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當群星歸位之時（1 / 2）
就在夏勒隨車朝著那名目擊者指引的海灘一路狂飆時。
虛空之上，已經從兩名『邪神』身上榨取到了不少好處的夏勒，對萊雅的審問，也終於臨近了終末：
「好了，最後再來決定一下關於你的問題吧。」
無麵貓萊雅『瘦小』的身軀當即一顫。
仿佛察覺到了來自夏勒毫無掩飾的惡意與殺氣，當即滿地打滾的高喊出聲：
「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哇！
「最最至高無上的主人，我可是您最忠心無二的仆人啊！
「無論您有什麼要求，我萊雅都會竭盡所能的去為您完成。
「哪怕讓我去對其他舊神揮出利爪，我也在所不惜。
「定會伴您將那漫天魔神擊敗，成為新的原初主宰。」
夏勒卻是笑了，「我閒著沒事兒為什麼要去招惹那群」
隻說到一半，他的麵色卻是陡然陰沉了下去。
因為就在同一時間，他也依據萊雅提供的關鍵詞檢索到了一條關鍵信息。
而這條信息還是萊雅從自己的前獵物格拉基那裡掠奪而來的：
格拉基那條愚蠢的蟲豸雖然弱是弱了點，但那也是相比起其他可怕的支配者們而言。
事實上它也是強大過的。
曾經它便不止一次依靠自己的夢引之刺，通過不斷的病毒傳染，將每一個生命逐漸轉變為它的奴仆，借此險些征服吞噬過一個個強盛的文明。
而且它足夠幸運與機警，更是活過了遙遠漫長的悠久時光，一生躲避過至少三次以上曾讓無數支配者喪命的浩劫：
它曾經目睹過已然征服大半星河的夏蓋蟲族，妄圖通過儀式召喚原初主宰的意識，結果卻是喚來了那顆有著『毀滅先軀』之名的猩紅之星，浩劫降臨。
也曾歷經那場將整個銀河打成一鍋湯粥，一個個被殃及的文明破碎成灰，時空都為之斷裂成片，最終無數舊神如群星隕落的舊日戰爭。
亦曾窺視過那群新晉古神們的陰謀，讓那些殘存的支配者們紛紛陷入虛弱的沉眠，直至，群星寂靜。
而不知從何時起，隨著那顆猩紅的毀滅先軀再次劃過星空，逐漸醒轉來的舊神之間，也開始流傳起一道信息：
當群星歸位之時，混沌的王座將從時間的盡頭升起。
誰能將漫天諸神擊敗，成為星辰裡的唯一，即為新的原初主宰。
夏勒的呼吸不由為之一緊：
如此荒誕無稽的信息，居然是真的？
可那群腦子再混亂再不好使的舊神們，怎麼會如此篤定？
與此同時，眼見夏勒不以為意，就見萊雅雙爪抱著腦袋滿眼驚恐道：
「不可能的，諸神的紛爭已然再次掀起，
「這是源自太古的憎恨，不可避免，不可遺忘，不可消亡。
「主人您身為虛空支配者的一員，是絕對無法置身事外的。
「就算您不去殺死祂們，祂們遲早也會
「找上主人您」
便仿佛是印證萊雅所言，原本正陷入沉思的夏勒，陡然間便感到一股宛如滔天海嘯般的意誌浪潮忽然席卷而來。
那意誌顯得如此的執著，
如此的迫不及待，
便仿佛下一刻便要突破舊日的枷鎖，轟然湮滅一切阻隔破出。
而那意誌又顯得如此浩盪而混沌，如此的偉岸而強大。
仿佛隻要祂於下一刻徹底蘇醒，整個世界都將於他的尖嘯中陷入瘋狂。
與此刻的這位相比，無論是之前被夏勒嚇退的格拉基，還是被其阻止降臨的萊雅，
都仿佛隻是漂浮於海麵上的浮遊蟲豸。
而此時這浩瀚大海自身，仿佛活了過來，化作滔天的滅世浩劫。
可就在這一切虛妄的預兆化作現實的那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