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加更)(1 / 2)
鬱雅知掛斷電話,看向車窗外的風景。
車窗上倒映出她的影子,唇角微揚,眼裡笑意盪漾。
尚黎開著車,側眸瞥她一眼,嘖嘖道:「看你們這樣子,大概還沒有過成年人的快樂吧?」
鬱雅知:「……」
她笑意散了:「你這麼會說話,怎麼不到鍾秋麵前說?」
尚黎瞬間啞巴了。
如果想踩人痛點的話,鬱雅知一踩一個準:「我好久沒跟她聯係了。也許該聯係下了。」
尚黎不置可否。
她開車把人送到機場,就擺擺手,閃人了。
同一時間
「嘩啦——」
一盆水潑了下來。
寧璿懵了,擦了下臉上的水,抬起頭——
朱珊珊站在樓上窗戶處,驚呼著捂住嘴:「啊!對不起!寧璿,我沒看到你在。」
她是故意的!
寧璿很確定:這女人見鬱雅知走了,就開始作妖了!
她很生氣,咚咚爬上樓,一腳踹開了朱珊珊的門。
朱姍姍正在梳妝鏡前化妝,聽到動靜,回頭一看:「你乾什麼?」
她有些心虛,對於氣勢洶洶的寧璿,也有些害怕,就大喊著:「劉姿!劉姿!」
劉姿在衛生間蹲馬桶。
她做了朱珊珊的助理之後,生活作息紊亂,還飽受壓力,年紀輕輕就被便秘困擾住了。
這會正拉得懷疑人生,自然不想理會。
加油,劉姿,你可以的。
她咬著唇,全身心都在用力。
就在這時,衛生間的門鎖扭動,下一刻——
「啊!」
「啊——」
兩聲尖叫。
前者是劉姿發出來的驚嚇聲,後者是朱珊珊拉長的尖叫聲。
寧璿學了幾天武術,體力漸長,這會抓著朱珊珊的頭發,將她拖到了花灑下,隨後,擰了開關,讓她迎接冷水的洗禮。
「放、放開!寧璿,你瘋了!」
朱珊珊被迫仰著頭,一直奮力掙紮,眼睛被沖的睜不開,畫好的妝容散開,濃墨重彩混一塊,慘不忍睹。
更由於她張嘴說話,冷水灌進她的喉嚨,嗆得她涕淚橫流。
等寧璿滿意了,放開手,她已經痛苦地跪在地板上了。
「寧、寧璿,你竟然、竟然敢這樣——咳咳——」
她咳嗽了兩聲,鼻涕流得很長,還滑進嘴裡,等她感覺出是什麼,氣得麵容越發扭曲:「啊啊啊,媽的,寧璿!」
寧璿冷冷站著,以高傲的俯視姿態看著她的狼狽,低喝道:「朱珊珊,再有下次,我會讓你後悔惹到我。」
朱珊珊才不怕,不屑道:「哼,寧璿,沒了鬱總,你以為你是誰?」
她昨晚又去偷聽了,意外地看到兩人分房睡,今天一早,鬱雅知就離開,都沒讓她去送,肯定是寧璿不得她歡心了。
寧璿猜出她的想法,又憤怒,又羞恥:她不想靠著鬱雅知來獲得別人的尊重。她不想活在鬱雅知的光環下。
這一刻,她的事業心無比的堅定:她要靠自己的實力闖出屬於自己的天地。至於愛情,不平等的地位,注定不得善終。
鬱雅知還不知道自己辛苦拉近的關係,就這麼被朱珊珊一個舉動給毀掉了。
狹小的衛生間安靜而詭異。
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味沖擊著人的嗅覺。
寧璿蹭了蹭鼻子,後知後覺自己誤闖了別人的隱私地盤。
劉姿坐在馬桶上,頭壓得很低,但露出的側臉紅得要滴血了,聲音低得幾不可聞:「你、你們能出去一下嗎?」
媽呀,救命,她感覺自己要社死了!
*
鬱雅知在七點四十五分上了飛機,兩個小時後到了深市機場。
孟溪得知消息,開車來接機。
想著她一路風塵仆仆,就早早準備了冰凍的礦泉水,一見她,就遞了上去:「鬱總,一路辛苦了,喝點水吧。」
同時,伸手去接她的包:「東西給我吧。」
「不用。」
鬱雅知搖了頭,接過礦泉水,隨後拉開車門,坐上了後車座。
她擰開礦泉水瓶,喝了兩口,冰涼感刺激著神經,讓她精神一震,心底的鬱鬱之氣也消散了不少。
「鬱嘉言那邊怎樣?」
盡管她不蠢貨的消息,但畢竟有點血緣關係,也是要了解下他的情況。
孟溪聽了,回道:「聽保安說了,還在大福村,呆得很悠閒,似乎不急著回來。」
鬱雅知聽得皺眉:怎麼可能?鬱嘉言向來嬌氣,能悠閒呆在那犄角旮旯裡?別不是憋什麼壞呢吧?
想著,她問:「鬱董那邊如何?他沒去告狀?」
孟溪回來後,第一時間派人留意了鬱董的情況,因此,能輕鬆回答她的問題:「鬱董應該不知道鬱少的事。他這兩天,還帶夫人去郊外別墅住了。昨晚,徐夫人舉辦了一場拍賣會,他還親自到場,給夫人拍了一條價值2000萬的寶石項鏈。」
鬱雅知聽了,眉頭皺得更深了:「鬱嘉言不對勁。你讓保安拍個視頻過來,我看他在做什麼。」
起碼要知道他的精神狀態。
孟溪點頭應了:「是。」
*
大福村
鬱嘉言在放羊。
羊很多,有二十六隻。
他擔心羊跑丟,就一遍遍數:「……16、17——」
忽然,一隻羊亂入了數過的羊隊伍,打亂了他的數數計劃。
他氣壞了,伸手推了下身邊人的肩膀:「你就不能做個標記?都一個樣子,根本分不清。」
身邊人躺在樹蔭下,像是睡著了。
細碎的陽光穿過樹葉,落在她蒼白的臉上,曬出了一片紅暈。
「哎,曲染,又睡著了?」
鬱嘉言又推了下她的肩膀。
曲染被推醒了,睜開眼,一雙眸子黑得像是能滴出墨來。
「你想怎麼做個標記?」
她慢悠悠坐起來,模樣懶洋洋,連嗓音都透著懶洋洋的味道。
不過,她生的非常好看,精致小巧的臉,眉眼很靈氣,嘴唇肉嘟嘟的可愛,但氣質偏冷漠厭世,就很矛盾的美。
鬱嘉言到大福村求助,到她家的第一眼,就被她吸引住了。
沒辦法,男人啊,美色上頭,就是這麼樂不思蜀。
他先求了一頓飯,吃飽喝足後,就拿著報恩的由頭,蹲人家門前不走了。
等知道曲染是孤女,在這破落山村放羊為生,更是保護欲大增。
第二天,無論如何,要替人家放羊。
「就染個顏色,每五隻羊塗一個顏色,這樣就方便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