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基操(1 / 2)
鬱昕第一次知道,原來漫畫裡的頭頂冒熱氣是真的可以存在的。
他從小臉皮就厚,從不知尷尬為何物。
穿柵欄頭卡在裡麵出不來的時候他尷尬過嗎?
他沒有。
16歲之後就不長個,穿增高鞋墊被夏南西發現的時候他尷尬過嗎?
他也沒有。
但現在,誰能告訴他,他手下這塊柔韌又尺寸可觀的東西是什麼!
啊啊啊啊啊毀滅吧!
就剛才那麼一瞬間,他就把小駱給親了?
他不光親了,他爪子還摁到那裡去了?疼嗎?會摁壞嗎?
他現在打包離開地球還來得及嗎?
鬱昕好想當鴕鳥。
「哎呦我去,你倆乾啥呢?」
夏南西突然推門進來。
鬱昕被嚇得往後一仰,撲通坐個屁股蹲。
艸,天要亡他。
詭異的一秒沉默後,倒是駱隋帆先開了口,他語氣很平穩地說:「沒事,師父剛才蹲著講課,腳麻了一下。」
回復得超級平淡,仿佛剛才承受人生無法承受之痛的人不是他一樣。
鬱昕捂臉,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駱隋帆是背對門口而坐,以夏南西的角度確實看不見他的手剛才放在哪。
也就是看見他栽在小駱身上,且頭埋在人家頸窩裡這麼點事兒吧!
夏南西瞅瞅鬱昕,又瞅瞅駱隋帆,打趣說:「小駱別偷懶啊,你看你師父累得滿臉通紅的,你倒小臉煞白。」
鬱昕:……
艸,可閉嘴吧。
他沒好氣問:「你來乾嘛?」
「我來當然是給你們說高興事兒啊。」夏南西撇嘴,他打開掛壁電視調到宛城電視台,《每日宛城》正在播報一起案件。
鬱昕這會兒正心煩意亂,哪有心思和他猜啞謎,凶巴巴說:「你有屁快放。」
夏南西指電視:「你仔細看啊,看酒吧名字。」
鬱昕一看,這才發現電視裡的酒吧不光眼熟,他前幾天還去過呢。
「據悉,酒吧老板張某因涉嫌非法經營,酒水造假等違法行為,日前已被警方帶走,暮色酒吧也將整體進行停業整頓。」
畫麵中被帶走的男人臉上雖然打了馬賽克,但鬱昕依然能辨認出來,就是那天抓他口罩揚言讓他等著的土老板。
這倒確實有點出乎鬱昕意料,他還想著哪天去暮色要是碰見土老板乾壞事再教訓一頓,結果轉眼就被國家製裁了。
嘿,一時間看好戲的心情瞬間壓過了尷尬。
鬱昕樂了:「非法經營,酒水造假,你說巧不巧怎麼突然就查出來這些了,小駱前幾天還和我說惡有惡報,這還真讓他給應驗了!」
夏南西:「之前看土老板那囂張的樣子,說背後有耀嘉娛樂撐月要,現在看來也就那回事兒。」
鬱昕:「這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駱隋帆絲毫沒有這兩人驚訝,但看著鬱昕高興的樣子他也跟著笑起來:「嗯,不用師父動手的。」
再一次對視,鬱昕剛才幸災樂禍的心思頓然又沒了,隻覺得臉它莫名奇妙怎麼就熱了起來。
小駱笑起來可真好看啊。
像隻柔順的小動物,想捏。
呸呸呸,想啥呢。
鬱昕這下白板也顧不上收拾,頭也不敢回地離開說:「夏南西你這破房子也太熱了,我出去透透氣。」
他一路跑到小桔樓附近的楊樹林,大概是跑得太快,心髒撲通撲通的。
這都什麼事兒啊,他這是怎麼了?
鬱昕煩躁地撓樹皮,指尖所觸滿是粗糲,不由又想起剛才手下的觸感。
啊啊啊啊艸!停!
「昕哥,你duangduangduang幫啄木鳥敲洞呢?」夏南西抱著胳膊看猴一樣,他靠在旁邊一棵楊樹上壞笑問,「到底怎麼回事啊?剛才我錯過什麼好戲啦?」
鬱昕瞪他一眼。
這事吧,要是說給夏南西,肯定免不了被一頓嘲笑。
但要是不和夏南西說,他還真找不到別的人,他自己憋得也很難受啊!
鬱昕脖子一梗惡狠狠威脅:「我告訴你,但你要保證,笑得小聲點!」
夏南西捂嘴:「我懂我懂,天大地大昕哥麵子最大。」
「哼!」鬱昕立完威之後,罕見地扭捏了一回,他擠牙膏一點一點地說,「就在酒吧那天,我去找小駱的時候,在走廊拐角我們碰著了。」
「嗯,然後嘞。」
「然後,然後我們撞一塊了,就麵對麵那種。」
「嗯嗯,再然後。」
「再然後,我被撞得後仰肯定想扶東西啊,我就扶他……扶他屁股上了!」
鬱昕說完立刻盯住夏南西,大有他要是敢笑就立刻劈了就地埋楊樹林的氣勢。
但夏南西並沒有笑,甚至還有點困惑:「啊,所以呢?」
「所以,」鬱昕舔了下嘴唇,「沒有所以,就是今天剛才我給他聽呼吸的時候,蹲得腳麻了,一站起來就,剛好又撲他身上了……」
「哦——」夏南西恍然大悟,「鬱小少爺是覺得丟人啦?」
鬱昕:……
「關鍵我特麼還不小心親他臉上了!聽懂了吧!」鬱昕放棄掙紮破罐破摔。
夏南西:「似乎懂了,但又沒全懂。」
「別慌,你讓我理理啊,所以你不是尷尬,是害羞?」
鬱昕眼神瞟別的地方:「倒也不是我害羞,我主要是怕小駱害羞啊,他要覺得我是個變態怎麼辦?」
「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昕哥,哈哈哈不好意思我一般都是回家再笑,除非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
夏南西笑得要斷氣:「不是,你就為這個糾結啊,你是幾百年前的老古董啊?」
「正常男人之間摟啊捏啊,打比賽贏了親個臉難道不是基操嘛?」
「你倆又不是gay,誰會在意這個啊。」
「哦~昕哥~莫非你是——」
「是個屁!」鬱昕被夏南西笑得心裡發毛,凶回去,「你少gay眼看人基。」
「怎麼,看不起我們gay啊?」夏南西挑眉。
鬱昕要真是瞧不上gay就不會跟夏南西是老鐵。感情這方麵夏南西牛得不行,在鬱昕還沒那什麼的時候夏南西就已經確認了自己的性向。
鬱昕:「不是看不起,就是不理解,你說你一個大男人,為什麼會喜歡上跟自己一樣硬邦邦的男人呢?」
夏南西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no,我不會喜歡上硬邦邦的男人,我喜歡被硬邦邦的男人……」
「滾啊!」鬱昕跳腳,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他能接受夏南西喜歡男人,但他受不了這貨在他麵前發騷!
夏南西也搖頭笑笑,剛才看著鬱昕麵紅耳赤小結巴的樣子,他竟然有一瞬間在想鬱昕該不會是彎的吧。
現在來看嘛,開玩笑,要讓鬱昕柔情脈脈地抱一個大男人,還不如殺了他。
鬱昕:「別說我不能理解你這小受心態,就算你是攻,那我也——你說大家該有的都有,你抱一個臭烘烘一身腱子肉,咦。」
夏南西:「這我就不贊同了,其實男人也不一定都臭烘烘的啊,比如我,再比如你那小徒弟。」
小徒弟?
鬱昕想,小駱身上確實很香,淡淡的很舒服的香。小駱頭發還軟軟的,人一定也是和笑起來一樣軟。
夏南西故意逗他:「這回能理解了吧鬱小少爺。」
鬱昕下意識就點頭:「嗯,小駱是挺好的。」
夏南西:?
鬱昕什麼時候在討論男人的時候附和過,別說討論男人,就是討論美女也沒見鬱昕有過反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