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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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向陽一晚上都難以入眠,閉上眼睛心髒都在亂跳,他抑製不住地去想陳洲是不是在等他說生日快樂,當然也有可能陳洲隻是在熬夜,這樣也很正常,可有一個永遠秒回你的信息的人,這實在令張向陽不得不心生異樣。

也許有某個百分之一非常微小的可能性,就像人類偶然發現火種一般,火一直存在著,隻是人沒有發現而已。

一種洶湧而強大的情潮壓倒性地將張向陽包圍,張向陽麵頰發熱,像是發燒了一樣,渾身冒汗,指尖也一陣陣發麻。

在這樣混亂的情緒下,張向陽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等他一覺醒來時,才發現鬧鍾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張向陽連嚎都來不及嚎,從床上一躍而起,抓起床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穿得太著急,兩條腿不聽使喚,在牛仔褲裡差點蹬不下去,一個站立不穩又摔回了床上。

張向陽本來剛醒就有點頭暈目眩,摔倒在床後更是一陣發暈,等他回過神艱難地站起身重新穿褲子時,餘光卻是掃到他臥室門口有雙拖鞋,張向陽目光向上,便看到了臉上帶著淡淡笑意的陳洲。

不同與往常深色係的打扮,陳洲今天穿了一件白襯衣,襯衣的款式再普通不過,但剪裁非常的漂亮利落,將他的寬肩窄月要都襯得很清晰,完美的倒三角身材一覽無遺,下半身穿了一條卡其色的長褲,麵料輕薄,顯得他既莊重又不失休閒,與平常完全不同的俊俏,對,是俏,是帶了點學生氣的清新的俏。

張向陽看呆了。

「褲子不穿了?」陳洲道。

張向陽如夢初醒,慌忙將褲子提上,然而他越是著急,牛仔褲就越是有阻力般附著在他的肌膚上,張向陽像是在跟牛仔褲搏鬥,拚盡全力地把褲子拉好,又慌裡慌張地去拉拉鏈扣扣子。

他這樣尷尬,照理說,以陳洲那樣體貼的個性,早應該轉身走掉,然而陳洲並沒有,他倚在門口看完了全程,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當張向陽有點害羞地抬頭看他時,他眼中明亮的光芒若隱若現,仿佛蘊含著某種魔力,能讓張向陽周邊的溫度一齊升高。

「去刷牙洗臉,今天我送你上班。」

陳洲終於轉過身,臥室裡的溫度也降了下來。

張向陽下了床,先「嗯」了一聲,隨後奇怪道:「陳工,你不去上班嗎?」

「今天不上班,」陳洲在客廳裡遙遙地回復他,「快點吧,你要遲到了。」

陳洲在車上向張向陽解釋了不去上班的原因。

張向陽道:「那陳工你好好玩。」

「玩?」陳洲的語氣像是覺得張向陽的話很好笑似的。

張向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想這種與長輩們一起聚會的場景的確是沒什麼好玩的。

他自己家裡,因為媽媽和家裡關係不好,爸爸又去世得早,連帶著他與那些親戚們也都不親近,從小到大,他的生日要麼是一個人過的,要麼是他媽媽陪他過的,而他媽媽陪他過生日,又總會帶他去看他的爸爸,所以張向陽的生日大部分都帶了些悲傷冷清的色彩。

想到這裡,張向陽的心情稍稍低落,陳洲敏銳地察覺到了他心情的變化,道:「怎麼了?」

「沒什麼。」

張向陽先搖了搖頭,隨後又淡笑道:「我隻是覺得有很多人一起過生日,仔細想想也還蠻好玩的,會很熱鬧吧。」

陳洲想說他不喜歡熱鬧,但他不想掃張向陽的興,就「嗯」了一聲。

「可是陳工你不太喜歡熱鬧吧。」張向陽感慨般道。

陳洲心中微微一動。

他道:「還好。」

張向陽看向陳洲。

其實陳工也還是很在意的吧,要不然也不會這麼用心打扮。

下車前,張向陽又輕聲說了句,「陳工,生日快樂。」

陳洲安靜地凝視著他,隻用溫柔的目光道謝。

張向陽低下頭抿了抿唇,加了句,「跟家人玩得開心點。」

他下車,車門關上,人繞過去,車窗搖了下來,陳洲叫住了他,「張向陽。」

張向陽回頭,兩道目光相接在夏日的清晨,一碰便像是有火花。

「晚上我來接你。」陳洲道。

張向陽手摩挲了下包帶,拇指膩膩地出了汗,他「嗯」了一聲,對陳洲笑了笑,也不知道自己笑得自不自然,埋頭就往旋轉門裡沖,跟著旋轉門暈乎乎地轉進去,走了兩步,肩膀被用力拍了一下。

張向陽回頭,隨即看到了笑得十分邪惡的俞清,「男朋友?」

張向陽馬上反應過來俞清看到陳洲送他了,忙道:「不是的。」

俞清見怪不怪地笑了笑,「曖昧期?」

張向陽立刻又想否認,話卻哽在喉頭,半句說不出來。

俞清見他臉色憋得通紅,勾著他的脖子往電梯走,邊走邊色迷迷道:「你小子一臉清心寡欲相,原來獨享極品,肖小曉成天說你身上一股處男味,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張向陽臉上的紅暈消退,他想了想,沒回避,「我交過男朋友的。」

俞清道:「我就說。」

他點到為止,沒繼續往下追問,保持在一個閒聊的度,電梯開門,他把胳膊放下,道:「這個不錯啊,看著就很強,看你的眼神相當火熱啊。」

張向陽又是麵紅耳赤。

等到了公司,俞清就恢復了資本家作風,對著張向陽的方案又是一頓挑三揀四,張向陽經他點撥,忙又修改,忙忙碌碌了一上午,直播的方案終於是定下來了。

張向陽心裡很高興,一高興,他又想到了陳洲,不知道陳洲是不是已經在過生日吹蠟燭了呢?

陳洲10點過一點兒到了地方。

周蘭鳴退休之後愛清淨,住在郊區的半山月要,清淨是清淨了,但就是去一趟很費時間,陳洲下車把鑰匙交給門衛,保姆出來迎他進去,遠遠的,他聽到草坪上似是有人說笑的聲音。

「真的,外公我沒騙您,當時嚇我一跳,我都沒敢認。」

蔣彌章邊笑邊回頭,看到陳洲,先是眼前一亮,隨即對坐在藤椅上的周蘭鳴道:「壽星公來了!」

周蘭鳴微微坐起,視線一調整便看到了他的外孫,於是樂嗬嗬地笑道:「陳洲來了。」

陳洲走近了,站定了微一彎月要,「外公好。」

他的禮貌從來無可挑剔,周蘭鳴揮了揮手,「過來坐,今年夏天不知道怎麼回事,高溫持續了那麼多天,吃點西瓜吧。」

陳洲在蔣彌章對麵坐下,保姆給他倒了茶,大夏天的,茶水仍是熱的,陳洲擱在一邊沒喝,「不了,還是等會兒吃飯吧。」

周蘭鳴道:「那就喝口茶,敗敗火。」

陳洲端起茶碗,淺淺地抿了一口。

周蘭鳴隨著藤椅輕輕搖晃,這才對蔣彌章道:「你接著說。」

蔣彌章打起精神,繼續道:「後來我一問,她說她去了趟非洲,怪不得曬那麼黑!」

周蘭鳴又是大笑一聲,「小葉肯定要發火了。」

蔣彌章嘿嘿一笑,「老師的脾氣,那肯定是要發火的,好好的一個小姑娘跑到非洲,搞得那麼黑,還受了傷,他不發火才怪。」

「哦?哪裡受傷了?」周蘭鳴關心地擰起眉。

「腿上,說是被流彈擦傷的,看著很嚇人。」

周蘭鳴道:「這小姑娘,她這不是要小葉的命嗎?」

蔣彌章道:「誰說不是呢。」

他見陳洲一直默默不言,於是對陳洲也遞了句話,「陳洲,你知道我跟外公說的是誰嗎?」

陳洲道:「不知道。」

蔣彌章心想你就不會說問一句「誰」啊,臉上笑容滿麵地說了下去,「之前我跟你講過的,我老師的女兒,自己一個人跑出去玩,曬得烏漆嘛黑的,我以為她去夏威夷美黑了,結果人跟我說是去了趟非洲,真是黑得不成樣子。」

周蘭鳴嘆了口氣,道:「兒女都是債啊。」

蔣彌章笑了兩聲,見陳洲仍是一臉無動於衷,心道又自閉了。

之後周蘭鳴說有點不舒服,保姆領他進去量血壓,蔣彌章對陳洲道:「你今天生日,就不能高興點兒嘛,難得大家聚在一起熱鬧熱鬧,你裝也要裝得高興。」

陳洲道:「我沒有不高興。」

蔣彌章被氣笑了,「可你也沒高興啊。」

陳洲本想說他的確是沒什麼情緒上的起伏,為什麼非要裝呢?在本應最親近的家人麵前還要偽裝情緒,這豈不是很可悲嗎?但誰說有了血緣關係就一定要親近呢……陳洲淡淡一笑,「我隻是高興得不明顯。」

蔣彌章切了一聲,他說的口乾,喝了口茶,吐槽道:「大夏天的喝什麼熱茶。」

這話,他當著周蘭鳴的麵一輩子不敢說,隻敢背後說說了。

蔣彌章不覺得他這叫陰奉陽違,他這叫懂得變通,討老人喜歡,就算是他那個鐵麵無私的大法官葉老師,在周蘭鳴麵前,不也是伏低做小的小葉嘛。

陸陸續續的,人就都到齊了。

周蘭鳴有三個女兒,周英馳排行最小,三個女兒說好了似的,都生了兒子,分別是蕭定波、蔣彌章與陳洲,陳洲也是排行最小,蕭定波已經快四十歲,兒女雙全,蔣彌章結了離離了結,出走半生仍是光棍一條。

花園裡的確很快熱鬧起來,陳洲不用去應付,蕭家的一雙兒女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圍著周蘭鳴嘴甜地叫太爺爺,逗得周蘭鳴很高興。

三個外孫湊在一起也是派係分明,蕭定波與蔣彌章站在一起,麵對著陳洲。

蕭定波一身的書卷氣,三個外孫就他繼承了周蘭鳴的衣缽,在周蘭鳴退休前的大學任教,對陳洲道:「恭喜啊,三十而立了。」

陳洲道:「謝謝。」

「還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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