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我做事,何須向你白子解釋!(1 / 2)
花蓮村。
花千骨的家裡。
花秀才早年間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讀書人。
隻不過,後來因為要照顧花千骨,這才在村外修建一棟小樓。
花千骨的母親難產而亡。
他獨自一人將其帶大,一手讓花千骨過的童年過得還算是幸福。
在這一點上。
花秀才做得還算不錯。
許臨安跟隨花千骨一起回到此地,他望著這還算乾淨整潔的小院子。
心裡不禁露出一絲笑容來,「花千骨的這個爹確實不錯,隻可惜……花千骨的命格太高了。」
命格高,這就意味著花秀才要被克死。
若非蜀山的那位清虛道長,隻怕花秀才也不會活到現在吧。
「爹,我回來了。」
花千骨道一聲,連忙道:「爹,你不要起床,我這就給你熬藥去。」
她招呼許臨安坐下,為他倒上一杯茶水。
再帶有歉意地去給花秀才熬藥,神色略顯得有些焦急的意味。
實際上。
床榻上的花秀才同樣看到許臨安了。
隻是,這般風度與氣質都不凡的男子,花秀才一時間都有些驚訝不已。
他艱難地想要起身招呼一下,「公子……」
許臨安忙安撫道:「你還是別動了,我沒事,你這模樣怕是……」
花秀才悵然地點點頭說道:「公子,我知你是有本事的人,我死不要緊,但是千骨還小,她還要去蜀山……」
「所以,我懇求公子能幫幫忙,代我讓帶千骨去一趟蜀山,不知可否?」
他害怕許臨安會不答應。
同時,他內心痛楚不甘,「這輩子不能陪她走完,已是莫大的不甘啊。」
許臨安聞言微微一愣神,「好,我會把她安全地送到蜀山。」
他瞥一眼花秀才,忍不住提醒道:「你的生命潛力已經透支,隻怕藥石無醫了。」
時間一長。
不。
或許,都等不到那麼長時間,花秀才可能就要隕落死去。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懇求公子你……」
其實,他也不知道許臨安是好還是壞。
他隻是沒有選擇了。
再不托付一聲,他就沒機會說了。
再往後,他已經感覺到自己就快要死了。
他怕,他害怕花千骨沒有人照顧。
當花千骨把藥端進來後,花秀才勉強喝一下幾口。
但是,他的病已經是藥石無醫了。
他已經耗盡潛力。
他的生命也即將走到盡頭了。
許臨安暗暗一嘆,「我雖然能讓花秀才起死回生,但同樣不能讓他活得太久。」
命運!
這就是命啊。
他也沒打算插手。
最終花秀才還是撒手人寰而去。
「爹……」
一聲哭喊撕心裂肺,花千骨梨花帶雨,本以為藥石還能醫治一二。
誰曾想到竟是這樣的結果,自家爹爹最終還是離開了。
她大聲哭泣,「爹,這個世界上,我隻有你一個親人,可現在竟也……」
死了。
自家爹爹死了。
她滿臉悲傷,滿心苦楚……
爹爹終究還是去了。
她沮喪著俏臉,神色好不難看。
許臨安上前安慰一句,「小骨,人生來就麵臨著生老病死,從出生就一步步走向死亡,這是每個人都要經歷過的事情,你爹……他隻不過是先行一步罷了。」
他輕輕拍著花千骨的後背,安撫著她的情緒。
小姑娘剛喪父。
心情自然不愉快,但是,她聽到許臨安的話後仍有些苦澀。
「放心,一切還有我呢!」
許臨安繼續開口道:「我雖然與你是萍水相逢的人,但是,從今往後,我願意送你去蜀山,也願意陪你走一段路,這也是你爹願意看道的情況。」
花千骨抬起梨花帶雨般的小臉,她問道:「許大哥,謝謝你,你……其實不用這樣子的。」
她很清楚,許臨安沒有責任和義務這樣子做。
「無妨,對我來說其實也僅僅是舉手之勞罷了。」
其實,許臨安並不是那般的會安慰人。
他隻能不斷拍花千骨的肩膀,並且將她輕輕地摟在懷裡。
花千骨不斷地抽噎著。
突然間,一個活生生的人就沒了。
她真正意義上的一個親人,就在自己眼前撒手人寰。
這才是花千骨不能接受的。
他目光暗暗一沉,「花秀才的離世,或許隻是一個開始吧。」
許臨安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花千骨身邊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好像……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花秀才是這樣,白子畫是這樣。
那位七殺派的魔君殺阡陌也是這樣。
還有清虛道長,東方或卿、糖寶等等之人。
但凡在她身邊的人,但凡是關係莫逆一點的存在,全都慘遭劫數。
最終落得一個淒慘的下場。
「我應該……不會這麼慘吧。」
許臨安心想著,「按道理來講,我堂堂一位分神境一層的無上大老,至尊老祖,若是在這種小世界裡還遭劫的話……」
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那洪荒之力,他其實也想借來看一看。
那浩瀚無邊的偉力,以及那些恐怖至極的力量。
他其實都想涉獵一番。
當然了。
許臨安回過神來,他暗道:「接下來,還是應該把花秀才的後事安排妥當,然後送花千骨去一趟蜀山吧。」
按照正常的習俗來說。
安葬一個人的程序很大很復雜。
但是,因為花千骨本身就不受村民們待見,再加上她們花家也沒有什麼親戚或是朋友。
自然就不可能有什麼復雜的習俗。
簡單按照即可。
有許臨安在,要安葬花秀才還是很容易的事情。
不管是尋一塊絕佳的地方,還是挖坑,還是打造棺木等等。
這樣的活計,他翻手之間就能完成。
因此,安葬的程序走起來就快。
次日一早。
許臨安便在花千骨的懇求下,迅速地將花秀才安葬起來。
回到家中。
花千骨還煮了一些小粥。
這倒是讓許臨安有種想起玉清宗絕情峰上小徒弟了。
他那位小徒弟也是這般的好。
隻可惜,自己注定要四處漂泊流浪諸天。
這期間白子畫竟一直都在暗中觀察著,也不知道是好奇許臨安,還是在好奇花千骨。
隻是,許臨安就仿佛是沒有看到過他一樣。
花千骨自然是沒有發現。
她目光平靜,但仍然能看得出小姑娘現在有些依賴許臨安。
這一點,許臨安也看出來了。
他目光很澹定,喝著小姑娘煮的粥。
這般日子過得倒也不錯。
他尋思道:「如果沒有我的插手,坐在這裡安靜地喝粥的可能就是他白子畫了。」
隻不過,合該屬於他白子畫的事情,現在被許臨安截胡而已了。
他時不時朝白子畫所在的地方看一眼,白子畫居然沒有過來打招呼的意思。
更沒有出來指責,或是說一些不好聽的話。
這倒是讓許臨安暗暗震驚不已,「果然,這家夥還真夠沉得住氣。」
確實不凡啊。
白子畫的身邊還站立著一人。
一位流光溢彩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