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 99 章(修小bug)(1 / 2)
「不可能。鬱雅知不會那麼做的。」
寧璿向警察解釋:「你們真應該去醫院查查,鬱嘉言出事以來,是誰在為他四處奔走。他這個姐姐是待他沒得說了,絕不可能傷害他。」
警察麵無表情道:「我們會查清楚的。但鬱小姐得配合調查。」
寧璿還想說什麼,鬱雅知攔住了她:「別說了。我應該配合的。」
她跟著警察去了。
人生第一次坐上警車。
寧璿也開車跟著,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久到了警局。
媒體不知何時,聞風而來,一等她們下車,就圍擁而至:
「鬱總,你真的開車撞了自己弟弟嗎?」
「寧小姐,對於你的妻子開車撞了弟弟的事,你有什麼看法?」
「孫美卿女士已經放出證據,說你跟父親對她家/暴、人身威脅,這是真的嗎?」
「鬱總,你為了繼承權把弟弟丟進山村,還刺激他跳樓,最後不惜開車撞死他,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關於sy酒店偷拍的事,那些人改口說,受了你的威逼利誘,你承認嗎?」
……
他們再次被孫美卿惡意引導了。
曾經的樁樁件件都化作刺傷鬱雅知的利刃。
無數的負麵言論淹沒了兩人。
寧璿氣得反駁:「說偷拍那件事的,你們是忘了警局都出示證據了嗎?」
自然沒有人在意她的這些話。
孫美卿把水攪得太渾了。
越混亂的情況越容易模糊大眾的視野。
大眾也更願意去接受自己認可的信息。
至於真相,離他們遙遠了。
「讓開!都讓開!」
「不要影響警局辦案。」
警察們上前,製止住了記者。
寧璿跟鬱雅知穿過層層記者群,進了警局。
年長的警察帶她們進了審問室。
他五十多歲,叫鄧鋒,國字臉,一派正氣,坐下後,就直入主題:「坐吧。現在開始筆錄,請你如實回答問題。」
鬱雅知神色淡然:「是。」
有警員給她連上了測謊儀。
審問開始。
鄧鋒掀開自己的筆記本,詢問自己的疑點:「你是否把鬱嘉言丟進過大福村。」
「是。」
「動機?」
「他破壞了我的合作。確實,我們姐弟戀關係不好,所以,我一怒之下,將他丟進了大福村。我隻是想給他一個教訓。期間,也派了兩名保安保護他。事實是他毫發無損地回家了。」
「關於鬱嘉言跳樓,孫美卿說你故意刺激了他,你承認嗎?」
「不。我沒有刺激他。鬱嘉言跳樓是想回到大福村。他在那裡喜歡了一個姑娘。很瘋狂。跳樓也是因為,我的父親以及孫美卿,不允許他去見那個姑娘,而把他困在了家裡。」
「對於鬱嘉言的車禍,你認為是意外嗎?」
「我看到了警察的初步調查,說是雨天打滑,影響視線,他為了躲避駛來的車輛,錯把油門當剎車,撞上了別的車輛,繼而導致了車禍。我相信警局的調查。」
鬱雅知如實回話。
測謊儀一直顯示正常。
鄧鋒繼續問:「倘若不是意外,你覺得誰最有可能謀害他?」
鬱雅知:「……」
基於繼承權的競爭,她是最有嫌疑的。
所有人也都這麼想。
寧璿覺得鬱雅知不好回答,忍不住出了聲:「鬱嘉言行事放浪肆意,在外麵結了什麼仇家,我們怎麼會知道?你們應該去排查他的人際關係網。或者他父母也可能有仇——」
「寧小姐,我沒問你。」
鄧鋒嚴厲打斷她的話,看向鬱雅知,眼神很威嚴:「鬱小姐,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鬱雅知回答了:「如我前麵所說,我跟鬱嘉言關係不好,我並不知道他跟誰結了仇,自然不知道誰會謀害他。」
測謊儀平靜無波。
鄧鋒看了眼,繼續問:「事發時,你在哪裡?」
鬱雅知回道:「我在別墅。我的管家吳嫂及兩名幫傭都可以證明。」
「我也可以證明。」
寧璿舉手說:「我們當時在視頻。聊了很久。你可以在手機上看到記錄。」
鄧鋒反駁:「我們不排除有幫手。」
寧璿:「……」
這簡直是說不清了。
她反問:「那你有什麼證據說她有嫌疑?就因為孫美卿幾句話?她並不是鬱嘉言的親生母親。那女人故意替換了孩子。她在鬱嘉言身份暴露後,就沒再管過他。情況最危急的那三天,一直是她守在病房外,後來,也是她找了護工照顧他。」
她真的為鬱雅知感到不公。
鬱雅知朝她笑笑,算是安撫,隨後,看向鄧鋒,麵色還是淡然的:「我可以問下,他是車子出了問題還是跟他相撞的人是故意的?」
鄧鋒看著測謊儀道:「兩者皆有。他的剎車係統,被人動過。事故另一方,也就是那名貨車司機說,是受了你的指使。」
鬱雅知去見過對方,四十歲,傷了腿,比鬱嘉言情況好太多。
最初根據監控,是鬱嘉言沒係安全帶加之錯把油門當剎車撞上的貨車,判定為事故責任方,是以,她沒有過多追究,按著正常事故流程走的。
她沒想到,對方會反咬她一口。
「他在說謊。」
鬱雅知眼神凜然,分析道:「我不認識他。或許你們該帶他過來測謊。他被孫美卿買通了。」
鄧鋒像是在思量她的話,過了一會,繼續詢問。
整個過程持續半個小時。
測謊儀不見任何異常。
在沒有確鑿證據下,他們隻能放人:「謝謝你的協助調查。請暫時不要隨意遠行,我們會隨時傳喚。」
鬱雅知點了頭:「明白。」
她跟寧璿出了警局時,媒體們還在。
鬱雅知麵對鏡頭,依舊從然淡定:「我知道你們想問我什麼,但我回答了,你們就信了嗎?你們是記者,是無冕之王,我尊重你們替大眾挖角真相的精神,但也請你們真的做到尊重事實、尊重真相。所以,與其在這裡追著問我一些沒有意義的問題,不如趁這個時間,去查監控、查你們懷疑的點。不要什麼都等著別人告訴你們。真正的記者,可都是深入第一線的。」
她尊重、敬佩他們,也諷刺、蔑視他們,最後也提醒、啟示他們。
「作為記者,在這個浮躁的社會,我希望你們勿忘初心。」
她的每一句話都鏗鏘有力、直指人心。
記者們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