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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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小狗滿是迷茫的雙眼,張遜知道自己對話失敗了,但其實剛剛他也沒聽懂自家小狗說的什麼,他就是亂說了一句。

這五天,他們還沒有學到每一句獸語的固定意思,隻是還在努力記住發音的階段。總之在從收到上頭一開始發給他的消息,到他第一次接觸到所謂的『獸語普通話』時,他是打死都想不到,原來單是一個字,也是可以用上百種音調和變音來表達的。

就比如:咕,咕,咕。

這三聲有區別嗎?有,它們的長短時間和調子高低不一樣。

對,沒有看錯,一個咕字,讓這次多少信心滿滿,迫不及待,想一展身手的人從此晚上睡覺都是痛苦。不是整夜無眠,就是一閉上眼腦子裡全是各種音調的咕咕咕在腦海中以覆蓋式全方位無死角反復循環播放。

昨天晚上他就睡得很難受。他夢到自己在一片安謐的森林裡,和一群熱情的小獸在草地上一起奔跑,在溪水裡歡快打鬧,後來玩得累了,他就靠在一棵大樹底下,用樹葉子準備蓋住臉休息。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一位極其美麗的女人,他看不清她的臉,可是潛意識裡就是覺得她很美,對方一襲長裙,像是森林裡的公主,拖曳著裙擺微笑著朝著他緩緩走來。

隻見她輕輕揭開他手裡的樹葉,柔夷般的玉手輕輕撫過他的臉,那雙靈動似水的眸子專注地望著她,聲音像是溫涼的山泉水,跟他說:

「快起床,該去咕咕了。」

他當即從床上被嚇醒,緩了好半天,等到終於反應過來這隻是個夢時,他一個人無助地抱著被子,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但是即便如此,他的情況和同班的其他部分人相比還是好了不少。其中影響最大的就是這種語言的發聲。

他倒還好,本來就一直在研究各類獸語,對於很多種聲音都見怪不怪,適應度極強。但是那些暴躁的單兵就不一樣了,平常一個個不懂賣萌可愛是什麼意思,成天就知道打打殺殺。這一次被隊伍裡送過來學外語,開始學的第一天就差點臨陣脫逃近一半的人。

無他,就是因為這種外語說起來非常有失他們平常霸氣凶狠的形象,尤其是很多有軍銜在身的,這要是讓他們手底下的兵聽到了,他們以後的威嚴還怎麼保持。

但是想是這樣想,真要走那也是沒人敢這麼做的。

所以現在新劃出的教學區每天都是各種咕咕聲,知道的明白他們這是在為聯邦未來做努力,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主軍區新養了一批總愛叫的鴿子呢。

而學外語的人心裡各種想法,作為唯一一個會這種語言,且這些天教的有些抓狂的方映今天真的想休息擺爛了。

她這短短幾天使用嗓子的時間已經超負荷,她隻大概記得她以前學習一門外語確實挺痛苦,但是不知道教一門外語原來也這麼痛苦。隨即又想到這門外語是獸語,她就安慰自己是人類與獸獸之間有代溝,出現這樣的情況也正常。

可是……可是她真的撐不住了。

「是不是他們太笨了,不過幾個音調還要反復問,還是讓他們每個軍再換點聰明的人過去,省得你那麼累。」

此時,已經跟隨隊伍到達了艾倫星,現在難得抽出了空的嚴惟看到方映發來消息給她打去通話。

「這個也不至於,也不是說他們進度慢,隻是有些地方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向他們解釋清楚,壓力好大。」方映嘆了口氣,她今天跟小稷請了假,表示想要休息一天,明天再繼續教學。

小稷當然幫她解決了這一切,還讓她好好休息,要是實在太累,明天後天都不去也可以。

「其實還是因為我自己也不是把這門語言學出來的,就不清楚學的過程中會有哪些阻礙。」會獸語和能聽懂獸語都是她的異能,生來就會,這就導致從一開始她跟別人就不太一樣。

「你也得放寬心,不要著急,這些東西哪裡是十天半個月就能教出名堂的,不然聯邦也不可能被動至此。」嚴惟安慰她。

方映揪了揪被單,又問,「那你呢?你現在在艾倫星,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一切都好,各方援兵到的及時,還沒有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

方映鬆了口氣,此時,寶丫跟卡特依打鬧著,胖團子的小爪子死死抱著什麼,從地上跳到她背上,再跑到床的另一邊。

「是寶丫嗎?我都好久沒看到過它了。」嚴惟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笑著出聲。

方映扭頭看著為了一塊小餅乾在地上乾成一團的兩隻獸,無奈道:「在主軍區的這些日子它們玩的可開心了,而且天天都在吃,都重了不少。」

她說這話的時候很小聲,眉眼都是笑意。

另一邊的嚴惟也是眼睛都亮了一些,「幼崽本來就要多吃一點,這樣才能更快地長身體。」

兩個人的話題逐漸偏移,到最後時間過去了大半,嚴惟聽到外麵的集合號角聲,道:「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其實說的不好聽一點,聯邦之前也沒遇到過會獸語的人,你的出現應該是帶來了更多的奇跡。所以不要在意進度的問題,身體第一。」

方映感動地應是,隨即兩個人結束了這次的通話。

嗓子還是有點痛痛的,她挪到床邊,又喝了口小稷他們送來的不明液體,然後喟嘆地轉過身一躺,被子一拉,繼續補覺。

這一覺就從上午睡到了傍晚,此時,外麵的天色已經有些暗了。而方映躺在床上,掙紮了好半天才從噩夢中掙紮醒來。

她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睜開眼一看,眼前一片白色,還有毛絨絨的觸感,原來是寶丫正趴在她臉上睡覺。

「……」

胖胖的白團子可以灘成一張餅把她整張臉蓋住,方映覺得要是剛剛自己沒醒過來,可能在睡夢中她就要結束她這短暫的一生了。

滿是無奈地把睡熟的團子提到枕頭旁邊,她伸了個懶月要,打開光腦看了眼時間。

往常一日三餐如果是在房間裡都會有機器人按時送過來的,而今天是假期,方映躺在床上就更不想動了。

睡覺真的好快樂,擺爛的日子也好舒服,她突然暢想到,等到什麼時候聯邦的那些事都解決了,她重新回到荒森,跟獸獸們以後的生活是不是也會是這樣。

那真的太幸福了。

……

在主軍區的日子忙碌且充實,而方映這一待,就幾乎待了快兩個月,直到梵水星傳來消息。

「好像是距離原本前線的對向,那占地範圍極大的山脈裡麵出現了黑暗生物的信號波動。而這塊地方如果不加以乾預,後方的隊伍可能會因此受到襲擊,所以必須立馬進行防備部署。」上麵派來的人跟方映解釋原因。

然而這座山脈是很多個大型光獸群集聚的地方,它們根本不允許人類靠近它們的地盤。就消息還沒傳來的昨天那一天,駐紮在那塊區域的隊伍就已經跟那些光獸產生了十餘次大大小小的摩擦。

這不沒辦法,事情緊急,梵水星向聯邦求助,聯邦就想到了正在兢兢業業當老師的方映。

其他的人還沒出師,要想溝通更高效不出意外,隻能她親自過去。

而能在這一方麵發揮到自己的作用,方映當然不會拒絕,隻是感嘆自己在短短幾個月內竟然就又要去另一顆星了。隨即她仔細一想,又覺得梵水星這三個字熟悉的很,一皺眉,猛然想起,之前談淵少將好像就是被送到了那上麵進行治療。

那她這次過去,會有機會去看一眼少將嗎?

她亂七八糟想著,沒發現一直都站在她身後,聽著過來下達消息的人說完這一切的小稷臉色卻是有些難看。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那人的任務完成,方映送他離開,並且表示自己明天就可以收拾好一切,後天準時出發沒有問題時,她轉過頭,疑惑問:「你剛剛是想說什麼嗎?」

方映早就注意到了他的表情,本來以為對方可能是在走神,但是一直到現在都還是那種狀態。

小稷看向她,一頓,隨即立馬搖了搖頭,勉強笑道:「沒有,隻是覺得這個消息挺突然的,我們都有準備。」

方映懷疑地看著他,「可是剛剛那個人說軍區那邊已經把要派出去的隊伍都安排好了啊,而且我也沒有什麼要收拾的東西,需要準備什麼啊,」她笑起來,「除非是你們說舍不得我走。」

小稷還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方映更好奇了,「這裡麵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潛規則嗎?小稷,別吊著我啊,我們都一起玩這麼多天了,好朋友之間怎麼可以這樣。」

就見他猶豫著,最後一咬牙道:「真的沒什麼,就是你去了梵水星後,要是那裡的人想要你留在那裡的話,你可千萬別答應啊。」

方映滿臉茫然,拳頭硬了,「說話說一半可是會被打的。」

「反正你記住就好了。」小稷也不管了,撂下這句話人就往外一跑,喊都喊不住。

……

「梵水星在第三軍管轄的區域內,小稷怕你被挖牆角也正常。」

晚上收拾東西的時候,方映心裡還是貓抓一樣,沒忍住就給嚴惟說了這件事,剛好對方也有空,看到之後就給了回復。

方映:「……」

她是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麼個原因。

不是,為什麼要這麼想?

「你對聯邦軍隊裡的一些事不熟悉,雖然大家是一個總體,但不同軍隊之間矛盾也挺多的,」嚴惟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沉沉的,又寬慰她道,「但這些其實也沒必要去了解,都是些破事,知道的多了也就是毀心情。小稷還年輕,經歷過的少,小孩子脾性而已,不用管。」

方映癟癟嘴,「他竟然擔心的是這個,我還以為他的意思是梵水星那邊是第三軍管轄的區域,讓我小心那邊的人打我呢。」

嚴惟笑出聲,「你怎麼會這麼想?」

「因為他們知道我是第七軍的人啊,而且之前還跟克萊它們把那幾個人給嚇成那個樣子,他們肯定記我仇啊。」方映理所當然道。

然而光腦另一頭卻傳來了長久的沉默。

嚴惟沒有出聲,安靜到她懷疑對方那邊是不是不在了,好半天,她緩緩回過味來。

方映:「???」

「你們沒把我當自己人啊。」

對方沉默。

那就是默認了。

「……」

小醜竟是自己,她一時間心頭思緒萬千,好半天沒想到該說什麼。

「不是沒把你當自己人。」嚴惟終於出聲了。

「我不聽我不聽。」

「……」

寶丫這時好奇地邁著步子跑過來看發生了什麼,它歪著腦袋,眨巴了一下眼睛。

方映泄氣地把它抱進懷裡,悶聲道:「好吧,你說吧。」

嚴惟無奈道:「聯邦一共九個軍,你隻是先被第七軍遇到了而已,最後真正的選擇還是要看你自己。」

「我都在第七軍白吃白喝混那麼久了,你現在跟我說這個?」

「沒有白吃白喝,這不是正在做苦力嘛。」他開起了玩笑。

而方映本來還哀怨的心情這個時候也逐漸平靜了下來,她手裡扌莫著寶丫的絨毛,「可別了,陌生人還是少見一點的比較好,我其實還是有點社恐的。」

嚴惟被她逗樂,「我一直以為你是隱藏社牛啊,到哪裡都能很快打成一片。」

「那是天生人格魅力,沒辦法的事,阻擋不了的,低調低調。」方映謙虛地擺擺手。

兩個人又嘮了些其它的,最後掛斷通話的時候,雙方的關係算是徹底邁近了一大步。

一個晚上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第二天,方映就要和克萊它們還有獸醫院的各位告別了。

「你之前說要忙著教其他人外語,沒時間跟我們玩,現在竟然就直接要離開這裡了嗎?」大獅子抬著腦袋看著她,眼裡深沉。

後者不敢與它對視,眼神飄忽,明顯心虛。

「那你去吧。」克萊別過頭。

方映以為它生氣了,剛想走近解釋,就見它又轉過頭,「反正不管到時候你回不回來,又或者在哪裡,我都能找到你。別忘了我也是將軍,聯邦大半的獸都認識我。」

「還有,如果到時候要是誰欺負你,你告訴我,哪怕他跑到星際最邊緣我都能讓我手底下的兵教訓他!」

方映抱住這頭好凶好凶的大獅子,克萊哼了一聲,眼裡泛著水光。

離別的前一天最是悲傷,好多那些天被方映一手照顧著恢復的獸獸們都哭得喘不過氣。韓彤他們也很舍不得。

但是當一切都就緒,該離開還是要離開。

……

坐上去往梵水星的軍艦,方映抱著寶丫,靠在椅背上看窗外的星海。

從主軍區到梵水星的路程大概是三天半的時間,這一次她所休息的軍艦還是和上次差不多,豪華中帶著舒適,日常休息和活動都可以在裡麵進行,不會有任何的不適。

更何況之前這樣的經歷都有過幾次了,方映也都已經適應,隻是在想到時候等到了梵水星,去那片山脈時,應該怎麼和那些光獸進行溝通。

之前在荒森,和寶丫它們一起去中圍玩的時候,她接觸到的其它光獸其實沒有太多。可能是幼崽們以前年齡小的時候調皮,總是去那裡打架,把那裡的獸獸都打怕了,所以每一次她們過去的時候看到的獸都好少,呆呆算是裡麵膽子最大的了。

而剩下的獸每一次看到她們態度都特別好,這想來也是因為剛剛所說的原因。

可是嚴惟他們也一直說光獸有多高傲,並且骨子裡是看不起人類的,所以方映在想啊,到時候去和那些光獸談判的時候,帶的人應該多一點,還是少一點好呢。

多一點好像是去乾架的,誠意沒有,少一點又怕那些光獸不給麵子,到時候打起來他們勢弱。

她捏捏寶丫月要間的軟肉,有點苦惱。

「你說,到時候要是真打起來了,我們要怎麼辦啊?」要是第一次談崩就兵刃相向還把人家光獸群重傷,那這之後的談判又該怎麼繼續進行下去,人類對於光獸還能有信任可言嗎。

哦不對,之前劉昭說過,光獸可以被打服,然後假裝投誠,再找機會來波背刺,這才是全部流程。

所以,還得防止它們隻是因為一時的原因而短暫合作,還要思考如何確保它們之後長久的安全性。

這些東西按理來說方映不去想,聯邦那邊肯定也有專人都分析好了,但是她覺得,就聯邦之前對光獸的固有印象,他們在某些情況下的思考,可能會不及她更了解那些獸獸一點。

總之三天半的路途在她亂七八糟的思緒中就這麼平安度過,彼時到達梵水星的前線時,天光明亮,正是中午。

前來迎接她的應該也是個有官職的,因為從肩上的標誌大概可以看出來。

對方對她笑的很親切,「方醫生千裡迢迢趕過來,辛苦您了,我叫王肅,是與方醫生對接此次事情的負責人。」

方映點頭,與他簡單握了個手,對於對方的熱情,她其實很不適應。

大概是之前和嚴惟那次的通話留的後遺症,她現在一麵對第三軍的人的好意,無論是正常的還是有些示好意思的,她總能想起小稷的那句話,然後又想到自己已經是第七軍的人了,莫名就有一種背德感。

她是生怕自己朝對方回以微笑的場景被什麼人看到,然後傳回第七軍,小稷啊他們那些就會亂想。

這真的是一種很詭異的感覺,但她就是忍不住。

而被王肅帶著一路到達她接下來要暫住的地方,不得不說,他們真的很熱情,可是又受到那次通話的影響,方映就不可避免地覺得,這是不是想要挖牆腳的意思。

總之她現在看人不單純了,一邊因此默默唾棄自己,一邊又忍不住這麼想。

「具體的談判方案我們的人暫時還在商議中,方醫生現在是要暫時休息,還是說,想和我一起過去看看?」

「我們一起過去吧。」方映早就方麵的計劃了。

於是一行人又往商議點過去。

而從方映加入群聊後,又過了大概一天時間,初步計劃方案被擬定下來,往上級提交詢問意見。

信息一傳一遞不過一個小時,上級的意思是批準了。於是後方的人迅速集結兵力和物資,籌備好一切後準備在第二天正式進入山脈。

「明天我們要見一群新的夥伴,到時候要是它們排斥我是人類不肯跟我多交流,你們可得主動一點去和它們聊聊哦。」晚上的時候,方映坐在床上和眼前三隻□□流著明天可能會發生的事。

哪料卡特依脖子高傲一仰,「它們要是敢不知好歹不理你,我就揍他們,還聊什麼聊。」

「嘰!」寶丫舉起爪子贊同。

贊同!

方映:「……」

她語重心長道:「也不能這樣暴躁嘛,畢竟那片山脈是它們的家,我們是外人,突然闖入還要住它們家裡,它們會不高興也是很正常的嘛。換位思考,要是我們在荒森的家被外人侵占,你們會怎麼做?」

「我會把外人殺光光!」卡特依一臉凶氣。

方映:「……」

她好像領悟到了什麼,倏地眼睛一亮。

又問:「那,如果對方表示自己其實並沒有惡意,隻是因為想要除掉一些會對他們,對你們,對大家都有害的東西,你們肯讓他們進來嗎?」

「我怎麼知道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才不信呢,明明就是想侵占我們的家!」黑鶴已經有點生氣了,脖頸上的羽毛都有點浮起。

方映安撫地扌莫扌莫它的腦袋,試探問道:「那……他們到底要怎麼做你們才可相信他們呢?」

「除非讓我們看看那些會害我們的東西都長什麼樣,它們到底會不會害我們,還有就是……」卡特依皺起了眉。

「還有給我們好多好多好吃的!」寶丫一下跳起來,眉眼都歡快起來。

方映茅塞頓開,立馬打開光腦把這件事緊急告訴給王肅他們。

「對,帶一些不同類的小零食小點心,還有玩具那些,對對對……」方映現在不知道心裡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就是莫名自信明天對上那些光獸有很大的概率可以使談判成功。

跟王肅交代完了這些,她還迫不及待給嚴惟也發了這些消息過去。她離開主軍區後雖然人不在了,但是因為基本的那些音調都已經教完,剩下的就是排列組合、語氣助詞還有語法問題,她可以在線上進行教學。

而整個聯邦那麼多的前線守衛地,她不可能一個一個過去和那些地方的光獸談判,所以其他的人在學的差不多時也要準備著正式上外交戰場。而她今晚的發現注定會是一個在談判過程中,起關鍵作用的重要點,得先讓第七軍的人都知道。

至於其他的,相信等明天的談判結束後,就可以正式把那次經驗分享出去。

第二天天一大早,即將向泉清山脈進發的談判軍隊已經集結,指揮官正在清點人數。

方映抱著寶丫它們在旁邊,跟王肅說著什麼。

「黑暗生物這種東西,不可以活捉嗎?」她問。

王肅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搖頭,「我們之前也想把這種生物帶回聯邦研究,但是它們有一種特性,就是一旦被控製住,就會重新變成一團黑霧散去,消失不見,相當於自殺。」

方映皺起眉頭,「那也就是說,把黑暗生物帶到那些光獸的麵前,讓它們知道這種東西是會害它們的計劃是行不通了?」

「就算行得通,那又怎麼能保證它們不認為那是我們故意害它們的呢?」王肅哭笑不得,「那些光獸的想法我們可猜不透,但它們對我們有敵意,估計真抓了黑暗生物過去,它們也會覺得那是和我們一夥的,反而會直接攻擊我們。」

方映嘆了口氣,有些頭痛。

那照這樣說,應該也沒幾隻光獸會去吃陌生人給的食物吧?

才因為昨晚的發現而有的快樂這個時候已經一點都沒有了,方映開始惆悵。

「吧唧!」肩上的寶丫突然抱住她的臉猛親了一口,大眼睛眨巴著。

見她看過來,它又親了一口。

「嘰嘰!」

阿映不煩!

方映的心一下就化了,眉間的鬱氣散開,也回親了它一下。寶丫開心地趴在她的肩上,小爪子晃啊晃的。

「方醫生養的小獸很通靈性啊。」旁邊,看到這一幕的王肅有些愕然,明顯是沒見到過這種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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