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假少爺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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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玩弄他?
因為這些劇情和係統。
談鬱也希冀著結束……一切都徹底完結,不需要再被係統反反復復提醒他的身份,假太子,真狸貓,不需要再在異國他鄉被車禍碾過脊梁。
戈桓寒真可憐啊。
他能做的是擺正兩人顛倒的身份,理論上如此,但顯然係統也察覺出來劇情和人設都已經偏離軌道了。
alha青年的麵孔就在咫尺之外。
戈桓寒的眼神除了恨,那些露骨的情緒裡摻雜著感情,就像路上的oga被alha男友摟在懷裡時的眼神,無法掩飾的愛。
所以係統才收斂了好幾天,又倏然引誘他繼續下去,找到了一個恰當的時機。
事情會如它所想的那樣發展嗎。
談鬱沉默了很久。
在他身上的青年,眼神一點點暗下去。
戈桓寒的雙眸充斥著血絲和陰暗的情緒,似乎是到了某個臨界點,他忽然笑了下,嘲弄道:「我不該問你的。」
談鬱問他:「你希望我回答什麼?」
說完,他支著手肘想坐起來,被alha徑直掐著月要摟在懷裡。
戈桓寒身上的溫度很高。
額頭貼著額頭,距離近得難以看清對方的表情,接著是落下的一個口勿。
舌尖的觸感深入到深處。
談鬱難以遏製地本能試圖推開他,被暴躁的alha冷笑著反剪雙手,按在沙發裡,他幾乎整個人被困在戈桓寒懷裡。
alha也不說話,低頭親了下他的嘴角,復眼的眸子讓他看起來仿若一隻不通人性的蟲族,擦了下嘴唇上沾著的剛才咬出來的血,戈桓寒開始褪談鬱身上的衣服。
談鬱隻覺得身上一點一點發冷。
盡管裸露的皮膚被氣息拂過,指尖在後月要印上去點點紅痕。
談鬱一直沒有出聲,他被弄得不舒服,尋了個空隙忍不住說:「你在報復我?戈桓寒。」
他本來以為這人已經失去理智了,蟲族返祖狀態中的人類會出現一段時期無法自控的現象,包括且不限於求偶與廝殺,他覺得大概在戈桓寒身上兩種情況都在交替出現,就像現在,他被戈桓寒強迫接口勿。
在他麵前,alha在聽見這話時卻略微遲疑了一下,手上的動作停下了。
兩人的目光交匯。
【他覺得不是,宿主,你們的關係更復雜了。】
係統冷不丁說。
談鬱眼前的迷霧正在撥散。
戈桓寒看著他,卻沒有再做剛才的事,盡管他遲疑得勉強,下頜線深刻繃緊,手臂上的肌肉也處於爆發的邊緣。
談鬱在他身下,喘息未定,微微皺著眉,繼續問:「你打算這麼做下去嗎?」
標記他。
徹底又不徹底地在他體內成結。
滿足心理與身體的欲望,無法回頭,毀掉他們之間所有可能。
少頃,戈桓寒垂眸道:「不是。」
「我知道,因為你的蟲族血統返祖了,本能失控,我去聯係醫生。」
談鬱以平靜的口口勿慢慢說道,略微推開身上的人,在沙發上坐起身,他總是這樣,無論做什麼都少有情緒波動和感情,哪怕是現在,被愛慕者困在自己宿舍裡強口勿,被弄到難受也隻是皺眉不發火,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去拿桌上的通訊器。
戈桓寒不打算讓他碰那玩意。
摩挲著少年細白的腕骨,將人帶在自己懷裡抱住他。
沉默許久,談鬱氣息微亂,問他:「不去醫院?」
「我在這裡待一晚上。」alha撩起眼皮,復眼一刻不眨地盯著他看,「你覺得呢。」
像一條蛇。
這樣想著,他說道:「隨你。」
他抬起手,試探地搭在alha後背,戈桓寒緊繃的身體在被他碰到的剎那逐漸緩和了下來。青年低垂著眼簾,看了他許久,接著鬆開了手,隻是很輕地摟著他。
「沒想對你做什麼……晚點就走。」
戈桓寒在他耳邊低語。
語氣已經不是剛才的尖銳,像泡在水裡的似的消沉。
隔壁宿舍正在大聲地唱歌,吵嚷,談鬱卻將眼前的青年的心跳聲聽得一清二楚。
【你都乾了什麼啊。】
係統開始譴責他。
談鬱不理它。
他遲疑片刻,手指戳了戳身上青年的後背,說:「你要抱多久,我得做今晚的論文。」
戈桓寒略微抬起眼看向他,少年一本正經又平淡地說完,麵色不改,目光已經投向桌上的顯示屏。
黑發beta精致蒼白的臉上沒有多少表情,濃密如鴉羽的睫毛翕動著,淡藍眼珠如同水麵般光澤而沉靜,即便是剛剛被按在沙發上掐著月要強口勿,被alha撫扌莫。
他身上滑得像泡過奶。
戈桓寒看了他許久,將視線移開,一言不發鬆了手。
談鬱也觀察了幾秒確認他是同意的意味,才緩緩從他懷裡挪出來,跳下沙發。通訊器上閃爍著幾個未讀信息。
他隨意地攏了身上不整的衣服,低頭回復信息。
楚華發來的,問他是否能在周末到談家去拜訪長輩。
楚華是被資助的學生裡與談家比較親近的一位,幾乎每年都會到談家一趟。
談鬱習慣了他每年假期到家裡來。
算了下日子,周末恰好那天是伯父的生日。
「你來之前我和伯父說一聲,周末沒事嗎?」
談鬱與楚華通話的時候,戈桓寒就坐在旁邊聆聽。
楚華:「沒別的事,我剛從c市回來。」
c市。
這裡指的是與嚴將軍見麵的事情。
談鬱略微思忖了須臾,又說到談家伯父的近況,這時忽然肩上一沉。
alha從背後擁抱住他,下頜靠在他肩上。
談鬱打開下一條信息,談琛澤發來的。
——我知道你的秘密。
——你想談談嗎。
談琛澤已經知道兩人的身世了。
他指尖一頓,回復了幾個字。
一轉頭,就對上alha鋒利仿佛異形的復眼眼睛。
兩人對視了一秒,誰也沒有說話。
通話裡的楚華仍在輕言細語提及前段時間的軍校新聞,而戈桓寒已經將手伸出去,垂眸撫上少年的側顏,不帶什麼意味的觸碰,仿佛是動物在表達親昵。
「鬱哥旁邊有人嗎?」
楚華似乎是察覺了什麼。
談鬱將扌莫著他耳垂的手捉住,氣定神閒道:「沒事,你繼續。」
「是師中將?」
「不是。」
「這樣啊。」楚華笑了一下,「好吧,我晚點再打給鬱哥,打擾了。」
談鬱被掛斷了通話。
他轉頭將桌上的打開,準備寫作業,戈桓寒冷不防問他:「你和楚華要見麵?」
「你也可以過來。」
戈桓寒本是陰沉著臉的,一聽這話怔了征。
「我?」
「我姐姐知道你,估計有很多話想和你說。」
【你是打算當眾繼續羞辱男主嗎?】
談鬱主要是計劃讓家人了解他這一麵,畢竟距離那場揭穿真相的劇情不會很久了。
戈桓寒挑眉:「她和我說什麼,上次那件事?」
「大概是。」
「……」
戈桓寒不語。
談鬱繼續將注意力在今天的課業上,至於男主在思考什麼,大約隻有係統在猜測。之後的一個多小時,戈桓寒全程安靜地坐在他旁邊,一言不發,似乎是因為無聊,中途伸手扌莫了幾下談鬱的發梢,被撥了回去。
到了深夜,談鬱洗了澡從浴室裡走出來,戈桓寒正站在窗邊,手裡捏著拚命掙紮的黃鳥秋千,那副模樣很像捕獵的蟲族與鳥。
「不要欺負它。」
談鬱上前將秋千撈到懷裡。
戈桓寒嘲弄道:「你對我刻薄的時候,倒是沒想過我也是你的寵物。」
談鬱覺得他的情緒似乎平穩了許多,斟酌道:「你該走了。」
「你每次都是這樣,」戈桓寒冷聲道,「對別人也是嗎,若近若離,好話和壞話都說一遍。」
這話他無法回答,所以隻是沉默。
戈桓寒見他不語,也沉默片刻,說:「走了。」
那扇宿舍門被推開,又關上。
【你做得很好,沉默就是承認。讓他死心吧,畢竟我們這篇文不是你和他的愛情故事。】
次日是一整天的理論課。
談鬱一出宿舍門,就發現門邊蹲了個alha,白毛,紮小辮子,拿了個熒幕在劃拉遊戲。見他出門,尤西良抬頭懶洋洋朝他笑:「你今天起得很早。」
說完就站起身,將他手裡抱著的徑直接過。
談鬱納悶:「你蹲在這裡乾什麼。」
「做寵物,等主人起床一起上課。」
「我沒有給你發命令。」
談鬱在尤西良俊美的臉上找到了近似愉悅的情緒,這人似乎角色扮演得興奮。
尤西良低頭稍微湊近了些,他也在做一樣的事,從剛剛睡醒、不太樂意地顰眉的少年beta臉上尋找情緒痕跡。
「這樣啊,那你下次可以給我發。」他瑪瑙似的無機質的綠眼睛眨了眨,因為心情快樂,不與談鬱糾結命令的問題。
談鬱徑直無視了這個不請自來的高大alha,兀自往樓下走。
到了教室,他連著幾節課都在學語言,尤西良也不打擾他,隻是趴在桌上用眼睛上下地打量,時不時調出光屏的攝像器哢嚓拍照,很快就被談鬱製止了。
「別煩我。」他對尤西良說。
尤西良笑了聲收斂地坐好,翻開一本槍械書。
各自安靜學習了一個上午。
尤西良下課之前消失了幾分鍾,回來時帶了熱奶茶飲料。
「我知道你喜歡甜的。」
他這樣說。
談鬱不大習慣這種版本的尤西良:「你能變回以前的樣子嗎?」
「不行呢,變成那樣會被你丟掉吧。說起來,戈桓寒昨晚半夜從你房間裡出來了,唉,你們真是藕斷絲連啊。」
盡管尤西良揚了下嘴角,臉上卻泛起不快。
他是個情緒全寫在臉上的人。
談鬱:「不是。」
尤西良嘖了聲:「你很無情。」
的確如此。
談鬱將手裡的飲料慢吞吞喝完,視線逡巡於教室,往外走,不出意料遠遠見到也下了課的戈桓寒,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很快移開了。
戈桓寒看向他身邊的alha,眉間一緊,浮起厭煩的神色。
談鬱心裡想的卻是周末的配合任務。
一個組織成員被秘密關押在某處訓練營地裡,與中央軍校有些關聯,理論上他們這些學生可以進去。
他和戈桓寒都會到裡麵去。
任務也許成功,也可能失敗大家一起死。
這麼一想,眼前這些事都不太重要了。
談鬱回身與他說:「我今天離校一趟。」
「周末有事咯?」尤西良說,「是和你男朋友約會吧,哈,隨便你,我也有事。」
談鬱發覺他現在似乎平易近人了些許,起碼不是胡攪蠻纏把他堵在陰暗角落裡。
是什麼緣故呢。
到了傍晚,尤西良尾隨著談鬱到了校門口——談鬱不讓他跟著。果然就見到一輛懸浮車停下,將少年載走,顯然是雇傭的師家的司機,他先前也查過一次。
想到這裡,尤西良不免覺得遺憾。
可惜是談鬱有婚約的。
按師家對他的重視程度,大約對他很滿意,師英行寵著他……看起來又像是不太可能的樣子。
尤西良也想在其中搓把火。
談鬱並不知道他所想,下了車,進門就見到伯父和姐姐。兩人正在說生日的安排,不辦宴席,隻是叫上家人朋友到談家聚一頓。
談鬱:「楚華和戈桓寒也來。」
聽到第二個名字,談琳不禁多看了他幾秒,說:「你叫師英行了嗎?」
「沒有,我今天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