。

本來計劃在新婚之夜,用匕首刺死顧灝白,卻不想喜宴與顧秋彧重逢,心下淒苦,看到他這麼痛苦失神的模樣,心中宛如千刀萬剮,但血海深仇不得不報,隻能硬撐著裝作無事。

招待完來賓後,顧灝白遣丫鬟送卿淺先回新房,經過花園時心下煩悶就屏退了丫鬟靜站了一會,卻無意聽到假山後顧灝白與部下的對話,大喜日子,他還在算計權力,對聖上寵愛的四皇子,要用計暗殺除之而後快。

卿淺心驚暗暗離去,顧灝白喪心病狂居然對自己的弟弟都下得了毒手,擔憂顧秋彧,想提前告知他小心防範,但又擔憂行蹤暴露,被顧灝白抓到把柄,牽連了他,便將行刺的事壓下再作打算。

思慮再三,幾天後卿淺找到機會,托辭要到家鄉寺院還願,隻帶著少許侍從到了應天府,特意選了離藥廬不遠的寺院,屏退了侍從,偷偷從後門跑到藥廬。

卿淺見麵就撲通跪下,將事情與藥廬老先生托盤而出,請求老先生能否保全顧秋彧,聲聲泣血,老先生念她癡心一片,當即應允,同時贈了她一味無色無味的毒藥以報血仇。

思量赴死的時候,她還擔心直接找他會給他帶去危險,她的四哥那麼好,她舍不得他再受一點傷害。

擇日後,卿淺盛裝為顧灝白設宴,在餐食裡摻了毒藥,笑著為他布菜,顧灝白隻當是卿淺邀寵,興致勃勃的夾了一些菜欲餵給卿淺,卿淺心知逃不過,毅然吃下,但沒想到的是,眼睜睜看著隻淺嘗了一口的顧灝白被突然出現的暗衛叫住放下了筷子,興致被打斷,顧灝白臉色陰沉的推門出去。

卿淺苦嘆,為什麼老天待她如此不公?

遇到喜歡的人卻不能廝守?家人不屑為伍被冤慘死?仇人卻好生生的活著!

「什麼!派去四王府的暗衛全被毒殺?廢物一群……」顧灝白震怒的聲音隱隱傳來,卿淺眼中含淚,卻浮起一個淒美的笑,「還好……四哥沒事……咳……隻是父親的血仇不得報了……」心肺如同火燒,撐著桌子咳出一口鮮血,如同斷線的木偶摔落在地。

顧灝白未沾多少毒,撿回了一條命,心下以為卿淺是被安插進來的殺手,並未多做耽誤,草草葬在了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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