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四章 撕去蟒袍換新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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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逸塵極少住在位於雍州城西北的都督府裡,自打從正月親自進京麵聖述職回來,十天裡倒有九天是住在城牆腳下的軍營帥帳中,邊軍營中不許有女眷,兩個年輕親軍伺候著雍安公爺換上一身湖色圈金絨繡江牙海水蟒袍,月要懸軍中製式長刀,帳中身型肥胖的副將柳同昌上下打量幾眼,擠著滿臉橫肉諂笑道:「都督,這身蟒袍穿著是比披掛盔甲精神,可惜顏色不好,也僅有四爪。」

大周歷朝雖對爵位封賞把控頗嚴,除非有大功者輕易不會賜爵,但朝堂內外有資格被賜穿蟒袍的倒是不少,按開國時禮部定下的舊製,蟒袍可分為數十種規製,光顏色就有上五色、下五色的區別,上五色為黃、白、黑、綠、紅,下五色為紫、粉、藍、湖、香,袍子上的刺繡又可分為平金平銀繡、圈金絨繡、色絨線繡等數種。

正三品銜的雍州都督,所穿蟒袍按禮製不可著上五色,一身重鎧足夠裹進三個尋常兵士的柳同昌卻並非是說下五色的顏色不好,而是另有所指。謝逸塵一笑置之,坐在帳中主位上揮手讓親兵退出去,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示意跟隨多年的心腹副將坐下說話,「聽說昨日夜深時,屈洵和蕭蕭回都督府了?比我預計的要快了幾日,事情辦得怎麼樣?」

帥帳中有一張專門請木匠打造的結實方凳,放在主位下右側首座,比其他方凳都要高了一尺,一來是邊軍正四品的副將有資格在雍州諸將麵前彰顯高人一等的身份,二來則是大都督體諒他身形肥胖,全副披掛時座位太矮了根本坐不下去,柳同昌自己倒了碗茶,邊軍粗獷慣了,喝茶多是用碗,茶水涼得快,喝起來也痛快。

「回都督,昨夜末將特地去見屈洵問了清楚,他跟蕭蕭公子根本沒到越秀,帶去的兩個妖族阿大阿二都死在雲州一條山穀,事情倒算是辦得妥帖。」柳同昌並不覺得剛倒出來的茶水還有些燙,仰頭灌下大半碗,謝逸塵語調上揚嗯了一聲,似笑非笑道:「仔細說說。」

在都督麵前比謝家府上幾個公子麵子還大的柳同昌嘿笑著解釋道:「據屈洵說,他們一路除了蕭蕭公子不時春心盪漾搶幾個女子來快活,並未節外生枝,幾千裡走得很是順利,直到過了雲瀾江進了雲州境內,在一條風光秀麗的山穀中見著個命格極貴、長相極美的少女,都督想來是能猜到的,公子見獵心喜,自然是一眼就動了心思,結果沒想到,那女子自身修為且先不提,身邊有個穿白衣的瞎子少年,愣是身兼三種頂尖禦劍法門,以六品境界擋下屈洵三刀,最後一刀反倒是高出兩個品級的屈洵受了些傷。」

謝逸塵自青年時出京接替郭奉平鎮守雍州,二十多年來處心積慮百般經營,將坐擁數十萬精兵的北境幾乎打造成鐵板一塊,雖然知道城中、營裡多有大周皇

室、司天監以及各方勢力派來潛伏的密探諜子,但有意不去清洗,便是為了迷惑他們背後的主子。

而且以其之道還施其身,雍州方麵近些年也暗地裡撒出去不少為人機警、辦事牢靠的眼線,說是能遍布十四州不太可能,京都卻滲透了進去,一聽是個身穿白衣的瞎子少年,立即就猜到了其身份,點頭道:「應是司天監陳仲平的嫡傳弟子,那位自稱一等風流的陳無雙吧,少年劍仙的稱謂是誇大了些,能接下屈洵三刀,確實有些值得自傲的本事。」

往年正月都要代替謝逸塵進京述職的柳同昌,曾在鎮國公府上見過陳無雙幾次,附和道:「都督高見,末將細細問過屈洵,他不認得那瞎子少年所使的三種禦劍術,但頭一種劍光為迷蒙青色,天下隻有司天監青冥劍訣是如此,定是陳無雙無疑。隻是末將有些想不通,咱們撒出去的探子說,去歲夏天楚州康樂侯在洞庭湖上折騰那場官賣時,那小子還並無修為在身,短短幾個月功夫就修成了六品境界,甚至修成三種頂尖禦劍術擋下八品刀修三刀,委實有些匪夷所思。」

如今在大周微有薄名的年輕一代修士裡,是有幾個天資卓絕能在二十歲之前就達到四境七品修為的,但無一不是自幼開始苦修,修劍修刀都是水磨工夫,天資再高些也不可能生而知之、一蹴而就,按理說陳無雙已經過了修行的最佳年齡,十六七歲才開始修劍,滿京都婦孺皆知,司天監十一品修為的第一高手所收的嫡傳弟子,是個浪盪敗家子,在流香江上爭風吃醋也好、在京都城裡橫行霸道也好,倚仗的都是陳仲平的青冥劍氣和司天監的偏愛,若不是有這麼個厲害靠山,早不知道被那些在他巴掌底下吃過虧、丟過臉麵的紈絝們陰死多少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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