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吻手指(1 / 2)

加入書籤

鬱昕左膝剛剛碰到奇怪的地方,他的臉蛋唰一下變得滾燙,熱氣要把平日裡清雅的小玲蘭香都蒸得馥鬱起來,他暈暈乎乎的,駱隋帆更多的長發絲絲縷縷滑落下來,像絲滑的觸手,落在鬱昕的臉側頸間。

這種感覺太妖異,香害羞,但又想做點什麼,他想不明白。鬱昕碰著困難從來不逃,但現在他好想當鴕鳥,對,就是藏起來,藏起來好好想,那首要任務就是要把這隻小徒弟給掀開。

要出其不意,要假裝自己隻是想翻身。既然左膝冒犯了,那換右膝總可以吧,這次著力點總不會錯。

但也不知道老天爺是要戲弄誰,就在鬱昕嗖一下換條腿佯裝翻身,同時準備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把駱隋帆頂開的時候,駱隋帆也動了。

他挪了下身子,用沒有人可以抗拒的聲音深情說:「師父,其實我——」

「嗯!」

蘇斷腿的聲音戛然而止,空氣詭異的靜謐一秒後,緩緩散出一聲綿長又隱忍的吐息。

鬱昕的腿沒被蘇斷,其他什麼有沒有斷就不好說了……

鬱昕瞬間懵掉,怎麼會這樣啊,他換了條腿,小徒弟也換了個位置,他鉚足勁頂人,然後小徒弟就……悶哼一聲。

蒼天啊,聽聲音都能聽出來人有多痛,所以他膝蓋到底莽到了什麼?小徒弟的尾音都疼得發顫了,這世上還有比他更糟心的師父嗎,他寶貝徒弟的小寶貝如果被他頂撞得不能搞寶貝了可怎麼辦啊!

鬱昕手足無措隻想吸氧,他張張嘴想道歉又閉上,如果道歉有用,還要警察乾嘛,但聽耳邊小徒弟顫抖的氣音,他覺得可能需要先叫個醫生。

「你,你還好嗎。」鬱昕一動不敢動,據說人受傷之後最好不要上手妄動,而且關鍵這地方他也動不得啊,更不可能疼了吹吹。

空氣中還是詭異的安靜。

又過去幾秒,似乎緩過來的小徒弟順勢側倒在床上,一隻胳膊還攬在鬱昕肩頭,他說:「師父,我不好。」

聽著有點委屈,鬱昕搜腸刮肚地找能安慰人的話,最後還是挑了句最實用的說:「要不,我帶你去醫院吧。」

「這個看醫生能治好嗎?」

靈魂發問,空氣再次陷入沉默,骨折了好像還能接,可這個能不能,鬱昕他也不懂啊,這得算軟組織受傷了吧?它不是一個固定的形態,還能大能小的,這一腿下去,斷倒不太至於,可萬一會影響伸展運動呢。

鬱昕自責,特別自責,他像沒忍住的渣男一樣認真做擔保:「我家有根幾百年的老山參,回來帶給你,大補,真的。」

駱隋帆抿唇,在黑暗中努力憋笑。剛才那一下是有點疼,但真不至於怎麼樣,自己什麼情況他還是了解的,可是小師父慌亂的樣子好可愛。黑暗的環境放大了心底滋生的惡劣趣味,他輕輕嘆氣:「以後我要是不行了——」

「不會的!」鬱昕立刻打斷,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這給他心疼的,他立刻打下包票,「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駱隋帆勾起嘴角,單手撐著腦袋看向鬱昕問:「所以師父會永遠和我在一起嗎?」

在、在一起?

就因為自己不行了,就要委身於他?!!

鬱昕撲騰一下坐起來:「你瞎說什麼呢?」

現在醫學條件這麼好,怎麼就不能治了?大小夥未來還長,怎麼能自怨自艾自暴自棄,鬱昕氣得直往外冒成語。

駱隋帆沒料到鬱昕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他打開床頭的小夜燈,在暖色光裡看見鬱昕訝異的表情。

這麼抗拒嗎?他在心裡輕輕嘆聲氣,剛才鬧那麼一出其實已經讓駱隋帆腦子清醒起來,鬱昕才認知到自己性向不久,也許還在迷茫,他直接表明心意其實有賭的成分在裡麵。現在看起來,成功的幾率確實不大。

燈突然亮起,雖不刺眼,但鬱昕還是下意識地眯了下眼。一雙明亮的狗狗眼平日裡神氣十足,現在微微耷著眼皮,嘴巴也微微嘟著,落在駱隋帆眼裡便成了說不出的可憐巴巴。

他心裡瞬間軟得不行,如果鬱昕是隻小笨兔,那他就把最鮮嫩的青草和胡蘿卜擺在各個洞口,總有一天這隻小饞兔自己會跑出來,何至於被嚇成這樣。

鬱昕這邊還在五味雜陳,但駱隋帆看上去倒很平靜,似乎還有點不解他為什麼突然坐起來。

然後在鬱昕尷尬的目光中,駱隋帆接著上麵要在一起那句話繼續說:「陪我一起打光棍。」

「……」

鬱昕暗暗賭誓,再腦補他就是狗。

「怎麼可能打光棍啊,」他覺得小徒弟的想法好離譜,「你長這麼好看,人又好,幸福的層次有那麼多種,乾嘛非要在乎最低級的那一種。」

駱隋帆:「師父試過嗎,怎麼知道那是最低級的一種。」

好,又來靈魂發問,但鬱昕不上當,這種事,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沒深入探索還能沒摩擦實踐過啊,他泰然自若地說:「哪個男人沒試過,也就,就那樣啊。」

「就那樣啊。」

小徒弟似乎不太贊同,鬱昕想起之前看的那些小片片,裡麵男人一個個無比沉迷無法自拔,還有歡愉到淚失禁的,一看就是假的眼藥水,他又不是沒diy過,哪有那麼舒服。

鬱昕很傲嬌地哼一聲:「當然,我是一個有高級趣味的人,這輩子都不會有那麼狼狽的樣子。」

駱隋帆眨下眼,意味不明地哦了一聲。

他側躺在床上,單手支頭,深v的絲綢咖色睡衣因為小了一號而緊貼在身上,有種衣服包不住,月匈肌嘭彈而出的感覺。鬱昕不得不感慨,駱隋帆的身體真的是力量與美的完美結合。

——想扌莫。

咳,鬱昕指了下罪惡之光,關掉關掉,眼不見心不煩。

駱隋帆關掉小夜燈,兩人再次並排躺下。

「還疼嗎?」

「不疼了,師父別擔心。」

「唔,那你確認正常了之後給我說一聲。」

「怎麼確認正常啊?」駱隋帆這句話笑著說的,明顯是在調侃人。

鬱昕砸床:「沒跟你開玩笑,我很擔心的!」

駱隋帆見人要炸毛當即哄道:「知道啦,不管什麼時候來興致了我都想著師父,結束了立刻就告訴師父。」

「……」

倒也不必在那種時候想著師父。

鬱昕乏了,但又覺得差點什麼事沒問,這種差一點就要想起來但死活想不起來的感覺真是太磨人,鬱昕躺下好久都沒睡著。

身邊小徒弟的氣息漸漸變得平穩綿長,很有催眠的效果,鬱昕也慢慢進入狀態。

又過去十分鍾,鬱昕的呼吸徹底舒緩柔長。

然後在黑暗中,駱隋帆睜開了眼。

今天中午鬱昕去洗澡的時候他接了個電話,是駱承,他們除了有一個共同的父親之外,最大的關係應該叫做死敵。駱承派人在胡同堵他那次,說他們之間隔著兩條人命,其實何止,駱承和駱嘯毀了他的十多年,他又把駱嘯送進監獄,他們之間的廝殺遠沒有結束。

至於自己身邊一直有駱承安插的人,這點兩人都心知肚明。駱隋帆這邊前腳剛撥出一項資金預備用於建校,駱承後腳就打來電話尋釁,不可謂不及時。

駱承:「k站本就是耀嘉旗下盈利最不好的一個項目,你還敢繼續注資去搞配音,駱隋帆,你真以為爸是完全信任你?」

駱隋帆:「你不用來套我的話,有時間可以去給駱嘯探個監,或者管管你手下連續下跌的恆升地產,不然爸再把這部分產業交給我,我確實有點忙不過來。」

在他掛掉電話前,駱承慍怒說:「我把話放這,配音這條產業鏈你別想搞成,送你的驚喜已經在路上了。」

駱隋帆看著無聲的黑處,腦海中構建出數十種辦校計劃會遇到的困難,每種困難的解決方法,每種解決方法又對應新的阻礙,層層展開,構成一個巨大的樹狀圖。

每一個節點都要細細應對,不知過去多久,駱隋帆再次閉上眼,真正進入了休息。

片刻後,黑暗中睜開另一雙眼睛。

床頭放著一隻安靜的電子表,冷白色暗光顯示——三點五十三分。

淩晨三點五十三分才入睡。鬱昕擰眉,在一開始駱隋帆呼吸慢慢變緩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不對,一般人無法通過呼吸來判斷一個人是真睡著還是在裝睡,但鬱昕可以,他是這崽子的師父,每天教的就是氣息,再加上他耳朵格外靈敏,從駱隋帆開始演戲的第一聲他就發現了不對。

但駱隋帆為什麼要裝睡,偶爾失眠睡得晚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最奇怪的是,他躺下沒多久就開始裝睡,連試都不試試就確定自己會失眠嗎?

所以鬱昕將計就計也裝睡,他倒要看看駱隋帆能熬到幾點再睡。果然,在他「睡著」後不久駱隋帆就醒過來,然後直到剛剛才真正睡下。

鬱昕從沒有多想過駱隋帆的經歷,據他所感,那些過往應該不會太輕鬆,既然如此,沒有人會喜歡揭開傷疤給別人看,他也不願意多問。

但細想起來,確實有些很奇怪的地方,比如會被人欺負到瑟瑟發抖的小徒弟其實臂力很好,可以單手拎走他,再比如,昨天水杯掉落時敏捷的身手,還有剛拿到劇本就能一字不差說出來台詞……

鬱昕一顆心慢慢沉下去,他看著黑暗中終於安睡的輪廓,心緒雜亂無章,駱小帆,你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熬到極限的鬱昕終於蹙著眉頭睡去,這一覺睡得無比踏實。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隱約中聽到有人在說話。

「昕哥睡得快對鍾了吧,怎麼還不起。」

「可能昨天改方案累著了,讓他多休息一會兒吧。」駱隋帆看著側臥的木門若有所思。

累著了,這話可就讓夏南西也若有所思了,明明三個人一起加班,怎麼就鬱昕累著了,除非是晚上有別的加班。

他小心去瞟駱隋帆的脖子,沒有可疑痕跡又還拉開餐桌前一把硬硬的椅子:「來,小駱你把這碗豆漿喝了。」

駱隋帆淡定坐下,夏南西又把一瓶辣椒醬推過來:「不配點?」

駱隋帆:……

經過一番試探,夏南西確認兩人之間是沒發生點啥,都睡一張床上了還沒事,看來確實是他多想。那麼,現在賴床的真相隻有一個,他昕哥是頭豬。

鬱昕很少熬這麼晚,到了早上就變成好累好想睡,但死活睡不著,可起來又頭疼的蛋疼狀態。

但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鬱昕躺在床上開始想工作上麵的事,之前的重心一直是如何辦好一座專業的配音院校,可如果隻是辦學校,在剛開始學校名氣沒有打開的時候,前兩屆畢業生就很難找到好的出路,那學校就會陷入惡性循環。所以畢業生的實踐和就業問題必須要解決。

去哪就業,隻有ny肯定遠遠不夠,他們必須要和更多更大型的配音公司達成合作。

一個主意突然竄出來,鬱昕必須趕緊敲電腦上。他揉揉酸澀的眼睛,把臥室書桌上的筆記本扒拉過來。

啊,好困,翻蓋開機的幾秒裡鬱昕爭分奪秒又眯了兩眼,輸入四個數字解鎖後,開始在桌麵上找自己的計劃書文檔。

找啊找,這個不是,這個也不是,鬱昕困唧唧的大腦現在隻有二進製功能,漢字在他眼裡隻分為計劃書仨字和其他。

直到他看見一個清新脫俗的文檔——

《寵愛師父的一百種辦法》

眼睛替他停頓下來,腦子還在反應,嗯,寵愛,他有這文檔嗎?師父,啥?

鬱昕眼睛登時睜大。

這時候,緊實的木門被緩緩推開一條縫。

鬱昕:!!!

「師父,你醒了。」駱隋帆站在門口笑眼微彎,「吃完飯再工作啊。」

然後便轉身出去,還叮囑他:「快洗漱,我給你熱豆漿。」全程目光都沒有往他腿上的筆記本看。

鬱昕立刻關機把筆記本放回原處,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跟做賊一樣,但他就是心慌,小駱的電腦裡怎麼會有這種文檔?他想乾什麼?文檔裡的內容又是什麼,鬱昕不敢細想。

最要命的是,小駱的筆記本密碼怎麼會是他的生日!

鬱昕百思不得其解,等他出來的時候客廳隻剩駱隋帆一個人,他找救星一般問:「夏東北呢?」

駱隋帆:「中午東區有個車展,他去看了。」

「唔。」鬱昕千頭萬緒,他抿一口豆漿,偷偷看一眼駱隋帆,等駱隋帆要扭頭看過來時,他又趕緊低下頭嘬豆漿。

重復了這麼幾次,鬱昕又抬頭想瞄人家的時候,直直撞上了駱隋帆深邃的眼睛……

守株待兔的農夫是不聰明,但隻要兔子夠傻,總能逮到。駱隋帆勾起一側嘴角,用他那種獨特的隻有在鬱昕麵前才會出現的慵懶聲音問:「師父,你是不是有話要說啊。」

「咳咳咳。」鬱昕被嗆到,連連擺手。沒有,他要臉,他問不出口。

駱隋帆微不可查地嘆聲氣,抽出紙巾幫他擦嘴角:「師父,你不老實。」

鬱昕大囧,誰不老實,哪個老實人會在電腦裡寫寵愛師父的一百種方法。寵愛誒!鬱昕好想說,但他忍住了,就是覺得不太合適。說不定小徒弟就是語文不太好呢,其實是想表達孝敬師父的一百種方法,被他直接問出來還挺尷尬。

至於密碼,可能也是為了銘記孝順自己的一種方式吧!

兩人心思各異地吃完一頓早餐,所幸接下來幾天開錄的《折翼》部分還算正常,沒有發生太尷尬的事。

一周後,到了鬱昕和王總約定的麵談時間。一向穿著隨意的鬱昕站在鏡子前,將頭發梳成大人模樣,穿上一身帥氣西裝,等會見麵他一定要先用人格魅力就將王總拿下。

「哥,你平常就很好看,油頭都不像你了。」

不知道為什麼,從上周開始駱隋帆叫鬱昕哥的頻率開始慢慢大於師父,不過鬱昕挺早之前就提過不用老叫他師父。

他抹一下油頭,挑一側劍眉做出個邪魅狂狷的表情:「男人,你不懂,談大事者必配油頭。」

駱隋帆:「……」請。

鬱昕激動又忐忑地來到耀嘉大廈,五十六層高樓巍峨挺立,以他著名園林設計師——之子的眼光來看,建築設計確實不俗,一看就很有錢。

鬱昕早到了半個小時,正在門前轉悠心想要不要去旁邊咖啡店坐下時,大廈內走出一位身穿高定職業套裝的氣質女人。

女人衣袂生風踩著高跟鞋如履平地,鬱昕想到當年穿著內增高跑一千的自己,就還挺颯。

「你好,請問是鬱昕先生嗎。」

「啊,我是。」

「我姓林,您可以叫我林特助。」

林霏一直笑眯眯看著鬱昕,不是職場裡的標準微笑,而是看見自家弟弟那種特親切的笑,讓鬱昕有點感慨,耀嘉的工作人員可真熱情啊。

鬱昕跟著林霏進入大廈內部,他挺好奇林霏怎麼就找到自己,但這麼問又有點唐突。

發現鬱昕欲言又止後,林霏開朗地自己聊起來:「老板說讓我早點下來等人,您第一次過來可能會早到。您和簡歷上的照片一樣英俊,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穿成仙俠女強文的背景板 被評論劇透後我成了超級偵探 穿成炮灰渣A後,甜寵女主 咬餌[火葬場] 死遁後仙門跪求我復活 穿成始亂終棄的渣A 穿成盲人反派的前任 入你圈套[快穿] 崩人設後的我成神了[穿書] 穿成黑粉A後,影後和我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