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殺個回馬槍,魔君殺阡陌!(1 / 2)
蜀山上。
清虛道長目光渾濁,他開始托孤了。
其實,他也是沒有辦法才這樣做的。
如果有更好的辦法,如果有更加的選擇,他也不會這樣做。
但是,他現在已經沒有其他選擇的機會。
托孤?
許臨安的心裡冒出這兩個字眼來。
他微微一瞥清虛老道,立馬明白這老道是什麼意思了。
很顯然,這一行二人一蟲之間。
糖寶肯定不行。
他許臨安雖然是一個人,但來歷不明。
自然托付不得。
唯有花千骨可以托付。
一來,花千骨是他曾經救過的人。
二來,目前她沒有修煉任何功法,算是一個普通人。
將蜀山的傳承和六界全書交給花千骨。
這很安全,保管別人想都想不到。
因此,清虛老道也有燈下黑的意思。
他目光一掃,如果不是自己行將就木,如果不是自己快要死了。
他也不至於將整個蜀山的未來放在花千骨身上。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千骨,蜀山……我就交給你了。」
清虛老道說著,眼看就要咽氣的樣子。
可是,花千骨哪裡見過這等陣仗啊。
她連忙搖頭解釋道:「清虛道長,我……我又不懂得修煉,我……不行的。」
讓她當蜀山派的掌門人?
她自問自己做不到。
一時間,花千骨內心有點迷茫。
自己哪裡行啊。
哪怕是傳給許大哥都比自己要好。
可是,清虛道長偏偏就看中她了。
聞言後。
清虛老道仿佛是早就預料到一樣,他艱難地說道:「千骨啊,我已經沒有辦法了,你要是實在不想當這個蜀山掌門,倒是可以等找到雲隱後,再把掌門的信物傳給他,讓他當這個蜀山掌門吧。」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花千骨實在不想當蜀山掌門,清虛老道又考慮到花千骨沒有修煉過。
因此,才提議雲隱當掌門這個折中的辦法。
實際上。
他也撐不了多久了。
花千骨還想解釋一兩句,但清虛老道可沒管那麼多,直接就把掌門信物和六界全書都交給花千骨。
隨即嗝屁了。
他目光一暗失去了神色。
下一刻。
徹底沒有氣息了。
許臨安暗暗一嘆,「強如這位清虛道長,最終竟然還是落得一個淒慘的下場,慘死了之。」
修仙界裡。
果然是殘酷無比的。
花千骨突然說道:「許大哥,咱們還是把清虛道長埋了吧?」
她提議著。
許臨安微微一頓神,他道:「既如此,那就在蜀山上找個地方埋了吧。」
這件事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難。
他翻手之間就能把人埋掉,也不用準備什麼棺槨之內的東西了。
一番收拾完畢。
許臨安和花千骨正要離開……
他突然頓住腳步,澹澹地朝虛空喊一句,「出來吧,已經發現你們了。」
虛空中。
突然有一陣漣漪泛起,幾道人影悄然出現在眼前,正是殺一個回馬槍的單春秋等人。
單春秋冷笑道:「果然,我果然猜得沒錯,一定會有人來,清虛老道一定有後手。」
現在應驗了。
所以,他殺一個回馬槍來了。
除了拴天鏈外,他還要六界全書,還要蜀山的一切傳承之物。
最好是讓蜀山從此以後從這世間上消失。
接下來,也不等許臨安他們開口說話,單傳秋便冷聲說道:「來吧,直接將東西都交出來吧。」
花千骨滿臉憤怒,「交什麼,你們又是什麼人啊?」
她宛如一個初生的牛犢子一樣,什麼都不怕。」
哪怕眼前這些人都是七殺派的魔頭。
她仍然不懼之。
「有意思,還挺硬氣的啊。」
單春秋一臉笑意,但是,他臉上掛著的笑意卻是一道道冷笑。
寒光乍露而出。
陰險、凶惡、狡詐……
盡顯無疑。
單春秋,七殺派魔君殺阡陌的得力手下。
此番來肯定也是得到殺阡陌的認可,或者說是默許。
否則,他一個單春秋怎麼可能調動那麼多的七殺派弟子。
不可能,也不存在的。
七殺派裡分明就是殺阡陌做主。
單春秋繼續說道:「行了,這些廢話就不要說了,你們也不用管我們是什麼人,更不用在意我們的存在,隻需要把東西交出來即可,否則,那後果可不是你們能承擔得起的……」
言語間的威脅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他絲毫沒有把許臨安、花千骨一行人放在眼裡。
花千骨隻是一個普通人。
許臨安同樣也是。
至於糖寶,區區一隻靈蟲而已。
還沒有開始修行,隻是空有一些法力罷了。
對單春秋來說都不重要,隻要時間一到,不交出東西來者。
他單春秋說不得就要打殺掉。
「交什麼?」
花千骨突然說道:「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你到底要我們交什麼東西啊?」
她憤怒得繼續說道:「這蜀山上的人,都是你們殺的嘛?」
單春秋回答,「自然是我們乾的,不然你以為這些蜀山弟子為何死了?」
同時,他也提醒道:「趕緊把蜀山的傳承,還有六界全書這些東西都交出來吧。」
否則……
那後果可不是這麼簡單的。
自始至終,許臨安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目光依舊平靜,甚至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
好不澹定,好不自然。
仿佛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任你狂風暴雨,任你風吹雨打。
但是,這些事情與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時間還早得很。
反正啊。
他一點都不虛那些人。
許臨安目光落在單春秋等人身上。
他尋思道:「七殺派雖然不咋樣,但是,這單春秋倒也是忠心耿耿啊。」
是個不錯的下屬。
隻可惜。
不是自己的手下。
是殺阡陌的。
「不交?」
單春秋迅速來到花千骨麵前,眼看就要動手。
「滾吧!」
許臨安的聲音突然響起,「再不滾,本座就讓你連滾都滾不了了。」
他的聲音很平澹。
但是,聽起來卻很可怕。
單春秋如遭雷擊一般。
「轟!」
他忍不住倒飛出去。
「嗚哇!」
一口老血噴出來。
單春秋沒能忍住,他一臉驚恐地望著許臨安,還有點慘白。
「你……究竟是什麼人?」
單春秋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為何……會有這麼恐怖的手段?」
僅僅是一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