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得意忘形(求訂閱)(1 / 2)
看著麵若寒霜的李醫,格調家居大堂裡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一個個噤若寒蟬。
此時,大堂裡除了格調家居的兩位掌櫃和幾個夥計外,還有四五位客人。
那幾位客人都身穿錦袍,月要懸美玉,甚至佩著長劍。
顯然是官員或勛貴, 或富商豪紳,都有幾分家底。
其中一個三十歲左右,帶著兩名隨從的家夥,看到李醫那一刻就開始不停打哆嗦,滿眼恐懼之色。
緊隨李醫之後,安內侍和穆逢春他們都走進了大堂,還有那個剛剛挨打的中年漢子。
直到此時, 大堂裡的眾人才反應過來。
「見過公子」
格調家居的兩位掌櫃快步上前, 齊齊躬身施禮。
這兩個家夥一個來自長安,另一個雖然是洛陽本地人,但也去過長安。
早晨在城門口迎接李醫時,他們也在現場,自然沒有不認識的道理。
躬身施禮的同時,他們的臉色都非常難看。
站在他們後麵的幾個夥計,也紛紛躬身施禮,眼神卻很興奮。
話音未落,就聽撲通一聲。
那名三十歲左右、不停打著哆嗦的家夥,直接跪在了地板上。
「在下一時糊塗,做了錯事,請公子恕罪」
說著,他就啪啪抽了自己兩個耳光,下手還挺狠!
很顯然,這是一個慣會見風使舵的家夥。
看到情況不對,這個家夥立刻做出反應, 想通過主動認罪來減輕責罰。
隨著這個家夥跪下,他的兩個隨從也撲通跪了下來。
另外兩個身穿錦袍的家夥, 則老老實實地垂手站在一邊,一句話也不敢說。
李醫冷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那幾個家夥,卻沒搭理他們。
緊接著,他又看向格調家居的大掌櫃。
「楊掌櫃,說說看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大唐公司的產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高不可攀了?居然敢把老百姓打出大門」
李醫冷笑著問道,言語中帶著幾分殺氣。
話音未落,楊掌櫃已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是在下管理疏忽,請公子恕罪」
說著,這家夥就重重磕了一個頭。
「管理疏忽,太輕描淡寫了吧!」
「一個管理疏忽的說法,在我這裡過不去」
李醫冷聲說道。
「遵命,公子」
楊掌櫃點頭應道,隨即開始介紹情況。
隨著他的介紹,李醫很快就弄清楚了這件事情的始末。
跪在地上那個三十歲左右的家夥,是武媚的堂兄武惟良,剛從荊州搬到洛陽。
這個家夥掌控著武家的一部分木材生意, 是洛陽格調家居的木材供貨商之一, 通過合作賺了不少錢。
正因為如此,他才搬來洛陽, 試圖擴大生意。
搬到新家後,這家夥準備添置一點家具,所以來格調家居訂購新式家具。
因為他是格調家居的木材供貨商,而且是大唐勛貴、再加上武媚這一層關係,身份比較特殊。
楊掌櫃對這個家夥相當重視,親自陪著他挨個參觀樣板間,並進行介紹。
就在剛剛,他們參觀完樣板間回到大堂時,武惟良不小心跟那個中年漢子撞在一起,而且是他撞到了別人。
即便那個中年漢子當場賠禮道歉,武惟良還是不依不饒。
晚一步趕來的楊掌櫃還沒來得及規勸,武惟良就扇了那個中年漢子一記耳光,讓手下隨從將對方推出了格調家居。
至於咒罵的那些話,李醫在門外聽得清清楚楚,根本無法抵賴!
事情看著很簡單,就是常見的勛貴欺負百姓而已,再普通不過。
這樣的事情,每天在大唐各地不知道要發生多少次,恐怕數不勝數!
隻不過這次發生在格調家居、發生在李醫眼前,所以才不一樣。
而在李醫眼中,這件事的確不一樣!
在這件事的背後,或許還隱藏著其它一些原因。
他離開長安後,武媚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從李世民那裡獲得了管理大唐公司部分產業的權力。
這部分權力中,就包括管理格調家居的權力。
或許因為武家曾是大唐最大的木材商,在這方麵有經驗,又是開國功臣之後,李世民才把這部分權力交給武媚。
當然,其中或許也有考驗的意思。
對於這件事,李醫並沒有乾預,反而樂見其成。
武媚的能力如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讓她暫時管理大唐公司的部分產業,他也很放心。
而武媚的表現也很不錯,謹小慎微,做事井井有條。
但是,這消息傳到武家其他人耳中,或許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武惟良之所以如此囂張,得意忘形,很可能就有這方麵的原因。
在他看來,格調家居現在是自家妹妹管理,誰還敢得罪自己?
收拾一個泥腿子算得了什麼,就算格調家居的夥計,甚至掌櫃的,自己也可以頤指氣使!
但誰能想到,卻好死不死地撞在了醫公子手裡。
想到這裡,李醫的眼神頓時變得更冷了。
對於武家人,他從來都沒有一絲好感,且暗存殺機!
即便武媚,如果做了出格的事情,他也會殺之而後快,更何況眼前這個畜生呢!
他轉頭看了看武惟良,然後冷聲說道:
「武惟良,是這麼回事嗎?」
聽到這話,武惟良差點被嚇癱在地上。
「在下願做出賠償,隻求公子恕罪」
說著,武惟良就砰砰砰地磕了三個頭。
他非常清楚,麵前這個醫公子究竟有多麼心狠手辣。
尤其在涉及到老百姓利益和安危的時候,更是下手不容情。
李醫看了看武惟良,冷笑著說道:
「你是要做出賠償,懲戒也必不可少,否則不會長記性」
話音未落,他突然一擺右腿,閃電般抽向了武惟良的臉頰。
「啪」
隨著一聲脆響,武惟良被狠狠地抽翻在地。
一頭栽倒在地板上的同時,幾顆牙齒混著鮮血,直接從他的口中噴了出來。
其左側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腫了起來。
「啊!」
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武惟良已趴在地板上,根本不敢起身。
他的兩名隨從都老老實實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身在大堂裡的所有人,都被嚇了一大跳,一個個心驚肉跳。
李醫掃了一眼這些家夥,然後再次冷眼看向武惟良。
「武家跟洛陽格調家居的合作就此終結,會有人上門結清所有款項」
「限你三日之內滾出洛陽,滾回荊州去」
「若敢私下報復,小心項上人頭,不要自誤!」
「武才人要是有意見,可以派人來找我」
「嘶!」
現場所有人都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手段真是太狠了,毫不留情啊!哪怕武家後麵站著武才人!
多重打擊之下,武惟良咯嘍一聲,乾脆暈了過去。
李醫不屑地看了看這家夥,隨即又看向楊掌櫃。
「鑒於楊掌櫃未能及時阻止事件發生,也要承擔一定責任」
「罰兩個月工錢,降為洛陽格調家居二掌櫃,以觀後效」
「罰沒工錢全賠給在店裡挨打的受害者,有意見嗎?」
楊掌櫃哪敢有什麼意見。
「在下願意接受懲罰,並引以為戒」
「行了,起來吧!」
李醫輕輕揮了揮手。
楊掌櫃隨即站起身來,躬身站到了一邊。
隨後,李醫走向那個被打的中年漢子,拱手說道:
「做為格調家居東家,我在這裡給你賠個不是」
「武家是我大唐開國功臣,這個蠢貨犯的也不是死罪,隻能略施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