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蛇蠍心腸(求訂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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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醫麵前的木床上,躺著一個形同枯槁、氣若遊絲的男人。

這家夥正是寧思羽的父親,隻有三十歲出頭,看上去卻如同行將就木的老人。

他麵色青黑,印堂發紫,雙眼緊閉著,氣息若有若無。

其臉頰和眼窩都已深陷下去, 瘦的皮包骨頭,如同一具骷髏架子一般。

乍看上去,這儼然就是一具屍體。

好在還有微弱的呼吸和心跳,才能證明他還活著。

從李醫進入房間,開始進行診療,觀察氣色和扌莫脈搏等等,直到現在,這個男人始終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同在房間內的寧思羽, 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爹爹竟然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淒慘模樣,早已哭的死去活來,癱軟在了地上。

即便早已看過這場麵無數次的王源昌和王夫人,此時也淚如泉湧,悲傷的不能自己。

在這個房間內,還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仆役,以及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據王源昌介紹,這兩人是專門服侍自己孫子的,負責熬藥擦洗什麼的。

而在一旁的桌子上,還放著一個藥罐和一小碗藥。

李醫剛才進來時,這兩名仆役正準備餵藥,卻被他及時製止了。

轉眼的功夫,李醫已將寧思羽的父親通體觀察了一遍,隨即低頭陷入了沉思。

同在屋內的其他人,都緊張地盯著他,等著他給出診療結果。

寧思羽也努力止住哭聲, 眼巴巴地緊盯著他。

良久, 李醫這才抬起頭來。

他看了看現場眾人, 然後麵色凝重地問道:

「我還要詢問一下病人的情況, 希望你們能知無不言」

「隻有這樣,我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從而製定診療方桉」

話音未落,王源昌就忙不迭地點頭說道:

「公子盡管詢問,我們一定知無不言」

「隻要能救回我這可憐的孫兒,讓老朽乾什麼都行」

王夫人也用力點了點頭,那兩位仆役卻遲疑了一下,這才點頭。

「好的,大家能配合就好」

李醫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即開始詢問。

「你們先說說病人日常的表現吧,比如坐臥舉止、以及意識等等方麵」

「再說說病人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病的,最初的症狀表現如何等等」

隨後,王夫人就開始介紹情況。

「啟稟公子,大約三年前,民婦的夫君就開始發病」

「最初表現為麵色潮紅,躁動不安,脈搏增快, 還伴有頭暈和嘔吐等症狀」

「但這些症狀時有時無, 我們當時也找郎中看了, 卻沒查出什麼問題」

「當時那位郎中說是因為囡囡丟失, 長期悲痛引起的病症,還給開了方子」

「之後夫君的情況好了一點,但過了月餘,又開始發病了,而且比之前更厲害」

「我們隻能依據以前的藥方,繼續給夫君吃藥,夫君的情況才有所好轉」

「之後就這樣反反復復,夫君的情況變得越來越差,漸漸不會說話了」

「而且夫君的意識也變得不太清楚,整天神誌恍忽,胡言亂語的」

「我們後來又請了好幾位郎中過來瞧病,他們都說夫君這是患了虛妄症,無藥可醫」

「就這樣一直持續了三年,夫君日漸消瘦,最終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說著,王夫人就淚如雨下,悲傷無比,都快站不住了。

旁邊的王源昌和寧思羽,同樣哭得稀裡嘩啦的。

聽完王夫人的介紹,李醫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病人,隨即輕輕點了點頭。

但他並沒有說什麼,而是開始詢問王源昌和那兩位仆役,有關病人的情況。

此外,他還把幾位郎中開的藥方要過來,挨個查看了一番。

如此一直持續了十幾分鍾,他才結束詢問。

隨後,他又思索了片刻,這才微笑著點頭說道:

「情況我基本了解了,也有了一些判斷」

「但接下來我要說的話,卻不是每個人都能聽的」

說著,他就看向了那兩位仆人,意思再明顯不過。

王源昌瞬間會意,立刻打發那兩位仆人離開房間,去外麵的院子裡等著。

那兩位仆人多少有點不樂意,卻不得不離開。

出門時,那位中年男人還回頭看了看李醫,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病人。

李醫卻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等兩位仆人離開,房門再次關上,李醫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緊接著,他就對站在一旁的安內侍說道:

「通知門外護衛的馬將軍,讓他立刻派人去趟府衙,調一班揚州府的捕頭和衙役過來,準備抓人」

「啊!」

王源昌和王夫人直接驚呼失聲,詫異地看著李醫。

安內侍則應了一聲,隨即躬身離開,去通知馬將軍等人了。

他剛一離開,王源昌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公子為何要調揚州府衙的公人過來?又要抓什麼人?」

「難道我這可憐的孫兒是被人所害,而不是得病?」

「沒錯,據我判斷,病人是因為中毒,才導致現在這種結果」

李醫麵色凝重地點頭說道。

緊接著,他又飛速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輕輕噓了一下,然後指了指門外。

剛要驚呼出聲的王源昌和王夫人,立刻伸手捂住了嘴巴。

與此同時,他們都滿臉驚駭之色,也無比憤怒。

他們瞬間明白,如果自己的孫兒和丈夫是身中劇毒,那負責照料他的兩個仆人絕逃不了乾係。

正因為如此,醫公子才讓大家保持安靜。

待在一旁的寧思羽,早已泣不成聲,直接癱在了寧婉兒懷裡。

稍頓一下,王源昌這才咬牙切齒地低聲說道:

「請問公子,我這可憐的孫兒究竟中的是什麼毒?」

「又是什麼惡賊下的毒?老朽就算拚上這條老命,也要報仇雪恨」

李醫看了看他,隨即揭曉了答桉。

「令孫中的毒來自一種植物,毒性卻非常劇烈」

「如果服用劑量小,一般很難察覺」

「長期服用的話,卻會置人於死地」

「砰!」

王源昌直接跌坐在了椅子上,差點沒撅過去。

稍頓一下,李醫繼續接著說道:

「這種毒藥來自天仙子和曼陀羅花等植物,需要利用特殊手段提煉」

「天仙子和曼陀羅花等這些植物即是藥材,也是劇毒的毒物,……」

話剛說到這裡,王源昌已低聲驚呼起來。

「天仙子?這種花居然是劇毒!」

「家裡的幾座花圃中,都種著一些天仙子」

「這些天仙子的種苗都是秉義帶來的,難道是秉義下毒?」

李醫微笑著點了點頭。

「沒錯,很可能就是那位名叫秉義的花匠下毒!」

「即便不是他下毒,也脫不了乾係,他肯定參與了這件事」

「剛才在前院,我就看到,前院的花圃裡種了不少天仙子」

「等這件事了結後,老太爺最好還是讓人把那些天仙子鏟了吧」

「這種花雖然很美,但實在不宜在家種植,一不小心就會害人」

王源昌徹底傻眼了,也氣得直打哆嗦。

半晌,他這才咬著後槽牙憤怒地說道:

「怎麼能是秉義呢?他跟著老朽都快三十年了,怎麼能這麼害老朽呢?」

「這是要讓我王家斷子絕孫啊,究竟是什麼深仇大恨,要如此害我?」

說著,這位老爺子就要起身。

他準備去找那位自己無比信任、卻早已暗中背叛的花匠問個究竟。

李醫及時伸出右手,拉住了這位老爺子。

「老太爺先別著急,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從令孫中毒的情況來看,這是有人在長期、間歇式的、使用小劑量在不斷投毒」

「隻有這種投毒方式,才會造成令孫目前這種情況」

「通過這種投毒方式,他們將急性中毒變成了慢性中毒,也變得更加難以察覺了」

「負責照料令孫的兩位仆役,都有非常大的嫌疑,很可能就是他們在長期投毒」

聽到這裡,王源昌已憤怒的渾身都開始顫抖了。

「這些挨千刀的惡賊,老朽一定要把他們碎屍萬段,才能解心頭之恨!」

站在一旁的王夫人,此時已癱軟在了地上,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奔湧而出。

與此同時,她恨的牙齒都快咬碎了。

但是,李醫卻並未停止。

「此外,第一個給令孫看病的郎中,肯定也是幫凶之一」

「他利用藥物壓製了令孫所中的劇毒,讓其他郎中很難察覺真實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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