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1 / 2)
昭棠不知道的是,就為了她一個月沒理他這事兒,路景越那段時間把駱珩坑得隻差跪地求饒了。
十八歲的駱師傅神經比現在還粗,甚至完全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理直氣壯找路景越理論:「我做錯什麼了?老子不就是淺笑了一下你倆早戀這事兒嗎?有什麼可害羞的?」
「你那是淺笑?」路景越慢騰騰撩起眼皮,「還有,誰告訴你我倆在早戀?」
駱珩震驚了,這還興做了不承認的?
路景越,老子真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麼沒擔當的人!
他一腳踩在椅子上,隨手攔下一名路過的女生:「有鏡子嗎?借我一下。」
女生被他這流氓姿勢嚇了一跳,如果不是看他跟路景越在一塊兒,還以為是哪個不入流學校混進來的小混混。
她掏出包裡的隨身小鏡子遞過去,咕噥了一句:「不,不用還了。」
趕緊跑了。
駱珩打開鏡子,直接懟向路景越的臉:「你自己看看你這張臉,一天天冷得跟剛從南極回來似的,一見到人家姑娘立刻回到人間四月天,笑得跟朵花兒似的,你這不是早戀還是什麼!」
路景越淡淡掃了眼鏡子裡的人,眼皮都沒動一下,麵無表情吐出兩個字:「暗戀。」
駱珩:「?」
啥玩意兒?
路景越反問:「怎麼,在你們單細胞動物的認知裡隻有早戀,就沒聽說過單向暗戀這種東西?」
駱珩:「……」
我特麼……服氣!
人姑娘都來等你放學了,你說你這是單向暗戀???
「不是,」駱珩覺得自己仿佛被當成了一個智障,「你們這就隻差最後一層窗戶紙沒捅破了吧?昭小棠這跟掩耳盜鈴有什麼區別?」
「有。」路景越。
駱珩:「什麼區別?」
路景越咬著字:「『鈴』喜歡被她盜。」
駱珩:「……」
路景越仿佛在審判駱珩不可饒恕的罪孽,慢條斯理強調:「但你現在把她嚇回去了。」
駱珩:「……」
路·掩耳盜鈴之鈴·景越,你特麼還能不能要點臉?!
——
此時時隔多年再見昭棠,駱珩恨不得當場告那狗男人的狀,不過想想還是算了,給他留點麵子。
當然主要還是慫,不敢。
怕再被坑。
駱珩隻是笑嘻嘻喊了一聲「學妹」,又說:「以後搬家認準駱師傅哈。」
昭棠:「……」
昭棠沒好意思說,在明白路景越的意圖以前,她一直覺得「駱師傅」這人不ok來著。
憑什麼路景越一個人搬家卻要和他五五分啊!
當然現在她都懂了。
又覺得心裡有點甜。
阿姨準備好了晚餐,一行人走去餐廳,昭棠悄悄問路景越:「那你那個貨拉拉的車呢?」
她記得那輛車好新,還是新車吧?二手賣出去應該還能賣個高價。
路景越低頭看向她,一點不心虛地說:「在車庫呢,下次接單接著用。」
昭棠:「……」
也不知道他是要麵子還是故意嘴硬,不想讓她自我感覺良好。
昭棠抿了下唇:「你不是說……」
路景越眼尾微挑:「什麼?」
昭棠慢吞吞提醒他:「你已經被平台開除了嗎?」
「……」
「開除了還能接單?」
「……」
餐廳內,保姆準備好了晚餐,一群人圍著長餐桌吃飯。
時間已經有些晚了,駱珩直呼餓。
昭棠起床後喝了粥墊肚子,這會兒倒是不餓,隻隨意動著筷子,夾自己喜歡的菜吃。
抬眼間,幾次看到對麵的孟言溪。
路景越說,孟言溪是他的表弟,孟逐溪的親哥。
她確認自己以前沒有見過他媽媽那邊的親戚,所以這應該是第一次見,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孟言溪有種說不出的眼熟。
平心而論,孟言溪長相十分出色,如果不算路景越是她喜歡的類型,昭棠覺得,孟言溪的長相和路景越是不相伯仲的。不過兩個人的氣質差別很大,路景越是那種外表看起來冷漠疏離的男人,一雙眼睛漆黑,看起來很冷,拒人千裡之外。不說話的時候給人一種禁欲端方的感覺。
當然前提是,他別說話。
他一說話就……好在他不是對每個女孩子都這樣。
孟言溪卻長得溫柔風流,一看就有很多女朋友那種花花公子的長相。尤其是那一雙眼睛,上下眼瞼弧度明顯,眼尾微微下垂,睫毛長長翹翹的,有一種柔美朦朧感。
網上管這種眼睛叫大桃花眼,也叫望妻眼。
望你你就是妻那種。
這雙眼睛,昭棠總覺得她之前仿佛在哪裡見到過。
還有他的名字,孟言溪這三個字,聽起來也很熟悉。
但她從小就不太會認人,當初也就在路景越一個人身上超常發揮了一下,一眼記住,現在麼……她並不打算為難自己去想別的男人。
想不想得起來倒是其次,主要是,路景越作為男朋友的特殊待遇,她還是得給他保留一下不是?
結果她心裡已經這麼向著他了,這個人竟然還不滿足。
飯後一行人離開餐桌,往二樓準備上牌桌。
她和路景越走在最後,路景越忽然似不經意問了一句:「孟言溪好看嗎?」
昭棠:「?」
路景越側頭看向她,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有微微上挑的眉梢看起來有一丟丟傲嬌:「看了好幾眼,看出我跟他誰更好看沒?」
昭棠:「……」
要不要這麼別扭啊!
昭棠噘了噘嘴,想想還是沒和他計較。
她不著痕跡地哄他,輕聲說:「其實沒看清,不過……應該還是你更好看。」
「不是沒看清嗎?那怎麼知道我更好看?」
昭棠輕輕眨了下眼:「邏輯推理啊。你看,你有女朋友,他沒有,那應該就是你比較好看吧。」
路景越被她這副邏輯嚴密的樣子給逗樂了。
昭棠仰頭看著他笑,真心覺得自己還挺合適女朋友這個角色。
瞧瞧她,多會哄男朋友開心?
上樓的時候,路景越卻忽然說:「有個事兒,你可能不清楚。」
「什麼?」
「孟言溪……」路景越瞧著她,慢條斯理道,「已經有兒子了。」
昭棠吃驚。
不過既然如此……她又看向路景越,慢吞吞糾正:「那,應該就是他更好看了。」
路景越直接被她給氣笑了:「……你可真夠現實啊。」
昭棠攤攤手,無奈地說:「那沒辦法,我既然已經用了這個邏輯公式,那就得虔誠地遵守下去,不能反悔。」
「……」
其他人早已經上了牌桌,就昭棠和路景越兩人還慢騰騰地落在後麵,駱珩推了下麻將,激動地在上麵喊:「你倆先別談情說愛了,兩情若在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啊!」
路景越隻當沒聽到,又轉頭,若有所思地看著昭棠的眼睛:「那你就沒有想過,也讓我後來居上一下?」
昭棠:「?」
嗯?
怎麼後來居上?
而且,怎麼還是她「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