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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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乾什麼?」

駱隋帆速度極快又悄無聲息地到兩人身旁。他一把將鬱昕拉開,看顏子野的眼神像看一個死人。

顏子野後背忍不住發涼,他感覺駱隋帆像是隨時準備卸了自己手腳的樣子。

「在教他演戲。」鬱昕無所謂地說,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別人心中掀起怎樣的風暴。

駱隋帆語氣不善:「讓配音演員教演員演戲,顏先生是不是有點太荒謬了?」

鬱昕當然不可能主動提這種要求,他也是無奈,前腳出去買蛋撻,顏子野就發消息說到了小橘樓在等他,想請教問題。

鬱昕本想著速戰速決,連樓都沒邀請人上去。沒想到顏子野想請教的,竟然是一場打戲怎麼拍。

他說自己拍攝時怎麼都找不到感覺,想起鬱昕之前講過的聲音動態,覺得很有道理,所以才過來請教。

「是嗎?那顏先生學的怎麼樣了?需不需要我再教一遍?」

未等顏子野開口,駱隋帆已經上手卡住他的喉嚨。和鬱昕先前雷聲大雨點小的動作不一樣,駱隋帆沒有克製自己的力氣,顏子野瞬間窒息,他感覺下一秒自己的喉嚨就會被壓碎。

駱隋帆眼中兩團黑色的火焰在燃燒,顏子野竟然敢過來請教打戲,他那隻骯髒的手剛才有沒有放在鬱昕的脖子上?一想到小師父細膩纖挺的脖頸間可能印上別人的指紋,駱隋帆手下力氣便又重一分。

他周身無比的威壓會讓任何一個企圖靠近的人害怕,隻有鬱昕無知無覺,他一把揪住駱隋帆命運的後脖頸,催促道:「走啦,上樓吃蛋撻。」

他早就不想和顏子野廢話了,要不是對方態度誠懇,他連一遍都懶得掩飾。劇組有那麼多演員還有導演,他不問,跑這麼遠來問自己,腦子怕不是有病。

顏子野被鬆開後,咳嗽得眼淚都要出來。他憤恨地瞪向駱隋帆,用眼神宣誓你給我等著。

駱隋帆發現鬱昕一點沒有要管顏子野的意思,心情大好,一雙笑眼睨回去滿是嘲諷,南像在說,不是你自己找打嗎?

顏子野攥緊拳頭憤然離去,他不理解,駱隋帆這麼暴戾的人,鬱昕怎麼不怕呢?

「你怎麼跑下來了。」鬱昕也覺出小徒弟身上有股戾氣,但養小金那麼久,對上小徒弟要吃人的眼神他一下就悟了,「是不是等不及想吃蛋撻啦?」

哎呀呀,小吃貨。

鬱昕漂亮的唇齒開合,含著調皮的三分笑,想起剛剛錄過的內容,駱隋帆隻覺得口舌乾渴,想把鬱昕按在樹上一口一口吃下去。

他從大衣口袋中拿出劇本,斂去幽深入骨髓的目光說:「有些地方不太懂,想請教下師父。」

「嗯,哪裡?」對於小徒弟有問題,向來不找別人隻找他這件事兒,鬱昕既覺得無奈,又很受用。

不過那是在他聽到下麵一個又一個令人崩潰的問題之前。

劇本上,黃色的熒光筆標注出兩個字。括號,喘息。駱隋帆一本正經念出對應的台詞,困惑問:「師父,這裡隻是下麵給他吃。為什麼要喘息呢?」

啊,對啊,為什麼呢?鬱昕心中悲愴,隻想對路朝和宋聽晗兩個當事人指指點點。

劇情發展到這裡,兩人已經在一起一年多,趁著父母和哥哥出差,路朝迫不及待把宋聽晗帶到家裡玩,帶他看自己長大的地方。

結果玩著玩著就玩出了火。

宋聽晗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破產後跌落雲端,又處處被人孤立針對的少年,他的光芒無與倫比,在各大項芭蕾賽事中頻頻奪冠,被評為最有望超越上世紀芭蕾之王的人。

逐漸安定下來的生活,以及路朝的單純信任,讓他漸漸打開心中的桎梏,他不再退縮,願意拚盡全力守護好自己的小王子。

心裡放開了,身體也跟著放開。所以當路朝穿著家居小短褲,晃著兩條白晃晃凝玉似的的腿,問下麵給他吃好不好的時候,宋聽晗一直以來努力抑製的渴望像被喚醒的巨龍,驀然吐出烈焰。

鬱昕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臉紅耳赤和小徒弟解釋完這段兒的,他真的很想擺爛,一臉苦澀。但一想到小徒弟得不到解答就會去問其他人,鬱昕隻能忍了又忍,那還是他自己來吧。

令鬱昕無限望天的是,接下來他們還要一起錄一場,兩場,好多場類似的戲……

其實如果隻是配路朝和宋聽晗的親密戲份還好,畢竟人家小情侶親親熱熱嘛,而且宋聽晗對待路朝時極致地溫柔。

最讓鬱昕毀三觀的是,他還要錄和反派的大量對手戲,而這個反派還是路朝的哥哥路銘。那天,路朝本以為大家都去出差,家裡沒有人,他和宋聽晗在臥室裡嬉戲打鬧,親口勿細語,宋聽晗無比抑製又無比虔誠地口勿他。

而這一幕,卻完整地被裝在房間的微型攝像頭傳遞到路銘的電腦上。屏幕前,男人叼著雪茄細細欣賞著少年淚濕的睫毛,咬緊的下唇,如羊脂玉雕刻般完美無瑕的一切。他忍著要噴薄而出的憤怒,用牙齒輕輕刮過煙嘴,感受它在津液的浸泡下慢慢脹大。男人的目光在煙霧中愈發幽深晦暗,他緩緩吐出一口眼圈。

弟弟長大了,看來所有的計劃都要提前。

路朝再次見到爸媽是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他隻能隔著玻璃探視昏睡的兩人。在出差的過程中,父母遭遇車禍,陪客戶坐在另一輛車中的路銘也因為追尾磕傷額頭,但並無大礙。

「朝朝,回家了。」高大的男人自然而然地公主抱起不願離開的弟弟,絲毫不在意高定西裝上被抹了多少眼淚。

一直回到家裡時,路朝還沒有止住抽噎,他哭的雙眼紅腫,臉頰也紅。路銘記得小時候也是這樣,小朝朝被爸媽訓斥哭了,就會跑來找他,伏在他膝頭委屈巴巴地撒嬌,要哥哥給他擦眼淚。

路銘還像小時候那樣,把路朝拉進他雙腿間,讓他坐在自己大腿上哄著。毫無知覺的路朝抵在兄長肩頭,哭得四肢發軟。

父母重傷昏迷,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並不確定。公司也因此發生動盪,而路朝喜歡芭蕾,一向不願意過問公司裡的事情,大小事務都偷偷塞給路銘幫他操持。

此刻發生這樣的大事,路朝六神無主,還好身邊有哥哥。他抱緊哥哥脖子,從小到大哥哥都是他的保護傘,永遠都能為他撐出一片天,這一次一定也可以。

路銘攬著懷中少年,他身高1米9,在他眼中,路朝不管長多大都像一個小孩,都是無比依戀他的一隻小尾巴。隻是一想到他的寶貝曾在別的男人懷中顫抖,路銘就瘋狂地想毀滅一切。

路朝因為常年練舞,身體每一處都修長柔韌,他抱著兄長哭泣,纖薄的身體微微抖動,像經過狂風暴雨後的花瓣,易碎又美好,惹人無比憐惜。路銘向來討厭脆弱的一切,唯有路朝不一樣,他從小就愛看軟糯的弟弟哭泣。從一開始瘋狂地想辦法報復,到後來的再也移不開眼。

寬大的手掌輕輕拍撫著路朝,小熊t恤浸了淚水,路朝在一下又一下令人安心的溫度中慢慢放鬆下來,像一隻乖順的小貓柔軟無骨,伏在哥哥肩頭。

「哥哥?」

隻是有些感覺慢慢變得不對,路朝迷茫抬頭,呆呆地看向兄長。

他纖翹的睫毛上掛滿淚珠,像最鮮嫩的果子溢出的晶瑩汁水。路銘掌間無法抑製的用力,在路朝慌亂地要從他腿上跳下去時,口勿住了他淚濕濕的眼睛。

路朝一時還不能反應過來,他掙紮開哥哥的懷抱連連後退,隻想回自己的臥室。

「朝朝,你要去乾什麼。」路銘盯著路朝手中的手機,臉色晦暗不明問。

「我,我想自己待會兒。」

「你是要去給某個人打電話嗎?」

路銘臉色愈發陰沉,朝朝心裡難過,竟然不是趴在自己懷裡傾訴,而是想著找別人。巨大的失控感讓他嫉妒地發瘋。

路銘一把搶走路朝的手機,緊緊攥住路朝的雙肩俯身和他對視,不容置疑地命令:「朝朝,跟宋聽晗分手,他配不上你。」

路朝神色痛苦,他現在根本不想聊這個。一直以來他都不敢和父母說自己的性向,之前隻含蓄地向哥哥提過,本以為哥哥一定會支持自己,為什麼突然要在這個時候逼迫他。

「朝朝,他根本就不愛你。他冷漠自私,隻是想利用路家幫他還債。」

「哥哥你不了解聽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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