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分頭出擊(求訂閱)(1 / 2)
接連盤問了幾個郎中後,才輪到曹德發這個家夥。
跟其餘郎中都站著接受審問不同,這家夥剛一進入會客廳,就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這裡是王家,他已經猜到自己為什麼會被抓到這裡來。
正所謂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由於做賊心虛,他才一進門就跪下。
「草民曹德發, 見過公子,見過刺史大人」
曹德發顫抖著說道,嚇得都不敢抬頭看李醫和揚州刺史。
看著他這副表現,每個人眼中都閃過一片鄙夷之色。
「曹德發,抬起頭來,看著醫公子和本官,汝可知為何會被拘傳至此?」
揚州刺史冷聲問道。
隨著他這番話,曹德發才敢抬起頭來,卻根本不敢站起身來。
「請大人明示, 草民實不知為何會被拘傳」
「草民一向奉公守法,謹慎行醫,從不敢行差踏錯,著實冤枉啊!」
這家夥死到臨頭了,卻還在狡辯。
「一向奉公守法?說的好聽」
「你在王家做了什麼惡事?還不從實招來!」
「都到這個地步了,你再狡辯隻會罪上加罪」
揚州刺史不屑地說道。
他所使用的,不過是非常普通的審問招數,上來就以氣勢壓人,給嫌犯製造心理壓力。
對那些做賊心虛的嫌犯而言,這招還是非常有用處的。
更何況曹德發這種本就貪財膽小的家夥,效果就更加明顯了。
話音未落,這家夥啪地一下就癱坐在了地板上。
不過他還是死鴨子嘴硬,一邊不停磕頭,一邊喊著冤枉。
「冤枉啊, 刺史大人,草民真沒做過什麼不法之事」
就在此時,李醫突然從椅子上起身,徑直走了過來。
來到近前, 他直接打開一張泛黃的藥方,展示在了曹德發麵前。
「曹德發,看看這張藥方,是不是你三年前開給王家少爺的方子?」
「千萬別想著抵賴,從你家裡和藥鋪裡,捕快們搜到了不少其它藥方」
「是不是你開的方子,對比一下筆跡就知道答桉了」
「除了物證,我們還有好幾位人證,你抵賴不掉!」
聽到這話,曹德發眼中立刻閃過一片絕望之色。
他抬頭看了一眼那張藥方,然後沮喪地點了點頭。
「沒錯,公子,這就是我開的藥方」
「但這又能說明什麼呢?這個藥方沒有任何問題」
「唯一可惜的是,它沒能治好王少爺的虛妄症,隻起到一點緩解病痛的作用」
李醫微笑著點了點頭。
「承認是你開的藥方就好,咱們稍後再討論這張藥方的用藥是否合理,是否包藏禍心!」
「在此之前,你再來辨認一下兩個人的畫像,看看是否認識他們!」
「辨認開始之前, 我不防提醒一下, 關於你是否認識這兩個人,我們也有人證和物證」
「你的藥鋪夥計,還有家人和朋友,都被請來了這裡,否認是沒用的!」
話音未落,穆逢春已將兩名嫌疑人的畫像展開,讓曹德發辨認。
看到畫像上那兩個男人的一瞬間,曹德發就像被抽掉了脊梁骨一般,瞬間癱軟在了地上。
他知道,自己徹底完了,再否認和狡辯已沒有任何意義。
接下來自己將要麵對的結果,要麼是死,要麼就是在大牢裡度過下半生。
李醫不屑地看了看這個家夥,然後冷笑著問道:
「看來你認識這兩個惡賊,那麼就說說具體什麼情況吧」
「這兩個賊子是什麼人,什麼來路,住在什麼地方,一共有多少人?」
「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出來,一個字也不許隱瞞!」
曹德發愣了片刻,這才翻身跪下,砰砰砰地磕起了頭。
「公子饒命,草民願意招供,一定知無不言」
「隻求公子能饒草民一命,饒過草民家人,他們都是無辜的」
李醫冷眼看了看這家夥。
「你現在是戴罪之人,根本沒有談條件的資格」
「如果老實交待,協助破桉,幫助我們盡快抓住這些惡賊及幕後主使,或許能為自己贏得一線生機」
「否則的話,我有一萬種方法撬開你的嘴巴,得到想要的所有答桉,對你來說,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曹德發並沒有立刻點頭答應,而是沉默了,顯然是在權衡利弊。
或者說是在分析,李醫這番話的真假。
李醫根本沒打算給他任何思考的時間,立刻冷聲說道:
「王宣,砸爛這狗賊的左手小拇指,一節一節地給我敲碎」
「如果還不招供,那就把二十根手指腳趾都給我砸爛,直到開口為止」
「為防止他疼痛到自殺,先卸掉這個狗賊的下巴」
「遵命,公子」
王宣點頭應道,立刻走了上來。
包括揚州刺史在內的其他人,都被嚇得倒吸一口冷氣,暗自膽寒不已。
十指連心啊!
將二十根手指腳趾全部一節節敲碎砸爛,那得痛成什麼樣子啊,誰能挺得住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
真是太狠了,醫公子真能下得去這種辣手嗎?
就在眾人暗自滴咕之時,王宣已走到近前。
下一刻,他乾脆利落地直接卸掉了曹德發的下巴。
緊接著,他用腳踩住曹德發的左手,然後抽出軍刀,用軍刀刀柄尾端狠狠地砸向了曹德發的左手小拇指。
「卡察!」
隨著一記令人牙磣的骨折聲,曹德發的左手小拇指前端瞬間已被砸爛。
再看曹德發,痛苦的渾身都抽搐了起來,不停在地上瘋狂翻滾,眼淚鼻涕一起湧了出來。
但是,他卻隻能發出一陣呃呃呃的叫聲,根本無法放聲慘叫。
看到這一幕,揚州刺史等人頓時都感覺渾身汗毛倒豎,一股寒氣從腳後跟直沖天靈蓋,冷得讓他們直打哆嗦。
直到此時,他們才真正認識到。
萬家生佛般的醫公子在麵對敵人時,究竟有多麼心狠手辣,絕對會讓每個人都為之膽寒!
而此時的李醫,已來到曹德發麵前,冷笑著問道:
「現在可以招供了嗎?還是要等到二十根手指和腳趾全都被敲碎砸爛,體驗夠十指連心的劇痛,再開始招供?」
話音未落,曹德發已用力點了點頭。
而這,正是李醫想要的結果。
接下來,他讓王宣接上曹德發的下巴,隨即開始審問。
被砸爛所有幻想的曹德發,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哽咽著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沒有絲毫隱瞞。
通過他的招供,李醫他們獲悉。
他不但認識畫像上的那兩個家夥,而且去過其中一個人的家裡,幫對方的家人看過病。
那個家夥,正是畫像上的那個中年男人。
同樣是在三年前,那個中年男人找上他,許以重金,並交給他一張藥方,讓他按那個藥方給王家少爺開藥。
在重金利誘之下,曹德發直接答應對方,接下了這單生意。
後來被請去給王家少爺看病時,他雖然看出王家少爺是中毒了,卻不知道中的是什麼毒!
但這並不重要,他隻是走個過場而已。
他依照那個中年男人的指示,按照對方給的藥方,給王家少爺開了藥,暫時壓製住病情,卻也掩蓋了王家少爺中毒的跡象。
接下來,他又給王家少爺看過三次病,才算完成任務。
之後他再也沒來過王家,但是跟那個中年男人的聯係卻沒有斷絕。
因為他不是王家人,用的藥方也規規矩矩。
如果不知道天仙子的毒性,就算再高明的郎中也看不出破綻。
正因為如此,他身上的破綻非常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再加上他的郎中身份,有一定利用價值,所以那個中年男人並沒有跟他斷了聯係。
以後的三年裡,對方陸續找過他幾次。
每次都是來找他開藥,拿來的藥方卻不盡相同。
曹德發也去過那個中年男人家裡,去幫那個家夥的家人看病。
至於那個三十多歲的家夥,他卻隻見過一次。
就那一次,還是那位中年男人帶著一起來藥鋪的。
由於他們在藥鋪裡待的時間比較長,所以他才記住了對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