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魂穿大明,我是崇禎(2 / 2)
看著那些參他的折子。
他的雙腿早已抖成了篩子。
支支吾吾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那折子搬來之時,居然用了十幾個小太監,手抱肩挑,不一會就堆滿了大殿一角,場麵堪稱壯觀。
見此情形,朱由檢也不由心中一嘆。
哪怕後世東林黨對崇禎除掉魏忠賢和閹黨餘孽感恩戴德,高呼聖明。
但這一切對朱由檢自己可不算是一件好事。
歷史上的朱由檢殊不知,魏忠賢一死,皇權最後的依仗卻也算是交出去了。
沒了東廠,沒了閹黨。
東林控製朝堂的本領更是毫無障礙。
除了結黨營私的本事日漸爐火純青起來。
烏煙瘴氣之中似乎是多了些道義。
可人還是那些人。
做的事還是那些事。
無論崇禎如何努力,不過徒勞。
而這朝堂之上的所謂道義,隻不過是偽君子們最後的一場表演。
越過本質之後,能看到的隻不過是借此達到東林黨控製皇權的目的罷了。
若是控製皇權為了造福百姓則也算君子。
可實際上呢?
貪汙腐敗之下是朝堂中最醜惡,最骯髒的一麵。
「皇爺奴婢」
朱由檢顯然不願再聽,微微皺眉。
魏忠賢察言觀色本事自然極佳。
引得龍顏不悅的話還是少講,隨即便沒了聲。
隻是乾張著嘴,無聲喃語。
雖然不喜但他知道,魏忠賢不能死。
起碼現在不能死,一黨獨大可不是終止黨爭的解決方法。
若是沒了魏忠賢。
誰來牽製東林黨?
那些規劃的髒活又由誰來乾呢?
大殿之上,安靜的可怕。
又驚又恐的魏忠賢身子彎曲,伏在地上。
等待著最終來自眼前皇爺的裁決。
「魏公公也是朝堂裡的老人了,朕初登大寶之前,兄長也曾告誡過朕,要寬厚待你,可這才短短幾日,為何這朝堂之上卻都是要你命的聲音呢?」
「奴婢奴婢不知,朝堂之上為何」
欲言又止的模樣是來自朝堂中千絲萬縷的關係。
官場之上的勾結程度早已不是魏忠賢自己能夠擺脫的了。
可這。
在朱由檢來自後世的眼光下,又怎能不知。
似是而非的微微嘆了口氣,說道:
「魏公公,可還願為朕效力?」
魏忠賢原本已經渾濁起來的目光中。
突然冒出了些許精光。
能從混跡街頭到如今官至司禮監秉筆太監權傾朝野。
又怎是愚笨之人。
「皇爺還願用奴婢罪奴願為皇爺效死!」
此話一出,朱由檢心中也已然有數。
魏忠賢尚可用。
「東廠還可堪一用?」
「謹遵皇爺吩咐!」盡管人還伏在地上,聲音卻依舊洪亮。
「那就責令下去動彈動彈吧,三日之內,朕要知道這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員們,家中財產價值幾何,魏公公可有困難?」
朱由檢隻是淡淡的說出口。
可目光卻緊緊的盯著魏忠賢。
要是有一句不對,恐怕眼前此人還有沒有存在的意義也就很難講了。
「皇爺!不出三日,定當前來與皇爺復命!」
「那就起來吧,一大把年紀了跪在地上也不合適,去安排吧!」
「是!」
揮揮手示意魏忠賢可以走人了。
見此情形魏忠賢如臨大赦。
連忙謝恩。
扭頭欲出時,聽到身後傳來朱由檢的聲音。
「往前的那些破事就過了,記住你今天為朕效死的話!」
聞言一個踉蹌,魏忠賢再次跪地謝恩後轉身離去。
眼神中卻是一片冰冷。
「這群官老爺們,想必好日子也到頭了!」
魚貫而出的東廠番子,讓這京城內的官員們連夜感受到了什麼叫雞飛狗跳。
畢竟尋常手段調查恐怕三日之內難出奇效。
那麼何妨用些非常手段呢?
都是一些要自己命的人了,彼此之間哪有什麼道義好講。
重得崇禎帝信任的魏忠賢深諳此理。
並能夠輕易的從剛才為數不多的幾句對話間,感受到而今的大明恐怕是要變天了。
這位大明新天子,顯然不似前朝天啟帝那般好相與。
最是無情帝王家,新朝已至。
宮內。
王承恩默默的看著眼前這位自己從小與之陪伴到大的新帝,內心卻是止不住的動盪不安。
誰說魏忠賢不得皇帝喜愛。
前朝魏忠賢做的那麼多狗屁倒灶的事情。
卻隻是被眼前的這位崇禎皇爺簡單的打了打板子。
高高抬起輕輕落下。
這還不算疼愛?
朱由檢沒有再在香案前久待。
跪坐太久身體雖適,但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
大明的頑疾不是一天能夠祛除的,在此之前絕不能輕言放棄。
朝堂之爭真正的麵紗還未被揭開,待魏忠賢一切都調查結束。
塵埃落定時。
才是一場不見鮮血的廝殺。
君臣之間。
委屈委屈臣子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
後世的眼光告訴朱由檢,一切都得以小命為先。
那麼一些人。
就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