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反派的第七天(1 / 2)
「巴士誤點了。」宋聞解釋道。
他站在門口,警惕地看著床上一抹純白,稍微有些動靜都會令他血管顫動。
就像現在,床單上閉眼休息的女孩哼哼冷笑,都能讓他俊朗逼人的表情越發嚴肅凝重。
」你的意思是,阻攔你的東西是交通?」
「是的。」
虞珂大大地「嘖!」了一聲。
她快無語死了,這什麼男主啊!連巴士都打不敗,還怎麼出人頭地?
[宋聞拿的是美強慘的劇本,前麵章節大多數都在描述他身世有多慘,生活有多倒黴,從而突出他後麵的成就和個人能力。]
聽著係統的解釋,虞珂依舊不以為然——反派對男主向來沒有同理心。
再開口時,她漫不經心的語氣挾夾著冰霜:「連巴士都追不上,不如打斷這雙腿?」
宋聞大吃一驚。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周邊女傭一窩蜂圍上來,七手八腳將他按倒在地上,表情磨刀霍霍,似乎真要打斷他的雙腿。
被養父打還是昨天的事情,現在的宋聞渾身都是傷,毫無抵抗的力氣,瞬間被摁跪下來。
他看到一雙漂亮圓潤的腳走過來,□□地站在羊毛墊上。
順著著雙腳慢慢抬起頭,宋聞想看看虞珂究竟想乾什麼,在想什麼。
兩人距離很近,隻是一站一跪,一人俯視一人仰視,陷入對視的僵持局麵。
在宋聞觀察虞珂表情的時候,虞珂也在觀察宋聞。
這個男主不愧是無c小說裡最剛強的男主,即使被人摁跪在地上,月要板依舊是挺直的。
好像稍微低下頭,彎下月要,都會要他命一樣。
偏偏虞珂最討厭他這番正直的做派,就特別想看剛強的少年在她麵前折月要。
當然,物理攻擊是不行的。
先不說宋聞是個健壯青年,就是虞珂這病怏怏小身板,估計親自上手後,受傷的人是她。於是念頭轉幾轉,虞珂采取了一個即讓人惡心,又能讓他彎月要的辦法。
她一言不發,赤著腳圍到宋聞背後,然後猛然從身後抱緊他。
嘴上還要含情脈脈地囁嚅:「怎麼那麼嚴肅啊,我隻是想早點看到你啊——」
宋聞被這突然的轉變驚到,身體下意識朝前,撲倒在地。
虞珂跟著他一起摔倒,整個人壓在宋聞背上,皮膚和皮膚緊密地貼合一起,就像第一天虞珂說要騎小馬那樣,「我怎麼舍得你腿斷掉呢?」
說話像鈴在響,溫熱氣流撲到耳邊。
宋聞低頭,看到背上女孩濃密的頭發垂下來,掃著他的臉頰和脖頸,很癢。但最可怕的,不是頭發,不是熱氣,而是兩人緊密無縫的貼近。
他幾乎能用身體觸感,勾勒出虞珂的輪廓,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特別柔軟冰冷。
像被蛇纏住後頸椎骨那樣,柔軟得讓人害怕。
宋聞劇烈掙紮,卻遭到女傭更用力的按住。
他為了躲避和虞珂的緊貼,不得已按照虞珂預想那樣,漸漸彎曲從不放鬆的君子骨。
然而他隻是俯低身體,卻因為肌肉精瘦,堅硬的肩胛骨一不小心撞到虞珂柔軟的前月匈。
疼得她立刻站起身來,右手按住月匈口,「你的骨頭撞傷我了!我月匈口好痛。」
宋聞連眼神都不敢投過去。
他當然知道撞到哪了,背部肌膚也是有感覺的,按到哪裡也是知道的。
他不說話,氣得虞珂想要開口罵人。還沒來得及開口呢,餘光就看到繼兄的車開進來,往副樓方向行駛。
奇怪,一號男主怎麼突然回來了?
被其他任務乾擾的虞珂隻得放過宋聞:「把他關進衣櫃裡!沒有我的命令不能放出來。」
身強力壯的女傭拉起宋聞,將他塞進衣櫃裡。
隔著櫃門縫隙,他能看到虞珂氣呼呼樣子,正站在衣櫃門前,月匈口一起一伏,毫無遮擋。
宋聞像被刺到一樣,瞬間收回目光,泄憤式地猛敲一下櫃門…這絕對是宋聞被囚禁後,反應最激烈的一次,足以證明虞珂的行為足夠刺激到他。
一下,又一下,櫃子被拍得輕顫,把上鎖的女傭嚇得一齊發抖。
虞珂冷哼一聲,像跟宋聞對著乾一樣地提高嗓音,說:「養人就跟養鳥一樣,隻需要拿厚實的布料蓋住鳥籠,喪氣的鳥兒就會以為進入晚上,開始安靜地呼呼大睡。」
拍擊櫃門的宋聞動作消停,他很聰明,怎麼會聽不懂虞珂藏在悠哉遊哉底下的諷刺。
這個衣櫃就是宋聞的鳥籠,主人封上所有光線,他就得乖乖聽話。
啪——室內電燈關閉。
還有一聲若隱若現的女聲:「你們看,果然安靜了吧——」
宋聞就站在一堆華服裡,一言不發,任憑所有無助的思緒融化在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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