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1 / 2)
蘇漫雲並不知道寧璿具體的易感期時間。
畢竟平時和她在一起更多的是趙洛洛。
趙洛洛開著車,也聽到了後麵的對話。
她目視前方,眉頭一皺:「別催我,讓我想想啊——」
寧璿在她思考的時候,身體裡的酥/麻感再次翻湧,過電一般直逼自己脖頸處,這一波比剛剛的感受還要強烈。
她皺眉,隱忍著,扌莫了下自己的腺體。
那裡從昨晚春/夢後,就貼上了抑製貼,這時,微微一觸碰,身體就顫個不停。
艸!
大事不妙!
這都不用確認了,妥妥易感期無疑了。
就在寧璿自我診斷出結果的時候,趙洛洛一拍腦袋,驚道:「呀!璿姐,你這幾天確實要到易感期了,對不起,我給忙忘了。」
寧璿:「……」
她嘆氣,也沒心情怪她後知後覺。
蘇漫雲不同,忍不住想要上手給她一記暴栗,但看到她在開車,隻得暫且記下這一筆,訓斥道:「這你都能忘記,腦子裡裝的是大海嗎?趕快去醫院,帶她檢查一下。」
她知道寧璿跟鬱雅知關係不睦、塑料夫妻,這會兒來易感期,是大事。
趙洛洛忙應:「哦。好。」
她從後視鏡裡看到了臉色不太好的寧璿,心中自責之餘,查了下導航,開去了最近的醫院。
中午時間,路況不錯,沒有塞車。
十五分鍾後
趙洛洛將車子穩穩停在醫院門口。
蘇漫雲將帽子、墨鏡、口罩等遞給寧璿,囑咐趙洛洛在車裡等她們,順便觀察一下周圍的環境,看看有沒有狗仔偷怕。
上一次鬧得烏龍事件,不能再發生第二次。
醫院裡
蘇漫雲帶寧璿走了vi通道,快速安排了各項檢查。
寧璿被那些儀器一番折騰,消耗掉一些精神,但總體看上去還好,沒有任何病懨懨的樣子。
頂多像剛運動完的人,略顯疲憊。
半個小時候後
檢查報告出來了。
中年女醫生身穿白大褂,戴著一副厚重的黑框眼睛,看了眼寧璿,又看了眼手中的報告,神情嚴肅,輕嘆了一口氣。
殊不知,這口氣差點讓寧璿沒吊上來氣。
難道自己不是易感期,而是得了什麼重症?
這麼一想,看著女醫生慢悠悠敲打鍵盤,寧璿的心中越發慌亂起來,也不敢開口詢問了。
可她自己感覺,這身體沒大毛病啊。
忽然,寧璿想到——上次見陳瑛醫生,給了自己兩瓶大補藥,還有那白夢,也嘲笑自己萎了……
難道自己真的出毛病了?
還是說原主先前造的太凶,虧空的厲害,已經把自己身體搞廢了?
腦子裡鑽進來各種亂七八糟的猜測。
一時間,寧璿覺得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她年紀輕輕,不想英年早逝啊!
「好了,去拿藥吧。」
女醫生沒有抬頭,隻是從鏡框上麵抬眸看著寧璿,又輕嘆了一聲:「唉,到底是個年輕人。」
寧璿被醫生的態度弄得有些憋不住話了:「不是,醫生,我這到底什麼問題?你這樣連連嘆氣,我連後事怎麼辦都想到了啊。」
話很直。
女醫生聽得一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皺眉說:「你這小姑娘瞎說什麼呢?就是正常易感期,隻是你這內分泌失調有點嚴重啊,結婚沒有?沒結婚的話,有沒有談戀愛?」
寧璿:「……」
這問得她莫名尷尬:內分泌失調?那不就是變相說她……欲求不滿?
太尷尬了!
還好她還戴著口罩。
剛要回話,女醫生就出了聲:「沒有談戀愛的話,隻能先用藥了。不過,也不能全依賴藥物。是藥三分毒。長期下去,你這信息素就要紊亂了,到時候再強的抑製劑都不好使,其他沒啥大毛病,去繳費吧。」
說完,繼續埋頭整理手中的單子,然後快速在電腦上點了已診斷,沖門口喊:「下一位!」
寧璿的心情像是坐了一趟過山車,但好在沒大問題,卡在嗓子眼的心落到肚子裡了。
蘇漫雲坐在外麵的長凳上,看到寧璿出來,立刻上前問道:「什麼情況?醫生怎麼說?沒事吧?」
怎麼說呢?
寧璿覺得有事,自己差點被嚇死好嗎?
她拍了拍小心髒,緩緩收起報告,將結果告訴了她。
蘇漫雲看了報告,得了確認,才算真的放心。
「沒事就好。你坐著吧。我去取藥。」
蘇漫雲吩咐完,去窗口取了藥。
回到車上後,讓趙洛洛找個地方,先把午飯吃了。
趙洛洛照做了。
她們去了一家私房菜館。
蘇漫雲點完自己想吃的,就拿著平板看寧璿後麵的行程安排。
好在那個綜藝節目下周才開始錄新內容,寧璿有足夠的時間休息。
「等吃好飯,洛洛,你先送我回公司。」
蘇漫雲放下平板,瞥了眼推門進來上餐的服務員,拿起筷子,繼續說:「下午你們沒什麼事,要不你帶你璿姐去做個sa,放鬆一下,她這易感期要來了,咱們也別打擾她,就讓她好好在家休息。」
寧璿一聽這話,覺得她們有些小題大做了:不就是易感期嘛?不跟感冒那些一個樣,過幾天就好了?況且醫生開了藥,能有什麼?
她可是要搞事業的女人!
於是,連忙說:「雲姐,我沒事的,如果有合適的工作,就給我接了,我都可以配合。我沒有那麼嬌氣的。」
蘇漫雲一邊吃著菜,一邊朝她翻白眼:「祖宗,你別鬧了,alha易感期必須好好休息,不然情緒失控,什麼事都能做出來。聽我的,徐編劇那邊我給你跟著,你暫時別管了。」
寧璿見此,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她可以趁著休息,研究下戰爭片。
不過,她們也太過緊張了吧?
這弄得自己像是要生孩子了一樣。
由於剛剛在醫院,女醫生給她換了新的抑製貼,此時的寧璿又生龍活虎了起來。
切!
易感期,說的嚇人。
就算是自己有點什麼反應,也沒春/夢對象是鬱雅知來的嚇人啊。
想到鬱雅知,寧璿對趙洛洛說:「對了,洛洛,我之前那房子你安排人打掃沒有?」
趙洛洛茫然抬頭:「打掃了啊,怎麼啦?」
寧璿道:「哦,沒事,就是可能最近會搬回去,我問問你。」
趙洛洛:「……」
蘇漫雲:「……」
她帶了寧璿這麼久,覺得她心思難猜是難猜,但好歹不善變吧?這怎麼又要搬回去?
「寧璿,什麼情況?當初你搬到鬱雅知那邊沒跟我商量,現在搬進去才多久就要搬出來,你這不是又拿自己做新聞嘛,作為你的經紀人,我不允許,你就老實在那邊住著。」
得,當初真是自己挖坑埋自己。
寧璿心情悶悶的,不想再說話,可手邊電話突然響起。
鬱雅知三個字閃入眼簾,幾乎是不帶思考,寧璿下意識秒接。
由於電話太快接通,鬱雅知那邊很詫異,還頓了一下,但看到確實是通話中,才語氣清冷地說:「晚上家宴,配合出席。」
說完,不等寧璿回答,就掛斷了電話。
寧璿愣是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
正吃飯的兩人幾乎都沒注意到她接了個電話。
或許是受易感期的影響,寧璿看著手機屏幕,心中有氣,但卻沒力氣發作。
蘇漫雲半晌發現,才問道:「怎麼了?」
此時,寧璿滿臉寫著:孤獨、弱小、無助。
「沒事,雲姐,就是覺得易感期要來了,我在家有些害怕。」
準確來說,和鬱雅知呆在一起,她害怕。
*
鬱雅知掛了電話,低著頭,看著桌案上的文件,心底一陣煩悶:父親打來電話,讓她回鬱宅吃晚飯,還要把寧璿一起帶上,估扌莫是為了上次鬱嘉言做的蠢事。
而這樣的蠢事,鬱嘉言做過不少了,可父親卻一次次選擇忽略。
他真的放心把公司交給他那樣的人嗎?
心煩意亂。
她壓下這些紛雜的思緒,快速結束手上剩餘的工作,然後,看了眼腕表,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了。
「咚咚——」
敲門聲響了兩下。
她扶著額頭,看向門口:「進來。」
來者是孟溪:「鬱總,今天的午餐想吃什麼?」
鬱雅知搖頭,垂眸交待:「不吃了。我下午有事出去一趟,剩下的工作一會發你郵箱。到飯點了,你去吃飯吧,不用管我。」
孟溪點頭應好,但忍不住多問了一句:「鬱總,你下午有什麼事?」
問完,又覺得自己行為有些不妥,連忙解釋:「哦,我的意思是,好像沒看到您下午有外出計劃。是有什麼私事嗎?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盡管吩咐。」
鬱雅知正在點擊郵件發送,沒注意孟溪說這話的神色、語氣都有些遮遮掩掩,隨口應著:「沒事,你幫不上忙。」
說完,關了電腦,拿起衣架上的包,就站起了身。
孟溪聽她說自己幫不上忙,內心有些失落,但看著鬱雅知眉眼間的那一抹愁,也很識趣,沒再多嘴過問。
下午
鬱雅知單獨吃了午餐,就前往商場,親自挑選禮物。
婚後,她搬出了鬱家老宅。
每次回去,都回給父親、還有繼母準備禮物。
這是她孝敬長輩的一點心意。
買完禮物後,鬱雅知開車回別墅換身衣服。
途中,想起自己給寧璿打電話時,沒有說具體的時間。
正要重新撥過去,又改變主意了:哼,那女人最近就一個綜藝,還是周錄的那種,十分輕鬆,能有什麼事?尤其是去老宅,可巴不得呢,肯定早回去做準備了。
一路疾馳。
半小時後
鬱雅知開車進了別墅。
吳嫂聽到動靜,立刻出來迎接,笑容慈愛:「小姐,今天這麼早回來啊。巧了,寧小姐也回來了。」
鬱雅知一聽,暗道:果然如此。還說什麼電影資源自己爭取,是,夢裡爭取還差不多。
「小姐買東西了?」
吳嫂看鬱雅知拎著兩個紙袋,下意識伸出了手:「來,我拿著吧。」
鬱雅知把禮物給了她,進了玄關,脫下高跟鞋,換上舒服的平底鞋,一邊朝裡走,一邊說:「晚上不用準備晚餐了,我和寧璿要去老宅那邊。」
「好。」
吳嫂隨口應了聲,忽地,想到了什麼,忙說:「小姐,是這樣的,剛剛寧小姐回來,我看著她狀態有點不好,估計是累到了,我正準備上去看看的,要不小姐你去關心一下?」
鬱雅知聞言,臉上生出一絲狐疑:昨天晚上那動如瘋兔的樣子,像是狀態不好?該不會是她聽到要去老宅,覺得自己有所求,就趁機裝病,好坐地抬價吧?
想著,她邁步上了樓。
雖然心中嫌棄,但為了預防自己被放鴿子,還是要去看一眼的。
臥室內
寧璿剛剛沖完冷水澡躺在床上。
她身上那淡紫色的絲綢睡裙鬆垮垮從肩膀滑落,精致的鎖骨上搭著兩根細長的肩帶,既性感又慵懶。
被水花打濕的發絲上,掛著晶瑩的水珠,似墜未墜,如同美人眼中的眼淚。
寧璿美而不自知,正看著雪白的天花板,準備靜心冥想,好讓自己躁動的身心平靜下來。
不想,剛閉上眼眸——
「咚咚——」
敲門聲傳進來。
她皺眉:「誰啊?」
「是我。開門。」
「……」
寧璿聽出外麵的人是鬱雅知,很納悶:這工作狂今天怎麼回來那麼早?
思量間,邁出腳,要下床去開門。
等下——
大白天的洗澡,她不會覺得自己做什麼壞事了吧?
寧璿這麼一想,整個人從床上彈射起來,緊緊抱住被子,看著門的方向道:「有何貴乾?」
鬱雅知站在門外,被寧璿這句話弄得更加疑惑: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她沒有耐心和她解釋,拍門道:「開門!」
聲音不大,語氣卻很威嚴。
讓人不可抗拒。
「稍等。」
寧璿磨蹭了片刻,才去開了門。
門開了。
鬱雅知看著渾身濕漉漉的寧璿,眉頭蹙起:大白天的,一回來,就洗澡?洗的什麼澡?事後澡?
寧璿換了件深藍色的t恤裙,長發滴著水,熱水蒸騰的俏臉像是飽滿多汁的水蜜桃,瑩亮的大眼睛誠懇而認真:「我沒做壞事。沒亂搞。」
鬱雅知眉頭皺得更深:「你這算不算不打自招?」
寧璿:「……」
得,是她蠢了。
她抽抽鼻子,正想解釋,就聞到了一股巧克力味的甜美信息素。
並不濃。
很淡。
但對她影響很大。
寧璿咬著唇,感覺到後頸發熱,渾身熱流亂竄。
媽蛋,鬱雅知還在發情期,盡管打了抑製劑,還是有淡淡的信息素流出來,而她在易感期,這要是撞上,乾柴烈火,絕對災難。
「反正我沒。就是熱。真的很熱。」
她熱得汗水都流下來了。
鬱雅知看她臉紅的不正常,也沒再抓著那個話題,而是上前一步,問道:「你怎麼了?」
寧璿想說出實情,但鬱雅知靠得近,哪怕身上的信息素很淡,還是讓她蠢蠢欲/動。
「砰!」
她怕自己失態,撲上去把鬱雅知糟蹋了,就狠狠關了門。
那一聲巨響,震得她身體都抖了下:她真的出息了,都敢對著鬱雅知摔門了。
鬱雅知看著猛然關上的門,愣了下,反應過來,臉色很難看:「寧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竟然敢給她甩臉色!
反了天了!
「嘩啦啦——」
花灑的冷水灌下來。
寧璿淋著冷水,解了燥熱,才有心情回一句:「我等下給你解釋。」
鬱雅知:「……」
你以為我想聽你解釋?
她壓下這句話,氣得捏緊了拳頭,沒再敲門,轉身回了臥室。
寧璿洗好澡,擦了頭發,換了衣服,貼上抑製貼,再次口服了醫生給的藥,自覺準備完全,才去敲了鬱雅知的門。
「咚咚——」
她敲了兩下門:「是我,寧璿,我來解釋下——」
鬱雅知正在看書,聽到外麵寧璿的聲音,直接戴了耳機,把音樂聲開到最大。
解釋?
嗬,她現在可不想聽了。
寧璿不知裡麵情況,見鬱雅知不開門,就知道她生氣了,自顧自解釋道:「我不是故意摔門的。那個……我易感期到了,你的信息素對我影響很大,我怕我唐突了你……真的,雅知,你相信我——」
久久沒有回復。
寧璿知道鬱雅知八成是不理會自己了,也就識趣走人了。
殊不知,她一走,屋子裡的鬱雅知就摘下了耳機,想聽她的解釋,結果什麼都沒聽到,意識到她離開,氣得把書頁都捏皺巴了。
這個寧璿!
解釋都那麼敷衍!
寧璿回了自己房間,坐在床上,靜心冥想是不成了,就找了一部經典的諜戰片來看,想著轉移注意力,順便揣摩人物,學點技巧。
這諜戰片是徐辭轉發的,也很出圈。
寧璿沉下心去看,不知不覺就入迷了。
等看完,已經五點多了。
想著晚上要去老宅那邊吃飯,就換了衣服,畫了個淡妝。
鬱雅知也在為去老宅做準備。
因為是家宴,特意挑選了一條看上去素淨的白裙子,妝容簡單,乾淨婉約,如同嬌嫩的水仙。
「寧小姐,要不你跟小姐說下,不舒服就別去了?」
「沒事,吳嫂,家宴嘛,我肯定是要陪著雅知去的,讓她一個人去,像什麼話?」
一出門,鬱雅知就聽到了寧璿跟吳嫂的對話。
這女人慣會甜言蜜語,做足麵子功夫。
鬱雅知心裡冷哼,麵上沒什麼表情,攏了攏耳邊的碎發,提著裙擺,款款下了樓。
樓下
寧璿一襲薄荷綠的絲絨長裙,裙擺上是手工鑲嵌的水晶,在光影的照射下,宛如璀璨的星光。
她畫著素顏妝,亞麻色的長發輕紗一般披散下來,又密又厚,像錦緞一樣光滑柔軟。
這也讓她的氣質顯得柔軟無害。
有種未染世俗的天真,
她的美總具有欺騙性。
鬱雅知壓下眼裡的驚艷,冷冰冰瞅著她從包裡翻出了口罩,戴在了臉上。
這又在搞什麼?
在家戴什麼口罩?
她微微蹙眉,卻也沒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