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1 / 2)
「丁捷,你瘋了嗎?」
寧璿搖了幾下她的肩膀,嚴肅道:「你清醒點!年紀輕輕,怎麼能有這麼危險的想法?」
丁捷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嗬欠:「哎呀,開個玩笑啦。」
她其實是在某oo小說裡看到的言論,裡麵女主暗戀男主不得,女主閨蜜就給她出了這個喪心病狂的主意,關鍵女主還真的實踐了,真的把男主下·藥、綁架、強啪一條龍服務,總之,讓她印象太深刻了。
原諒她汙汙汙汙了!
寧璿:「……」
她扶額長嘆:「祖宗,你這玩笑要嚇死人啊!」
尚黎倒沒被嚇到,還被刺激了,拿了手機,給鍾秋打電話。
同一時間
鬱嘉言隔著一扇門,同曲染說:「染染,好無聊啊。」
他在曲染的門外打了地鋪,像是看門狗一樣,豎起耳朵,聽裡麵的動靜。
山裡的夜晚很安靜。
曲染的房間也很安靜。
她不說話,不看電視,也不玩手機。
或許她沒有手機。
鬱嘉言想著,就問了:「染染,你在乾嘛?你睡了嗎?我們聊聊天吧。你有手機嗎?外麵的世界很精彩。你可以走出去看看。難道你就想一輩子在這裡放羊嗎?」
沒有回應。
曲染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像是睡去了。
鬱嘉言知道她沉默寡言,不喜歡說話,就一人自說自話了:「我有點想家了。我家很有錢的。我爸媽也特疼我。你要是跟我好,我爸媽肯定也疼你。染染,你看你一人在這裡生活,沒有家人,沒有朋友,多孤單啊。但隻要你跟我好了,你就收獲一個溫馨有愛的大家庭了。」
曲染想了想自己的家庭,覺得這個家庭一詞很諷刺。
她並不想聽下去,就說:「鬱嘉言,你可以閉嘴了。」
鬱嘉言:「……」
媳婦的話不能不聽。
向來專橫自我的人立刻乖乖消了聲。
*
大利武館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手機傳出女人好聽的聲音。
尚黎皺著眉,再次撥了過去,還是同樣的回復,急得她撓頭:怎麼關機了?換號了?
寧璿看到了,就說:「試試打下她朋友的號?」
尚黎眼裡染上憂心:「她沒有朋友。」
「那同事呢?不是創業成功了?」
「我隻知道她半年前,就把藥材基地丟給鬱總了。」
「啊?真的假的?」
寧璿還記得鍾秋自殺求投資的事,覺得她是個野心勃勃的女人,沒想到成功後,撂挑子不乾了。
可為什麼不乾呢?
忽然,她又想起她住院治病的事,就說:「醫院那邊呢?」
尚黎沒說話,改給鬱雅知打電話了。
鬱雅知正在拿手機拍曇花。
這曇花是孟溪買來的,一共七盆,就放在陽台,這會有一朵像是要開花,她就拿想拿手機錄下來。
正錄著,尚黎的電話打了過來。
鬱雅知一看來電,就想到了寧璿,立刻接通了:「哎,尚黎,怎麼了?」
她覺得尚黎能給她打電話,也就是為了寧璿了。
但尚黎說的是:「你知道鍾秋怎麼樣了嗎?我給她打電話,打不通,顯示關機。我有點不放心。」
鬱雅知聽了,回道:「我也不清楚。半年前,她說去治療,藥材基地扔給了我,從那之後,就沒聽她消息了。」
她一直以為鍾秋在封閉治療,期間,要去探望,都被拒絕,也詢問了治療進展,還介紹了幾個醫生過去,但她不領情,漸漸也就沒再問了。
「怎麼突然問起她?想通了?要去求復合?」
「我們就沒在一起過。復合什麼?」
她喪氣地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鬱雅知愣了一下,滿眼不可置信,還後知後覺地醒悟:所以,尚黎一直在單戀?鍾秋那麼抗拒她,也有躲避尚黎追求的因素在?
*
尚黎掛斷電話,又打去了鍾秋曾去的醫院,問她怎麼樣。
如以前一樣,那邊的工作人員回復:「不好意思,我們不能透露病人的隱私。」
尚黎近乎崩潰,吼道:「她還在你們醫院嗎?」
那工作人員頓了一會,問道:「小姐,您喝醉了是嗎?」
她隻當是醉鬼打來的騷擾電話,等了一會,沒聽到回答,就掛斷了。
尚黎沒再打過去。
她繼續喝酒,喝得眼裡淚花翻滾。
寧璿拿紙巾給她,輕聲問:「尚老師,你還好嗎?」
尚黎真喝醉了,痛苦地說:「她故意的!她教那些人這麼說的。她不願意見我!她就是討厭我!你沒看到,我有次偷去看她,她那種……厭惡的眼神……」
仿佛她的愛,是多麼可怕的東西。
寧璿不知兩人的糾葛,無法發表意見,隻拍拍她的肩膀,聊以安慰。
尚黎喝得趴下了,嘴裡喃喃著:「我會去找你的。小秋,我會找到你的。」
外表再堅強剛硬的人,也有軟肋。
但一覺過後,疼痛猶在,人已經可以麻木地微笑,繼續生活。
翌日
天光大亮。
寧璿聽到動靜醒來時,尚黎已經端著早餐進來了。
「早上好——」
她下意識打招呼。
隨後,看向茶幾地毯旁還在睡覺的丁捷——這小姑娘酒品也夠可怕的。
尚黎顯然還記得丁捷昨晚的以下犯上,這會把早餐放到桌子上,就伸腿踢了下她,動作不大,也就是叫醒她的力道:「醒醒,別睡了——」
丁捷給踢醒了,睜開眼就看到尚黎,嚇得身體一哆嗦:「尚、尚老師——」
她眼眸滴溜溜轉,還在努力回想昨晚發生了什麼:似乎喝醉酒,就在寧寶這裡睡了,好像還插了兩次話。可說了什麼,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傻愣著乾什麼?快去洗漱。」
尚黎催促過後,拆開筷子,就自行吃了起來。
寧璿跟丁捷都在傻楞,這會聽她發號施令,就一起沖進了浴室。
洗漱時,兩人交頭接耳,說著悄悄話。
丁捷問:「寧寶,我昨晚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寧璿驚愕:「你斷片了?」
丁捷皺眉撓頭:「記不得了。但感覺……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寧璿:「……」
她很想說:自信點,把感覺二字去掉。
但考慮她害怕尚黎,也就不提醒了,而是說:「斷片是個好東西。你祈禱自己別想起來吧。」
丁捷一聽,更惶恐了:「我做了什麼?我犯錯了?」
寧璿心道:你哪裡是犯錯?你分明是慫恿尚黎犯罪。
「哎,你啊——」
她拍拍她的肩膀,好心提醒了:「以後少喝酒。喝也別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