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024章仙人板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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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翠芝折騰了一兩天,第二天早上卻沒多睡,天沒亮就起來了。大概是覺得回娘給裡人添麻煩了,所以早早起來餵了豬餵了雞,洗完髒衣服還燒了早飯。

阮誌高劉杏花和阮溪阮潔起來的時候,裡的一切雜事都被打理妥當了。於是三人沒麼可忙的,洗漱一番把阮誌高叫起來直接吃早飯。

阮潔問要不要去叫阮長生。

阮誌高想他這幾天肯定累得不行,就沒讓阮潔叫,讓他繼續睡著了。

這事,劉杏花在飯桌上跟阮翠芝說:「我叫你留在裡不是讓你在這裡伺候我們的,在那邊還沒伺候夠呀?你累了就多睡睡,別沒事找事麼都搶著乾。」

阮翠芝笑笑,「我習慣了,不做點事心裡難受。」

阮誌高看著說:「你今天麼都別做了,在歇著,先歇幾天再說。」

阮翠芝道:「那可不行,我還得去生產隊乾活呢。」

哪怕回來住一天,也不想躺著吃白食。

劉杏花翻個大白眼,「你要是敢去,我可直接跟你翻臉的。」

在婆受了委屈,又走了那麼遠的山路回來,睡也沒睡上多久,這又是洗衣服餵豬又是做飯的,還要再去生產隊乾活,怎麼他們把叫回娘來,是讓更受罪的?

阮翠芝看劉杏花一臉認真,便笑了說:「好,那我先休息兩天。」

作插不上話的輩,阮溪和阮潔吃著飯一直沒說話,吃完飯和阮誌高一起出門。

和平時一樣,阮誌高去組織社員上工,阮溪去老裁縫裡練畫畫,阮潔則是找村裡的女娃子一起去撿柴火割豬草。裡的事情要是乾完了,們也會去生產隊幫忙乾活。

吃完飯劉杏花沒讓阮翠芝再乾活,把攆屋裡睡覺去了。

阮翠芝難得踏下來,又確是累得不行,躺到床上沒一會便睡著了。

這年紀和阮長生那年輕夥子比不了,阮長生睡上一覺,精神立馬恢復了過來。而阮翠芝安下心來休息了兩天,才沒精神被透支的疲倦。

養好了精神以後,說麼也去生產隊乾活去了。

***

阮長生去公社連夜把阮翠芝帶回娘,而阮翠芝回來連孩子都沒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中問題,所以多的是人在背後說常,扯的閒話。

婦人們在水稻田裡薅草,就著孫慧近的人,兩眼放光問:「哎,你那姑子怎麼突然回來了?是不是叫婆的人給欺負了?」

孫慧回話說:「唉喲,沒多大事,被男人打了幾下。也就他們阮的女娃子嬌氣,碰都不能碰,鬧這麼大動靜帶回來,不知道還以怎麼了呢。」

婦人手裡抓一把帶泥的草,直起月要來休息一會,「那男人從前也來過幾次,看起來挺老的啊,不像是會動手的人,怎麼會打呢?」

孫慧也站起來休息,「八成是自己作的,人好端端就打?怎麼沒來打我呢?我跟你說,我那兩個老的,最會疼女娃子,捧在手心裡,就是慣的!」

另個婦人問:「那怎麼說,這是不準備回去了,等婆的人來接唄?」

孫慧笑,「聽說準備要離婚呢。」

「離婚?」聽到話的婦人都停下手裡的活轉看過來。

這可是稀奇話,們真是活了一輩子沒聽說過,結了婚還能離的?

孫慧說:「反正我是這麼聽到的,誰知道是真是假。鎮上日子比山裡好過,真舍得呀?還四個孩子呢。真敢作這妖,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把淹死了。」

婦人:「怕是唬一唬婆罷了。」

孫慧:「不是我說,人怕唬嗎?要是我閨女,這樣的作法,看我不打死。男人碰兩下就往娘跑,回來折騰娘人,是我半夜也得把送回去,給人賠個不是去。也就我們那兩老的能乾出這種事來,不幫著勸,讓安安生生過日子,還在裡麵拱火,讓五子把事情往大了鬧。他們阮的閨女都是金貴人,誰娶誰倒黴。」

說著話遠遠看到阮翠芝過來了,孫慧和幾個婦人個眼神,忙都閉了嘴。

***

阮翠芝在生產隊乾了兩天活,第一天還算比較正常,大看到都會客氣打個招呼,和寒暄上兩句,說多年沒看到了。

但到第二天,一切就變得怪怪的。

阮翠芝自己就能覺到,生產隊好些婦人的眼睛就好像長在身上一樣。眼神怪就不說了,見麵和打招呼笑得也乾,打完招呼轉就交接耳竊竊私語。

好些年沒回來,和生產隊的這些人都生分了,還不是別的村嫁過來的,都不認識,所以即便覺得奇怪,也找不到合適的人問問麼。

按照道理來說,一個人回娘確肯定是事情。但在婆受了委屈,和男人吵架打了架回娘這種事很正常,也不至於讓那些人用那種眼光看。

在心裡犯嘀咕,又想不通是麼,便也沒多管,隻埋乾活。

***

劉杏花近些年年紀大了,月要又不大好,所以近來鮮去生產隊乾活。都是在做些洗洗涮涮的活,做做針線做做飯,掃掃雞圈豬圈,打理一下裡的菜園子。

村裡比年紀還大的老太太也,多是些乾不了麼活的,時常就拿著針線笸籮湊在一起,一起編籃子做針線,並說些常閒話,打發這晚年的日子。

今天中午睡完覺,劉杏花起來在剛做了一會針線,趙奶奶和李奶奶就拿著笸籮找來了。兩個老太太自己進屋拿板凳出來坐著,彎月要撿起納一半的鞋底。

三個人坐下來說閒話,趙奶奶和李奶奶在說話的時候視了好幾眼。然後兩人像達成了某種共識一般,忽一起清了一下嗓子。

清完嗓子,趙奶奶看著劉杏花開口問:「聽說呀……翠芝要跟劉雄離婚啊?」

聽到這個話,劉杏花捏針的手驀地一頓,抬眼看向趙奶奶,「誰說的?」

李奶奶接話道:「要誰說啊,隊裡全都傳開了,誰不知道啊?不是你說的,那就是你裡人出來說的。話傳得不好聽,你和阮書記真讓翠芝離啊?結婚十幾年了,孩子都四個了。」

劉杏花把捏針的手搭到大腿上,眉心蹙出一個疙瘩來。

離婚這話不過是阮翠芝回來那天晚上,孫女阮溪隨口提了那麼一下。

覺得阮溪說得一定道理,不是孩子信口胡說,所以和阮誌高沒說反駁的話,但也並沒說答應了讓阮翠芝離婚,離婚這話怎麼就傳出去了?

難道說,是阮溪和阮潔又出去說了這話?

劉杏花心裡揣著疑惑,敷衍了趙奶奶和李奶奶幾句。

等晚上一人全部到,坐下來吃飯的時候,便問了這話。

直接先問的阮溪和阮潔,「你們出去說你三姑要離婚了?」

阮溪和阮潔聽到這話都是一愣,然後一起搖。

阮溪咽下嘴裡的飯說:「你和爺爺又沒同意這個提議,出去說乾麼?再說人多嘴雜的,就算是確定了,離婚又不是麼可以炫耀的事,我出去說這個乾麼?」

就是阮翠芝真離婚了,也不會出去說。

真離了那這就是三姑的傷疤,不會去碰的。

劉杏花這又看向阮長生:「你說的?」

阮長生無語:「我乾嘛出去跟人說我三姐的閒話?」

劉杏花想想也是,都是自人,個個都阮翠芝考慮,都想阮翠芝好,怎麼會出去說這種閒話讓人嚼舌根子。不會說,阮誌高更不會說。

阮翠芝聽著這話明白過來了,麼這兩天在生產隊乾活,那些婦人都用那種眼神看,轉過就嘀嘀咕咕的好像在說的閒話。

原來是,都在說要離婚這事?

正想著的時候,劉杏花忽把手裡的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啪的一聲響,不僅是阮翠芝,他人也都嚇了一跳。

阮潔聲問道:「奶奶,到底怎麼啦?」

劉杏花沒回阮潔的話,直接站起身往外走,走到外麵沖正屋裡震聲喊一句:「孫慧!你給我死出來!」

孫慧一也正在吃飯,聽到這聲震天喊,孫慧嚇得筷子都抖了一下。

阮長貴問:「好好的又怎麼了?」

孫慧低著眉,說話沒底氣,「誰知道又誰惹到了。」

阮長貴看一眼,站起身出去,站到門邊看著劉杏花:「媽,又怎麼了嘛?」

劉杏花指著他:「你把孫慧給我叫出來!」

阮長貴轉看一眼孫慧,孫慧磨磨蹭蹭放下筷子,蹭到阮長貴旁邊。

阮躍進和阮躍華看孫慧起身,也忙起身跟到旁邊。

孫慧看向外麵的劉杏花,劉杏花身後還站著阮誌高阮長生阮翠芝還阮溪阮潔兩個丫,陣勢瞧著怪嚇人的,像是要來把捉去問罪的。

清一下嗓子,看著劉杏花問:「又咋了?」

劉杏花惡狠狠盯著:「是不是你出去說我們翠芝要離婚的,是不是你?」

說著就要上去打孫慧,嘴裡罵著:「我今天非撕爛你的臭嘴!」

孫慧嚇得往阮長貴身後躲,一個勁否認道:「我不知道你在說麼!我怎麼知道翠芝離不離婚,我連麼回來都不知道,我怎麼說呀?」

阮長貴攔住劉杏花,給孫慧作證:「媽,你肯定是冤枉慧了,你們私下說的話,我們聽都沒聽到,到哪去說啊?就算人說,也是知道的人說的!」

劉杏花沒打到孫慧,便著阮長貴:「你護著是吧?」

阮長貴道:「我不是護著,是真的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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