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代替（1 / 2）
56
鬆田和景光談了關於阿昭的事情,哦，還有這個家夥自己認的哥哥，萩原哥哥笑的一臉溫和,但眼底的殺氣根本藏不住！
危·阿昭·危
「我原本以為他最多把自己變小了，但是隻要人沒事，我也不會追著一直問。」夠貼心吧？夠貼心了,阿昭不說他就不問，可是！聽聽那個家夥乾了什麼？
「潛伏進犯罪組織。」
「和壞人（貝爾摩德）去酒吧喝酒喝醉。」
「和不懷好意（青木）的人來往過密。」
「自己吃毒藥。」
「哦,加上之前的離家出走。」
萩原哥哥細數景光提到的阿昭的不靠譜舉動，曾經能和波本鬆田打的有來有回的萩原哥哥一改往日的溫柔——就算平時再溫柔,這家夥在警校的時候也是刺頭學生,也是暴力大猩猩誒！！
小心被哥哥揍啊！阿昭！
忙著處理其他事情的阿昭根本沒有察覺到有危險逐漸逼近——
「鬆田,怎麼了？」為什麼突然給他打電話？
「沒事哦，不過今天休假，萩從京都回來了，你不想見見他嗎？」鬆田語氣吊兒郎當，但眼裡帶著殺氣，他也決定給不聽話不服管教的阿昭來點教訓。
從景光的話語裡，鬆田就知道阿昭失蹤哪些日子，他冒著多大的危險,稍微不注意就會死在哪個不知名的角落裡,和他哥哥一樣,除了他們這些人，沒有其他人記得,甚至連個墳包都磊不起來。
可是他笑的那麼乖，一點陰霾都沒有，好像那些危險都不值一提……是不是死亡也不值一提,能讓人身體變小的藥怎麼想都不是好藥吧！那中藥吃下去會很疼吧？
還真是別扭的家夥。
明明之前受傷的時候還哭著說自己最討厭疼痛了！
難過就不要笑了啊，沒有人逼著他快點長大的。
「……我總覺得不對勁。」直覺在警告他，最好不要去，但是，對鬆田的信任壓過了阿昭的警惕——
就像是家裡養的貓貓，直覺已經造反了，但出於信任依然躺在你懷裡沒有動，但是不幸的是，你偷偷掐了它一把！簡直過分到不行！
但此時，貓貓還是無辜的看著你，完全沒有意識到你接下來的動作是什麼。
「哪裡不對勁？」鬆田單手撐了一下自己的墨鏡，「放心，不會讓你請客的。」
「唔，好的，我和青木說一下。」阿昭甚至沒有懷疑一秒！
「小陣平居然會哄孩子了。」萩原哥哥表情凝重，一拍手，「早這樣根本不會約不到小姐姐嘛！」
鬆田：「……」
「你不會被那家夥氣傻了吧？」
萩原哥哥：「沒有哦。」
胡說，你背後都有殺氣了。
……
個子小小的阿昭站在萩原哥哥腿邊，眼看就要挨上萩原哥哥愛的鐵拳了，阿昭情急之下，一下子抱住了萩原哥哥的大腿——
「嗚嗚你也要打我嗎？」阿昭抱的超緊的，一點都不鬆手，「可是我真的很怕痛誒！」
「萩原哥真的要打我嗎？」
萩原哥根本沒有打小孩的習慣啊！原本隻是嚇唬他的！這下子反而是萩原哥麻爪了。要是阿昭還是個成年人，萩原哥能打十個！保證揍的他下次不敢再犯，男人之間解決問題的方法就是乾一架，沒有乾一架解決不了的問題，有的話，乾兩架！可是看著矮矮一隻的阿昭，藍眼睛圓圓，臉上的嬰兒肥圓嘟嘟的，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好像加上了柔化光環q版濾鏡，根本不可能下得去手嘛！
「你先鬆開……」成熟可靠溫柔體貼的成年警察被人抱住了大腿撒嬌，也是沒有絲毫辦法的。
「不要，鬆開手一定會被萩原哥討厭的！我不想被討厭！」
「……」鬆田重新戴上了墨鏡。
嗬，男人。
剛才還信誓旦旦要教訓這個家夥的，現在反過來被教訓了呢，這個家夥臉皮超厚的，我原本也是打算教訓他的，沒想到他開始萌混過關。那我能忍？但我不打小孩的！鬆田心裡嘀嘀咕咕，還能怎麼辦，這家夥說了點頭答應比誰都快，聽不聽看緣分，罵了乖乖道歉，反而是你自己被哽到不行，打？你打一個試試，你看著那家夥的眼睛，你打的下去？
「除非萩原哥答應我不凶我！」
景光：「……」
他怎麼這麼會！
最後還是坐下來好好談話了，做什麼都要有一個尺度，阿昭一直以來都是見好就收的！撒嬌可以，不能讓別人反感。
大家其實都能猜到阿昭是去做什麼了，不過正是因為這樣，大家反而更沒有辦法去責怪他……仇恨淵源，於情於理都無可指摘，復仇的烈焰燃起之後可沒有那麼容易熄滅。不過，他沖動上頭不顧自身安危的行為可不值得提倡。
「對不起！」
「大聲點。」溫柔的人生氣起來也有自己的氣場在，長頭發的萩原哥看上去沒有鬆田那麼凶，但是阿昭就是不敢造次了。
「錯哪了？」
阿昭覺得自己沒錯。
頭鐵。
就像他當年擅自修改自己的資料、擅自黑進公安的係統、擅自闖進去組織的數據庫、擅自潛入敵營……這個人的固執啊，就像格蘭威毅然暴露自己的身份一樣，決絕中不容一絲的轉圜。
景光頭疼。
「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怎麼做都可以，因為沒有人能留下你了？」萩原哥當初還在東京的時候，可是相當可靠的在照顧阿昭，幫他處理人際關係，調停和鬆田之間的貓貓互撓，幫他搭配衣服收拾房間……哥哥能做的事情，他一個同事做的沒有差別，怎麼他去了京都，這在多久，小朋友就已經經歷了那麼多？！
在阿昭最需要的時候，他不在阿昭身邊，這個時候的有些話，他甚至覺得沒有立場說出來。
阿昭不說話。
「可是，我很在意你，還有小陣平，景，零……」數了數，突然發現這個家夥把他們警校摯友組包圓了……哦，除了班長。
「對不起。」阿昭眨眨眼，不想讓自己流露出脆弱的感情，「我也很在意。」
比起直球，沒有人能比得過宮沢昭！
「可是我不能停在原地……我不想被留下來。」宮沢昭一直以來都追逐著哥哥的腳步，可是那個時候，他被拋了下來，停留在原地，困囿在那場大火裡，如果他不做些什麼去宣泄他心裡的怒火，遲早，他也會走上自毀的道路。
「我應該再努力一點的。」
幾個成年人不由自主的感受到了窒息——
這中感覺比考試還有三個小時結果你還沒有看過書、二十四點就要到了你的萬字更新才寫了三千、班主任突然從窗外探出腦袋問你遊戲輸了還是贏了……比這些讓人壓力上頭的窒息感還要可怕。
我應該再努力一點的……努力什麼啊！阿凜是自殺的！他身心疲憊自我了斷，你努力什麼！這是你的錯嗎？
景光緊了緊拳頭，喉頭發澀。
「所以不要生氣好不好……」阿昭搖搖頭，「我不想讓大家受到傷害。」
……
另一邊，青木醒來之後，手機上接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址，把健康數值拉到其他方向的青木腦袋昏昏沉沉，稍微扌莫了一下……很好，發燒了。
這就是一絲血的味道嗎？真讓人猝不及防。
「我出發了」
「路上小心」其他馬甲都很擔心青木沒有走到地方就打出gg結局。
是夜，阿昭那邊大家一起喝酒聚會，青木這邊是無月夜，生死場。
他清淩淩的站在酒吧角落，被加強了的直覺告訴他，四點鍾和一點鍾的方向都有狙擊手，如果他離開酒吧，對方瞬間瞄準的就是他的腦袋，危機感層層漫上，像是誤入反派窩點的蜘蛛俠，蜘蛛感應不停的響。周圍的環境噪雜無序……這中環境確實適合臥底接頭，但也適合抓臥底……
這中環境下，青木需要全神貫注分析情況。
幾分鍾之後，對方從青木身邊擦身而過，輕輕的推了一下青木。
青木：「……」
你推我做什麼啊！
他站了這麼一會，腿都軟了，而且現在他全身緊繃，警惕異常，對方靠過來的時候，青木差點反手攻擊對方。
手心裡，被塞入了一張紙。原本放著空白紙頁的口袋也被翻過了，這個家夥手速不錯啊，這得單身了多少年練出來的啊！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思開玩笑，看來體溫還是不夠高。
青木頓了頓，重新坐回吧台，點了一杯巴羅塞那。
他現在的身體狀態不太行，他不打算喝酒。
狙擊鏡頭裡，兩位情報人員都很有耐心。
波本……他是今天接了這個任務的組織乾部，和那個不露麵的臥底合作，隻要對方確定青木背叛組織之後就地格殺。但是波本更想乾掉的，是那個不露麵的臥底。
而另一位，是被鶴澤親自引過來的fbi。
有關雪莉酒的情報……赤井秀一可不會任由這份情報泄露出去。隻要fbi出手了，那麼這個黑鍋就扣在了對方的頭上，苦肉計，雖然簡單但好用。其他復雜的計策不是說鶴澤想不出來，主要是青木沒有任何的記憶，經不起任何試探，稍微ooc（崩人設）的一句話，都可能被殺掉。
二十分鍾之後，青木離開了酒吧，他沒有給來接頭的臥底任何情報，對方肯定已經確定自己有問題了，現在就看他那簡單到發指的計劃，能不能成功了。
他磕了磕打火機，點了一根煙。
狙擊鏡頭那端，波本的目光微微沉了下去——
「是白紙，他有問題」不露麵的臥底警惕的在耳麥裡說到，「……他在等我，難道是要麵對麵交談？」
波本：「……」
不，他在釣魚。
對方抽煙的模樣，像極了他的一位故人，煙霧繚繞裡，對方總是露出這中霧蒙蒙的眼神。
他的手落在扳機上。
青木被煙嗆到了——
原本就不太會抽煙，不過，大概是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第一個馬甲是格蘭威馬甲，對方抽煙賊溜，尤其是緊張的時候，鶴澤也習慣來一根安撫自己的情緒。
咳咳咳，下次不敢了，家裡最能抽煙的人已經沒有了，作為唯一一個成熟可靠的成年男人馬甲，應該學會照顧好自己了！
不遠處，有腳步聲傳來，青木暗自警惕了起來——
三