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激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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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無雙苦惱道:「這位姑娘可不歸我管,有事你找她問。」

吳北河登時語塞,世間修士不論正邪,總是要些臉麵的,陳無雙這種無賴說法,他氣歸氣,可也實在無計可施。梁致謙此刻麵色漲得通紅,甫一接手,就覺得雖然那女子境界也是六品,但其真氣之雄厚遠勝過自己,而且禦劍法門威力強橫,像是青天壓在頭頂,無處躲避不說,想要沖破阻攔更是癡人說夢。

薛山瞧見穀雨出手,心中一定,可再瞥見這功夫裡韓延簫已經劈開四五個箱子,也知道情勢急迫容不得耽誤,猛狠心咬咬牙,大喝一聲將闊刀揚手扔進風卷中,風卷旋轉速度陡然加快數倍,霎時間壓縮成一柄大刀形狀,轟然震碎身周無數碧綠鬆針,以力劈華山之勢當頭斬向吳北河。

吳北河劍氣被風卷絞碎,麵色大變,體內真氣翻湧,嘴角已有血跡蜿蜒而下。匆匆招手喚回長劍來,在身前舞得密不透風,碧綠劍光幻化成一棵巨大鬆樹,樹冠鬆針茂密團簇,隨風而動。陳無雙忍不住喝了聲彩,這鬆風劍訣果然有些門道,真氣屏障還能以這種方式由劍氣呈現,看來以前倒是小看了天下修士。

巨刀如同泰山壓頂一般緩慢劈下,強大氣勢壓得地麵一陣飛沙走石,同時悄然分出一道刀氣,在薛山控製下,悄然偷襲不遠處正不停在木箱裡翻找的韓延簫。種種變化都讓少見多怪的陳無雙大呼過癮,劍氣也好、刀氣也好,總歸都是真氣的運用,隻不過不同功法展現出來的形式不同,像薛山陣法幻化出來的這柄巨刀,渾重中暗藏了精妙變化,倒也跟他性格有相輔相成之處。

梁致謙被穀雨纏住,一時間騰不出手,而韓延簫絕想不到薛山竟然還有餘力偷襲自己,等刀氣近身再想抵擋已經遲了,倉促橫劍去擋,卻被劈出五六丈遠,一口血噴出來,顯然傷勢不算輕。

吳北河雙目欲裂,也顧不上別人,一邊控製著劍氣幻化成的參天古鬆,一邊手掐指訣一引,數駕被韓延簫劍氣斬碎的馬車以及殘破木箱朝他飛去,長短不一、形狀各異的厚實木料在巨大鬆樹堆成一層木牆,盡管在薛山巨刀麵前無異於螳臂當車,好在也聊勝於無。

眼見巨刀摧枯拉朽般嘩啦一聲將木牆擊得粉碎,梁致謙麵色大變,心下一橫猛出三劍暫時逼退穀雨劍光,驟然回身,長劍斜斜劃過虛空,從側麵刺向巨刀寬闊刀身,竟是舍命拚著受穀雨一劍也要去救吳北河。

穀雨豈肯錯失良機,控劍朝梁致謙背心疾射而去,梁致謙全力躲開要害,右肩處瞬間被刺穿,狠狠摔落地麵,捂著傷口翻滾。吳北河痛呼一聲,那道白虹劍氣已然刺在巨刀上,轟然巨響間,劍氣粉碎,地上的梁致謙受真氣反噬,口鼻立刻噴出鮮血來,神色萎靡,張著嘴發不出聲音來。

巨刀受了他這一刺,刀身上已經出現數道裂紋,顏色也淡去多半,去勢不止斬在吳北河身前鬆樹上,隻壓下去三四尺距離,就潰散開來。薛山渾身脫力,跌坐在地上,如釋重負的表情上還能看出幾分不甘,呼哧呼哧大口喘著氣。在他身後,陣中修士雖然被穀雨護住沒有受傷,可也是橫七豎八歪倒了一地,體內真氣幾乎被全部榨乾。

吳北河倒退數步,散去劍氣屏障落下地來,惡狠狠瞪了薛山一眼,隨即望向穀雨,寒聲道:「好好好,姑娘厚賜,來日吳某再報!」說罷先扶起躺在地上的梁致謙背在身上,又轉身朝韓延簫走去。

「且慢!在下有樁買賣,想跟吳兄談一談。」陳無雙笑吟吟走上前扶起薛山,頗為惋惜地聞了聞被韓延簫打破的木箱子裡殘存的酒香,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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