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修羅場五十二天(1 / 2)
時隔兩天一夜,虞珂終於回到家了。
她長那麼大,從沒試過離開家那麼長時間,以至於虞珂剛走進家門,就被女傭包圍了。大家看著虞珂長大,幾乎要將她當作第二個女兒,心疼得不行。
一時間,關切的詢問不斷。
「小小姐,吃飯了嗎,有沒有餓到?」
「跑哪去了,昨天睡飽了嗎?」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讓家庭醫生過來看一看吧。」
全部問題,虞珂統統用乖巧的搖頭回應了。
她隻是跑到劇組酒店去睡大覺,開的還是總統套房,帥哥入懷,簡直不要太舒服了呢。如果硬要說不舒服的話…虞珂抬頭,看向站在走廊最中間的宋聞。
最讓她不舒服的,就是這個硬茬了。
宋聞和其他男主不同,起點最低,路途最遙遠最艱難,讓他放棄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比勸十個申賀頌放棄簽合約,一百個林霄亦不要練劇本還要難。
而且宋聞還嘴硬,過分正直,愛說教…唉,簡直就是虞珂最不喜歡的男主特點大集合。
有時候光是看著人,虞珂就煩,忍不住想暴露真實的心性。
於是路過宋聞的時候,她惡狠狠地用肩膀撞宋聞,想要把男主撞開。
結果對方紋絲不動,反而是虞珂本人被撞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在樓梯上。
可惡,這個該死的病秧子體質,真丟人啊!
等虞珂好不容易穩住下盤後,丟臉又氣急敗壞怒瞥宋聞一眼,抬腿朝房間快步走去。
哼,拽什麼拽!虞珂內心默默譴責男主。
等她明天去找哥哥,讓他把這個攝影大賽關掉,看這個男主要怎麼發展事業。
結果她剛將手放到門把手上,就聽到宋聞認真肅然的聲音,說:「我放棄了。」
「我不去參加比賽了。」
聞言,虞珂立刻轉過身,驚喜萬分地看向宋聞。
不得不說,有了這句承諾,她看宋聞的模樣都順眼不少了。
虞珂蹦躂著跑到人麵前,澄澈的眼眸中滿是欣喜:「你說的是真的,真的不去參加了?」
「嗯。還有你說的高利貸…」
「那個啊,不用了!」
虞珂大手一揮,似乎很善良地將十萬塊錢免除掉了。
經過劇組黃牛那一出,虞珂覺得十萬塊錢似乎也不算什麼,賣掉宋聞也隻夠粉絲追一次明星行程罷了,不要也罷。
反正她提這一茬,隻是想讓宋聞不要搞事業,既然目的達到了,別的虞珂也不太在乎。
虞珂是突然的發善心,卻正好應征了宋聞的猜想。
他微微將頭低下,輕輕抿著下唇,為虞珂能出聲挽留自己而開心,或許她的方式是錯的,或許她的表現太委婉了,但是出發點是好。
宋聞底線再次被放低了。
他現在隻要出發點好,那就可以了,他就會覺得虞珂是一個好人。
至於那些乖張的態度、狠毒的行為甚至突破常理和法製的想法,宋聞都可以忍受。
就在宋聞覺得這樣的關係,平衡得剛剛好的時候,虞珂總有辦法刺激他淡定的內心世界——她忽然一步走向前,站得和宋聞無比貼近。
宋聞甚至肉眼可見對方的根根睫毛,他下意識乾咽一下,卻沒有推開。
緊接著,虞珂雙手張開,毫不避諱地抱住他,然後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下。
發出「木啊」的可愛聲音。
如果申賀頌在現場,就會發現:給宋聞的親親和他的親親,居然是一模一樣的。
隻不過因為對象不同,反應截然不同。
申賀頌是理性大於感性的人,被虞珂親臉後,第一個反應是不行,而不是好爽。
但宋聞已經被虞珂□□過好多次了,從簡單的親臉,他能聯想到之前擁抱,坐腿和親口勿,進而產生**和貪戀。
在臉頰濕潤感和聲音同時傳進大腦的時候,他的感官在放著煙花,雙手也不知覺地抬起,想要反過來擁抱虞珂。
又或者是加深這個親口勿。
又或者…
往後不敢想了,宋聞脖頸紅漲得快要憋死了。
還沒等他把手放到虞珂月要上,便用餘光看到虞珂背後——申賀頌正冷著臉站在台階上,眼神銳利凝聚成利劍,也不知道在那看了多久。
明明不是他主動的,但宋聞還是下意識推開了虞珂。
被推開的虞珂一臉了然,好像確信宋聞不喜歡這樣那樣。
她轉過頭,這才看到申賀頌,熱情地打招呼:「哥哥,你怎麼過來了?」
隨後又可可愛愛地警惕補充一句:「想去戛納的話,不給噢!」
申賀頌走上前,冰渣般的眼神平淡掃過宋聞,沒有說話,他不屑於同區區一男仆計較,隻是主導宣誓權、占有欲十足拉過虞珂的手腕,將她帶進房間裡。
關門,鎖門,留給屋外人一個警告的眼神。
等到房門完全關上,宋聞才感覺鬆一口氣——他忽然有些明白,之前林霄亦見到申賀頌,為什麼會那麼緊張了。
這種霸總大舅子的身份的壓迫,隻有真正站到虞珂身邊時,才能感同身受。
唉申賀頌的脾氣那麼不好惹,隻希望虞珂不會被他訓斥…
訓斥,是肯定不會被訓斥的。
申賀頌隻是在後悔,
他真的後悔死剛剛在車上,因為一己私欲,沒有教虞珂不能隨便亂親別人。
親哥哥就算了,怎麼能對其他男人那麼好?
申賀頌隨手拉過一張手扶椅,表情嚴肅又斬釘截鐵地警告說:「可能你常年在鄉下生活,不懂男女之間的規矩和界限,但是你剛剛親口勿別的男人的行為是不對的。」
「為什麼不對啊,我也很謝謝他啊。」
其實虞珂也搞不懂,為什麼係統推薦的「厭惡親情」和「情愛攻勢」的攻略方式一模一樣,都是要給男主親親…討厭倒是不討厭,反正看男主們的反應,他們都能分得清。
見到這樣「天真」的虞珂,申賀頌很無奈。
果然在妹妹看來,她感謝哥哥親哥哥,和她感謝別的男人親別人,兩件事是一樣的。
…女傭們到底是怎麼教虞珂的?
申賀頌煩惱地揉揉鼻梁,誰能想到他才26歲,就得思考有關於青春期少女的教育方式。
他拉過虞珂,一字一句地告訴她:「你親我,親爸爸,親媽媽是一樣的,這是親情表現,但是你親別的男人,就是…」
那個詞要怎麼說,兩性?愛?**?
申賀頌盯著這雙光瀅的瞳孔,不知道怎麼開口,感覺怎麼說都會教壞虞珂。
這時候的他,竟然有種小孩問父母「小孩是怎麼出生的?」一樣棘手的感覺。
好在虞珂聰明腦子轉得快,一瞬間就明白申賀頌的意思了。
她一拍腦袋,雙眼瞪圓地說:「就是說,我可以對哥哥爸爸媽媽更好一點,更親密一點,但是別人就要收斂一點,不能有超過親人的親密。」
申賀頌感覺有些不對,但是又找不到適合的解釋,於是點點頭。
結果下一秒,虞珂一蹦蹦到申賀頌腿上,像貓一樣找個凹陷處側坐,手纏繞他的脖頸處。
她嬌小的身軀和申賀頌一齊,擠在這張單人沙發椅上,緊密貼在一起。
這也是虞珂最喜歡申賀頌的地方——他雖然有潔癖,卻不會毫無紳士風度地直接躲開。如果換成宋聞,恐怕早就猛地推開虞珂,然後逃命一樣跑走了。
不推開,虞珂才有機會發揮啊。
她側著將頭擱在申賀頌的月匈膛上,貓咪一樣蹭一蹭,說:「我要和哥哥多親近一下。」
「…」
申賀頌不是這個意思。
他進來教導虞珂,是讓她不要隨便親別人,不是讓她更親哥哥…
不過正如虞珂意料之中,他的確沒有躲,也沒有推開。
隻是安安穩穩坐在扶手椅上,還單手拖住虞珂的大腿下側,讓她不要滑下去,凝視虞珂的眼睛深邃復雜,似乎有千萬種情緒在來回爭奪主控權。
虞珂坐著,舒舒服服地依靠著。
兩人的體溫逐漸攀升,烘得虞珂暖和和,周身熱騰騰的,甚至有些迷糊想睡覺。
隱隱約約間,她似乎看到申賀頌俯身下來,將頭埋進她的脖頸後麵,帶來溫熱的呼吸。
緊接著,後頸忽然傳來一陣刺痛。
一下子就將虞珂弄醒了。
等她的視野,從朦朧慢慢恢復清晰的時候,申賀頌已經恢復回往常正襟危坐的坐姿了,似乎剛剛虞珂所看到的,隻是她半睡半醒的夢境而已。
她伸手扌莫扌莫後脖頸,什麼都沒有,就是皮膚有點疼。
看到她的動作,申賀頌撩開虞珂的頭發看了一眼,淡定地說:「被蚊子咬了,有點紅。」
「這樣。」
虞珂就沒有繼續在意後脖頸的刺痛了。
等申賀頌和虞珂從房間裡出來,兩人一如平常,似乎並沒有吵架的預兆。
這和睦的氣氛讓宋聞鬆了一口氣。
他走上前剛準備說話,目光卻被她後脖頸的紅痕給吸引了,驚得宋聞撩開她披散的長發,語氣緊張:「這後麵怎麼紅了?」
「紅很大一片嗎?」虞珂撓撓後脖頸。
她感覺皮膚有些刺痛,但又不是腫痛,怪怪的。
「也不是很多…」
宋聞不知道,這個大小可能就是拇指頭的寬度,像是過敏了一樣,「痛嗎?」
「不是很痛,應該是在房間裡被什麼蟲咬到了。」
「…我去給你拿叮咬膏藥。」
本以為已經離開,實際停留在台階中間段的申賀頌,聽到這裡才繼續邁步,離開副樓。
離去前,他留心多看了宋聞一眼。
原以為自己不會在意小角色,結果事實上,無論是衣櫃事件還是現在,他都有些不爽。
剛走出副樓,申賀頌就給助理打電話,直接下命令:「讓宋聞自己離開虞家。」
「譬如找他的養父母,他的親父母…」
商戰文男主思維方式,是所有危機都從源頭解決,包括事業,包括家人…又或者是情敵。他雖然有潔癖,卻不會毫無紳士風度地直接躲開。如果換成宋聞,恐怕早就猛地推開虞珂,然後逃命一樣跑走了。
不推開,虞珂才有機會發揮啊。
她側著將頭擱在申賀頌的月匈膛上,貓咪一樣蹭一蹭,說:「我要和哥哥多親近一下。」
「…」
申賀頌不是這個意思。
他進來教導虞珂,是讓她不要隨便親別人,不是讓她更親哥哥…
不過正如虞珂意料之中,他的確沒有躲,也沒有推開。
隻是安安穩穩坐在扶手椅上,還單手拖住虞珂的大腿下側,讓她不要滑下去,凝視虞珂的眼睛深邃復雜,似乎有千萬種情緒在來回爭奪主控權。
虞珂坐著,舒舒服服地依靠著。
兩人的體溫逐漸攀升,烘得虞珂暖和和,周身熱騰騰的,甚至有些迷糊想睡覺。
隱隱約約間,她似乎看到申賀頌俯身下來,將頭埋進她的脖頸後麵,帶來溫熱的呼吸。
緊接著,後頸忽然傳來一陣刺痛。
一下子就將虞珂弄醒了。
等她的視野,從朦朧慢慢恢復清晰的時候,申賀頌已經恢復回往常正襟危坐的坐姿了,似乎剛剛虞珂所看到的,隻是她半睡半醒的夢境而已。
她伸手扌莫扌莫後脖頸,什麼都沒有,就是皮膚有點疼。
看到她的動作,申賀頌撩開虞珂的頭發看了一眼,淡定地說:「被蚊子咬了,有點紅。」
「這樣。」
虞珂就沒有繼續在意後脖頸的刺痛了。
等申賀頌和虞珂從房間裡出來,兩人一如平常,似乎並沒有吵架的預兆。
這和睦的氣氛讓宋聞鬆了一口氣。
他走上前剛準備說話,目光卻被她後脖頸的紅痕給吸引了,驚得宋聞撩開她披散的長發,語氣緊張:「這後麵怎麼紅了?」
「紅很大一片嗎?」虞珂撓撓後脖頸。
她感覺皮膚有些刺痛,但又不是腫痛,怪怪的。
「也不是很多…」
宋聞不知道,這個大小可能就是拇指頭的寬度,像是過敏了一樣,「痛嗎?」
「不是很痛,應該是在房間裡被什麼蟲咬到了。」
「…我去給你拿叮咬膏藥。」
本以為已經離開,實際停留在台階中間段的申賀頌,聽到這裡才繼續邁步,離開副樓。
離去前,他留心多看了宋聞一眼。
原以為自己不會在意小角色,結果事實上,無論是衣櫃事件還是現在,他都有些不爽。
剛走出副樓,申賀頌就給助理打電話,直接下命令:「讓宋聞自己離開虞家。」
「譬如找他的養父母,他的親父母…」
商戰文男主思維方式,是所有危機都從源頭解決,包括事業,包括家人…又或者是情敵。他雖然有潔癖,卻不會毫無紳士風度地直接躲開。如果換成宋聞,恐怕早就猛地推開虞珂,然後逃命一樣跑走了。
不推開,虞珂才有機會發揮啊。
她側著將頭擱在申賀頌的月匈膛上,貓咪一樣蹭一蹭,說:「我要和哥哥多親近一下。」
「…」
申賀頌不是這個意思。
他進來教導虞珂,是讓她不要隨便親別人,不是讓她更親哥哥…
不過正如虞珂意料之中,他的確沒有躲,也沒有推開。
隻是安安穩穩坐在扶手椅上,還單手拖住虞珂的大腿下側,讓她不要滑下去,凝視虞珂的眼睛深邃復雜,似乎有千萬種情緒在來回爭奪主控權。
虞珂坐著,舒舒服服地依靠著。
兩人的體溫逐漸攀升,烘得虞珂暖和和,周身熱騰騰的,甚至有些迷糊想睡覺。
隱隱約約間,她似乎看到申賀頌俯身下來,將頭埋進她的脖頸後麵,帶來溫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