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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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暫的沉默中,樓道裡的感應燈熄滅了,視線中的人消失的瞬間,張向陽往後退了一步。

他退得太急,腳後跟踢到了牆根,疼痛如閃電般從腳踝往上飛竄,張向陽痛得彎下了月要,肩膀上隨即壓下了一股力道,張向陽想也不想地揮掌擋了過去,手腕在半空中就被攥住攔截。

「這麼凶?」

黑暗中傳來帶笑的聲音。

手腕被對方手指觸扌莫到的皮膚感到一種火燒似的滾燙。

心理上的厭惡傳導到了生理。

張向陽有點想吐。

他咬緊牙關去抽自己的手腕,可雙方的力量懸殊遠比外表看起來還要大得多,賀乘風的手像是鐵鑄的一般不可撼動。

張向陽抬腳踹了過去。

賀乘風躲得敏捷,腳尖險險地擦過了他的褲腿,他淡笑一聲,手臂猛一發力——

「嘭」的一聲,張向陽後背撞在了牆上,肌肉與牆體結結實實地碰在一起。

感應燈亮了。

賀乘風垂下眼,看到那張清秀白皙的臉孔因吃痛而皺了起來。

他低下頭,鼻尖在觸碰到了微涼的臉頰,立刻引來了更劇烈的掙紮,將人死死地攥在掌心,他側過臉低語,「還不認輸?」

呼吸噴灑在張向陽臉上,張向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他實在是感到惡心,全身都在戰栗的惡心。

這個人在他心裡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過去他記憶裡的那個賀乘風像是從未存在過,或許不是「像」,而是事實,那個「賀乘風」從未存在過,曾經那個完美無缺的師兄都隻是他的幻想。

現在這個賀乘風才是真實存在的。

令他作嘔。

賀乘風凝視著這張寫滿了厭惡的臉。

賀乘風第一次見張向陽是在迎新晚會的後台,張向陽在幫忙,他所幫的忙都是最瑣碎又沒有什麼價值的事,這邊遞一管膠水,那邊提一下裙子。

全場幾乎所有人都能使喚他,而那張臉上既沒有疲憊也沒有抱怨,就隻是掛著恬淡的微笑,那樣安寧、柔和,令他無法移開視線。

在那一個瞬間,賀乘風產生了強烈的破壞欲。

他想看這個人痛苦。

那一定很有意思。

「陽陽,」賀乘風誘哄般道,「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他越是這樣說,張向陽就將眼睛閉得越緊。

無論喜歡還是厭惡,賀乘風都從這個人身上得到過了,而很顯然,這個被他一再掠奪的人正在緩緩地關上門,企圖將自己藏入那個拒絕任何人進入的小世界。

「閉著眼睛就當我不存在?」

「陽陽,你怎麼那麼可愛。」

「以為拉黑了,我就找不到你了嗎?」

賀乘風說話的時候,還是帶著一股笑意,這仿佛是他的一種習慣,這種說話的語氣在平時聽起來令人覺得他特別的有風度,可在這樣的情形下,張向陽聽在耳裡,卻隻感到那笑下深深掩藏的譏諷與惡意。

張向陽閉著眼睛再次奮力掙紮,他執意不肯出聲,拒絕再與這個人有絲毫的交流。

兩人在黑暗中沉默地扭打起來。

兩個成年男人,即使力量再有懸殊,也不可能持續地一邊倒,張向陽踢了賀乘風好幾下。

事實是賀乘風在張向陽的反抗中得到了另一番趣味,他有意放水,好讓張向陽感覺反抗有望,不至於又陷入到逃避之中。

這樣對抗了一會兒,張向陽的手腕被攥到麻木卻仍是沒成功掙開,月匈膛吃力地上下起伏,他快沒力氣了。

賀乘風呼吸也急促了一點,他覺得有意思,特別的有意思,比從前更有意思。

原本他以為像張向陽這樣柔順若羊羔的人,那些手段足以把他嚇得這輩子都不敢出現在他麵前。

沒想到張向陽這樣能忍。

眼看都要走投無路了,還不服軟。

為什麼他就是不肯屈服?

五年前也是一樣,他玩弄了他,又將他拋棄,然後呢?也就幾天的功夫,這個人還是沒事人一樣照常地上課、去圖書館,對著別人微笑。

為了他確定好的人生規劃,他克製住了,就那樣放跑了他。

沒想到五年之後,他又重新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還是跟以前一樣,柔順而靜默,然後再次將他的規劃打亂。

明明看上去那麼脆弱,卻又像是怎麼都打不倒。

他一定不知道他有多想毀了他。

從肉-體到精神,摧毀得絲毫不剩。

念頭一產生,賀乘風放棄了逗弄,他攥著兩條手臂用蠻力將它們扣到張向陽的背後。

張向陽忍不住痛苦地呻-吟了一聲。

手臂被反剪,肩膀如鳥一般被迫向上拱起,張向陽察覺到了黑暗中的危險,他睜開了眼睛,他想盡量控製住自己的神情,但卻感覺到自己每一根頭發絲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張向陽的視線仍未適應黑暗,他隻能依稀看到賀乘風似乎在笑。

「陽陽,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做-愛嗎?」

粗鄙得毫無掩飾的詞匯被他用一種尤其溫柔的語調說出,張向陽禁不住大吼了一聲,「滾——」

感應燈又亮了。

突然的白光令賀乘風眨了眨眼,在短暫的刺痛後,他又看到了張向陽的臉。

這次,不隻是厭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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